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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然輸?shù)脧氐?,再多言,也是丟人罷了。 此事歸根到底因他而起,是他為了討好師尊所以帶著師弟來的,他回去還要面對閣里問責(zé)。 他不想過多糾纏,只想快些離去,所以沒再爭辯,從懷著掏出靈石袋扔了過去,道:“對不起,這次是我們技不如人,不過你們小心一點(diǎn),我還會回來的!” 此言一出,不等鄔云他們說什么,旁邊看熱鬧的弟子就先忍不住笑出來了。 雖然勇氣可嘉,但看雙方差距,恐怕再過十年也是比不過的。 那弟子攥緊了拳頭,羞憤難當(dāng),鄔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后讓出幺幺,道:“跟誰道歉呢,我?guī)熋迷谶@呢!” 他羞辱人倒是很有一套。 那弟子覺得自己被太陽曬著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拿起劍,頗為屈辱地轉(zhuǎn)向幺幺,道:“對不起?!?/br> 說完不等幺幺有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要走。 幺幺卻及時(shí)喊住了他:“哎,別走啊!” “方才的比試是個意外,是我看錯了,實(shí)在不好意思?!辩坨壅f著,又轉(zhuǎn)身對著那早已目瞪口呆的、主持開場的弟子,微微一笑道,“那,這場比試,我們要重新再來一次嗎?” 又看了摔得鼻青臉腫、都快爬不起來的幾個弟子一眼,體貼地道:“哦,我可以等師兄們傷好了之后再比,沒關(guān)系,都是同門,我浪費(fèi)時(shí)間等一等,也是無妨的。” 幾個弟子:“……” 她這般厲害,誰還敢跟她比?。?/br> 裴鴻之隨意坐在高臺之上,見到這一幕笑了一下,低聲道:“這小騙子,倒是伶牙俐齒?!?/br> 靈霄閣的弟子帶著傷落敗而去,幺幺在等待下一場比試的時(shí)候,正式和四師兄見了禮。 遲一劍寡言,只點(diǎn)點(diǎn)頭,沖著幾人離開的方向道:“那是禮。” 鄔云便解釋道:“他是說,那幾個人是送給你的見面禮?!?/br> 說完自己咂嘴,這禮也忒寒酸了。 “謝謝師兄,這個見面禮我很喜歡!” 幺幺看四師兄這身行頭就知道他口袋必定比臉干凈,說完心里便又想起她給阿爹寫的信來,怎么這么久了,也不見阿爹遣人來?回去得再問問。 遲一劍又開口:“打架找我。” 鄔云接著道:“他是說,以后有麻煩了,需要打手的都找他,他就愛干這這!” 遲一劍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鄔云嘿嘿笑:“怎么,我說的不對?” “對。”遲一劍慢條斯理地點(diǎn)頭,而后將手放在身后的劍柄上,作勢要拔出來,“二師兄,要來嗎?” 鄔云:“?” 鄔云:“不不不,不要了!” 鄔云跳起來跑,只留下話音給幺幺:“師妹好好玩,有事來霧林找我們!” 遲一劍向幺幺點(diǎn)了點(diǎn)頭,提劍追了上去。 幺幺繼續(xù)參加比試,毫無懸念的勝出了,拿到了心愛的夜明珠,將其放在了自己專門存放寶珠的芥子袋里。 她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盡管見過很多,仍舊喜歡收集。 “果然是小龍,盡喜歡這些個無用的東西。” “什么?”一直候在一旁說完一個長老聽清他的話,不由往前湊了湊,問,“劍尊可是有什么吩咐?” 裴鴻之皺眉,又側(cè)了側(cè)身體,還是被擋住了一角,便終于抬頭給了他一個眼神,他道:“你擋住我了?!?/br> 那長老:“……” “是、是?!遍L老趕忙躲開,額角已生出汗來。 裴鴻之皺眉看向四周,這些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讓他問覺得無趣得很,起身便走了。 他走的很快,只留下一句:“別跟來?!?/br> 遠(yuǎn)處,處理完事情的郁翱過來,拉過一個弟子問道:“劍尊何時(shí)走的?” “就在方才?!蹦堑茏舆€是不明白這些平日里威風(fēng)嚴(yán)肅的長老閣主們?yōu)楹我姷絼ψ鸲歼@幅模樣,只恭敬答道,“還沒走多久?!?/br> “嗯?!庇舭坎辉谂狲欀媲皶r(shí),還是很立得起派頭的,聞言淡淡嗯了一聲,但是仍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劍尊了。 郁翱是裴鴻之的師侄,更是青云仙宗的宗主,就是為了青云仙宗的面子,裴鴻之也會對他和顏悅色一些,今日卻不知為何,如此冷漠。 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不可能的,他若是知道,不可能還似如今這般淡然。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他琢磨良久,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片刻后,他就被輪椅碾過青石板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樂瑞靈控制著輪椅,眼圈通紅地過來了。 郁翱很短促地皺了下眉,但是很快整理好情緒,笑著上前道:“靈兒,你怎么來了?這里風(fēng)大,小心著涼。” 不知當(dāng)初掰斷她樂瑞靈雙腿的人用了什么惡毒的法子,致使她的腿徹底治不好了,她憤,她怨,她恨,可是都無濟(jì)于事。 哭過幾日后,她明白沒有用了,舅舅為了青云仙宗的安定,寧愿犧牲她。他總是說會找機(jī)會幫她報(bào)仇,也總是說他自由安排,可她從未見過他有什么動作。他是青云仙宗的宗主,他明明可以殺了那賤人,但是他沒有,他選擇息事寧人??伤撬谶@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怎么能這樣對她呢? 她知道,她必須自己報(bào)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