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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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想想這一位夫人抬著火銃一下子崩掉了對面的花瓶,就覺得自己身上的熱血都在燃燒! 艾琳用那種亮晶晶的眼神瞅著顧懷袖,模樣竟然跟之前的胖哥兒差不多。 胖哥兒這時候也興奮了起來,改去抱艾琳的大腿:“那一只火銃是您的嗎?我也可以玩玩嗎?” “哦,真壯實的小子!”艾琳感嘆了一句,不過卻為難地搖了搖頭?!皠偛判獾氖臓斠呀?jīng)派人將火銃拿回去了,不過如果你喜歡玩的話,可以來找我啊,我下次再跟十四爺借去!” 可憐艾琳完全不知道十四阿哥那邊的人到底受到了什么驚嚇。 若是她再去借火銃,十四阿哥就一句話:不借,艾琳,我們不借! 一聽見那是十四爺?shù)幕疸|,顧懷袖才是眼前一黑。 不過回頭來又想,這么危險的東西到處亂放,出了事情也怪不到自己的身上來,管他那么多呢。 若是旁人問起,顧懷袖就一句話:臣婦不知道那是火銃,只是隨便摸了摸! 對,只是隨便摸了摸! 臣婦哪里知道這個大家伙這樣厲害? 臣婦很無辜的! 顧懷袖打定主意,就用一種無比淡定的表情面對著艾琳堪稱天花亂墜的盛贊。 偏偏艾琳夸她也就罷了,旁邊還有個小胖子一起夸,顧懷袖簡直有一種扶額的沖動:你倆別一唱一和,說恭維話是一門藝術(shù),有你們這樣當著人的面夸的嗎? 顧懷袖聽一場戲頭一次聽得這么吃力。 她揉著自己的額頭,幾乎眼冒金星地聽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嘰嘰喳喳,趁著他們聊得高興,索性留了青黛在屋里看著,自己出來透氣兒,結(jié)果恰好聽見外頭兩個人在說了對面的事情。 隆科多讓人把李四兒抬回去了? 這一回,他似乎倒是識相了。 只盼著李四兒的事情,他別纏住不放就成…… 不過…… 咳,最擔心的人應(yīng)該是隆科多。 顧懷袖忍不住想著那一百頭豬若都是到了隆科多的府上,不知道這位爺?shù)降资莻€什么表情…… 若是這件事鬧大了,顧懷袖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說辭。 沒關(guān)系,官員之間自來有禮尚往來的說法,有時候大家都在送禮,要緊的時送什么。 顧懷袖送豬,這好啊! 反正她這是送給隆科多吃的,又沒說是送給他的美女。 不知不覺之間,又一條毒計已經(jīng)生成了。 顧懷袖笑了一聲,忽然之間聽見下面有人吟詩作對,又大笑起來。 下頭都是今科來順天參加會試的舉人,看著出來的人個個都是衣著光鮮。 仔細想想,當年這個時候的張廷玉大約也是這樣。 彎唇一笑,顧懷袖正準備走,不過卻看見下頭廊柱邊有個縮著肩膀的男子,一副受不住春寒的模樣,瞧著眉目倒是頗為俊朗。 天下寒士,只求一朝金榜題名吧? 顧懷袖也沒多想,在外面透了一口氣,沒一會兒就到了離開的時候,艾琳一路跟著顧懷袖出去,一副已經(jīng)跟胖哥兒成為好朋友的模樣。 “對,十四爺也很厲害啊,騎馬射箭什么都行。是的,火銃也會,準頭很好!” “你一說我又覺得我好像見過……” 好像當初自己去點禪寺罵臭道士的時候,就見到過十三爺,旁邊那個就是十四爺吧? 胖哥兒想著,有些不大記得了。 他們到了門口,就跟艾琳分別。 艾琳拉著顧懷袖的手,兩眼又開始冒星星:“您就是張翰林的夫人吧?不知道以后我可不可以來找小胖玩……” “他喜歡玩,你可以來找他的?!?/br> 顧懷袖頭疼,只看著穿著馬面裙的洋妞,有一種特別違和的感覺。 聽見她的話,艾琳歡呼了一聲,滿臉洋溢的笑容看著顧懷袖離去。 她回頭來轉(zhuǎn)過身,就看見皇宮里的皇子們也出來了,羅爾也在。 艾琳上去就跟諸位爺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福身禮,然后對著十四阿哥胤禎大喊:“十四爺,我見到那一位玩火銃的夫人了,她太美了,不,要緊的是她好厲害……啊,還有她的公子,好可愛的……” 胤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張二夫人什么模樣他們能不清楚嗎? 艾琳簡直是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 眾位阿哥堪稱無語地繞過了艾琳,直接從她身邊過去了。 艾琳百思不得其解,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嗎?為什么看著諸位阿哥的表情,竟然像是撞見了喪門星一樣有些晦氣? 不得已,艾琳最后拉住了走在后面的十三阿哥,“十三爺,這……艾琳說錯什么話了嗎?” 十三阿哥好笑地停下來,忙道:“不,艾琳,你什么話都沒說錯,繼續(xù)這樣下去就好了?!?/br> 說完,十三自己止不住地笑,上去跟太子和四哥走在一起。 胤禛回看了艾琳一眼,眼底也劃過幾分難以察覺的笑意。 太子哼聲道:“這女人真是瘋了……若不是因為怕將這件事捅大,傷了隆科多跟佟家的面子,早讓人把那刁婦抓起來治罪了!” 看得到,吃不到,感覺一點也不好。 太子爺眼神陰狠,甩了袖子就朝著外面走。 后頭胤禛胤祥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至于顧懷袖,已經(jīng)去遠了。 出來一趟,也要再去看看廖逢源那邊,今年的新茶江南已經(jīng)在收了,廖逢源有時候在那邊張羅事情,有時候又要忙著來這邊辦會館的事情,現(xiàn)在他兒子廖思勉也開始懂事,知道幫著父親做事。 不過廖逢源從來不讓廖思勉插手生意,只讓他好好讀書。 顧懷袖來的時候,就看見廖思勉坐在一壺春的一張桌案上,寫著字。 小胖子一見到廖思勉就奔了上去:“勉哥兒!勉哥兒!哈哈……” “哎,胖哥兒!你怎么來了?” 廖思勉缺了個牙,還在換,這會兒一下就放下了筆,連忙跑上來跟胖哥兒敘舊,一轉(zhuǎn)眼也看到了后面跟進來的顧懷袖,忙躬身行了個禮:“夫人好?!?/br> 顧懷袖上去拉他起來,只道:“只是順道來看看廖掌柜的,不成想竟然看見勉哥兒也在,想必你們今年上半年又要在京城里過了?” “正是呢?!?/br> 廖思勉點了點頭,又道:“最近河上的事情不少,我爹挺擔心生意的……唔,這些我都不大懂?!?/br> “我知道了,你跟胖哥兒去玩吧。我上去找你娘說說話。” 顧懷袖叫人上去通傳了一聲,便跟著走上樓去。 胖哥兒跟廖思勉在下面下棋,顧懷袖剛剛上了樓,竟然就看見一名男子靠在花架旁邊,手里端著一壺酒,一副落魄浪蕩子的模樣。 他也沒回頭,知道是顧懷袖上來了,只用干凈漂亮的艾子青顏色的袖子,擦了擦白玉酒壺,笑了一聲:“一別年余,夫人別來無恙?” “無恙甚好?!?/br> 顧懷袖意有所指。 剛剛上來就看到沈恙,顧懷袖真是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這人真是機關(guān)算盡,如今又落得什么下場呢? 不…… 這些都是表象。 顧懷袖想起張廷玉推斷的事情,就覺得這人心機深重堪稱駭人。 羅玄聞已經(jīng)沒了,他卻還打著羅玄聞的旗號,把自己的生意挪到一個死人的名下,從而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張廷玉從上面對他的打擊。 她不想在這里多留,看見他就有些犯惡心,轉(zhuǎn)身就要從另一邊的樓道上找劉氏去。 沈恙袖長的手指按著花架上一朵剛剛綻出來的海棠,只道:“夫人若是有恙該多好……” “毛病?!?/br> 顧懷袖懶得搭理他,眉頭擰緊了。 下面的廖思勉根本不知道大人們的恩怨,他只說了他爹來了京城,卻沒說這個時候沈恙竟然也來了。 現(xiàn)在他茶布米生意都已經(jīng)不怎么行了,看上去他的確應(yīng)該是一副憔悴模樣。 只可惜,顧懷袖心知這一切不過是做戲。 她冷著臉,就要從前面過去,一面暗罵這人無禮,登徒子一個,可又苦無避讓之法,霎時之間只想讓他滾! 誰料,沈恙看見她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卻忽然一把拽了顧懷袖,往旁邊雅間里一讓,人便已經(jīng)到了門里。 他是著實忍不住了…… 原本一日一日想著,以為能忘,至少取哥兒的事情已經(jīng)不再是他后患。 他原以為,自己不過就是好色…… 可今年跟廖逢源一起來京城,果然聽見她在下面跟廖思勉說話的聲音。 如今一看見顧懷袖,卻是忍不住了。 他斜了一眼想要沖進來的青黛,只將手指彎了起來,輕輕地壓在了顧懷袖纖細的脖頸上。 沒有別的動作,甚至沒有一個字的威脅。 沈恙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懷袖,一旁的青黛驚恐起來,卻完全不敢動了:“你干什么?放開我家夫人!” “噓……” 沈恙輕輕抬了自己的左手,用方才壓住壺蓋的食指豎起來,放到自己唇邊,扯開唇,微微一笑:“青黛姑娘,沈某人有病,這時候千萬別刺激我……不然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可別怪我?!?/br> 原以為沈恙好歹也不會對女人動手,顧懷袖真是錯了。 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瘋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