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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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袖:“……” 為何覺著張二公子這嘴也開始養(yǎng)刁了? 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讓他吃小石方做的東西…… 眉頭鎖著,顧懷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張廷玉便隨手抓了幾顆棋子,在棋盤上擺著,笑道:“你若是再想小石方,我真要把他攆出去才能泄心頭之恨了?!?/br> “毛病,你恨他作什么?” 顧懷袖只覺得張廷玉忽然不講道理了起來。 “你最近滿腦子都是什么破事兒???遷怒不成?” 張廷玉挑眉:“你沒聞見味兒嗎?” “什么?”她有些發(fā)怔。 張廷玉嘆氣:“孺子不可教也?!?/br> 沒救了,顧三這遲鈍,有時候還真是要命。 聰明的時候聰明,愚鈍的時候愚鈍,本以為娶了聰明人,不想還是蠢婦。 張二公子仰頭看了看房梁,一臉的慨嘆,也不說話。 可顧懷袖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鄙夷,是她被鄙夷。 “有話直說就是了,賣關(guān)子……不就是酸嗎?十個你張二,也比不上我一個小石方。老早就跟你說過了,你怎么還是不自量力呢?” 從顧懷袖這里看,張廷玉就是一個雞蛋,小石方就是一塊石頭。 雞蛋老想干掉石頭,這不是找虐呢嗎? 兩個人貧了一陣嘴,還沒等聊到大房那邊的話題,竟然就出了亂子。 青黛進(jìn)來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二爺、二少奶奶,石方小師傅那邊又出事了?!?/br> 張廷玉一聽,還不知道后續(xù)呢,便刺了一句:“你這廚子就是個事兒精?!?/br> “瞎說!”顧懷袖有些不耐煩了,“從小陳姑娘到萬歲爺,還能有個什么事兒???” “是、是……馮姨娘……”青黛看顧懷袖張牙舞爪的樣子,畏懼地縮了縮脖子。 聽見這三個字,顧懷袖差點一口茶給噴出來。 她嗆了一下,一個小小的姨娘也敢跟她小石方杠上? “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顧懷袖已經(jīng)有些無力了。 她覺得,小石方就是名氣太大,所以才有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找上他。 名氣大,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是金子,總是要發(fā)光的,麻煩現(xiàn)在不來,往后也會來。 只是馮姨娘…… 青黛回道:“原也不關(guān)石方小師傅的事兒,只是馮姨娘想吃酸的,可那一道菜特別復(fù)雜,廚子們都做不出來,被姨娘那邊尋了不高興,就求到石方小師傅那邊去了?,F(xiàn)在石方小師傅不知道,這菜是做,還是不做?!?/br> “做做做做做,”顧懷袖一連說了五個“做”字。 青黛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準(zhǔn)備躬身行禮,就出去回了廚房。 沒料想,顧懷袖眼皮子一搭,嘴皮子卻是一掀,冷冰冰吐出后面五個字:“做她個頭啊!” 平白無故怎么又找上小石方? 這是要拖自己下水? 顧懷袖擺擺手,對青黛道:“你讓小石方給我裝發(fā)燒,頭疼腦熱,什么病不能裝?這府里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做,個個都當(dāng)自己是誰了呢?皇帝來了他都不做,誰敢使喚他,當(dāng)心我刁民到他頭上去?!?/br> 好歹這“市井刁民”的稱號還是皇上給的,小石方更是她奪下來的人,府里這些個人,真是越無知越大膽。 張廷玉只覺得奇怪,看了顧懷袖一眼,揮退了丫鬟:“你何時招惹過馮姨娘?” “我哪兒能惹了她?”顧懷袖才是冤枉,“若不是今兒在大嫂那邊見了一次,我根本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么個人。這人也就是個無知蠢婦了……” 她翻了個白眼,低頭吃飯了。 二房這邊的意思,傳到小石方那邊,小石方也就正好病了,說是有風(fēng)寒,怕傳了病氣到菜里,這菜怎么也不能做,不敢做。 馮姨娘那邊的丫鬟,見小石方這么堅決,連風(fēng)寒這樣的理由都搬出來了,才是嚇了一跳。 她趕緊回去回了馮姨娘,姨娘的屋里卻不僅僅只有姨娘一個人,長安姑娘也還站在里面呢。 馮姨娘埋著頭,沒讓人看見自己的臉,只問道:“怎么空手回來了?” “石方小師傅病了……” 丫鬟吞吞吐吐地說了在廚房的事情。 長安有些不耐煩,揮手道:“你出去吧,也不過就是一道菜,哪里用得著那樣麻煩?我伺候姨娘睡個午覺,一會兒回了老夫人去。” “是,奴婢告退?!?/br> 丫鬟離開了。 這里就長安跟馮姨娘在。 馮姨娘終于抬起了頭,臉上有五指印,她委屈得很:“我不過就是想吃罷了……這府里也是人人都跟我作對……長安,我可怎么辦?” 方才長安怒極之下,賞了她一巴掌,如今卻還要忍著馮姨娘。 長安心里才是憋屈極了。 原本把馮姨娘當(dāng)做一枚棋子放進(jìn)了大房這邊,沒想到馮姨娘竟然還是個有本事的,瞞著她爬了大爺?shù)拇?,雖然別人的確沒能懷上孩子,可現(xiàn)在她竟然懷上了。 若說馮姨娘沒什么野心,長安是不相信的。 兩個人原是同謀,馮姨娘是長安的人,這幾個月來幫著長安干了不少的事情。 現(xiàn)在馮姨娘有身孕,長安不敢明目張膽地動她,可她也不敢跟長安把臉皮撕破。 兩個人還拴在一根繩子上,只能慢慢地暗地里斗了。 表面上,馮姨娘還對長安恭恭敬敬,長安則是對馮姨娘體貼入微。 可之前的一巴掌,早已經(jīng)拍亂了水面的平靜。 兩個人都恨不得對方去死,卻還要小心翼翼地說話。 馮姨娘一副悔恨的表情:“我這孩子可怎么辦……照你之前說的,大少奶奶肯定容不下這個孩子,可這個孩子是我唯一的依仗,若是沒了,往后大少奶奶不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拿捏我了嗎?沒了我在里面給你照應(yīng)著,你以后可怎么辦?” 長安道:“若不想被大少奶奶除去,你自己就得想辦法把大少奶奶給除去了,而你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你肚子里這個孩子了。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去惹是生非。你如今要做的,不是跟府里上下炫耀你的得寵,而是解決了大少奶奶。我言盡于此,你好生琢磨吧?!?/br> 她扔下這句話,末了卻嘆了一句:“大少奶奶可不是什么好人……” 說完,長安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馮姨娘坐在榻上,看著她背影,卻翹起了蘭花指,有些得意洋洋。 憑她容貌能力,勝過自己百倍,可如今卻只能在老夫人身邊眼巴巴地望著大爺而不可得,也真是可憐…… 不過,長安那話倒是沒說錯。 若要保住這個孩子,必須解決了大少奶奶的威脅。 一個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憑什么任由一個小妾先生下孩子來? 陳氏不能生養(yǎng)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馮姨娘賭不起,被長安分析過,事情總是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在針對大房大少奶奶這件事上,她跟長安還算是同進(jìn)退的…… 馮姨娘還在想著事情呢,沒想到剛剛準(zhǔn)備躺下,便聽見外面丫鬟急急忙忙跑過來道:“大爺回府了,現(xiàn)在就在大少奶奶的屋里,請姨娘過去呢?!?/br> “果真?” 馮姨娘一下子站起來,趕緊往外面走,想著自己露臉的時候到了,還特意簪了幾朵漂亮的珠花,希望大爺?shù)綍r候能格外高看自己一眼。 她像是所有懷孕之后,等待被丈夫夸獎的女人那樣,一顆心忐忑極了,便往正屋走去。 屋里,張廷瓚面上看著溫和,拉著陳氏的手說話,體貼極了。 “你身子不好,我今日回來的時候,給你找了幾個大夫,是我親自找的,回頭來給你瞧瞧,你覺得可好?” 陳氏一想起自己之前咳血的事情,心里有些害怕,可張廷瓚特意從外面找了大夫,她又怎么好拒絕? 微微一點頭,她道:“大爺決定了便好?!?/br> 話音剛落,門口丫鬟便跪道:“大爺、大少奶奶,馮姨娘來了。” 陳氏一看張廷瓚,張廷瓚卻是安慰地朝她一笑,道:“進(jìn)來吧?!?/br> 馮姨娘移著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來,肚子還看不出什么來,給張廷瓚和陳氏行禮。 張廷瓚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聲音也平靜溫和得很,只道:“一個姨娘,戴得那么好看干什么?汀蘭,將馮姨娘頭上的珠花取了扔下?!?/br> 馮姨娘聞言,臉色瞬間慘白下來。 她萬萬想不到,剛剛進(jìn)來,等待自己的竟然是這樣的冰冷。 “大爺……” 汀蘭已經(jīng)走了上來,她是大少奶奶的心腹,早就看馮姨娘不順眼。 尤其是今早大少奶奶還被馮姨娘給氣得吐了血,汀蘭下手的時候一點也不客氣,甚至扯落了馮姨娘幾根頭發(fā)。 她是恨不能將馮姨娘頭發(fā)頭皮都拔下來,才能解氣的。 如今,也不過只能將氣往珠花上撒。 汀蘭扔了珠花,躬身道:“回大爺,珠花已經(jīng)去了。” 張廷瓚拍著陳氏的手,眼底的驚濤駭浪掩飾得很好,只跟陳氏說話:“回頭姨娘的孩子,若是你看著喜歡,便抱來養(yǎng),記在自己的名下,若是不喜歡,隨他們?nèi)ヒ簿褪橇恕!?/br> 陳氏垂下頭,眼底帶著淚意,知道這是張廷瓚體貼,也知道他明白自己的委屈,心下感動不已。她只捏著自己的手指,心里覺得是自己福薄,能跟卣臣當(dāng)這幾年的夫妻,已經(jīng)是足夠了。 “姨娘們的孩子,還是她們自己養(yǎng)吧?!?/br> 陳氏渾然不知,自己這幾句話落入馮姨娘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勝利者的諷刺姿態(tài)了。 憑什么她生的兒孩子就要給別人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