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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玉感受著溫熱的身軀緊貼的暖意,還有近在咫尺這張面容,與過去截然不同的面容卻在慢慢養(yǎng)起來后一顰一笑越來越像了。 眉眼張揚明媚,那一份肆意那一份灑脫, 是他拼盡全力都要用心頭血捧在心尖上護著的純粹。 “好,并肩作戰(zhàn)?!?/br> 只要身邊站著的是莫念歡,那與世間為敵又如何。 嗡—— 日灼劍伴在莫念歡身側(cè),他探到周圍被強烈的靈氣包圍,有些不解:“主人,他們是來捉你的嗎?” 莫念歡見日灼劍存在感實在是太強烈,這玩意絕對會讓他暴露的可能性變大,不管他是怎么拔得動太陽灼照的命劍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逃命,讓他們悄無聲息的趕緊逃出聚窟洲才是正經(jīng)事。 所以日灼劍,必須得趕走。 “日灼,你回去土里繼續(xù)待著吧,就當做我從來沒有拔過你,求你了!”莫念歡一臉拜托看著日灼劍:“一旦你出現(xiàn)了那不是都以為我是魔尊莫羨凡,那我就更難了。我保證,等我之后找到了莫羨凡的身體,把他的元神從我身上引出來,我就讓他回來找你,怎么樣?” 日灼劍:“……”主人竟然要讓他回土里待著,好傷心。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能開天辟地的日灼劍還會被人嫌棄,還是被自己的主人嫌棄的。 嗷嗚—— 一聲破開蒼穹般的狼吼聲在不遠處傳來,步伐愈發(fā)的急促,可以聽得出又不少人。 “前邊魔氣很強,定是躲在前邊了,我們往這里搜!” 莫念歡見日灼劍還立在跟前不走,咬牙一狠心:“好,就當做我是你主人,現(xiàn)在我命令你離我越遠越好不要讓我看到你!” 日灼劍‘嗡’的發(fā)出震顫聲響,仿佛是難以置信莫念歡趕他走的話語。 莫念歡與日灼劍面面相對,他自然不想得罪日灼劍,只是現(xiàn)在這個關頭如果他和思君被抓,亦或者用日灼劍殺了所有人,在之后他必然難逃一劫。 現(xiàn)在的他還是鳳麟沈氏的大徒弟,是清淵仙君座下的大弟子,如今他已經(jīng)入魔的事情傳遍了仙門,辱了仙門辱了清淵的名聲已經(jīng)是鐵錚錚的事實,流言蜚語人言可畏,他不能再為自己增添任何罪名。 到時候真的沒有人能夠救他的。 莫羨凡用命護住了天都換不回一句感恩之意,那他能用什么去堵住眾矢之的。 他只求自己不要給人添麻煩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不想再看到身邊重視的人離開自己做出無謂的犧牲。 “日灼,滾吧?!?/br> 莫念歡語氣清越卻帶著決然冷冽,日灼劍劍身震顫,像是被自己的主人所傷那般透出難過低落的情緒。 “……末將,聽令?!?/br> 須臾間,日灼劍直入蒼穹,消失不見。 莫念歡抬眸看著日灼劍消失的方向,心情有些復雜,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思君,更不想讓其他人牽扯進這一趟渾水。 他都不知道得要蹚多久。 “戴好面具,他們來了?!?/br> 就在恍神間,他剛才摘下的面具被思君拿過戴上,對上思君眸中的笑意,他頓時沉下了心。 他就不信這樣被冠上子虛烏有之罪他洗不清。 莫羨凡洗不清,他莫念歡定要清清白白,告訴所有人,生而為魔那又如何,一不偷二不搶,尊老愛幼從不殺人。 沈淵玉細心溫柔為莫念歡戴好面具,之后拿出一顆夜明珠放入莫念歡的手中,頃刻間他們周圍的環(huán)境被照亮,包括不遠處靠近的人。 仙門各派弟子手持著火燭每一處都仔細搜尋著,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亮起的方位站著兩人。 參天盤踞的老樹樹藤張牙舞爪,擋住樹下身著一襲黑衣的兩人,宛若融入這黑夜中,如不仔細根本無法察覺。而那夜明珠亮起,兩人戴著面具,仿佛是從黑暗里悄然浮現(xiàn)的修羅,強勢而又凜然。 牽著的搜魔犬開始瘋狂咆哮,他們倏然警惕。 “大膽魔修,竟敢傷了我派駱長老還將我門派弟子殘忍殺害,簡直不可饒?。 睜恐涯牡茏臃怕暫浅猓骸胺綀A幾里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算你們是修為極高的魔修也插翅難逃,今日我們定要將你們抓回去替□□道!” 話音剛落,只見說話的門派弟子一揮手:“給我上!” 樹林間,數(shù)十道冷冽刀光劍影襲向樹下的兩人。 沈淵玉翻袖出劍,將莫念歡擋在身后,手中劍影翻飛,一道道冰冷的劍氣隨著舞動散開來,劍氣凜冽,天地間彌漫著凄涼肅殺之意。 各門派弟子皆被這般劍氣重傷,全部倒下。 沈淵玉面具下的雙眸淡漠看著倒下的仙門各派弟子,他只身一人擋下所有的襲擊,也聽了莫念歡的話收斂了自身的修為,要怪只能怪這些仙門弟子平日不好好修煉,他收斂了八成功力都如此不堪一擊。 他輕壓唇,弧度冷淡:“不過如此?!?/br> 此言一出,極其狂妄。 躺倒在泥地上的各派弟子捂著胸口還在哀嚎,就連搜魔犬都不敢輕易上前。 莫念歡傻眼的看著方才喊著‘上啊’的一群人才剛啊完就全部倒下了,更讓他震驚的是思君,竟然可以以一敵多,虧他剛才還說什么他倆就是兩個一般般,兩個一般般對上無數(shù)的一般般哪里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