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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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霖給他選這個夫人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然后再讓李桓去給佛貍聘娶,這時節(jié)不興賜婚的那一套,想要娶人家女兒要好好問過家主,至于賜婚,那是用在自家奴婢身上的。 太原王氏也是一個非常變通的家族,家中小娘子去做妾侍都可以,何況是給齊王做正妃?很快就定下了婚期。 婚期是盯在開春的仲春,春日里萬福生發(fā),正是萬物繁衍生息的時候,將昏日定在春日,也是有新婦也能多多生育子嗣的意思在里頭。 兒女昏事向來由父親做主,若是父親不在那便是由族長或者是長兄做主。 李桓儼然就是他們這一支的族長,賀霖這邊選好了人選,李桓就負責派使者去行聘問之事。隨便,他還把下面幾個已經(jīng)長到八、九歲上頭的弟弟的婚事定了,選的莫不是清河崔氏范陽盧氏太原王氏滎陽鄭氏這樣的世家大族。 這些家族歷史傳承悠遠,但是手中并沒有多少實權。軍權是由李桓獨大,而后是下面的鮮卑勛貴,漢人世家有清名,但軍權卻是沒有半分。 這樣的岳家,其實沒有多大的助力。 同時李桓讓弘農(nóng)楊氏的子弟尚永安長公主。 尚主一事向來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不到王謝那種程度,實在是沒有那個實力來拒絕公主,何況……尚主對于世家來說也是一次和皇家拉進關系的機會,沒有幾個人會拒絕。 但是永安長公主不肯。 昭陽殿里再次迎來了曾經(jīng)的主人,但這一次一如上次,依然半點都不美好。 汝南長公主見著臉色陰沉的長姐,連忙起身,“兒先告退了?!闭f罷汝南長公主轉(zhuǎn)過身對永安長公主福了福身,連忙跑了。 賀霖見著永安長公主眼下紅腫的樣子,很明顯是哭過,有一個小黃門在大長秋耳邊低低說了句什么,大長秋頓時一驚,看向汝南長公主的眼神都帶著一抹詫異。 大長秋帶著些許焦急俯身在賀霖耳畔說了幾句。 這下,賀霖看向這個大姑子的眼神都微妙起來了,在來昭陽殿之前,永安長公主曾經(jīng)去明光殿鬧過。 那會明光殿正在議事,李桓根本就沒讓meimei進去,meimei鬧著要來見,就直接把人擋在那里,不肯她進去半分。 于是是找不了皇帝的麻煩,就來找她的晦氣了? 賀霖只覺得額頭的青筋直跳。 “噗通!”永安長公主對著賀霖噗通一下跪下。 公主們也給她行禮,但是不在大典禮上,還是行的自家的禮儀,福福身也就算了,像永安長公主那樣一下子給她來個猛的,她還真的有些受不住! 這一雙膝蓋也金貴著呢,跪天地跪父母,這回來跪她,賀霖簡直快被大姑子給氣吐血了! “起來,你這是在做甚么!”她立刻厲聲喝道,眼風過去立刻有宮人上前將永安長公主半拖半抱攙扶起來。 “阿嫂,我不想改嫁!”永安長公主被那些宮人強硬著扶起來,立刻哭道。 賀霖聽到她的話,簡直不知道要拿她怎么辦才好,“你別糊涂!你才多大?青春年少的年紀,你的日子還長的很,你想守寡那也要看看你阿兄答不答應,你一輩子就那么守掉了,吃虧不吃虧!” 為元善守寡在賀霖看來半點都不值得,元善在的時候,在賀霖看來就是一個十足的渣男,蓮生年紀小,他睡嬪妃,算是這會的常有事情,賀霖不計較,可是蓮生才剛剛初潮沒多久呢,就大了肚子,賀霖自己私下算算時間,幾乎是蓮生一來潮,他就來了。 賀霖自己就是女人,她察覺的出來元善對蓮生其實一點夫妻感情都沒有的。 既然如此,何必為了這么一個人把大好青春都賠上? “我讓人查過了。”賀霖嘆口氣和永安長公主解釋道,“你阿兄沒讓你亂改嫁,弘農(nóng)楊氏從漢代傳承至今已經(jīng)有好幾百年,稱之為百年簪纓都不為過,那位郎君也是個相貌清俊作風儒雅之人。” 在這點上,李桓到底還是沒有坑親生meimei,選的世家是上好的士族,而且就是連人選都是才貌都有的好男兒。 “你嫁過去不必擔心,而且五娘你也一并帶過去,不必擔心骨rou分離。”賀霖說道,“五娘也慢慢長大了,有個好繼父在一旁幫襯著,她將來也有益處。” 在士族的氛圍中長大,多少都會有些好處。 世家藏書多,孩子長大了多讀些書都是好的,世家藏書大多數(shù)從老祖宗時期就開始了,每一代人的積累到了如今都很嚇人。 世家的武器就是那些書本知識,多讀些書,總是沒錯的。 “嗚……”永安長公主這會已經(jīng)被宮人攙扶到那邊的榻上,她聽了賀霖的話,趴在憑幾上痛哭。 “我知道你放不開,可是你太年輕了?!辟R霖從榻上起身,走到永安長公主身邊,輕聲勸道,“那么幾十年,你難道真的要抱著回憶過日子?” “阿嫂……我……”永安長公主抬起頭,淚眼婆娑。 “你阿兄不會害你的,”賀霖道,“別擔心?!?/br> 難不成蓮生還要抱著前朝皇后的名頭一直活下去?蓮生才那么年輕,放在普通人家里都沒有父母讓女兒守寡的道理,何況是天家? “他……我忘不了……”永安公主淚如雨下。 “人生這么長,誰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賀霖讓宮人取來熱湯和帕子,她用帕子仔細的給永安長公主將臉上的淚痕給擦干凈,“也許那位楊家的郎君也是個良人?!?/br> 正說著話,那邊的珠簾后響起孩童的尖叫聲。 永安長公主自己也是母親,聽到這稚嫩的聲音她也忍不住看過去。 “二皇子,二皇子!”乳母見著面前的小人兒搖搖擺擺的就往前沖,連忙低下腰來,隨時做好沖上去抱住皇子的準備。 奴奴才學會跑沒多久,他樂顛顛的就往珠簾那邊撲去。 賀霖聽見珠簾撞擊的啪啦聲響,而后就是一個錦衣的小團子從珠簾里撲了出來,噗的一下趴在地上。 “奴奴?”賀霖看著小兒子四腳著地趴在那里,他也不知道哭,聽見母親的聲音,他還抬起頭來看著她,晶亮的口水從口角淌下。 摔在地上了也不知道哭,然后他干脆一扭就在地衣打滾起來。 “殿下!”乳母急急忙忙出來,見著賀霖就跪下來,“小人知罪!” “今日二皇子只是摔倒,明日又該如何?”賀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