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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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世煌哼哼了兩聲:“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br> 溫故道:“我們非要討論這個問題嗎?”將床事擺上臺面來談,實在叫他吃不消。 “如果你早點松口,我們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彼г?。 溫故:“……” “我就是不甘心?!敝偈阑脱凵裼诸┻^來。 這是要他給一個肯定的期限嗎?溫故終于跟上了他的思維?!暗饶阈蕹稍獘氲臅r候。” 晴天一聲霹靂! 仲世煌呆了半天才道:“你說的元嬰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元嬰吧?” 溫故點頭。大概是魔氣刺激了仲世煌靈根的緣故,他修煉的進度可用突飛猛進,扶搖直上來形容,修煉到元嬰應(yīng)該也無需多少年。 “為什么?” 因為雙修功法需要兩個修為相若的人修煉,不然會很辛苦。溫故想了想:“我聽說修道要清心寡欲,剛開始的時候意志不堅定,容易走火入魔?!?/br> “……你是小說看太多了吧?” 溫故抬手撫摸他的臉:“我不想你遇到危險。” 仲世煌親了親他的手心,低聲道:“你總有那么多秘密?!?/br> 溫故怔了怔。 仲世煌別開目光,五指與他的五指緊扣,漫不經(jīng)心道:“其他的我不管,你只要記住,不可以離開我就行了。” 溫故縮了縮身體,投入他的懷中,輕聲應(yīng)了。再下去,他恐怕等不到仲世煌成仙了,等到元嬰吧。元嬰時期,他的道心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也許可以接受自己的欺瞞? 仲世煌摟住他,親了親他的發(fā)頂,抱怨道:“你的頭發(fā)什么時候才能長長?親上去扎臉,像在親刺猬?!?/br> “……我以為你喜歡我這個發(fā)型?!?/br> 理虧的仲世煌心虛道:“我更喜歡你。” 溫故笑道:“那再親一下?!?/br> 仲世煌:“……” 去貓城的路有幾段毀了,要繞遠(yuǎn)路,緊趕慢趕也花了兩天半的時間。他們沒有立刻沖過去,而是找了個較近的鎮(zhèn)子休整。幸好根據(jù)先前男人的記憶,喪尸潮并不是從這個方向來,鎮(zhèn)里倒很平靜。 入夜,仲世煌提出去探路,耿頌平自告奮勇,被溫故否決。 耿頌平道:“你們兩個一起去,我不放心?!?/br> 溫故眨了眨眼睛道:“他會保護我?!?/br> 仲世煌笑著點頭。 耿頌平道:“他也會保護我?!?/br> 仲世煌沉下臉看他。 耿頌平:“……”差別待遇要不要這么明顯。他又道:“我是怕你們以私廢公?!?/br> “謝謝你給的建議,聽說貓城外面的風(fēng)景不錯?!敝偈阑湍闷痫L(fēng)衣披在溫故身上,“夜涼,披一件衣服?!?/br> 溫故不怕冷,卻不舍得推拒他的好意。 耿頌平看著兩人手牽手往外走,急忙塞了把沖鋒槍給他,“帶上,安全!” 仲世煌嘴角抽了抽:“我是去偵查的,不是去掃蕩?!?/br> “偵查的話應(yīng)該帶個土系……”耿頌平收口。土系異能者異能退化之后,在土里潛伏的時限縮短,萬一被喪尸發(fā)現(xiàn),將面臨兩個結(jié)局,被喪尸咬死,或是被土憋死。 仲世煌道:“我開車去,還帶著望遠(yuǎn)鏡,就在外圍看看,不會靠近他們的,放心吧。” 耿頌平雖然不放心,可也沒有別的辦法。目前基地異能最強的大概是仲世煌了。而且基地人心惶惶,需要他身先士卒來鼓舞士氣:“小心點?!?/br> 從小鎮(zhèn)到貓城差不多四十幾分鐘的車程。路上一段稻田,一段柏樹,一段工廠。比起稻田的荒蕪,柏樹的蕭索,空蕩蕩的工廠像潛伏著不知名危機的鬼屋,陰暗,森冷。 開車的溫故突然眉頭一皺,下意識地踩剎車,轉(zhuǎn)彎。車速奇快,剎車轉(zhuǎn)彎時,車屁股被慣性甩了出去,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仲世煌身體猛然晃了晃,被安全帶拖回原位:“什么事?” 溫故倒車,掉頭,踩油門,加速往回跑:“我有不好的預(yù)感?!?/br> 正說著,車胎砰的一聲,爆了。溫故急忙踩剎車。 道旁的工廠亮起燈,工廠大門無聲地打開,喪尸們搖搖晃晃著走出來,密密麻麻地一片。 溫故皺了皺眉,這是一個陷阱,對方早就在這里守株待兔。會是誰?盛文昭?翁于橋?還是…… 仲世煌解下安全帶,沉聲道:“你待在車?yán)铩!?/br> 溫故從沉思中驚醒,他已經(jīng)下了車,從后車座拿出耿頌平給的那把機關(guān)槍,對著右邊猛烈掃射。 槍聲激起喪尸嗜血的本性,數(shù)十個喪尸同時朝仲世煌所在的方向撲來。 溫故眼神一凝,瞬間出現(xiàn)在仲世煌的身后,將他帶上了車頂。喪尸們撲在他原先的位置,互相廝打,糾纏,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吼聲。 一想到他們曾經(jīng)是人類,溫故就不忍再看,心中對造成這一切的魔修越發(fā)痛恨! “師兄,成仙之后,你的心倒是越發(fā)柔軟?!?/br> 隨著高大魁梧的身影從樹影中走出來,渾厚低沉的男聲越來越靠近。當(dāng)那張認(rèn)識上千年的臉出現(xiàn)時,溫故并沒有感到久別重逢的欣喜,只有憤怒和命運被別人掌控的不安和驚懼。 “為何不說話?”趙銘看了看自己,“差點忘記,我已是魔修,師兄怕是不愿再認(rèn)我了。也罷,我們便直呼其名吧。溫故,別來無恙?!?/br> “……” 溫故全身發(fā)冷,完全沒有回頭的勇氣。他只知道他的冷意并非來自前方,而是……側(cè)旁。 ☆、第55章 貓城之謎(下) 仲世煌盯著溫故的后腦勺,呼吸隨著長久的沉默而漸漸窒息。 為什么不反駁?他是趙樹青,不是嗎? 溫故是滿頭白發(fā)滿臉白須的老頭,神神叨叨地說教,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和趙樹青完全不一樣。 不,有一點是一樣的。 自己在他們面前總是會格外的放松。對著溫故肆無忌憚地譏嘲和發(fā)泄,對著趙樹青歇斯里地地哭泣和傾訴,這是巧合嗎? 還是,在理智之前,感情先將他們混為了一體? 溫故緩緩地開口,內(nèi)容卻讓仲世煌大失所望:“你三番四次倒行逆施,必會作法自斃!” 趙銘道:“誰讓我沒有你的好機緣,就算失掉一魂一魄,也有神仙上桿子幫你飛升!” 溫故感覺到仲世煌呼吸粗重,咬了咬牙,轉(zhuǎn)頭看他:“等此間事了,我再一一解釋給你聽?!?/br> 仲世煌抬頭,漆黑的眼眸像被工廠里的燈吸去了光亮,比夜色更暗沉:“你是不是溫故?” “……是?!睆难揽p里擠出來一個字,像用光他所有的力氣,目光軟塌塌地望著他,帶著乞求,帶著渴望。 仲世煌平靜地問道:“接近我是為了讓我修仙?” 不知道是兩人的對話引起了趙銘的興趣,還是他很喜歡溫故此時的軟弱,竟阻止了喪尸的攻擊,興致盎然地看著溫故和仲世煌站在車頂上旁若無人地對話。 溫故沒功夫理會他的心思。他只知道要是現(xiàn)在不說清楚,只怕他和仲世煌將永遠(yuǎn)說不清楚了。 “剛開始是,但現(xiàn)在不是?!?/br> 仲世煌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 溫故握住他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br> “如果我不修仙呢?” 溫故抓著他的手微微一顫,仲世煌譏嘲地將他的手甩開了。 “你聽我說。” 溫故著急地想要抓回他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錯覺,只知道仲世煌別開頭去的時候,心像綴了鉛,直直地,直直地沉下去。 一道閃電橫劈過來,插|入兩人之間,隔開溫故的手。仲世煌默不吭聲地翻身跳下車,闖入喪尸群中。 溫故右手虛張,凝出一團仙氣,黏住閃電,揮手打向喪尸最集中的位置! 電光閃過,喪尸身體吱吱作響。 仲世煌掃光子彈,化槍為刀,利落地劈開最靠近的兩個喪尸腦袋。飛濺的血打在他的臉上,與怒火交織,激起他心底的嗜血欲|望。握著刀的手仿佛有了生命的意識,鋒刃毫不留情地劃過一根根脖子,腦袋挑起,跌落,微弱的血花是它們生命的終章。 溫故站在車頂,一邊護著仲世煌,一邊幫他料理攻擊的死角,揭穿身份后拉開的隔閡被一具具喪尸的尸體填滿,兩人默契十足,合作無間。 一*的喪尸從四面八方聚攏,一*喪尸倒下。 寬敞的柏油路被淹成長長的蜿蜒的尸河。 趙銘與車像河中孤島,各占一頭,遙遙相望。 溫故注意到仲世煌身上的殺氣淡了少許,猜想他的心情平靜不少,不再浪費時間,一手扯起他的領(lǐng)子藏在身后,一手擋住他砍過來的刀,低聲道:“我來?!?/br> 仲世煌血紅的眼睛木然地看著他,漂亮的黑眸中或許隱藏著驚濤駭浪,此時卻半點不顯,只是淡淡地挪開視線,放下了拿刀的手。 溫故心頭一松,抽出暮海蒼月劍,朝天一指。罡風(fēng)驟起,四下聚來,浩瀚夜空響起悶雷,數(shù)道青白色閃電當(dāng)空劈下,清光迅疾,溫故頎長身影矗立光中,英俊的面容閃閃爍爍,仲世煌在他背后,晦暗不明。 “趙銘,你不知自愛,甘入魔道,與喪尸為伍,劫殺凡人,毫無悔意,有負(fù)師父教誨,更有辱師門盛名!我身為師父座下首席大弟子自當(dāng)擒你回師門問罪!” 他長劍一撩,劍身光華萬丈,映照小鎮(zhèn)如晝。 剩下的喪尸不及□□,就自爆開來。 趙銘見狀哈哈笑道:“好個師父座下首席大弟子!你以為你今日殺的是誰?喪尸嗎?他們變成喪尸之前也都是凡人,你殺他們,難道問心無愧?” 溫故淡然道:“天道循環(huán),屢報不爽。若他們在天有靈泉下有知,也不愿意受魔道驅(qū)使,渾渾噩噩地屠殺同胞。他們這世受的苦自有下一世討回?!?/br> 趙銘道:“說得倒比唱得好聽。你們成了神仙,坐享無盡壽元,就輕描淡寫地說別人這世下世,你們可曾想過,一個人忘記所有,重新開始是多么可悲,可嘆?你可知道上世欠了那人,下世就要為他做牛做馬地償還又是多么的可笑,可恨?” 溫故道:“你欠了誰?” 趙銘自知失言,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不自在和憤怒:“我不欠誰!我的命運自由我來掌握,你若要管,就先嘗嘗這萬魂寂滅輪的厲害!” 以車為圓心,五丈為半徑的土地突然亮起,數(shù)萬魂魄在光中哀嚎,聲音之凄厲,彷如置身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