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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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須大仙臉色微微一變:“糟糕,他想孤注一擲!” 他見其他仙人聚攏過來,解釋道:“閆爻rou|身受雷劫而焚毀,靠天幻砂保住魂魄,僥幸未魂飛魄散,后用地心炎火將天幻砂與他魂魄熔煉成一體。可說集天地人三靈于一身,不然,乾坤蕩穢鼎也不會受他煉制。魔氣越散,他的力量越弱,如今,他將魔氣聚攏,應(yīng)當是想與我們決一死戰(zhàn)!” 有個豁牙的仙人咧嘴一笑道:“好好好!這個俺喜歡。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場,整日里對著空氣撓來撓去的,實在沒勁兒!” 白須大仙與黃凌對視一眼,頗有種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與他們分說,蕓蕓眾生唯你懂我之感。 溫故悄悄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很快,守在其他方位的仙家聽說消息,趕來商量對策。 一個說:“既然黃凌來了,直接拿那個什么什么大杯,把它煉制了不就好了?” 一個說:“不妥不妥。那乾坤蕩穢鼎成了魔鼎,可以吸靈氣為魔氣。鼎口比杯口大得多,根本是供不應(yīng)求啊?!?/br> 又一個說:“那還是照原來的方法,將他鎖在這里?!?/br> 另一個說:“不妥不妥。那魔鼎這幾日不斷吸收靈氣,魔氣越來越濃郁。如今他又將魔氣收縮,一旦反彈,只怕難以抵擋。萬一穿過我們的防線,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天下豈非又要遭殃?” 溫故這才知道,昆侖的情形并未好轉(zhuǎn),而是潛藏著更大的危機。 仙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半天,終于一個代表出來說:“黃凌道人煉器之術(shù)天下無雙,不如煉制一口新的大乾坤蕩穢鼎,將魔氣全蕩了可好?”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黃凌臉上。 黃凌張嘴欲言,被白須大仙截斷:“我們正是如此商議,只是神器煉制不易,恐怕要多一些時日?!?/br> 其他仙家紛紛表示理解,并說缺了哪些材料只管開口,這里仙多勢眾,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既然有了方向,大家也不急了,都回去繼續(xù)守著。 眾仙一走,白須大仙和黃凌的臉就垮了下來,相視苦笑。 溫故察覺他們臉色有異,問道:“有何不妥?” 白須大仙捋著胡須道:“奇哉怪哉。卦象明明說閆爻這兩月之內(nèi)不會輕舉妄動,為何突然采取進攻之勢?” 黃凌自責(zé)道:“怕是我說錯了話,引他不滿。” 白須大仙道:“要跳出天道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無心為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改了命運。一種是有心為之,明知道命運為何,偏要逆行?!彼萑氤了迹鋈粏枩毓?,“仲世煌失蹤之前可曾遇到什么事?” 溫故看了黃凌一眼,猶豫了下,將希望基地出現(xiàn)喪尸潮,自己與仲世煌前往查探,路遇趙銘之事一一道來,只是省卻了兩人的感情糾葛,隨即,又提了下翁于橋、盛文昭也跟著失蹤的事。 黃凌道:“這個趙銘既是魔修,會不會是閆爻的手下?” 白須大仙將“趙銘”、“翁于橋”、“盛文昭”三個人的名字翻來覆去地念了好幾遍,突然失聲道:“??!莫非是他!” 仲世煌幽幽醒轉(zhuǎn),嘴里渴得厲害,偏偏滿目黑暗,一點兒光都沒有,晝夜難分,更不消說找水。他喘了口氣,扶著墻,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走了兩步,就跪在地上,全身抽痛,幾乎要他死去活來了一遍。 一道光正面灑進來,堪堪止步于他膝前。 “乖徒兒,知道為師要來,給為師行大禮嗎?” 戲謔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頭頂。仲世煌盡力想抬頭,卻被一股溫和卻不容反抗的力量壓了下去。 “你之前修煉的功法浪費了你一身魔氣,為師用洗髓滌經(jīng)之術(shù),將你體內(nèi)的仙氣刷除。你雖然受了些苦,將來修煉魔功卻可事半功倍,都是值得的。” “誰說……我要修煉魔功?”仲世煌抖著干燥的嘴唇道。 “不想修煉嗎?也可以。只是這樣,為師就沒有留下你的理由了。畢竟,你聽到了我的聲音,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我必須要滅口才行?!彼撕髢刹?,站在光里,慢慢地蹲下,與仲世煌四目相對。 仲世煌看到他的臉,瞳孔微微收縮。 竟然是他! ☆、第58章 昆侖之禍(下) 溫故和黃凌見白須大仙石破天驚的“啊”了一聲之后就陷入沉思,心急火燎地異口同聲問:“究竟是誰?” “我懷疑他是喬奣。唉,我怎么事先沒有想到呢!”白須大仙匆匆忙忙地站起來,朝外走兩步,又轉(zhuǎn)回來道,“不妥不妥。那廂還未確定身份,這廂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萬一錯了,豈非被取笑為驚弓之鳥?” 黃凌湊到溫故耳邊,笑嘻嘻地道:“我打賭,大仙一定不知道自己想著想著就把想法都說出來了。” 溫故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道:“大仙,喬奣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卑醉毚笙苫剡^神,“我不是罵他,他的確不是人,是魔修,或許已不算魔修。算算時間,他修煉近四千年了。唉,怪他以前都化名為二明,讓我一時疏忽大意,沒想到他突然改了化名?!?/br> 黃凌道:“二明,難不成還有大明小明?” 白須大仙道:“從喬奣二字而來,取義‘不刳胎焚夭,卻無法無天’?!?/br> 溫故道:“修魔修道都是百年小劫千年大劫,挨過三大劫之后,即可飛升成仙。怎么會有四千年?” “凡事皆有例外。他挨過三大劫,卻不愿飛升?!睂虋T,白須大仙顯然不欲多言。 黃凌難以理解:“那他修魔為何?” “若用一句話形容他的所作所為,恐怕只有‘唯恐天下不亂’才貼切了?!卑醉毚笙蓢@息一聲,“他最喜歡挑撥離間,假他人之手引起紛爭,卻極少露面。若閆爻幕后另有主使者,論目的論手段,的確與他吻合。如此手筆,如此手法,唉!我早該想到!” 黃凌道:“大仙說了許久,還不曾說喬奣的化名為何?” 溫故靈光一閃:“翁于橋?”若翁于橋是幕后后手,那趙銘選在希望基地下手就不是意外而是預(yù)謀。這是個連環(huán)套,趙銘殺他,翁于橋劫人! “你如何確定仲世煌不會有危險?” 白須大仙眉頭皺得死緊,半晌才道:“我無法確定?!?/br> 溫故暴走。 白須大仙攔住騰空欲飛的溫故,問道:“欲往何處?” “找人?!?/br> “機緣未到,你找也白找!” 溫故急道:“沒有機緣就無所事事?沒有機緣不能創(chuàng)造機緣?” 白須大仙吃驚地看著他。 溫故道:“既然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不要再攔我。” “我不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而是你說的話與喬奣當年十分相似?!卑醉毚笙砷]起眼睛,還能想起那個跪在大衍山前,滿懷恨意痛斥天道之人。 溫故臉一黑,如吃蒼蠅。 “既然喬奣插手,命數(shù)說不定有所變化。我再算算,你稍安勿躁,過幾日再來?!卑醉毚笙赊D(zhuǎn)身欲走,被溫故拉住。 溫故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神念一動,就可知過去未來?” “……”幸好白須大仙的臉藏在胡子后面,溫故看不出他的僵硬。 溫故動容道 :“多謝?!辈还馨醉毚笙墒遣环判淖约耗軌蛲瓿扇蝿?wù)還是不放心仲世煌,他都愿意記這份情。 白須大仙一頭霧水。 白須大仙說是過兩日,可那閆爻卻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紅霧漸漸縮成百米見方的正方體,色澤紅艷,仿佛油漆過,猶如固體。 諸仙如臨大敵,圍成一圈,將它團團包圍。 閆爻笑聲從紅霧中透出來:“今日就叫你們瞧瞧我的手段!” 紅色正方體突然爆裂開來,巨大的推力猶如颶風(fēng),將諸仙掃了出去! 溫故長劍插地,一手抓黃凌,硬撐不退,然雙腳卻漸漸離地,身如旌旗飄起。 黃凌手握玉杯,臉色赤紅,須臾,玉杯應(yīng)聲而碎,末子被卷入紅霧中,頃刻不見。他只是個道修,還未成仙,所受壓力可見一斑。 “感謝諸位仙家道友來昆侖助陣!” 輕柔莊嚴的聲音穿透紅霧,送入諸仙耳中。 與此同時,數(shù)道清光自溫故背后襲來,暫時削弱紅霧的推力。 溫故不敢怠慢,將黃凌拉到后背,讓他抱住自己,騰出左手又抽出一把多年前棄用的青銅劍,插入地上,右手舉起暮海蒼月,劃出一道金光,將紅霧一分為二! 附近,亦有幾道金光閃過。 溫故趁機將仙氣送過去的,與其他仙人聯(lián)通,結(jié)成界陣,困住中間未來得及散開的紅霧。 通過眾仙合力,紅霧再度被困在中央。 閆爻又急又怒:“誰來送死,報上名來!” “昆侖,青盞?!?/br> 聽到這四個字,溫故心怦怦疾跳了兩下,忍不住回頭。一名青袍青年自空中落下,一對五彩羽翼自他身后展開,襯著絕色傾城的面容,煌煌不可正視,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閆爻聞言大吃一驚,連說了幾個“你”才把舌頭捋直:“你不是去了魔島?” 青盞道:“家中有客,怎可缺席?” “你既然要來送死,我便讓你死個痛快?!遍Z爻嘴巴雖硬,但誰都能聽出外強中干。 “本座倒想知道,誰敢?!”隨著喝聲,七八丈長,三四丈寬的烏云從東方吹來,在青盞頭頂停了停,便直直地沖入紅霧之中。 閆爻大叫一聲:“湮華!你身為魔頭,竟幫著道修!” 烏云在紅霧中轉(zhuǎn)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施施然地出來,紅霧色澤較之前晦暗了許多,閆爻剛才的那句話也喊得有氣無力。 烏云中慢慢走下一個身影,黑衣黑發(fā),絕代風(fēng)華。他雖然沒有青盞那般舉世無雙的容貌,但舉手投足之間自成一股叫人伏地臣服的氣度。 諸仙看到湮華,都皺眉的皺眉,挪開視線的挪開視線。 閆爻還在哇哇叫:“湮華,你是大魔頭,理應(yīng)站在我這邊。這些神仙和道修容不下你,不然青盞也不會跟著你跑到海外去。你現(xiàn)在和我一起殺了他們,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人阻止你們啦?!?/br> 湮華冷笑道:“本來就沒有?!?/br> 青盞道:“閆爻,修魔之路本就艱難重重,何必徒增殺孽?縱然魔氣稱霸天下,世人受你驅(qū)使又如何?到頭來,一樣劫數(shù)難逃。” “雷劫早已無法奈我何!我才不要修煉成仙,我偏偏要做個混世魔頭,將凡人當豬狗驅(qū)策!” 青盞道:“萬物相生相克,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 “有乾坤蕩穢鼎在手,何懼之有?” 湮華聽青盞與他說了半天話,早已不滿之極,聞言一把摟過青盞,不顧他人目光,揮來烏云,轉(zhuǎn)眼就消失了。 溫故還愣神,就聽身后的黃凌長長地舒了口氣道:“不愧是昆侖首座,連湮華都對他俯首帖耳?!?/br> 何止俯首帖耳,根本就是……伉儷情深吧? 他們明明沒有什么大動作,卻不知為何讓溫故看著怦然心動,更想念起不知身在何處的仲世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