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要取消婚禮
說完這話,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畢秋立在原地出了會神,看到兩個狗仔正拿相機對準她,神情這才一冷:“都拍下來了?” 畢秋惡名在外,又是在她的地盤,兩人也不太敢造次,雖然拍了第一手資源,還是無奈的點頭等著對方一句話就趕緊把東西銷毀。 畢秋點了點頭,微微沉呤了一會,道:“要發(fā)也可以?!?/br> 李念皺眉,有些不贊同:“畢秋,這種東西讓他們銷毀就算了?!?/br> “不,讓他們發(fā)?!蹦侠璐ㄐ枰轃岫?,前陣子她們?nèi)齻€莫順有的緋聞讓他一直不清不白,不如就趁此時機把事情弄大,反正娛樂圈也沒誰能一路干凈到底。 畢秋看著幾人道:“這段可以發(fā),而且你們是第一手資料,又有我這個臭名遠揚的畢秋在,想必這一個信息出去,你們升職加薪都不在話下,我只有一個條件,重點別弄錯了?!?/br> 兩人原本沒報什么希望,己經(jīng)做好了被砸壞相機的準備,誰知對方突然松了口。 “當然當然,這個畢總放心,我們會南黎川的部分刪掉,只保留那個老女人撒潑的部分,只要今天這個消息一發(fā),大家對您的印象一定會轉(zhuǎn)變,到那時……” “不,我的部分不用留多少,重點在南黎川,也不用多寫,就寫他挺身而出,機警睿智就行了?!?/br> “這……”兩人一時間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來挽回她的顏面。 李念也是皺眉,將畢秋拉到一邊:“你想好了?消息一發(fā),大家筆誅口伐的可是你,你半點好也沾不上。況且,你也知道那些老家伙對你最近頗有微詞……” “他們對我一直看不順眼,就算我名聲沒臭,他們也會想出各種各樣的方式找我的岔,放心吧,我承受的住?!?/br> 李念卻拉住她:“畢秋,你和我說實話,你為什么對他這么好?” 畢秋心里一驚,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只能笑道:“玩什么玩笑,我還批望他幫我扳回一局呢,不捧著供著哪能行?” 李念面色狐疑:“僅此而己?” “不然你以為是什么?”畢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我就說,女人單身久了不行,會生出妄想癥的,你還是趕緊找個男人滋潤一下吧?!?/br> 李念拍掉她的手,作勢要打她,畢秋笑著走到狗仔面前,神色又恢復冷清:“我說的都聽清了嗎?” “畢總您放心,我們的稿子一定會讓您滿意,就是不知道下次能不能稍稍給我們報社一點方便,您也知道做這行也不容易?!?/br> 畢秋唇角微揚,了然道:“這個簡單,只要你們的報道合我的心意,好處是少不了你們的。反之,我畢秋的惡名你們也是知道的,弄掉幾個小報社還是很簡單的,誰叫我就是這么心思歹毒,不擇手段的人呢?” 兩人連連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畢秋轉(zhuǎn)身準備上樓,李念讓保安遣散了眾人,抬腳跟了過來。 兩人走到電梯口等電梯,一個身影從后面跑了過來。 “畢姐!早啊。” 這清朗的聲線,無由來的親呢,除了畢連城又會是誰? 想想,畢秋也好久沒見到他了,只聽李念說他最近發(fā)展的還不錯,兩個真人秀都小獲成功,收兒了不少粉絲,最近有一個偶像劇正在和公司接恰,希望他能出演男二,就是片酬給的有點低,李念正在和他們談。 好歹也是出道了幾個月,畢連城己經(jīng)脫去了最初的青澀,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那張漂亮的小臉都提升了一大裁。 李念半是玩笑半是解釋道:“看來公司頂級造型師的錢沒白花,真是脫胎換骨了,這哪是最初跟在我們身后jiejie長jiejie短的小連城啊,瞧這風度翩翩的,最近的人設(shè)可有要改了吧?!?/br> 畢連城一雙眼笑的彎彎:“還不是李姐教的好,不然哪有今天的連城。” “我可沒教你偷jian?;?,這個你得謝謝你畢姐。” 李念還記著上次畢連城偷放走南黎川的事,口氣譏酸道。 被戰(zhàn)火莫名牽連,畢秋只有苦笑的份:“今天沒工作?” 畢連城點頭:“李姐說我最近工作太多,需要靜下心來沉淀一下。” “沒錯,這話是我說的,但是我也沒讓你一大早就跑來公司作秀,我是讓你去報個正統(tǒng)培訓班去學學真正的演員是怎么演戲的。” “又兇銀家。”畢連城一副小家碧玉,假意抹掉眼淚,“我這不是想讓李姐幫忙拿拿主意,畢竟我在這圈子里還沒什么人脈,哪像李姐認識這么多人。況且我一個新人哪有什么說話權(quán),還不是要倚仗李姐幫我打點一下?!?/br> 李念揉眉:“我沒記錯的話,小劉才是你的助理?!?/br> “劉哥五大三粗的懂什么,還是李姐這種心細的才適合我。” 畢連城張口閉口李姐長李姐短,倒是沒怎么搭理畢秋。 畢秋心下驚奇,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電梯到達十樓,畢連城終于閉了念念不休的嘴,臨末了還向李念撒了個嬌,這才像只大型犬一樣跑了出去。 電梯門一關(guān),畢秋就道:“你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小劉有一陣子請假,我只能暫代他助理,誰知道這臭小子這么粘人。” 畢秋想起畢連城在病房里同她說的那一番話,有心提醒,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正遲疑間,電梯門開了。 畢秋只好將心里的話暫且忍下。 兩人一起走出電梯,秘書一見到二人便走了過來。 “畢總,您要的東西我己經(jīng)弄好了,放在您桌子上了?!?/br> 畢秋一征,她要什么了? 這時李念開口道:“是我要的,走,進去看看?!闭f完抬腳向辦公室走去。 畢秋疑惑的跟上去。 進了辦公室,李念將桌上的文件拿起來看了看,眼下一抹早知如此的表情,然后將文件遞給她。 畢秋一臉疑惑的接過去。 片時后。 “確定是她?” “這是那一天大樓外的監(jiān)控影像,雖然公司的監(jiān)控設(shè)備有被人刻意切斷過,視頻資料也有缺失,但從時間排查出去,那個時間段內(nèi)的可疑人物就只有她了。” 畢秋再次垂下頭。 紙上打印的是那一天所有有可能出入畢秋的辦公室的人,因為是晚上,所以很容易就能確定是誰。 畢秋并不驚訝,因為那晚她親眼見過陸佳佳在她辦公室……只是她那天心很慌根本沒往初稿的事情上聯(lián)想,這么說來,有時間拿走初稿的人只有她。 “可是……”畢秋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她怎么知道你會把初稿放在我辦公室,而且還要事先去切斷監(jiān)控,她是怎么算好那個時間工作人員正巧換班,所有的事情都是隨機的。她怎么可能事先就有預謀?!?/br> “這也是我費解的地方,但是那段時間出入你辦公室的,就只有她和南黎川,哦,還有你?!闭f到這,李念的神色忽然變得玩味起來,“要不要解釋一下那晚你為什么會從自己的辦公室落荒而逃?” 刻意壓下的事情又被翻出來,畢秋飛快的岔開話題:“不管是不是她,這件事迫在眉睫,初稿千萬不能流出去,你去想辦法。” 李念當然知道她在有意避開這個話題,聳聳肩:“好吧,我這就去辦?!?/br> 正要走,畢秋從后在叫住她:“這件事先不要讓南黎川知道。” 李念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才抬腳離開。 …… 此時彼地。 干凈整潔的病房里。 護士做完每日的基礎(chǔ)檢查,笑道:“顧先生,你的各項指標都己經(jīng)正常了,這幾天就能出院了?!?/br> 顧永點點頭,護士推著車離開了。 門一關(guān),顧永掏出手機,不多時電話就接通了。 他低聲道:“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何肖的口氣也有些苦惱:“錢是收了,也答應了這兩天就給我消息,但是我一直等到現(xiàn)在也沒接到什么信息,該不會畢秋的來頭太大對方不敢接了吧。” “對方靠不靠譜?” “當然靠譜,聽說是什么x市最有名的私人偵探事務所,平時只接受一些有身份的人的委托,要不是你這么壕,對方未必能接?!?/br> “我不能再等了。”再過兩天就是她和畢來的訂婚典禮,他必順在這之前查清楚一切。 “那好吧,我再去問問,不過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你竟然和畢秋在一起了,我怎么記得當年你喜歡的是衛(wèi)梓馨,為了追她你還差點和朋友鬧翻,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和畢秋在一起了?” 衛(wèi)梓馨…… 難道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掛了電話,顧永又陷入沉沉的掙扎之中,他的理智告訴他不應該這么早就下決定,可是種種的一切都在證明衛(wèi)梓馨紙上寫的那些興許都是真的,而且她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這件事上做假……難道他母親真的和畢秋一起欺騙他,就為了顧氏的利益? 突然,門外有人敲門。 顧永心情煩燥:“進來!” 一個人推門而入,又飛快的將門掩上,抬腳走到他的床邊。 顧永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不禁抬起頭,眸中閃過驚訝:“是你?” “我看到保鏢出去吃飯了這才敢偷偷進來,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阿永,這個東西你一定要看一看!”衛(wèi)梓馨說著,將手里的紙袋放到他手心,然后起身離去。 顧永收回目光,垂頭看向紙袋,手指一錯,打開袋子,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瞬間,幾十張照片鋪灑在床單上。 顧永的瞳孔一縮,手指抓住其中一張拿到眼前。 照片上,一個婦人跪坐在地上,神情凄哀,她面前站立著一男一女,男人高大英俊,女人嬌小精致,兩人站在一起,莫名的有種很和諧的班配感,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女人護在身后,女人的目光則偷偷望向男人的側(cè)臉,那是一抹淪陷在愛情里才會有的眸光,如此的癡戀和信賴。 沒錯,照片的人正是畢秋和南黎川。 顧永收緊手指,照片在他手里被蜷成一團,他盡乎自虐的又拿起另一張。 南黎川將畢秋緊摟在懷中,畢秋卻毫無抗拒的神色。 顧永看了一張又一張,最終將所有的照片全都撕的粉碎。 畢秋,你明明都要和我訂婚還和這個男人不清不楚,在你心里我倒底算什么?! 是你欺騙大眾的工具,還是只是一個聯(lián)姻的合適對象? …… 畢秋正埋首在文件堆里,突然接到顧母的電話,說是顧永的情況不太好,想讓她去看看。 畢秋不敢耽擱,急忙放下工作打車往醫(yī)院趕去,車子走到一半,她又接到南黎川的電話,說是想要見她。 畢秋隨口編了個謊就把電話掛斷了。 到了醫(yī)院,畢秋看到顧母一臉焦急的等在病房外,不禁走上前。 顧母一見她來了,心終于稍稍落了底,拉著她道:“也不知是怎么了,上午護士來看過還好好的,等護士再來查房人己經(jīng)昏迷了,醫(yī)生都在里面呢?!?/br> 畢秋安慰道:“他還年輕,身子恢復的也好,應該不會有事的?!?/br> 兩人走到一邊等著醫(yī)生的消息,這時,畢秋的手機又跳進短信。 “今晚九點,kreea酒吧見。” 畢秋莫名的有些心虛,沒有回短信,直接將手機扔到背包里。 兩人等了好一會,病房的門終于被人推開,顧母和畢秋一起迎了上去。 “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口氣有些嚴厲:“病人還在恢復期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你們做家屬的也要避免讓他接觸到影響心情的人和事,況且他傷在腦部,任何一個不小心都有可有讓病情再次加重?!?/br> 顧母又驚又嚇,但幸好醫(yī)生主說顧永這次搶救的急時,應該沒什么大事。 醫(yī)生走后,兩人走進病房,房間己經(jīng)被護士打掃干凈,什么東西都沒留下。 顧永戴著呼吸面罩,手上扎著刺眼的吊針,人還在昏迷著。 顧母握著他的手暗暗掉眼淚,畢秋守在一邊,看著他蒼白的面龐也有些失神。 守了一會還不見顧永醒來,顧母卻因為剛剛那一嚇心臟有些不適,畢秋只好讓人先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在醫(yī)院里守著顧永。 男人清俊的臉失了血色,蒼白的像一張紙,臥床多日,原本偉岸的身軀也顯出了一絲單薄的病弱,畢秋嘆了口氣,拿起一個干凈和手帕沾了水,輕輕幫他點了點干燥的唇。 正準備去換個手帕來,余光突然瞄見男人似乎睜開了眼睛。 “……醒了嗎?” 顧永的眸子半睜著,看向她的方向,對于她的問話毫無反應,讓人分辨不出是清醒還是糊涂,畢秋等了等,俯身到他面前:“能聽見我說話嗎?聽到的話,就眨眨眼。” 半晌。 顧永極輕微的眨了一下眼睛。 終于醒了,畢秋起身就要去叫醫(yī)生,手指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 她扭過頭,看向顧永。 他的右手吃力的抬起,想要把呼吸面罩拿下來,畢秋急忙按住他的手:“現(xiàn)在還不能摘?!?/br> 顧永卻堅持,畢秋只好道:“等我去問一下醫(yī)生?!闭f完起身走了出去。 等她問好后回來,面罩己經(jīng)被男人扯下來扔在一邊,一起被打翻的,還有她剛倒的水和她的背包,她的手機飛到一旁,屏幕都碎了,但定格的頁面卻是南黎川和她的最后一條短信。 畢秋緩緩抬起頭。 顧永竟然自己用力坐了起來,手背上的針頭己經(jīng)扎進rou里,鮮紅的血從皮下慢慢的滲出來,流了一床單,畢秋看的心驚,就要走過去幫他把針頭拔掉。 “為什么……要答應……和我訂婚?”他氣喘吁吁,眼里是卻深刻的恨意。 畢秋被他的目光釘在原地,一時間有些茫然,不明白他的怒火從何而來。 一切不都好好的嗎? 他忘掉了那段不好的回憶,她也大度的寬容了他和衛(wèi)梓馨那段不光彩的過去,兩個人重新開始,這明明應該是最好的結(jié)局。 畢秋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問?” “呵……不明白……好個不明白。”顧永每說一句話,胸腔就像破風扇在響,這讓他看起來面目猙獰,“我從來……都沒愛過你,從來都……沒有!” 而你,你愛的根本不是我,我們之間那五年原本就是個騙局,是你一手策劃的騙局! 我只是你們的一個棋子!什么愛情?什么五年的回憶?全是騙人的! 畢秋因為這句話臉色微微泛白,不由的退了一步。 他是想起來了嗎?所以他后悔了? 她緊咬著下唇,雙眸微斂,長吸了一口氣:“我們己經(jīng)訂婚了,我以為這己經(jīng)說明了一切?!?/br> “哈哈,訂婚……你以為訂了婚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顧永費力的去拿手機,畢秋察覺他想做什么,上前一步將手機握在手里。 顧永怒道:“還給我!” “顧永,我想知道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顧永捂著胸口喘了一會,咄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撞傻了連網(wǎng)都不會上了?還是你認為我對你愛的死心踏地哪怕被你像個傻瓜一樣欺騙……都心甘情愿?” 畢秋征了兩秒,遲疑的看向手里的手機,片時,她劃開手機屏幕,屏幕定格在一個尚未來及關(guān)的網(wǎng)頁上。 ——來投票,某不能說的女老總后宮誰最得寵?閨房開鎖更多新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