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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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突然其來,右后的女修躲閃不及,竟然被波及到,右臉頰染上毒粉,瞬間青黑一片。 “??!”她一聲慘叫,也隨之瘋狂,跟著向鳳顏撲去! 這下鬧大發(fā)了!羅曉生一臉呆滯,回過神來,瞬間急得跳腳,然而等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白小憐居然正津津有味看得精彩,頓覺頭痛! 我的姑奶奶啊,您還真是心大,這要是鬧大發(fā)了,可沒你的好?。?/br> 羅曉生發(fā)出信號,然后扯著白小憐離遠一點,對她不斷叮囑,一定要做出焦急狀。 信號剛發(fā)出,很快就有執(zhí)法堂的修士趕了過來,過來的是金丹真人,迅速動作,不過一個法訣,就將纏斗在一起的三人分了開來。 兩個打一個,鳳顏又是個弱雞,但是令人驚訝的是,她反而是受傷最輕的那個,另外兩個已經(jīng)不能看了,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就已經(jīng)面色青黑,身上道袍凌亂,重點部位都露了出來,可見這個鳳顏下手有多黑。 三人被帶去執(zhí)法堂,白小憐和羅曉生作為目擊證人一同前往。 丹鼎真君不愧是愛女如命,眾人趕到執(zhí)法堂時,他已經(jīng)在那端坐了。 “怎么回事?”看了眼女兒確定她沒事,丹鼎真君才出言問道。 屋內(nèi)的執(zhí)法真人一看,得,又沒他什么事了,每次遇見與鳳顏相關(guān)之事,丹鼎真君都會搶走他的執(zhí)法權(quán)。 第24章 云緲駕到 那兩個犯事女修一見到丹鼎真君,滿腔的憤怒頓時被兜頭的涼水澆了個透心涼,身子都快凍成冰渣渣了,嘴唇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小憐看了直皺眉,這丹鼎真君也太沒風(fēng)度了吧,堂堂元嬰真君居然給兩個小輩施壓,還是堂而皇之的元嬰威壓,要不是她感知敏銳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居然偷偷使了手段! 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向兩位小輩施壓,之后還要耍手段,用等級壓力施威二人,嘖嘖,真是好一個元嬰真君!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復(fù)雜,神態(tài)太明顯,丹鼎真君一個眼神掃過來,頓時白小憐只覺得背上壓了一座大山,沉重得她連頭都抬不起來。 發(fā)覺她的異常,羅曉生關(guān)切地探過頭:“怎么了?” 白小憐動也不動,只顧低頭。 嘖嘖!見此羅曉生居然感嘆兩聲,心道,真?zhèn)€熊,見到元嬰真君居然連頭都不敢抬了!之前見云緲真君是不是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呀! 如果白小憐知曉羅曉生的腹誹,一定還他一句,熊你妹!她哪是不敢抬,是根本抬不起來,哎呦,哎呦,脖子要壓斷了! 如今兩個女修說不出話,那就只有鳳顏說了,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鳳顏可能也是真氣得狠了,恨到極致心生委屈,什么都顧不得了!只見她偎依在丹鼎真人腳邊,雙眼直冒淚花花:“爹爹,她們,她們罵我腦子有問題!” 什么?一股怒焰噴薄而出!丹鼎真人雙目冒火,猛地怒視二位女修,兩個女修身體搖晃了一下,嘴角竟然淌了血。 圍觀眾人紛紛驚訝,這兩位心里素質(zhì)也太弱了,居然被嚇出了內(nèi)傷! “還有她!”鳳顏沒有忘記白小憐,素手一指,隨之而來的就是丹鼎真君鋪天蓋地的威壓,這威壓端得是惡毒,居然化為利刃侵入身體,逼入丹田,這……這……白小憐驚了,就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就要毀了她嗎! 白小憐拼命阻擋,但仿佛螳臂當車,在元嬰威壓面前,她所有的掙扎都是笑話,而那利刃也戲弄般地一點點前行。白小憐目光發(fā)狠,好一對惡毒的父女倆,深仇大恨也不過如此,毀了修為不算,居然還要摧毀心智! 這樣慢悠悠地鈍刀子割rou,讓人一點點看著自己的身體修為被毀,比被一刀殺了還惡毒! 白小憐目光一閃,準備出絕招,拼死一搏,至于之后如何,還是先逃過一關(guān)再說吧!很早以前,白衣師傅就曾給過她一張保命的靈符,一張?zhí)N含元嬰真君全力一擊的靈符。 就在她將要祭出靈符的那刻,突然一道柔和力量襲來,瞬間卸去了丹鼎真君壓在她頭上的元嬰威壓。 “誰!”丹鼎真君突然起身,眼神明滅不定,緊緊盯著執(zhí)法堂敞開的大門。 人群也議論紛紛起來,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驚呼:“云緲真君!啊,是云緲真君!” 似是一道光,無論他出現(xiàn)在哪里,都是眾人的焦點。 人群幾乎沸騰,無聲地沸騰,個個都瞪大雙目緊緊盯著來人,目光一水的崇敬與狂熱! 是云緲真君!是云緲真君!真的是云緲真君呢! 白小憐回頭,正看見云緲真君入門,白衣如雪,風(fēng)華高絕。 是師傅!劫后余生讓她心靈分外脆弱,她好想撲到他懷里??!她好想抱抱! 可惜白衣師傅沒有聽到她內(nèi)心的訴求,連個余光都沒有給她,反而是對著丹鼎真君那個死賤人開口了:“真君何必為難幾個小輩,不過是同輩之間的玩笑,何須毀了她們!” 云緲真君話一出口,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眾人目光瞬間齊刷刷地掃向白小憐三人,見她們面色慘白,嘴角流血,身體虛弱至極,尤其那兩個女修,已經(jīng)氣若游絲! 執(zhí)法真人目光一黯,迅速上前查探,發(fā)現(xiàn)兩位女修五臟六腑幾乎盡毀,尤其是丹田,靈力消失一空!執(zhí)法真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向丹鼎真君,下手居然如此陰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這是同門啊,是小輩啊,就因為這么一點小事! 執(zhí)法真人幾乎呼吸不暢! 其他人也明白過來,望著丹鼎真君的目光全都忌憚不已。 “云緲!”被人當場戳穿,丹鼎真君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看向云緲真君,他是元嬰中期修為,根本不懼云緲這個元嬰初期。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fā),就在這時,掌門等元嬰真君紛紛趕來,出了這樣的事,還有兩位元嬰真君對峙起來,他哪能不來。 云緲厭惡地看著丹鼎真君,眼中全是不屑一顧,這樣惡毒之人,視門中弟子人命如草芥,根本不配為一峰之主!可笑掌門他們居然還因著他是煉丹宗師,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隱瞞,就是這般縱容,才讓他無所顧忌! 掌門等人一到,就見云緲和丹鼎二人相互對峙,互不相讓,頓時頭痛起來,這二人一個是煉丹宗師,一個御獸宗師,不,已經(jīng)是大宗師了,都是門派精英,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掌門目光掃向地上已經(jīng)咽氣的二人,探察到她們已然盡毀的五臟六腑,頓時驚駭起來!來時,他就已經(jīng)聽人回報,說丹鼎真君毀了兩個筑基晚輩的修為,可這哪里是毀了,分明是被奪走了! 奪人丹田修為!天道難容,這是魔修才會做的事,這丹鼎真君真是越來越偏激了! 如此看來,今天之事是不能善了了! 一個門派不能保護自己,反而被如魔修一般吸走修為,這哪里是修仙,分明是成魔! 今天這么多人在場,又有云緲真君在,此事如果處理不好,就會寒了所有低階弟子的心,破壞門派歸屬感,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可是,想到丹鼎真君偏激的性子,掌門又感到為難,云中地界唯一的煉丹宗師,派中不能失去他啊!可知,丹藥對于修士的重要,簡直就是第二個性命! 法寶、丹藥、法陣、符箓、御獸,這五者對于修士而言皆是外物,但卻是不可缺少的外物。 天地之道,萬物循環(huán),生生不息,講究萬物一體,沒有什么單個的東西是可以獨存于世的。 天地大循環(huán),每樣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必然! 修心為本,外物為表,兩者想和,缺一不可! 尤其是丹藥,對于修士而言至關(guān)重要!上古之人注重苦修,那都是孤僻之言,萬物相生相長,相互促進,苦修游離于天地萬物,是很難有大成就的,是小道,有所成,但是極難成! 丹藥對于修士修煉起輔助作用,不可或缺的輔助作用,凝實靈液,延長福壽,淬煉身體,修復(fù)筋脈,丹藥源于萬物,源于草木金石。 草木金石生人,草木金石凝丹,人與丹藥同為一源! 派中厭惡丹鼎真君者頗多,丹鼎真君性格詭異,出手狠辣,為人睚眥必報,根本沒有元嬰真君的坦蕩胸懷,不配元嬰風(fēng)儀。 中蓮峰峰主漣鐘真君是女修,品行高潔如蓮,十分厭惡丹鼎真君這種行為,當即道:“身為派中一峰峰主,不思為門中貢獻,不思教導(dǎo)弟子,反而因為點點小事,誅殺門中弟子,當罰,當重罰!” 卻是該罰,其他真君紛紛附和! 丹鼎真君不是傻子,傻子也修不到元嬰修為,如今當著眾多弟子的面挑破他的手段,如果不做出個明確的交待,他的名聲就臭了,不光是云中地界,甚至臭到整個虛北大地。 丹鼎真君的態(tài)度很好,立刻認錯,說自己是愛女心切,一時心急動了手。 元嬰真君都當眾道歉了,一眾小修士又能如何,全歡歡喜喜地接受。掌門又是一番發(fā)言,大意就是以大局為重,這是門派私事,不要往外傳。 眾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紛紛答應(yīng)。 之后就是懲罰了,經(jīng)過幾位真君的商量,最終決定將丹鼎真君關(guān)入絡(luò)云塔7層10年。 絡(luò)云塔名字聽起來好聽,實際兇險無比。絡(luò)云塔是云中派萬年前化神飛升的法陣女大能煉制的困陣,塔內(nèi)遍布各種殺陣幻陣困陣,一不留心就有可能神魂寂滅。 絡(luò)云塔一共九層,如今能夠控制的只有七層,剩下兩層,進都進不去,更談不上破解。 絡(luò)云塔塔內(nèi)殺陣成階梯狀,越上層越兇險,當初派中的一位法陣宗師只身進入第七層,被困百年,差一點就出不來。幸好這位宗師也是個天才,關(guān)鍵時刻尋到縫隙逃出塔內(nèi),為派中開啟了第七層。 但是實際上,這位法陣宗師只破解了第七層一部分的法陣,還有很多未知危險,所以,將丹鼎真君關(guān)到第七層絕對是非常嚴厲的懲罰了! 此事一了,作為受害者的白小憐被掌門好一番安撫,不僅給了她好多補償,還附贈她一個天大的餡餅——去淼雲(yún)峰種落蓮! 第25章 翎羽找茬 淼雲(yún)峰十分應(yīng)景,冰雪覆蓋,云霧繚繞,常年不見人煙。白小憐十分納悶,這種地方怎么種得出落蓮,落蓮不是長在水里的嗎? 納悶的不光白小憐,幾乎整個云中派都對云緲真君的做法震驚不已,當然,各有各的震驚。 金宇真人氣苦憤恨,那個白小憐果然不安分,種植落蓮這個事,到底是輪不到他了。 低等弟子則是疑惑,難道云緲真君探索出了新的種植落蓮方法了,山上也能種?要知道,落蓮可是頂頂嬌貴的靈植,不僅需要用靈池滋養(yǎng),還需要種植者每日用鮮血喂養(yǎng),風(fēng)吹不得,雨重不得,連氣溫都要剛剛好,它才勉強冒個頭。 女修們則是羨慕嫉妒恨,一個個眼冒綠光,盯著白小憐恨不得以身代之。 當然,最最納悶的要屬掌門,云緲真君有多獨,沒人比他更清楚了,500多年就一個散常真君交情還算過得去,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沒想到居然對個筑基女修特別起來。 種植落蓮?不過就是個借口,難得他竟然想出這個奇葩的主意將人留在淼雲(yún)峰。掌門忍不住想笑,看來云緲真是對這個女修不同尋常,連這么幼稚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可見是病急亂投醫(yī),連一刻也等不得,急急將人留在身邊。 那丫頭,掌門回想起來,生得倒是不錯,不過,翎羽丫頭生得也不差,怎么云緲就偏偏對那丫頭另眼相待?兩個丫頭相貌相當,但是其他方面,翎羽丫頭可是完勝對方,上品冰靈根資質(zhì),比那丫頭的火木雙靈根好上百倍,更別說翎羽心智堅定,修煉刻苦。 白小憐那丫頭來歷不明,入門不久就惹上是非,平日修煉也不刻苦,可見不是個安份的。 想到此處,掌門皺了皺眉,目光驀地銳利起來,不論云緲是什么心思,如果白小憐果真不是個安分之人或者心存詭念,欲借云緲達成某種不可告人之事,他定要出手毀之。 —— 白小憐還在藥園收拾東西,她馬上就要入住淼雲(yún)峰了。 書靈大人對她磨磨唧唧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你到底在收拾什么啊,灰塵么?” 白小憐掃了一眼自己那溜干凈的洞府,果真是只剩下灰塵了。她頹然地坐在石床上,目光莫名,言道:“我這心里亂糟糟的,總覺得白衣師傅定是認出我了。” “認出就認出唄!”書靈大人不以為然,“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這個靈怎么體會得到我們?nèi)说臒溃 卑仔z瞪了瞪眼睛。 書靈大人聞言嗤之以鼻,哼道:“就是你們?nèi)丝倫巯霒|想西,心思不純,才難成大道,想不到你不引以為戒,反而自豪,真丟人!” 這個書靈,嘴巴越來越厲害了,白小憐不欲與它爭辯,起身推門出去。 剛出洞府,就見外頭立著一位窈窕身影——是翎羽。 她氣質(zhì)清冷,容顏精致,立在風(fēng)中仿佛清泠泠的雪花,遠遠看著竟然和白衣師傅有那么一兩分相似。 “畫虎不成反類犬!”識海中傳來書靈大人酸溜溜的話語。 “你也覺得相似!”白小憐彎著眼睛,笑瞇瞇的傳音,連書靈大人都感覺出來了。 “哪里像!一點都不像!”書靈大人突然暴躁起來,“哼,分明是她學(xué)白衣師傅,還學(xué)的這么難看,你,去給她點顏色看看,居然敢覬覦人家?guī)煾?,真是欠湊!”書靈大人咬牙切齒,小臉蛋氣得呼呼的。 天??!白小憐扶額,書靈大人哪來這么大的占有欲??!不知道的還以為翎羽是搶了它心上人呢! 翎羽早就知道白小憐出來,但是不知為何她沒有轉(zhuǎn)身,她不想先開口,那是一種說不明道不明的情緒,酸澀,嫉妒,不平,亦或是攀比,她也說不清,但是她知道,她討厭這個白小憐,十分地討厭! 那日,由于云緲真君的突然出現(xiàn),震驚了她的心神,使她腦子一片空白,無暇多想。事后回到洞府,反復(fù)思量此事,一遍一遍地回想,她才不得不承認,云緲真君出現(xiàn)不是為了她,而是因為白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