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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轍了的小樹只好蹭啊蹭的,蹭到了房車邊,打開加水口,一直把水加到都冒出來了……里面還是沒人打理它? 悄悄將自己縮小、再縮小,縮小到極限,才偷偷摸摸地爬上車,然后…… “哎呦!什么東西在地上?”許松抬起腳來,發(fā)現(xiàn)某樹滿身的枝椏、根都在亂扭,而它的枝干,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無語地看著仿佛詭異蟲子似的某樹,許松提溜起它來,一時不知該哭該笑:“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某樹在半空中害羞扭動。 “以后還敢不敢了?再把顏料弄一地,你自己負責弄干凈,知道了嗎?” 扭動的樹在半空中拼命點頭,被許松放到地上之后,巴巴地變大一些,跑到許母旁邊獻殷勤,揉肩捶背一個不漏下…… 家中的兩只鴕鳥很給力的,每隔個一兩天,就會生下一枚蛋,注意,是各自生下一枚蛋。所以,許家房車上的鴕鳥蛋幾乎沒間斷過。 孩子們需要補充營養(yǎng),大人也更是同樣——即使他們的rou類、水果完全跟得上。 多出來的蛋殼全都交給兩個孩子一棵樹,讓他們沒事就沾上顏料畫畫畫,對滴,某樹的計謀終于成功了,讓許家人默認它也是孩子之一,也需要各種娛樂生活,于是,從那天起,它的樹根上就經常性地帶著各種奇怪的顏色。 當然,為了家中的環(huán)境衛(wèi)生,許母特意給它弄了塊超大毛巾鋪在地上,讓它老人家“擦腳”用。 更因此,大年三十那天,家中被各種三個“孩子”涂鴉的蛋殼裝點一新,當然,還要加上許母她老人家的做的各種布藝。 第141章 醒來 “來!祝咱們新的一年越過越紅火、平平安安,誰也沒病沒災!”許母舉起手中的啤酒,許松和岳錚拿得也同樣是啤酒,兩個孩子的手中則是可樂。 這些酒、飲料,就是當初跟著集裝箱車一起被二人運回來的,現(xiàn)在這種年節(jié)氣息下,正好用到。 滿滿一桌子的菜,許母拿出了自己的全部本事,煎炒烹炸蒸煮燉,一個都不落下。 兩個孩子偏愛糖醋魚片,酸酸甜甜,還沒什么刺。許松他們則喜歡綠色蔬菜類的食品——沒辦法,他們rou打得太多,看都看飽了。 出于健康考慮,車上的新年飯菜被安排在中午,等到了晚上,做些素什錦之類的東西,再弄一些餃子湯圓應應景就好。 房車里面現(xiàn)在放著個收音機,里面?zhèn)鞒龌刂械母魇焦?jié)目。安定人心的話語,讓在基地中生活的人,即使知道那只是故意掩飾太平,也會努力的相信著那些話,堅定著活下去的意志。 據說,今天等到傍晚八點鐘,還會有新年節(jié)目! 雖然許母感嘆,如今的節(jié)目又恢復到當年剛剛有新年聯(lián)歡晚會時一樣,又回歸了收音機時代,但這種節(jié)目,有總比沒有要強。雖然,他們無法看到直播信號,但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這一天中,幾乎沒有人冒險出基地,大多全都窩在家中,或者擠在別人家里聽節(jié)目。中國人過年,就圖個團圓、熱鬧。哪怕身邊圍著的并不是自己的親人,也總比獨自一個人孤孤零零的強。 傍晚時分,一眾人聽著廣播里面的種種節(jié)目,曾經漸漸稀少的相聲類節(jié)目再度多了起來,只是以前的經典相聲大多是以實事、社會現(xiàn)象為梗,當作吐槽點,如今,大多數段子都將那些針對的苗頭全都轉移成為了變異獸、變異植物身上。 許松一面聽著,一面詫異:“這個歌星竟然還在啊?啊!這個相聲演員也還沒死?” 是啊,在如今這個世界中,聽說某個人并沒死去、依然好好活在基地里面,就已經是極大的驚詫又或是驚喜了。 等到半夜十二點左右,基地中竟然傳出了隱隱的鞭炮聲,讓猛一聽到的人還以為是哪里在打槍,直到確認那些火光是鞭炮發(fā)出來的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心中又不由悲哀了起來——曾幾何時,人們聽槍聲已經多過聽鞭炮的聲音了呢? 家里有兩個大小伙子,消耗食物的速度很讓許母滿意。雖然自家兒子時不時地捏著肚子上的軟rou嘀咕又要變肥了,許母自然當作沒看見沒聽見的——這年頭,可是以胖為美的,你以為誰都能跟你似的,擔心長成個球??! 至于岳錚?好吧,岳錚有著自己的鍛煉模式,同樣,他也可以每天晚上給自己的心上人“加課”鍛煉,嗯,雖然鍛煉的結果是自己身材依舊好得讓人嫉妒,但某人身上似乎還是沒二兩肌rou的弱雞模樣——真不知道每天早上的格斗訓練,把他的肌rou訓練到哪里去了? 大年初三一大清早,圍坐在飯桌前的一行人正在吃早點。許母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來的“初一的餃子、初二的面……”她弄來了一個全套的順口溜,這幾天正立志于將順口溜里的內容依次轉換為事實。 “一會兒天成幫奶奶種韭菜啊?!?/br> 天成用力點點頭:“嗯!”他跟天佑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盒子”是什么東西,從出生到長到這么大從來沒吃過。 許母應該慶幸,她為了自己的小店走南闖北,有些東西即使沒做過,但至少也聽說過、見過、甚至吃過。因此,如今復制起來,倒也像模像樣的。 天佑正低頭吃著自己的早餐,并碗里被分配到的煮鴕鳥蛋——這是每天早上例行的水煮蛋,但因為鴕鳥蛋本身太大,所以他們只能大家分著一個吃——忽然覺得自己腳下有什么東西在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