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沉清潤的獨白（下）

    yin亂的日子度過了好久，我甚至以為宋寺澄可能不會分化了。甚至想好了，哪怕她是beta也無所謂，我一定能說服家里同意我們的事情。

    后來，她分化了。

    她分化的那天，好像和平日逃課的下午也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她的溫度高了些，我們在床上，我在她的體內(nèi)，感受著她越來越緊的甬道，我不由得換擋提速。

    她在我的身下，擰眉，臉上一副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我問她怎么了。

    “阿潤……我腺體好疼……”她這樣和我說。

    腺體，每個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我停下，想要拔出來看看，卻被她勾住了后腰，她不讓我離去。沒辦法，我只好稍稍退出，讓她翻了個身，露出她的腺體。

    淺藍色的腺體現(xiàn)下已經(jīng)青了，我眨了眨眼睛，不解。alpha的腺體都是藍色的，怎么宋寺澄會變成這樣的青色。但那時候的我生物課基本沒怎么聽，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我吻上了她的腺體。

    宋寺澄舒服地哼哼，我被她卡在下面，也動了動。

    這次，沒有迎來她的痛苦的低聲，而是我聽?wèi)T了的呻吟聲。

    在即將高潮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咬上了她的腺體，可不知道怎么的，她腺體里竟然迸發(fā)出一股強烈的信息素。這股苦橙花的味道極為霸道，勾起了我nongnong的征服欲。于是，我也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在明知道宋寺澄感受到我的信息素會不太舒服的情況下，釋放出了高濃度的信息素。

    在我剛要標(biāo)記她的時候，她暈了過去。

    而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失去了意識。

    第一次意識清醒過來是第二天，我的小meimei還在她的體內(nèi)，硬挺著。她眼神朦朧，勾著我，空氣中散發(fā)著yin靡的味道。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剛想拿手機看看消息，就再次被宋寺澄抓了回去，手機掉落的時候，我看到儲杉妤發(fā)來的消息：你們完了

    不等我理解這句話，我的意識再次模糊。

    而再次醒過來，就已經(jīng)是很久之后了。母親告訴我，宋寺澄分化成了S級（那時候的修正案還沒有生效），而我也感覺到了自己信息素的薄弱。一個大膽而荒謬的想法在我的腦海里，我不愿意多想，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旁人。

    選擇離開，是我那時候唯一的路。

    初到C國，其實日子沒有宋寺澄想的不好。雖是異國他鄉(xiāng)，但畢竟C國是出了名的留學(xué)大國，倒也不是沒有同校的同學(xué)。只是，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太好，尤其是看我的時候，那眼里的嘲弄，讓我深深地覺得惡心。

    我不覺得自己沒有了信息素對我會有什么影響，哪怕是可能失去沉家繼承人的這個身份，我也沒有什么感覺。

    從一開始我就不想做這個繼承人。

    可人們好像都很在意我沒有信息素這點，我覺得很奇怪。在外面的時間很長，坦白講，不是沒有機會聯(lián)系宋寺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聯(lián)系她，不得不承認，我怕了。性格的缺陷，在面對她的時候，完完全全袒露了出來。

    我本科是學(xué)的生物免疫學(xué)，當(dāng)年初高中課上逃掉的生物課都在大學(xué)時補了回來，曾經(jīng)在腦海里的猜想一點點被認證，我拒絕去找尋那個所謂的真相，甚至想著，無所謂了。沒有了信息素就失去繼承人的位置，不做沉家的繼承人，本來就是我的心愿。宋寺澄用她自己，幫我完成了心愿。

    這沒有什么不好的。

    知道宋寺澄被她提前錄取的軍校退學(xué)時，是在我大一的后半學(xué)期了，我并不清楚是什么理由能讓軍校將那樣優(yōu)秀的宋寺澄退學(xué)，只知道那時候宋叔叔求了很多人，才讓宋寺澄去了鄴城大學(xué)讀書。

    后來，我知道了，她被退學(xué)竟然只是因為她成了Omega。

    宋寺澄竟然成了Omega?。?！

    眾所周知，軍校的軍事作戰(zhàn)系只收alpha。

    再后來，在查文獻的時候我知道，高等級的alpha信息素可能會影響未分化的人的激素導(dǎo)致對方分化結(jié)果異常。我的信息素濃度高達500。

    所以說，宋寺澄分化成Omega，近乎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不知道怎樣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我內(nèi)心的欣喜是無法掩蓋的，但我也知道，對于一個自小被當(dāng)做alpha培養(yǎng)的人來說，分化成Omega的打擊有多大。我不敢聯(lián)系她。甚至連儲杉妤我都不敢聯(lián)系，我不知道怎樣面對她。難道要我說，是因為我，你才被你夢想的大學(xué)拒絕錄取，是因為我，你才成為了一個Omega嗎？而我還很高興，并且認為你成為Omega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嗎？

    我不敢。

    母親不喜我的怯懦，寺不愛我的霸道強勢。所以那些年，我盡可量的不與國內(nèi)聯(lián)系，賭著一口氣，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可以走到哪里。

    戀愛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對方是一個身嬌體弱的Omega，A國人。在圖書館偶遇他很多次，雖然是男生，但他有著一雙極其好看的眉眼，雖不及宋寺澄的桃花眼，但仔細看去，又有幾分像她。異國人的思維方式和國人不同，但他那跳躍的思維方式和回答，反而像極了初高中時期的宋寺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迷迷糊糊就答應(yīng)了男生的追求。許是覺得無聊了吧，也可能是真的有點想念宋寺澄。分手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男生哪里想到我這個高等級的alpha根本就沒有信息素。Omega對信息素的渴求，隨著年齡的增長愈演愈烈，而一個沒有信息素的alpha伴侶，還不如按摩棒。

    于是，我被分手了。

    得知消息的時候，我在實驗室喂小白鼠。

    沒什么感覺，心底反而輕松了許多。那天對我來說，是個好日子，因為那天，我收到了宋寺澄的生日祝福。

    離開這么多年，每年的5月，都收到的，0點的她的生日祝福。

    我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唯一一次主動，還是在她大四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剛那了國家級的一個計算機的獎項，站在鄴城大學(xué)的領(lǐng)獎臺上，笑的燦爛。而我站在禮堂門口，看著她。

    那時是六月，臨近畢業(yè)，禮堂內(nèi)人頭攢動，有學(xué)弟學(xué)妹在悄悄討論宋寺澄的性別，還有人說到儲杉妤。在大學(xué)的她，一切都好，不知怎么的，看到那樣的她，我莫名的感到心安。

    那次回去的突然，匆匆看了她一眼，我就被導(dǎo)師叫走。

    那天過的很快，具體的細節(jié)我已經(jīng)記不得。只記得，那晚我從鄴城大學(xué)出來的時候，仰頭望了眼天上的月亮，是那樣的圓潤明亮，在那里照耀著下面。

    6月的鄴城不冷，甚至有些暖。我松開了自己衣衫的扣子，腳步也比平日輕快，縱使沒有親口和宋寺澄說話，但能夠看到她，還是讓我感到莫大的心安。甬道不長，盡頭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和她。

    她仍和過往一樣，愛穿白色的襯衫。松松垮垮的襯衫下是黑色的打底，露出她姣好的身材。她掩在明潤的月色下，曲著腿靠在樹旁，笑著，不知道對面的女人說了什么，忽然墊腳吻上了女人的嘴唇。

    我盯著她那燦爛的笑容，安定的心一點點的破裂。不知為何，我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四個字：自作自受。

    能如何？該當(dāng)如何？

    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伴侶，身邊怎么可能還有我的位置。除了離開，我好想也沒有什么別的選擇了。后來，順利的讀研，讀博，留在了榮城。

    不是沒想過去找她，只是她身邊好像從來不缺人，而我也沒有什么臉面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我有什么資格呢？落荒而逃的小丑，沒有信息素的廢人，失去繼承人資格的窮逼。時間越久，我那本就不豐厚的勇氣就越發(fā)薄弱。

    我以為可能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在同她親近了。

    可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我不想她成為別人的人，我無法忍受她為別人生兒育女，縱使她并不喜歡孩子，可一想到她可能也要在別人的身下，我就嫉妒的發(fā)狂。甚至想要把那一個個染指了她的人，都抓出來。

    要讓宋寺澄成為你我一個人的人。

    于是，年前我聯(lián)系了賀怡茗。沒錯，我認識賀怡茗，原因無他，大學(xué)校友，幾面之緣，哪怕我遠離沉家，可沉這個姓氏對于有的人來說，還是充滿誘惑的，她不知道我的身份甚至連我的長相都沒記住，我卻對她那點心思了如指掌。我知道她不喜歡宋寺澄同儲杉妤親近，縱使我不喜歡她這個人，但一定程度上，我們是相似的。

    人生在世，求同存異。

    賀怡茗斗不過宋寺澄，但加上我，宋寺澄只能認輸。

    宋寺澄被賀怡茗以雷霆之勢調(diào)來了榮城，來到了我所在地方。

    那晚在夜店，很早前我就看到了她。不，應(yīng)該說我從知道宋寺澄到榮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這間榮城的每一間夜店等待著她。就像是一個不知變通的農(nóng)夫，坐在一個個樹樁旁邊，等待著我的“兔子”的到來。

    那天，是我等待的數(shù)不清多少天了。

    在她摘下面具的那一刻，發(fā)覺真的就是她的時候，天知道我有多么興奮。

    上天將宋寺澄再次送到了我的身邊。不不不，不應(yīng)該這樣說，應(yīng)該說是，我讓上天把宋寺澄送回了我的身邊。

    這次，我不會讓她再離開了。

    她不喜歡霸道強勢的人，那我就裝的謙和有禮一些；她不喜歡我步步緊逼，那我就放緩步調(diào)；她不喜歡我一事無成，那我就回鄴城去奪那個位置。

    總之，現(xiàn)在，我不會放她走了。

    就算我沒有了信息素，不能再標(biāo)記她，大不了，我被她標(biāo)記。

    宋寺澄是我的，便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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