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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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家家?!辟R霖坐直了身體,“洛陽之事……聽說天子被潁川公所擒,皇子也被撲殺,這……” 她說話說得有幾分吞吞吐吐,從洛陽方面的消息,也是源源不斷的傳到晉州來,雖然傳到的時候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 不過步六孤肇在洛陽做的好事,她也知道,把皇帝給抓了,皇后生的皇長子給活活摔死了,又睡了一把皇帝的后宮,燒殺搶掠基本上來了一輪都不止。 她還以為步六孤肇會繼承自己叔父的遺愿,做皇帝呢。 瞧著這一路狂奔回晉陽的勁頭,好像沒有那個心似的。 “還以為天子會換人做呢?!彼娝闹軟]人,這么和崔氏說道。 “哪一位不是這樣的料。”崔氏說道,她從來沒有將女兒當(dāng)做孩童來看待,當(dāng)初如此,現(xiàn)在更是如此。 “嗯?”賀霖有些訝然,她也沒多問,“不過潁川公回到晉陽,該別是晉陽有亂吧?” “晉陽……”崔氏沉吟一會,“那看你兄兄最近出門不出門了?!?/br> 崔氏在宅中,對外界知道的也有限。賀霖得了這話,也有些懨懨的,賀內(nèi)干若是真的和李諢出去了,那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外頭的天漸漸的陰沉下來,陽光被烏云說遮擋,原本還叫人看著發(fā)憷的艷陽天這下全暗了下來,沉了一大片。包含水汽的風(fēng)一陣接著一陣的將廊上垂掛著的竹簾吹的飄起來。 豆大的雨滴打下來外頭種植的一些花草被打的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來。 夏日天熱,一場大雨過后倒是能夠涼快許多。 賀霖這幾日瞅著天熱不敢出門,整日整日的留在家中,到了晚上卻也出不去了。這年頭一個女孩子就算有人跟著,在晚上哪里敢隨便出門。 外頭雨聲嘩啦啦的,她轉(zhuǎn)過身去,讓侍女將窗木支起來,自己在那里看了好大一場雨。 雨勢漸歇,熱氣消散了下去。清亮的風(fēng)吹進(jìn)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許多。。 “家家,待會兒可以出去么?”賀霖轉(zhuǎn)頭問崔氏。 這段時日天氣炎熱,賀霖也就一直都沒出去過,整天整天的呆在家中,一場大雨過后,外頭清新涼快,也適合出行。 “行?!贝奘弦膊粫兄?,讓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此時還沒有這個規(guī)矩?!岸鄮┤巳ァ!?/br> “嗯?!辟R霖點頭應(yīng)道。 外頭的雨已經(jīng)停了下來,陽光也沒出來,燥熱被雨水洗滌一凈,從竹簾內(nèi)探出頭去,可以嗅到被雨水滋潤后的泥土芳香氣味。 過了一會確定不會再來一場大雨之后,賀霖騎著馬帶著幾個同樣騎馬的家奴和侍女,戴著帷帽出門去了。 城中石板道路上因為被雨水有了深深淺淺的小水洼,馬蹄一踏便是水花四濺。原本因為大雨而安靜下來的東西二市又重新有人走動。 晉州城比不上洛陽那般富庶,不過來往的人中還是可以看到許多不同于華夏的高鼻深目的面孔,那些臉賀霖早就瞧著沒什么新鮮感了。此時胡人算是排在漢人和鮮卑人之下,就是軍中也有白種胡人的身影,早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給她家里拉車的騎奴都是黃發(fā)胡兒呢。 ‘“大娘子?!鄙砗篁T馬的侍女驅(qū)馬上來,“大娘子想往何處去?” 現(xiàn)在一行人騎著馬在東市里轉(zhuǎn)悠,東西二市此時恢復(fù)了往常的熱鬧,馬市那邊更是熱鬧非凡,可以看見不少人正在挑選馬匹,馬市的不遠(yuǎn)處便是賣馬韁等物的鋪子。這種就是一連串起來的。 賀霖有些好奇的伸手將帷帽上落下的輕紗,她從懷朔鎮(zhèn)出來后,還是第一回見到馬市。在馬市里買馬,有時候完全靠運氣,一個不小心挑回一匹病馬就完菜了。 她在家中跟著那些一同從草莽里頭混出來的阿叔阿伯們學(xué)過相馬之術(shù),不過她倒是沒有真的相過馬就是。 李桓帶著仆從打馬從對面行來,今日他聽說李諢手下的某個阿叔那里有一匹果馬,便想去瞧瞧,順道到馬市上瞧一瞧。 他看見面前有一行人騎著馬迎面而來,為首的是個身材纖細(xì)的少年,少年頭上戴著白色的帷帽,帷帽輕紗垂下?lián)跞ト菝病?/br> 李桓輕笑一聲,這天氣熱的很,好不容易涼快了些,還戴著帷帽,此時還不是起風(fēng)沙的季節(jié),戴著這物什只會將自己熱壞了。 那少年伸出對于男子來說過于白皙纖細(xì)的手指,將輕紗撩開稍許,從那后面露出秀麗的面龐來。 李桓面上的笑立即就僵住了。 蔥白的指尖輕擋著輕紗,坐在馬上的人好奇的向那邊人多的馬市上打量。 那邊的馬市上,人聲鼎沸,許多人正在挑選馬匹。 李桓瞧著她帶著些許好奇,坐在馬上打量那些買馬的粗糙男子,心中一陣煩躁。他雙腿夾了一下馬腹,催促馬兒加快速度。身后的家仆不知他為何向面前那個小郎君馳去,都小心翼翼的站在遠(yuǎn)處。 “娜古?!辟R霖看著那些人,看馬掌翻開馬嘴瞧牙齒忙的不亦樂乎。賀霖家中當(dāng)然也養(yǎng)有馬匹,當(dāng)時壓根就用不著她來相,她若是想出去,自然有人會給她挑一匹溫順的馬。 她聽到有人叫她小名,下意識的唉了一聲轉(zhuǎn)頭看過去,就望見李桓似笑非笑的鳳目。 “阿惠兒?你怎么在這里?”賀霖有些吃驚,這會他難道不該是呆在刺史府里么?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崩罨篙p笑一聲,“你都出來了,還不許我出來走走?”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辟R霖聽見這話里的調(diào)侃意思,頗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是想去哪里去,也沒人敢攔吧。” “那也不是?!崩罨咐D(zhuǎn)馬頭,讓自己和她一個方向,“至少我想去哪里,我兄兄說不準(zhǔn),我還真的不能去。” “……”賀霖回應(yīng)他的是一串沉默,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旁邊那些商鋪的人做買賣。 李桓見她寧可看那些商人也不愿看自己,心中的不滿越發(fā)濃厚,他讓馬兒上前擋住她的視線。 “都是一些人,有甚么好看的?!?/br> 賀霖不明白自己看個熱鬧又怎么惹了李桓了,她天天在家窩著,出來就是想看些熱鬧,不看熱鬧看風(fēng)景的話,自己爬上內(nèi)堂二樓就成了。 “我出來就是看人的?!彼痪湓捑瓦斓睦罨该嫔仙鲆唤z怒氣來,“不然我出來作甚?!?/br> 東西二市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等物,不過那東西她一個未嫁小娘子用不上,至于錦帛等物,身份不到穿那個東西簡直就是把把柄到處給人看。首飾之類更是用不上了,梳發(fā)髻已經(jīng)是煩死人,好點精致的首飾沉甸甸的,戴在頭發(fā)上,扯得頭皮發(f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