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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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張英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為何。 他道:“既然你們兄弟二人能做得出來,也就無怪我心狠了。來人,請家法——” 張廷玉脊背挺直跪在那里不曾動搖,只將自己眼皮搭上,仿佛外界一切都不足以動搖其心。 二房那邊,顧懷袖終于有些回過神來,“二爺怎么還沒回來?” “回二少奶奶的話,二爺剛剛回來,就去了老爺書房,這會兒還沒回來呢?!卑⒌滦奶摰脜柡?,“想來應該是老爺那邊有什么事兒吧,二少奶奶您先歇了吧。” 顧懷袖如何睡得下? 她道:“我等二爺回來?!?/br> 然而到了大約四更天時候,前面有燈籠過去,瞧著像是張廷玉,她奇怪,“怎么往書房去了?” 抬手一壓自己的額頭,顧懷袖讓人給自己備了燈籠,朝書房去,剛剛推開書房門,就聞見一股血腥味兒。 她大駭:“二爺?” 張廷玉坐在書桌后面的椅子上,忽然僵硬?。骸澳愠鋈?。” 顧懷袖嚇住了:“衡臣……” 張廷玉忽然沉默,她腳邊的燈籠不知怎的熄了,屋里一片昏暗。 黑暗之中摸索著前進,顧懷袖心里怕得很,那血腥味兒很濃,“你怎么了?” 張廷玉在黑暗之中喘息,像是野獸。 他注視著她,看她走近了,卻忽然之間一把把她撈了過來,按在書案上,“為何過來……” 顧懷袖只感覺到他火熱的嘴唇,伸手往他身后一摸,卻是滿手的鮮血,然而她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被動地承受著,卻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guntang的東西滑落到她頸窩里,張廷玉忽然張口咬住她:“你是我奪來的,我陰險卑鄙,你心如蛇蝎,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他竟然輕笑了一聲,可滿喉嚨都是血腥氣。 顧懷袖顫顫地,不敢抱他,卻不知怎的鼻子一酸:“你……” 他又去吻她,只道:“你要對爺好點?!?/br> 你要對爺好點,萬不可辜負了爺。 作者有話要說:第四更,晚安! 鑒于有妹紙根本不記得前面的伏筆,統(tǒng)一提一下算了。 三十章、三十一章還是多少,有合八字、二爺燒紙條但是半路被張廷瑑叫走,一時遮掩漏了手,紙條還燒著落下去被夾進那本《容齋隨筆》。 以上,明早十點半更新。 ☆、第一一四章 定風波 到底這一年是過不好了。 大房這邊,想了許久,張廷瓚還是將手里的茶給放下了,道:“我去看看父親。” 陳氏卻滿心都是疲憊,又輕聲地咳嗽了兩下,張廷瓚過去為她順了順氣,只道:“你堂妹如今是咎由自取,有什么下場也是應該的,萬不會牽連到你身上,你把心放下吧?!?/br> 只是終究是她家的人,又豈是那么容易? 自家的meimei出了問題,回頭來陳氏在整個府里都不大抬得起頭來。 好在,現(xiàn)在府里也不需要她管,即便小陳氏不中用了,還有個二少奶奶顧氏,顧懷袖身子好了自然會將管家的權力接管回去,現(xiàn)在想想是如此地順理成章。 陳氏嘆氣:“你去看看公公吧,想來公公也不大好受?!?/br> 怎么好受得了? 張廷瓚站了一會兒,也沒帶身邊的小廝,自己提著燈籠往張英書房而去。 他來的時候,屋里的動靜已經消失了。 張廷瓚擺手,沒讓福伯去通傳,只是道:“父親,廷瓚來看看您?!?/br> “進來吧?!?/br> 里頭張英的聲音似乎很疲憊。 張廷瓚將燈籠遞給了福伯,又將門推開,進去了反身關上門,才發(fā)現(xiàn)屋里昏暗得很,還有一股隱約著的血腥味兒。 這是…… 請過了家法吧? 張英坐在那兒,書案上放著一只竹蜻蜓,他就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廷瓚走過來的時候也瞧見了地上那一張寫著八字的紙條,有些疑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張英問道:“你二弟與三弟的事情,你可是從頭到尾一清二楚?” 沉默片刻,張廷瓚道:“隱約推知一二?!?/br> 約略地看得出一點點,只是不明顯。 想來這一次,父親也是知道了吧? “父親……” “你覺得二兒媳婦如何?”張英又問了一句。 顧三? 張廷瓚道:“不卑不亢,心思縝密,又傲骨卻能藏傲氣,不輸男兒?!?/br> “哈哈哈……”張英又笑了起來,搖著頭,“你為何不說她心思毒辣刁鉆、隱忍如蛇蝎,卻與你二弟如出一轍?” 張廷瓚于是再次沉默,許久沒說話。 張英也不說話,只是一點自己面前的椅子,道:“坐。” 一家子這么多人,張廷瓚乃是往后要繼承家業(yè)的嫡長子,他比尋常人都要沉穩(wěn)許多。 父子兩個之間談話的程式,都是清楚極了的。 張廷瓚坐下來道:“父親,兒子覺得……二弟妹頗有大家之風?!?/br> “我如何不知?”張英也沒說二兒媳婦這性子有什么不好,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兄弟兩個人若因為一個女人而鬩于墻內,便是大大地不好了,“只是如今這事……棘手了……” 顧貞觀的女兒,張英不會動,一則因為交情,二則因為顧懷袖不僅無錯反而有功。只是他心里面如今有個疙瘩…… 解也解不開的。 手里捏著那竹蜻蜓,張英已然覺得事情無解。 夜里見著大孫兒霆哥兒手里握著的竹蜻蜓,張英就知道那是老二做的,小時候他還教張廷玉做過,也只有那孩子做得最好,只可惜……后來就沒有了…… 張英忽然覺得有些累。 兩個兒子,一個女人,還有一系列的糾葛紛爭。 張廷璐不說那合八字的來歷,便是想要維護二兒媳婦,到底也不知他那二兒子是光明磊落還是陰險卑鄙了。 閉上眼,想了許久,張英輕輕把竹蜻蜓放在了桌面上。 張廷瓚卻忽然說了一句話:“父親不覺得,二弟的性子,與官場無比契合嗎?” 天生就是功名利祿場上混的人。 內心暗藏機心,看著平平無奇一句話也不說,只會做。 比起那些整日里宣揚自己有多能干多本事甚至多陰險的人來說,張廷玉要陰險卑鄙得多。蓋因他做了就不會說,除非是他自己說出去,否則又有幾個人能知道? 多好的料子啊。 張廷瓚笑了一聲,看向張英。 張英又很久沒說話,而后道:“罷了,這些容后再議。老二性子孤僻,我與他說不到一塊兒去,近年來問著他也就是那樣幾句話。不說也罷,你與他走得稍近一些,多擔待點。老三那邊,也由你去找……他自己該有個決定了,小陳氏斷斷留不得。我去看看你娘……” 父子兩個說完,前后腳離開了書房。 不過在轉過角的時候,張英忽然問了一句:“太子如今不大中用了,你離著那一位爺遠些?!?/br> 說完,不待張廷瓚回答,便已經過了圓門。 張英往吳氏處去,張廷瓚卻忽地一笑,也沒將張英的話當一回事,直接去找了三弟張廷璐。 吳氏之前在霆哥兒病垂之際就已經暈倒,現(xiàn)在應當是已經醒了。 張英過來的時候,王福順家的站在外頭抹眼淚,一見張英來,倒是有些吃驚:“老爺……” 張英擺手,卻已經進去了。 吳氏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仿佛受不了這樣大的打擊,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見到張英進來,她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 張英過來坐到她床邊,看吳氏盯著自己,只說了一句:“霆哥兒去了,往后還會有孫兒的,你莫要多想了。” 那么小一個孩子說沒就沒了。 吳氏滿心都是凄惶,正想要說什么,沒想到張英道:“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給老二與顧家三姑娘,也就是二兒媳婦合八字時候的事情嗎?” 吳氏立馬道:“記得,說是什么金玉滿堂百年好合,還說她顧三是旺夫旺子旺家,全都是胡說八道!打她一進門,老爺您瞧瞧,府里上上下下哪里有過一件好事?她就是個命硬克著咱們的,叫老二休了她吧!” “你若再胡言亂語……” 張英忽然沒說得出來,他看著吳氏,也看著她年老色衰面容憔悴,恍惚之間又想起當年趕考時的事情來。 “二兒媳婦識得大體,如今小陳氏不中用了,以后府里的事情還交給二兒媳婦管著。你少為難二兒媳,當初大兒媳進門你不也為難了好久嗎?結果怎樣?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莫強求。” 這許多年,吳氏在府里過日子也不容易。 張英想著嘆了口氣,握了握吳氏的手,又道:“我聽說妙慈也沒了,你若還想要個丫鬟便自己去拔,王福順家的跟了你這么多年,得心應手,你也老了,有什么事情都交給下面人cao持吧?!?/br> 說完這些,張英便起身,要回書房去。 臨出吳氏房的時候,張英停住腳步,站在走廊上問王福順家的:“老夫人最近可有找過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王福順家的心頭一凜,連忙搖頭:“不曾有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