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沈淵玉握住莫念歡被弄紅的手輕輕揉著。 “師尊,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話?” 沈淵玉握起莫念歡另一只手輕揉著,沉默不語。 “……師尊,你是在怪我么?” 沈淵玉身體一僵,他瞥見莫念歡將白皙的腿放在自己身上,絲綢被褥滑落,肌膚光滑如凝玉般漂亮得不像話,露出的兩處足踝泛紅的位置讓人心生瞎想,就好像是做了什么才會留下痕跡。 除了粗鏈,還會有紅綢。 亦或者是其他。 這樣的景象無疑是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就算是幻境也未免太過于真實(shí),盡管面前的這人語氣一點(diǎn)都不像莫念歡。 “我沒有怪你?!?/br> “那你為什么不看我?”莫念歡貼近沈淵玉,雙手?jǐn)埳纤牟鳖i,雙眸水光瀲滟含情脈脈注視著沈淵玉:“師尊不是最愛看熹兒的嗎?把熹兒鎖在這里也是師尊您做的,現(xiàn)在倒是不承認(rèn)了?” 沈淵玉:“……”不,他不承認(rèn)這是他的幻想。 “還是師尊比較喜歡用紅綢?”莫念歡見沈淵玉神情淡漠紋絲不動,干脆直接坐到他懷中:“只要是師尊喜歡熹兒就心甘情愿,熹兒想讓師尊高興?!?/br> 沈淵玉感受到貼近自己的莫念歡,強(qiáng)忍著心悸,心愛之人就在面前他還要坐懷不亂真的是考驗(yàn)他,可這不過是夢境,他當(dāng)真就陷入蠱惑。 現(xiàn)在只要他保持理智便能夠輕而易舉破開這幻想。 “看來是熹兒還做得不夠好?!?/br> 臉頰上落下溫?zé)岬耐孪?,蜻蜓點(diǎn)水般的吻落在上頭,惹得心頭蕩漾。 莫念歡將腦袋枕在沈淵玉肩頸處,微抬下巴將唇貼在上頭,輕輕摩挲著,若有若無的暈開溫?zé)幔骸皫熥鸩慌鲮鋬簺]有關(guān)系,熹兒可以服侍師尊的,只要是師尊喜歡的,熹兒都可以做?!?/br> 沈淵玉哪里聽過莫念歡講過這樣的話,就算當(dāng)初是莫羨凡也都不會將這般甜膩入骨的話語,一時(shí)間讓他蕩漾的心緒沉了下來。 這不是莫念歡,他敢肯定。 別開臉躲開莫念歡親密的動作,他神情淡漠看著懷中人:“莫念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熹兒心悅師尊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是熹兒真的忍不住對師尊心生愛慕。”莫念歡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接二連三:“師尊在熹兒心中就像是巍峨的山脈,將熹兒保護(hù)得那么好,讓熹兒從沒有受過半分委屈。只是熹兒什么都不會無以為報(bào),能夠報(bào)答師尊的,也就只有我這幅尚且能夠隨意揉捏的身子了?!?/br> 沈淵玉:“……”不,這不是莫念歡。 矯情做作,還自稱熹兒。 “你穿好衣服?!鄙驕Y玉沉著氣說道。 “師尊,你當(dāng)真不要熹兒嗎?”莫念歡依舊鍥而不舍。 沈淵玉心想,他心里頭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嗎?他想讓莫念歡變成被豢養(yǎng)的小鳥,被自己保護(hù)著的,不需要會什么只要會取悅自己嗎? 那個(gè)一襲紅衣肆意瀟灑的人,揮劍熱血,傲立于世的人,他當(dāng)真不想讓人回來了嗎? 他想。 曾經(jīng)以為莫羨凡的殘魂只能夠在新的身體里虛弱存活,所以他從不曾對莫念歡有任何要求,只求這人平安喜樂便好,可如今呢,他還想要將人放在藏熹閣里,就像是珍寶那般看著擺著就好了嗎? 他不想。 就在莫念歡再朝著自己貼近幾分他倏然抬手掐住莫念歡的脖頸,面容清冷:“你不是我的熹兒?!?/br> “師尊,我是你的熹兒啊……” 微涼的淚低落手背,沈淵玉對上莫念歡流淚的模樣心頭顫了幾顫,手一用力。 不一會,面前的人便化為幻化為灰燼消散在空中。 眼前的景象恢復(fù)成方才那般,宮殿中央被粗鏈?zhǔn)`的莫念歡依舊跪坐在床榻之上,神情冰冷不悅,盡管狼狽,卻高高在上宛若不容褻瀆的神祇。 沈淵玉眸光微閃,看到這樣的莫念歡那一份內(nèi)心深處上涌的欣喜和感動,就好似萬年前那場初見。 第一次見面,便一眼萬年。 “喲,看來你們這些整個(gè)門派都是男人的,是都對女人不感興趣對男人感興趣啊,除了一個(gè)人?!?/br> 素蘭含笑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方才的旖旎。 所有人都一樣,表情都是悵然若失,他們不過只是做了一場春/夢都算不上的夢。 沈淵玉面無表情看著從床幔后走出來的素蘭,衣衫暴露實(shí)在是難登大雅之堂,視線又落到一旁的弟子身上,每個(gè)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神情,心知肚明可能會看到什么。 一看就是知道被迷魂香受到蠱惑,多少人誤入白骨地都會被里邊的女鬼勾了魂之后失了命,可這一次卻利用莫念歡,罪不可赦! 沈淵玉眸色愈發(fā)陰沉,如若有人摘下他的面具就能夠看到他的臉色已然黑到極致,眸中倒映著被這般欺凌的莫念歡,占有和煩躁之色讓他理智幾乎寸斷。 竟敢這樣欺負(fù)他的莫念歡,當(dāng)真以為他不存在么? 目光瞥向身旁的鳳麟沈氏一行人,每個(gè)人都宛若餓狼,對床上的莫念歡露出是毫不遮掩的貪婪深情,要不是被捆著指不定全部已經(jīng)撲上去,還真的是差勁至極。 素蘭看向不遠(yuǎn)處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她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倒是看不出這人是什么樣的本事,但美人在前還能夠坐懷不亂,看來是個(gè)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