第244節(jié)
隨后而來的這位元嬰期修士,幾乎比林楓只滿了半息,就可以將他順手擊斃,半息時間,元嬰期修士全力飛遁之下,足以飛過數(shù)十里之遙,但是終歸還是慢了一步,當(dāng)他飛射下來的時候,林楓早已從原地徹底消失。 逃脫追殺的林楓,此時也終于看清了身后這位元嬰期修士的面孔,他居然就是倪勛,珍寶行的那位店主! 倪勛自一開始,就直奔林楓而來,在其它元嬰期修士相繼殘殺那群結(jié)丹期修士的時候,倪勛一路直奔,他放棄了所有目標(biāo),唯獨對林楓窮追不舍,這一明顯的意圖,讓其它元嬰期高手全都疑惑不解,因為林楓的修為在這群結(jié)丹期修士中最低,取走煉陽血鼎的可能性最小。 甚至連林楓自己,也對倪勛的做法百思不解,他不知倪勛憑什么斷定,那煉陽血鼎就在自己身上,若真是知道的話,當(dāng)初在曲澤坊市和珍寶行,也就不會讓林楓輕易逃走了。 然而倪勛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其它的元嬰期修士,頓時把目光全部投向了這里,而林楓根據(jù)身上的神識強度,也感知到了他已經(jīng)成了所有元嬰期修士的焦點! 而既阻礙倪勛沖向自己的那一刻,林楓算準(zhǔn)時機,恰到好處地打開潛空粉,在倪勛伸手抓住自己的前一瞬,把靈息迅速隱掉,以至于造成了一個假象,讓其它那七位元嬰期高手以為,他已經(jīng)被倪勛滅殺了! 在極遠的距離內(nèi),元嬰期高手的神識,能夠探測的只是目標(biāo)的位置,而無法確定事實的真相,更無法看清修士的臉龐以及生死,林楓的潛空粉,讓所有人的神識失去了目標(biāo),而且恰好在倪勛沖過來的那一刻,自然會堅定地以為,他被倪勛瞬間滅殺了。 可是倪勛自己,臉色卻極為難看,此時此刻,他更加堅定目前的這位修士,有極大可能就是奪走煉陽血鼎和巨額材料的那個人,而且對方的意圖也很清楚,就是不想讓其它元嬰期修士,還知道他依然活著,這樣所要面對的修士,就只有倪勛一人,危險自然要小得多。 對倪勛來說,自然也不會對外透露,林楓依然還活著的事實,因為他的身上,懷有眾人都想爭奪的煉陽血鼎,以及足以令珍寶行傾家蕩產(chǎn)的巨額材料! 珍寶行是曲澤坊市萬千商鋪的精粹所在,其中的每一件材料,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極品中的翹楚,它的價值,幾乎相當(dāng)于整座曲澤坊市的七成份量,這些材料若追不回來,曲澤坊市的財力必將瞬間跌落低谷! 曲澤坊市由四大元嬰期修士聯(lián)手經(jīng)營,曲澤千坊則是材料最多的一座山峰,如今卻也成為廢墟,無數(shù)材料被壓在山底,但四位元嬰期老祖根本無暇去管,他們最為關(guān)注和揪心的,還是那尊煉陽血鼎,以及珍寶行內(nèi)丟失的數(shù)百件珍品。 倪勛眼看著林楓從自己的眼前消失,面色陰郁地站在原地許久,他并沒有遁向遠處,追殺其它的結(jié)丹期修士,而是蹙眉沉思片刻,然后直接飛向了薊江散坊! ☆、第641章 上船 倪勛在薊江散坊等候小半時辰,曲澤坊市的其它三位老祖,以及司馬幄四人也相繼趕來,八人聚在一起互相試探,以確認到底誰得到了煉陽血鼎。 最先開口的是司馬幄,他把目光直接射向倪勛道:“倪勛道友自始自終都在追趕那位結(jié)丹期一層的修士,不知是何緣故?” 倪勛臉色清冷:“只是直覺?!?/br> 眾人紛紛側(cè)首看向他,倪勛繼續(xù)道:“的確就是直覺,因為只有他行為與眾不同,你們可還記得,最后時刻他不但不求外逃,反而躲進了那個房間?另外,其它修士的身上都有傷勢,唯獨他毫發(fā)未損,這難道不奇怪么?” 其他幾人默默點頭,司馬幄接著問:“如此說來,倪勛道友應(yīng)該取回了他的儲物袋,曲澤坊市丟失的財貨也都悉數(shù)追回了吧?” 倪勛輕搖其頭:“他的儲物袋中,并沒有我們所想的那些東西,或許應(yīng)該是被他藏在了某地,也可能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你們追殺了其它修士,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其余七人幾乎同時搖頭:“一無所獲!” 倪勛將信將疑:“數(shù)十位結(jié)丹期小輩,全都被滅殺了么?” 雍肅喟然道:“沒有!” 倪勛一愣:“哦,這是為何?” 雍肅臉色露出惋惜之態(tài):“那群修士當(dāng)中,有幾位是摩羯家族的弟子,就在我準(zhǔn)備下手的時候,卻不巧遇到了摩羯老祖從附近飛過,將那幾位弟子全部帶走了?!?/br> 司馬幄也道:“我的情況同樣如此,摩羯老祖是元嬰期三層境界,而且跟金督城的金氏家族有些淵源,我們不敢貿(mào)然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位結(jié)丹期修士被他帶走?!?/br> 倪勛若有所思:“如此說來,那幾位摩羯弟子的身上,極有可能就有我們丟失的寶物?” 雍肅點點頭:“不錯!這些寶物無論落入誰的手中,都絕不會輕易告訴其他人,所以摩羯老祖未必知情,我們依然有奪回的機會。” 司馬幄四人卻極度不信地詢問倪勛道:“倪勛道友真沒有追回那批寶物?若是追回的話,希望不要欺瞞我等,白白再去浪費時間,如果真的沒有追回,我們就繼續(xù)緊盯那幾位摩羯弟子,看有沒有機會把寶物再追回來?!?/br> 倪勛冷笑一聲:“沒有追回就是沒有追回,你們莫非要盤查我的儲物袋不成?” 司馬幄訕笑道:“不敢!我只是不想白費心機,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br> 倪勛怒道:“寶物一件也沒有追回,我若說謊,天誅地滅!” 司馬幄等人這才臉色一緩說道:“好嚴(yán)厲的毒誓!盡管沒有血誓儀式,但倪勛道友既然這么說,我等自然篤信不疑,這就準(zhǔn)備去金督城,找機會滅殺那幾個摩羯弟子,奪來它們的儲物袋。” 倪勛皺眉道:“你怎么肯定,他們會去金督城?” 司馬幄道:“他們跟摩羯老祖一起,自然會去金督城了,摩羯老祖手中有金氏家族的邀請函,這次還要在歡慶大典上傳授修煉心得,消息在數(shù)月前就傳出來了?!?/br> 倪勛這才頷首:“如此說來,我們也要趕往金督城,但是在金氏家族的地盤上,那幾位結(jié)丹期小輩又一直緊跟在摩羯老祖身邊,想找機會下手恐怕不容易?!?/br> 司馬幄道:“金督城的歡慶大典,是千年不遇的盛況,反正我們也要去參加交易會,如此一來恰好順路,但是曲澤坊市發(fā)生的變故,摩羯老祖或許已經(jīng)從那群弟子口中得知了?!?/br> 倪勛臉色頗為陰沉:“曲澤坊市的聲譽尚是小事,煉陽血鼎的消息一旦走露,可就大事不妙了?!?/br> 司馬幄道:“曲澤坊市的聲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其余的修士全都被滅,唯有那幾位摩羯弟子知曉內(nèi)情,但即使他們對外說出去,有我們四個人站出來澄清,必定可以止住謠言, 至于煉陽血鼎,消息一旦傳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但是我想那摩羯老祖,就算知道這個消息,也絕不會再向外擴散的,而且他也根本不清楚,煉陽血鼎到底在誰的手中?!?/br> 雍肅道:“摩羯老祖現(xiàn)在無暇分身,一旦等金督城的歡慶大典結(jié)束,我想他必定會對煉陽血鼎的去向感興趣的,所以趁他還不知情之前,必須盡快滅掉那幾位摩羯弟子。” 司馬幄道:“前往金督城,必須渡過薊江,附近數(shù)千里內(nèi),只有這一個渡口,這個時候,摩羯老祖也應(yīng)該來了?!?/br> 司馬幄剛剛說完,便見到摩羯老祖率領(lǐng)一干弟子從遠處飛來,當(dāng)中正有摩羯八佬以及付東川等人! 付東川等夷道門修士并非摩羯弟子,但卻身穿摩羯家族的長袍,若是沒有摩羯八佬,摩羯老祖見到付東川等人,必定會出手將之滅殺。 林楓就躲在薊江散坊的暗處,他不知道摩羯八佬是如何向摩羯老祖解釋的,讓摩羯老祖收留并把付東川等人帶在了身旁,跟他們一起前往金督城。 林楓原本也想一起跟上去,但是卻發(fā)現(xiàn)倪勛和司馬幄八人也出現(xiàn)在薊江散坊,便立刻打消了現(xiàn)身的念頭,如今只有倪勛一人知道他還活著,若走出去的話無疑會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摩羯老祖率領(lǐng)一群弟子,徑直走向渡口,然后登上了一艘巨大的木船,準(zhǔn)備前往薊江對面,也就是金督城所在的地域。 渡口之上人來人往,前往金督城去的修士絡(luò)繹不絕,木船雖然無比龐大,但是人數(shù)眾多,不消片刻就已爆滿,司馬幄四人立即跟上,很快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消失了身影。 曲澤坊市的四大老祖還留在原地,那元嬰期二層的雍肅說道:“倪兄,煉陽血鼎真的不在你手中?” 倪勛正色道:“沒有!若是不在你們滅殺的那群修士身上,就極有可能落在那幾個摩羯弟子的身上。” 雍肅目光一閃,從倪勛的身上很快移走,然后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們也要去一趟金督城,可不要讓司馬幄四人搶先?!?/br> 另一位老祖譚駟道:“司馬幄和沙東離,并沒有什么背景,但是邱必赫和薛震岳,分別是虔魔門和萬子宣魔門的老祖,這兩個門派雖然已經(jīng)沒落,但畢竟是魔宗的外宗分支,實力曾經(jīng)極其強大,我們不可小覷了他們?!?/br> 仲忤道:“司馬家族和沙氏家族,以及虔魔門和萬子宣魔門,平時并無交情,這一次也是湊巧走到一起,他們?yōu)榱烁覀兦鷿煞皇邢鄬?,居然這么快就聯(lián)合起來,但是目的都在煉陽血鼎和巨額材料,一旦有利益沖突,也會兵戎相見?!?/br> 雍肅點點頭:“他們貌合神離,我們不需要太過費心,最難對付的還是摩羯老祖,以及金督城的金氏家族,要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滅殺了那幾個摩羯弟子,還要想出一個萬全之計?!?/br> 譚駟道:“不管怎么說,還是先跟上他們,薊江寬愈千里,江水波濤洶涌,一來一回就要半月之久,趕不上的話,可就糟了?!?/br> 雍肅和仲忤同時點頭,正要動身向前走去,一旁的倪勛突然說道:“我們四個人都去,恐怕有些不妥。” 其余三人連忙轉(zhuǎn)身,疑惑地看著倪勛,倪勛淡然說道:“煉陽血鼎和那些材料,未必一定就在那幾個摩羯弟子身上,也有可能被埋在曲澤千坊的廢墟之下,所以,我必須盡快趕回去,命令弟子把那里清理出來?!?/br> 雍肅三人同時一愣,接著紛紛大有所思地道:“倪兄言之有理,若是被埋在曲澤千坊的底下,那是最好不過?!?/br> 倪勛繼續(xù)說道:“曲澤千坊當(dāng)中,也有許多價值連城的財物,我們至少要留下一個人,回去主持局面,以免巨額材料流失到他人手中?!?/br> 雍肅鄭重道:“曲澤坊市遭遇此劫,損失已是十分慘重,若是再沒有人主持局面,恐怕還會更加凄慘,倪兄及時趕回去的話,還有機會力挽狂瀾?!?/br> 譚駟也說道:“坊市中的日常事務(wù),本就一直是倪兄在主持,由倪兄回去處理,我們?nèi)司涂梢孕臒o旁騖地前往金督城?!?/br> 仲忤道:“這樣我們兵分兩路,無論煉陽血鼎是埋在廢墟中,還是在那幾個摩羯弟子的身上,我們都必須將它取回?!?/br> 倪勛點了點頭,目送雍肅三人走向渡口,登上巨船,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人海之中,然后他倏然轉(zhuǎn)身,一步不停地走出了薊江散坊。 林楓親眼看著倪勛走出薊江散坊,并且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晴空之中,這才走到無人之地,撤掉匿影術(shù)現(xiàn)身出來。 當(dāng)林楓回到薊江散坊的時候,那艘巨大的木船早已離開渡口,在薊江的水面上漸漸漂遠,他有些失望地看著江面,暗自輕搖其頭,心想就算追得上,也還是不能坐上去,因為船上面有雍肅和司馬幄七人,一旦被他們撞見,又是難逃一死。 正在林楓有些失落的時候,只聽旁邊的一人嘆道:“巨船一來一回,就需要半月之久,到那時候,金督城的歡慶大典也快要結(jié)束了,我們這些修士還去做什么?” ☆、第642章 等待 另一人說道:“那有什么辦法?前往金督城的修士數(shù)量太多,結(jié)丹期以上的優(yōu)先上船,除非你有金督城的請柬,或者有元嬰期前輩帶領(lǐng)?!?/br> 那人嘆了口氣:“算了吧,就等下一船吧,半個月后希望能夠趕上,那時候歡慶大典應(yīng)該還不會結(jié)束?!?/br> 身后的人說道:“整個薊江散坊,就這么一艘船,你沒看見么,等候在這里的修士還有很多,而且還不斷有其它修士繼續(xù)趕來,渡口如今人滿為患,下一船也未必會輪的上咱。” 那人再次嘆道:“早知如此,就提前半個月趕過來多好,省的如今這樣徒然等候,而且有可能錯過這場盛大的交易會。” 身后的人說道:“提前三個月來,情況也是如此!金督城的歡慶大典剛一傳出,薊江上的所有渡口,就開始人滿為患,這些巨船就依靠運送過往修士來賺取靈石,平時都是慘淡經(jīng)營,一般數(shù)月之久才會攢滿一船修士,然后開往薊江對岸,如今卻是人多船少,船價也比平時高出了十倍不止?!?/br> 先前之人臉色一陣陰郁:“錯過了歡慶大典,可是要后悔終生的,不但無法參加盛大的交易會,而且據(jù)說會有許多位元嬰期修士輪流講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沒有人愿意錯過?!?/br> 有人則說:“無須擔(dān)心,只要能趕上下一趟船,就不會晚,因為歡慶大典的前半個月,都是一些普通的交易會,真正的極品材料,需要到最后才能見到,而且元嬰期修士的講道,也是在最后幾天才會開始?!?/br> 最后一人說道:“我不祈求見到什么稀奇材料,就算見到了,也根本無力購買,只希望能夠聽到元嬰期修士的講道,就心滿意足了?!?/br> 眾人相互議論的時候,林楓轉(zhuǎn)身離開人群,在薊江散坊中隨意尋找了一家驛館,然后進入房間閉門不出。 薊江散坊是一個規(guī)模較小的坊市,這里的地脈并不濃郁,所以不適合長期住在此地進行修煉,只不過因為靠近薊江之畔,可以前往金督城和大邙峽谷,所以經(jīng)常有修士來來往往,這里也就設(shè)立了渡口,坊市中都是一些匆匆過客,類似于散修的性質(zhì),所以稱為薊江散坊。 薊江散坊當(dāng)中,最多的就是驛館,因為在平時的時候,就算有修士要前往薊江對岸,也需要湊夠了一定的人數(shù),才能一起上船,否則的話,巨船所要消耗的巨額靈石,會讓渡口入不敷出。 而薊江散坊當(dāng)中的這些驛館,正是為等候過江的修士們所準(zhǔn)備,有時候甚至要在這里等候三五個月,才能湊齊一船的人數(shù),驛館便成了必不可少的臨時居所。 正因為這里靈氣稀薄,并不適合修煉,所以驛館當(dāng)中只能休憩,卻無法修煉,數(shù)月之久呆在這里,未免枯燥乏味,所以,驛館之中除了單個的房間之外,一般都設(shè)有一個大廳,大廳之中有各種靈酒、靈茶、靈果出售,以備修士聚在一起交流和傳遞信息,甚至進行小型的材料交易。 除了驛館,薊江散坊當(dāng)中數(shù)量最多的商鋪,就是賭坊。賭坊存在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給來來往往的修士提供一個消遣場所,同時,也給薊江散坊的主人帶來巨額利潤。 寬闊的薊江江面上,不存在一絲靈氣,薊江本身就處在于空靈地帶,它是略州跟周圍其它大洲的分界線,也是環(huán)繞在大邙峽谷外圍的第一道天然屏障。 薊江之水雄渾浩瀚,但卻是一片死水,不但無法施展遁術(shù),而且水底之中暗藏渦流,唯有乘坐渡船才能通過,而且必須有熟悉航道的老修士進行掌舵。 渡船的材料使用千年烏木進行打造,耗資極其龐大,推動巨船則需要消耗巨量的靈石,并且需要近百位筑基期以上修士充當(dāng)船手,以啟動巨船之上的龐大_法陣轉(zhuǎn)動輪漿。 薊江對岸的金督城,以及廣闊的大邙峽谷,都屬于略州境內(nèi),只不過薊江散坊所在的位置,恰好被薊江圍在一個三角區(qū)域,前往對岸只有渡江,或者是繞行數(shù)千里外,從薊江的拐角順流而下,再去金督城則是萬里之遙。 林楓對金督城同樣充滿向往,但是從地圖上早已確認,繞行的話顯然來不及了,而且一路上需要途徑許多魔宗勢力,需要面臨重重危機,唯一的辦法只有渡江。 此時的薊江散坊,的確是人滿為患,修士的密集程度,比許多修真大城還要壯觀,而驛館內(nèi)的房間價格,也高的令人咂舌,一日一百靈石的巨額代價,讓眾多低階修士望而卻步,只得勉強呆在外面餐風(fēng)露宿。 結(jié)丹期境界的林楓,在修士當(dāng)中已經(jīng)算地位較高者,一百靈石一日的代價,對他來說千牛一毛,而且與他的地位也很相符,渡口中的結(jié)丹期修士,數(shù)量并不很多,而且也只有他們,才住得起這樣高昂的驛館,其它的修士,則只有去擁擠不堪的坊市廣場,或是去賭坊中消遣。 林楓躲進房間之內(nèi),把從珍寶行得來的數(shù)百件珍稀材料,從須彌幻戒中逐一取出,然后分別進行了甄別和查探,每一件材料,都讓他大為欣喜。 數(shù)百件材料中,靈礦占據(jù)了七成之多,妖獸類材料占據(jù)了兩成左右,剩下的不到一成,則是靈藥和一些特殊類物品,包括一些玉簡和玉碟之類,以及一些成品的寶器,還有某些靈木的枝葉或根莖,甚至一些劇毒之物。 把生機尚存的靈藥和靈木培育在須彌幻戒,其余物品也悉數(shù)收好,林楓最后留下了九種材料,這九種材料,對他恰好大有用處,用它們跟林楓自己積累的材料相組合,可以煉制出無極九元劍的另三劍:金劍、風(fēng)劍、和火劍! 無極金元劍、風(fēng)元劍、火元劍的鑄造材料,絕大多數(shù)還是依賴于林楓在極西修真界的積累,尤其是當(dāng)初獲取的西岐商盟的近百只商隊儲物袋,里面的材料包羅萬象,數(shù)目眾多,為他今后的修真生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不過,無極九元劍的每一劍,所需材料都異常罕見,想要湊齊難乎其難,若不是機緣巧合,在曲澤坊市有此遭遇,林楓單憑西岐商盟的那些商隊儲物袋,尚不足以煉制出這三柄元劍。 ☆、第643章 元劍與血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