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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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由(梨梨梨梨只丶)為您整理制作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時鏡 【文案】: 陰差陽錯嫁給未來宰相,眾清穿小說萬年路人,顧三姑娘眼前一黑。 九龍奪嫡與她何干?她只是混吃等死—— 奈何嫁得太糟,不是她找事兒,是事兒找她! 從人人鄙夷的官二代,到萬人之上的一代名臣, 宰相爺告訴你:大清第一秘書是怎樣煉成的。 顧三微笑拆臺:呵呵,和稀泥和出來的吧? 宰相爺日常:吃飯、睡覺、寵老婆。 相夫人日常:吃飯、睡覺、打宰相。 【一句話簡介】:大清第一秘書及其夫人的厚黑哲學(xué)! 【備注】: 宅斗50% 宮斗50%=不倫不類歷史言情100% he,清朝,部分考據(jù)部分杜撰。 ps:文名之中【宰相】二字 民間一直有稱居于此地位的人為宰相。 清朝軍機大臣和大學(xué)士的地位和權(quán)力略弱于明清以前,但實際地位基本等同于相。 本文的宰相不是職位,是地位,依照民間俗稱走。 內(nèi)容標(biāo)簽:穿越時空 種田文 歷史劇 情有獨鐘 ☆、第一章 有女顧三 三月里頭,踏春游人本該不少。 只是顧懷袖被丫鬟青黛扶著進(jìn)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見晚,游人大多歸去,茶肆里也冷冷清清。 “老爺方才下車,說是去見故人了。小姐您坐,我們歇上一刻便走?!?/br> 青黛將茶肆里的桌椅都擦過了,才讓顧懷袖坐下。 顧懷袖只覺得自己骨頭架子都要散了,連帶著頭上那唯一一枚較重的海棠白玉簪子,都顯得搖搖欲墜。 “什么歇上一刻?” 她手里歪歪捏著一把畫蘭的扇子,斜了青黛一眼,“這地兒距離桐城也不過就六里路,轉(zhuǎn)瞬即到。你去叫車把式多歇一會兒。再走下去,一把骨頭都要散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懷袖隨手?jǐn)n了攏自己薄薄的春衫的袖子,看一眼竹簾外面西斜的人日頭,趁著沒人看見,便用扇子遮著悄悄打了個呵欠,顯然是困得慌。 青黛乃是她貼身丫鬟,這一次老爺顧貞觀來桐城見故人,在這龍眠山外面就停下了,只說讓小姐這邊先走。青黛是沒鬧明白,到底老爺是去見誰,不過瞧小姐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像是心里有底,便問道:“小姐像是知道老爺?shù)男雄櫋!?/br> “我爹隱居山林多年,多久不曾踏出無錫地界兒了?平日里只知寄情詩書,又縱情山水,跟他交好又還健在的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出來。” 顧懷袖最了解顧貞觀。 按照她的理解,顧貞觀就是個酸腐風(fēng)流文人士子,明崇禎十年生,后來入仕,也曾得到康熙爺?shù)钠髦?,不過至交相繼故去之后,便心灰意冷,恨知音少而辭官歸隱。 這一歸隱,便是近六年。 除了納蘭性德跟吳兆騫之外,朝中只有一個張英跟她爹要好。 說起這張英,也是當(dāng)朝的大紅人。 顧懷袖道:“去歲一等公佟國綱殞身沙場,著令禮部起文,偏生下面人出錯,祭文失辭。那時候張英大人還是禮部尚書、兼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又管著詹事府,不是平白受了牽連?被罷了尚書之職,聽說失了圣眷。” “那老爺是去見張英大人了?”青黛一下就想明白了,張英大人雖沒了尚書職,卻也管著翰林院跟詹事府,這會兒應(yīng)該剛好回自己老家來祭祖。這龍眠山不就是張家祖宅所在之地嗎? “見張大人只是其一?!鳖檻研浠瘟嘶吻圜爝f上來的茶杯,只覺得粗糙,也不喝,就握在手里。她盯著那茶杯里的漣漪,懶洋洋道,“怕更多是為了大姐呢?!?/br> 微微瞇著眼的顧懷袖,似乎很漫不經(jīng)心,明眸中又隱約著幾分嘲諷。 青黛的表情,卻在聽了這話之后,轉(zhuǎn)瞬變得鄙夷起來,她撇了撇嘴,“大小姐的事兒——” “青黛?!?/br> 顧懷袖忽然打斷了青黛的話,只手一指外面等候著的車把式跟家中仆從,吩咐了一句:“去把他們叫進(jìn)來,喝兩口茶,歇歇腳再走吧。” 被她這一打岔,青黛也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便一躬身,出去招呼人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顧懷袖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 “小姐,這江南天氣濕冷,您別在這兒睡著了啊。”青黛將她叫醒,臉上掛了幾分擔(dān)心,轉(zhuǎn)瞬又想起之前那話茬,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張大人現(xiàn)在有六位公子,四位嫡出,其中三位沒有婚配,張英大人乃是名滿天下的鴻儒,他家的公子們肯定也不錯,大小姐也真是好運。” “啪。” 顧懷袖輕輕用扇子打了青黛的頭一下,她一邊站起來,準(zhǔn)備伸個懶腰,又一邊笑說道:“什么運氣不運氣的?你只聽說過虎父無犬子,可我告訴你啊:富不過三代,大多都在第二代就壞了?!?/br> 沒來清朝之前,某二代的事情聽了不知多少,官二代有幾個是好的? 選夫婿,顧懷袖一直覺得還是跟吃東西一樣,貴精不貴多,重質(zhì)不重量。她是吃方面的行家里手,自己有自己的心得,雖不是自己的事兒,不過總有幾分參考價值。大姐嫁了,二哥的婚事也就順理成章,她這個顧家三姑娘怕也是快了…… 以自己在外的名聲,哪家的好公子能看上自己? 顧懷袖一想起這茬兒,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古代剩女的下場更悲慘啊。 “話可不能這么多,奴婢聽說張大人的長子已經(jīng)中了進(jìn)士,雖然已經(jīng)婚配,但以他來推測,張大人的其余幾個兒子定然也不凡。依著咱們跟張大人家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指不定大小姐嫁過去了,小姐您也快了呢!” 青黛掩唇偷笑,顧懷袖也到了這個年紀(jì),一旦說起這事兒小姐必然是愁眉苦臉。 這不,又開始了—— 顧懷袖心里堵得慌,安生日子都沒過舒坦,轉(zhuǎn)眼又要說嫁人? 她知這茶肆沒人,也沒怎么在意,調(diào)笑的話便脫口而出:“張家公子算什么?自古是一代不如一代,商湯擁天下,而紂王毀之,始皇坐江山,二世敗之……兒子哪里有老子好?張家?guī)孜还釉賲柡?,也不能跟張英大人相比。那是大清鴻儒,萬歲爺身邊兒的紅人,別看現(xiàn)在看著失了圣眷,趕明兒就能官復(fù)原職了?!?/br> “照小姐您這么說,那張家的公子們真是一無是處了,到時候看您嫁誰去!”青黛知道顧懷袖是在逗弄自己,只抿唇笑著附和她。 顧懷袖搖了搖扇子,又覺得有幾分冷,將扇子一壓在木桌上,笑了一聲:“何必嫁那勞什子張家的公子,直接嫁給張英不就得了?” 青黛愕然,被顧懷袖這言辭嚇得說不出話來。 顧懷袖早知青黛會被自己嚇住,“噗嗤”一聲,幾乎笑得打跌,“青黛你真是……” 這一會兒,青黛才反應(yīng)過來,她被自家小姐戲弄了?!靶〗隳阌制圬?fù)奴婢!” 茶肆里頓時起了一陣歡笑之聲,倒是讓剛剛走到茶肆前面的張家兄弟倆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們將里面那主仆二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卻無端覺得尷尬。 本是無意偷聽,這倒也罷了,偏生是這樣的內(nèi)容。 來的這二人,乃是前禮部尚書張英的次子張廷玉和三子張廷璐。 張廷玉年紀(jì)稍長,已是英俊不凡,一身普通的天青色緞袍襯得他氣質(zhì)清朗,站在此地只如蒼松翠柏一樣。微冷的風(fēng)牽起他袍角,似竹葉飄擺風(fēng)中,自有其朗朗昭昭之氣。 安徽桐城春景正美,張廷玉心中卻一下不美了。 早聽說顧家三姑娘不一般,今兒算是見識了。 人說顧家雙姝,各有千秋。 大小姐瑤芳知書達(dá)理,溫婉嫻靜,乃是個一等一的玲瓏心肝。只可惜一向是藥石不斷,身子骨弱,今歲才漸漸調(diào)養(yǎng)好,有個道士來給她算命,說必得過了二十才能出嫁,否則定有災(zāi)禍上身。所以顧家大姑娘直到方今邁過了雙十的坎,熬成個老姑娘才談婚論嫁。 三小姐懷袖,在外名聲卻是不好。 顧大小姐不嫁,而顧三姑娘懷袖雖有十七,也不敢嫁。況顧懷袖得她爹喜歡,要多留她在身邊兩年,顧懷袖又懶得嫁,在家當(dāng)米蟲,混吃等死很是開心。 這一位對正經(jīng)事兒愛理不理,唯獨吃喝玩樂比誰都通,一個漢家姑娘,竟比那八旗那些個斗雞走狗的紈绔子弟更為夸張,時人戲稱其為“顧三”,最厭惡便是讀書寫字上學(xué)。每每其父顧貞觀教訓(xùn),她便抬出圣人訓(xùn)來:女子無才便是德。 被氣住的倒不是顧貞觀,而是她大姐顧瑤芳。畢竟芳姐兒自問文才學(xué)識不錯,也算是京城無錫兩地的大才女,只是生得不如顧懷袖好。 因而都說顧貞觀有二女,一女溫婉柔靜,秀外慧中,文采風(fēng)流,為才女;一女國色天香,不學(xué)無術(shù),繡花枕頭,為美人。 才女雖美,不如顧三;才女有才,顧三難及。 簡而言之,顧瑤芳長得不算絕美,但是頗有才華,顧懷袖渾身上下,除了長得漂亮,再無長處。 而今在外面聽著,雖沒見這顧三是個什么模樣,但印象已然是不好。 張廷玉皺了眉,身邊三弟有些站不住,悄悄捅了捅他手臂,一張青澀稚氣未脫的臉上竟然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 漢家女不必選秀,顧大小姐年有二十還未婚配,與張廷玉年紀(jì)恰是相合,只怕這一趟親事是跑不了。原本顧貞觀跟張英敘舊去了,眼見得天色已晚,張英不放心顧家三姑娘,特意遣了張廷玉兄弟二人來送,沒料想偏聽到之前顧懷袖那出格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