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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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就送了他一輛車子,上了八位數(shù),手筆不小了,可很明顯對方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是那么在意的。跟兒子出來吃飯,還帶著兩個身段妖嬈的女人,余紹天收到見面禮時的開心在看到飯桌上還有兩個女人的時候一掃而空。 之后的一頓飯他都吃的怪沒滋味的,聽段萬慶說起他新落地的孩子,對方話語里很自豪地說孩子完全遺傳了小妻子西方人漂亮的五官,一點也沒顧忌這話聽在另一個兒子的耳朵里到底會帶來什么心情。 二十二歲的新妻子,比自己都要小十多歲。余紹天捏緊了車鑰匙嘆了口氣,走上樓梯后回頭看了眼又坐回沙發(fā)上的母親。 算了,還是不跟她說了。 ******* 四月份前后將專輯錄制完畢,十首歌錄制的工作量比ep要大許多,谷亞星承諾他的半個月假期也終于到手了,宣布工作完畢的當天,羅定回到公寓天昏地暗地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被一陣香氣叫醒。 他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嗅了嗅,空氣里回蕩著康師傅鹵rou面的味道,又不全是。 走出房間,公寓大的離譜,腳下全是淺色的木地板,周圍一眼望去都清清淡淡的,眼睛很舒服。 有人把他睡前全部拉起來的窗簾都拉開了,陽臺的門也被打開,風呼呼透進來把窗簾吹的老高。 羅定扶著扶手緩緩下樓,這里住的真的挺舒服,谷亞星最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這房子的房主了,如果足夠順利,再過段時間就這房子就要寫到他的名下了。羅定是真的不喜歡搬家。 往廚房一瞥,果然是段修博。穿著藍色的圍裙背對著外頭正在鼓搗什么,鹵rou面的香氣霸道的很。 羅定打了個哈欠:“你怎么來了?”段修博有他的房卡也知道密碼,現(xiàn)在進屋從來都不打商量自覺的很。 “起來了?”段修博回頭看他一眼,皺起眉頭,“怎么又不穿拖鞋?” 羅定困得要命,盤腿往地上一坐,懨懨的:“地上又不冷,你今天不工作嗎?” 段修博放下正在攪的雞蛋,嘆口氣走到羅定背后拉著他站起來,叫他去沙發(fā)上繼續(xù)睡,自己去關(guān)了還在透進冷風的陽臺門。 羅定這個人真的很多變,在鏡頭面前幾乎是個完美男人,英俊干凈帥氣沉穩(wěn)又自信,可私下里卻哪哪兒都不講究的很,這種盤著腿往地上一坐的習慣也不知道是哪里養(yǎng)成的,熱的時候還會穿個小背心往空調(diào)風能吹到的地下一躺,糙的不忍直視。 “我順便來你這吃飯了?!彼懔怂銜r間羅定至少睡了十多個小時,這人不自覺起來完全沒法管,如果不來叫他起床,他恐怕能在床上結(jié)結(jié)實實躺上兩三天。段修博忙完工作就來了,也不知道該弄什么好,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候通常是吃方便面的。 兩碗方便面擱在桌上,雞蛋沒煮的全,戳破了蛋清蛋黃流了滿碗,羅定嘗了一口,直言不諱:“香倒是香,就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段修博也吃不下去,鹵rou面太難吃了,酸菜和紅燒的味道又吃怕了。 他把筷子一擱。 “我倆出去吃吧?!?/br>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對上,噼里啪啦地響起火花,然后下一秒默契地站了起來。 “我去換衣服!” “我去洗碗!” 尼瑪,第一次約會??! 作者有話要說:有大大說我拖劇情,這里解釋一下,大大們覺得拖的劇情大概就是我在sao動的不合群的萌點。 這個文月底之前肯定能完結(jié)。 開文前我擔心自己會陷入巨星不落的怪圈,我想寫一個不一樣的娛樂圈文,雖然基礎(chǔ)打在傻白甜萌上,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在這之前之后圓子都沒追過星,以前也非常不理解追星族們,他們?yōu)橐粋€遙不可及的偶像癲狂癡熱,許多人卻很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見到真人。 然后我開始找圈子,有名氣的,人多一些的,二次元三次元都去了,然后默默觀察著試圖融入這種生活。從那開始,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 有很多東西跟我想象的不一樣,而我所想象的,也許也跟很多從沒追過星的大大們有相似的地方。 雖然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能讓我這樣瘋狂的偶像,但實際上我已經(jīng)能夠理解那種追捧遙不可及的夢想的熱情從何而來了。 我想呈現(xiàn)出一個正能量的圈子給圈外的人看,圈子傻白甜的畫風和各家都相似,但沒有掐架和陰謀,更多的是偶像和粉絲一路堅韌扶持走下來的浪漫。我相信很多有過類似經(jīng)歷大大們也能在這里找到那段值得紀念的回憶。 覺得很拖沓的大大,圓子也只能在這里和大家說聲抱歉了。 因為我要寫的就是這些,初衷我不會改變。 鞠躬—— 另外,如果大大們不愿意看到和飯圈相似的萌點,我會避免寫到的。文中會涉及到很多外來的成熟應(yīng)援文化,也許不是一個圈子獨有的,但能讓大家覺得熟悉,這證明圓子大人功課做到位啦! 歡呼! ☆、第七十六章 許久沒有感受過國內(nèi)女人柔情似水的滋味,段萬慶如同掉入了銷·魂窩,樂的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了。 一直荒唐到下午,濃郁的花草香水味才將他從被子里叫醒。只穿著三點的女孩兒跪在一邊搓熱了精油緩緩地撫摸他的脊背,細而有勁兒的手指按壓著腰部酸疼的肌rou,段萬慶長長的呻·吟出聲。 手在后背摸索,握住女孩微涼的手掌,包住,往前一扯,對方順從地貼了上來,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討厭~~” “起來,去幫我拿衣服。”段萬慶親親她,“肚子餓了,我?guī)銈兂鋈コ燥??!?/br> 另一個女孩兒全程托著下巴趴在一旁看著他倆,聞言甜甜地笑了。 ***** 戴著帽子和口罩鉆出車門,天色已近漸暗,半山酒店這里卻仍舊燈火通明,酒店寶塔式的檐瓦在燈光的照耀下通透地如同琉璃。 羅定有些無語:“開了那么久的車就是帶我來這里?” 段修博牽住他的手,夜色下扶著帽檐的手也沒有再往下壓低:“在市區(qū)不安全。這里治安好,閑雜人等也少,我有頂層餐廳的卡,用來約會最好了?!?/br> 羅定掙脫了一下,段修博握得很緊,他也沒再堅持,只是微笑了一下,故意逗他:“出來吃個飯而已,怎么變成約會了。” 段修博眉頭一挑,幾步迫近,手指撩撥了一下他的衣領(lǐng),目光危險的很:“故意把新衣服挑出來穿,只是為了吃頓飯嗎?”兩人相視一笑,段修博的手慢慢轉(zhuǎn)移到羅定的臉側(cè),手指在他的耳垂輕輕劃過,目光掃到停車場旁一閃而過的車燈迅速放下了。 松開牽著的手,他們肩并肩走向酒店,心中劃過一閃而逝的失落,但很快便被約會的新奇給掩蓋過去了。 段修博熟門熟路地帶著羅定穿過大堂找到vip電梯,電梯里的服務(wù)生似乎常年都在那里,看到他時并不驚訝,微微躬身喊了一句:“段先生?!?/br> 段修博想必常來,推了羅定后背一把讓他進電梯,然后對對方說:“到頂層?!?/br> 如果不是有半個月假期足夠他休息,羅定是說什么都不會來這的。相比起段修博,羅定真的很少有過外出尋歡作樂的機會,也不僅僅是因為經(jīng)營形象,沒時間才是最大的原因。他太忙了,上輩子幾十年這樣下來,忙碌幾乎就成了一種生活習慣,一個懶覺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奢侈的福利,登上頂層看到籠罩在幾何形狀玻璃天頂中的餐廳時,羅定如墮夢中。 他站在那半仰著頭長長的舒了口氣。 空氣中辣椒的辛香味讓他挑了挑眉頭:“好香,川菜嗎?我不能吃辣的?!?/br> “我問過毛小潤了,偶爾吃一頓辣度合適一點的對嗓子不會有多大影響,更何況專輯已經(jīng)錄完,你至少有三個月不用開口唱歌了?!辈蛷d內(nèi)人不多,光線比較昏暗,段修博一面推他朝最邊上走,一面嘆息,“你這哪像是二十來歲的人?把自己逼得也太緊了,有時候不用那么循規(guī)蹈矩的?!辈徽f別人,羅定這個模樣就連最希望藝人懂事聽話的谷亞星都覺得有些過。段修博有時候去跟他打聽羅定的事情,還經(jīng)常會被他反問是不是公司給羅定的壓力太大導致他這么全年不松懈地繃著弦。 “放寬心,”見羅定似乎還有些放不下的顧慮,段修博安慰道,“這間酒店的中餐館川味菜是一絕,辣椒花椒都是直接從原產(chǎn)地空運來的,大廚是土生土長的四川人,在自己當?shù)匾埠苡忻麣狻K铝嫌邪盐盏?。吃完飯之后喝一杯牛奶再吃幾個山竹,保管你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羅定這才放下心來,無奈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川菜的?” 段修博朝他擠了擠眼睛:“你猜。” 羅定猜不到。他日常很少會抱怨飲食上的問題,向來是有什么都吃什么的,就聽段修博接著說:“你記不記得我倆在拍《臥龍》的時候,有一次劇組的給你的鹵蛋大排飯給錯了,給成了辣子雞丁飯。后勤的人來找你換,你雖然打開蓋子之后看著飯沒動筷子,但是眼神一直在說‘我的辣子雞丁我的辣子雞丁’……” “滾!”羅定笑著推了他一把。雖然看上去很不爽,但對于段修博記得那么久之前有關(guān)自己的小細節(jié)這一點還是感覺挺開心的。手上的力氣就不大。段修博卻還是順勢踉蹌兩步翻身抓住他的手腕拉扯起來,推推迎迎的。 段萬慶多年不回國,國外做菜好吃的中餐館屈指可數(shù),做的正宗的更是寥寥無幾?;氐絿鴥?nèi)不好好吃一頓可怎么行,他帶著手套抓著一個考的冒油的香辣撲鼻的羊排不顧形象地啃著,面前一桌子都是各式各樣的川味菜,左擁右抱的兩個女孩對吃辣也不排斥,一人一份牛rou羹就著小菜細嚼慢咽著。 他被辣的直冒汗,卻怎么也停不下嘴,就著羊排西里呼嚕扒下兩碗飯,多年沒嘗到這樣酣暢淋漓的味道的段萬慶痛快地舒了口氣。 餐廳很寬敞,設(shè)計又獨到,穹頂全是透明的支架與玻璃結(jié)合的。形狀棱角怪異,但每天擦洗的一塵不染,每當夜·色·降臨,玻璃各種奇異的弧度折射了星光,讓天空看起來簡直有視野中的兩個那么大。 他便靠在椅子上開始欣賞起星光來,想到自己這一趟回國的來意,多少有些嗟嘆。 老年得子了,他卻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看著自己二十來歲的小妻子抱著一個如同教堂花窗上光著屁股的丘比特一樣的孩子,五官沒有一點像他,新婚的蜜月期過后多少有些厭倦婚姻生活的段萬慶總覺得沒勁的很。 孩子嘛,成功的復(fù)制品,血管里流著他的血脈,總該越像他越好才對。看段修博,從小到大的照片都跟他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五官、體型乃至于不聽人勸的執(zhí)拗性格,這才該是兒子的樣子嘛。前幾天見了大兒子一面段萬慶也失望了,對方長得跟余嬋娟非常像,有時候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小表情還會讓他后背一寒。 向來隨心而為的段萬慶是不打算跟大兒子走動太多的,他回國主要就是為了找段修博。 電話聯(lián)系不上,逢年過節(jié)也沒有來往,這個兒子給他的印象都快淡成水了。上次在酒吧里碰見對方的時候,段萬慶本想趁著難得的機會宣布一下自己作為父親的主權(quán),可是一直到對方離開,腳上都像有鐐銬束縛了他的動作似的。 他邁不開這個腿。 要說不知道段修博為什么怨他那完全是扯淡,段萬慶又不是弱智。不過他對小孩一向沒有耐心,與情人打得火熱的時候又不想因為孩子的一點小事就影響雙方的感情。可是等到他從溫柔鄉(xiāng)抽身出來預(yù)備管一管這個孩子的的時候,對方卻已經(jīng)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迅速地成長到了足夠自己獨當一面的程度,甚至小小年紀就主動提出要去寄宿學校。 省心啊!干嘛不同意,段萬慶簡直高興死了。 但要是早知道小孩兒那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他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 兒子翅膀一硬就飛走了,自那以后再沒聯(lián)系過自己,這讓原本預(yù)備等孩子跌的頭破血流后再回來的段萬慶頓時傻眼了。管理它私人財產(chǎn)的秘書過后幾年告訴他有人每個月都朝賬戶里打一筆錢,數(shù)額越來越大,打了兩年之后便忽然終止了。 這筆錢加在一起總共有七十萬美金,段萬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才明白到段修博離開他的念頭有多堅決??粗鴥鹤又饾u在好萊塢中嶄露頭角,開始在越來越大的制作中看到他的臉,看著他從一個全無地位的小藝人成長為大明星。段萬慶也是慌了,才會在這么多年之后再娶回一個懷孕的女人。 孩子生下來他就后悔了,不像他又愛哭鬧,這么小年紀想要拉拔起來至少還需要再二十年,他還有幾個二十年呢?婚后的小妻子也不像以前那么柔順,儼然一副要將他綁死在褲腰上的架勢。 這就無趣了。 旁邊兩個吃飯還要刻意撩開頭發(fā)展現(xiàn)出最美的一面的女孩兒和他以往遇到的也沒什么不同,段萬慶的目光百無聊賴地掃過餐廳,心里盤算著該直接去公司跟段修博見面還是讓大兒子做個中間人傳話,車也不能白白送了啊。然后目光落在餐廳入口的位置時,卻說什么都挪不開了。 他認人的本事是一流的,羅定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索菲亞沒完成任務(wù),回來簡直羞于見他。段萬慶簡直驚奇,為這世界上居然還存在能夠拒絕索菲亞的男人而感到驚奇。 然后目光一轉(zhuǎn)他才留意到羅定身邊還走著一個戴口罩的男人,細一看,他腰一下子挺直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 目光鎖定在對方身上,眼看對方被人帶領(lǐng)著進入了私密的獨立座,段萬慶瞇了瞇眼,抬手招來侍應(yīng)生。 “那位先生經(jīng)常來這里嗎?” 侍應(yīng)生一愣,垂首小聲回答:“抱歉,我不能向您透露這個?!?/br> 段萬慶掏出錢包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塞進他的上衣口袋里:“我要知道的不多,偶爾也學會一下變通嘛?!?/br> 對方卻被他嚇壞了,趕緊將錢取出來放在桌子,小聲道了句歉飛快跑遠了。 段萬慶:“……” 川菜果然好吃,羅定下了筷子之后吃的頭都抬不起來,香辣滑口的魚片被剔到?jīng)]有一根刺,椒香縈滿了口腔。這讓強迫自己戒辣了好一段時間的羅定簡直滿足的無以言表。上輩子不唱歌之后他就補償般地拼命給自己搜羅好吃的東西,嘗過美食的滋味再來恢復(fù)這寡淡的生活別提有多難受了。 段修博就看著他吃,桌上原有的燭臺大概是為了害怕營造出曖昧的氣氛剛才被服務(wù)生收下去了。他有點可惜地想著自己什么時候也要在家里搞一頓燭光晚餐。 想想他又覺得挺困難的,燭光晚餐配方便面嗎? 羅定低頭吐魚刺的畫面在他看來都賞心悅目的很。 笑容快要收不住了。 抬頭瞥他一眼羅定也笑了:“你笑什么?” 段修博緩緩覆上他擱在桌面上的左手,眼中像是盈入了一注泛著熱氣的溫泉:“不知道,就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