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山中遇險
江離然目光一暗,手指微微縮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也不管車子正在高速行駛中,眼里卷起一片深色:“你敢?” 李念笑著回他:“要不要試試?” 兩人僵峙了好一會,江離然放開她。 李念重新把起好方向盤,又將速度提了上去。 江離然有些心煩氣燥,他討厭被一個女人掌控的感覺,這本來就是一個游戲,游戲如果不好玩了就要結(jié)束,可他屢次都想親手結(jié)束這個游戲,卻又每次都在下決定的那一秒鐘遲疑下來。 他把手機(jī)甩給李念,然后隨手拿出一個耳朵塞到耳朵里,耳不聽心不煩。 李念很快就找到了南黎川的號碼,按了過去,一聲聲的等待音從話筒里傳出來,讓人感覺無比的焦燥。 十幾聲過去,電話自動掐斷。 “kao!”江離然的電話他竟然也不接,他倒底在干什么? 所以說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從最開始接觸時就不喜歡,這么無行無素的男人可不是她的菜。 她又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索性發(fā)了微信過去:“我們在xxx等你,天黑之前最好給我過來,畢秋可不會原諒你第二次。” …… 幾人開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原本睛朗的天色突然間變了,太陽被厚厚的云層一點點的遮住,直至全完沒有了光茫。 這里是剛開發(fā)不久的旅游區(qū),一些相對應(yīng)的配的設(shè)施還沒有完全的建立起來,路燈也只是擺設(shè),根本不亮。 很快,周圍就變成了一片昏暗,連一米之外的路都看不太清楚了,外加到處都是雪,除了沿著公路走,根本沒有其它辨認(rèn)的方法。 畢秋開了一會,才從憤怒中抽離出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把廣播扭開,很快就找到了播報天氣的波段。 “緊急預(yù)告,一場可能是十年內(nèi)最大的暴風(fēng)雪正在靠近x市,此次暴風(fēng)雪的極別極高,各部門要做好相關(guān)的除雪和防災(zāi)工作,也希望提醒在路上的人們盡快的找到防護(hù)的地點進(jìn)行躲避?!?/br> 暴風(fēng)雪? 畢秋昨天查看天氣時還沒看到有暴風(fēng)雪的提示,不然她也不可有邀大家出來游玩。 她看了眼前路,雖然雪還沒下,可是視線卻己經(jīng)很不好了,來往的車子也明顯的減少了。 她將車子放緩了一些,等李念的車子趕過來,才放下車窗大聲道:“今天有暴風(fēng)雪,看樣子我們能趕上了?!?/br> 李念也正在和江離然討論著天氣:“還有多遠(yuǎn)?” 畢秋看了一點地圖,不知是天氣影響還是地點太過偏僻,地圖也是時斷時走,她用經(jīng)驗估量了一下:“大概還有半個小時?!?/br> “這周圍有什么村莊嗎?” “沒有,只有一個加油站在山的另一面,但是要經(jīng)過一段盤山路,可能會更危險?!?/br> 江離然將窗子放下,看了眼天空鉛色的烏云。 “還有多久能到山區(qū)?”江離然問道。 “十多分鐘吧?!碑吳镆彩窃诠烙?,她現(xiàn)在完全是靠著直覺往前開,因為前面的路己經(jīng)不大能看清了,遠(yuǎn)處的山在晴空里還顯得幽魑可愛,可此時卻像一股墨色的屏障,無端的生出幾抹壓抑來。 “停在這里也很危險,四周沒有屏障,大風(fēng)很可能吹翻車子?!苯x然下了判斷。 李念點頭,現(xiàn)在她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回頭,可是她們己經(jīng)開了一個多小時了,很可能被風(fēng)雪堵在半路上,再一個就是冒險進(jìn)山,及早的到達(dá)度假山莊。 不管哪一個都有危險,風(fēng)險應(yīng)該是對半。 而且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她們必順馬上做出決定來。 “投票吧,”畢秋不想耽誤時間,也不想一人獨裁,“我的決定是繼續(xù)進(jìn)山,你們呢。” 李念看了江離然一眼:“還用說?當(dāng)然是進(jìn)山?!?/br> 畢秋點頭,讓開車道讓他們繞過去,然后緩?fù)T谑┨鸬能囎优赃?,向他們講明了事情。 施甜一臉早知如此的模樣,沒有半分的驚訝,顧琛道:“我剛回國,對這里還不太熟悉,就跟從你們的決定吧。” 四對一,施甜的那一票也沒多大的意義了,而且她也不想回家面對mama。 大家的意見統(tǒng)一了,畢秋又把車子開到頭位。 天己經(jīng)完全的變成了一片墨色,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天氣,好像一塊倒置的鍋蓋下來,極致的壓抑和恐怖。 施甜有些怕了,她緊緊的握著背包的邊緣,有些想開機(jī)的沖動。 她好怕她真的會在路上出事,那么她留給mama最后的記憶就是她們的爭吵了。 李念也頗有些感慨,沒想到第一次遇到生死攸關(guān),竟然是和江離然在一起。 想想她們第一次的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好像就在昨天。 不由的笑道:“小離離,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江離然今天穿了一件盤扣的中式唐氏外套,與那一晚的極為相似,腰上的龍紋一直蜿蜒而上,顯得華貴與慵懶的氣息,他本人也是一個很矛盾的存在,有時候會張揚霸道有如要將全世界踩在腳下,有時候又慵懶多情,一顰一笑都像戲本子里走出來的人,直看得人也跟著他掉到那遙遠(yuǎn)的年代。 昨晚睡的晚,又陪著一幫人玩了在半夜的牌,今早被李念從床上扯起來時他人都是惱火的,起床氣嚇的手下都不敢進(jìn)來,只有李念敢親手幫他穿了衣服,扶正,喝了茶,洗了臉,像是服伺小少爺一樣把他扶到大廳的椅子上醒神,可是九點還是太早了,此時他的眼神也是一片迷離,半倚半靠著座椅,不知有沒有聽到她的話。 李念也不急,專心的開著車。 果然,好一會,他才掀了下嘴皮:“說什么?” “這話真是讓人傷心吶,好歹我們也交頸相歡了這么久……” 江離然一口氣憋在喉腔,不禁咳了一聲,嘴角微抽了一下,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女人。 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克桥氯澜缍疾恢浪秊榱藞蠖骱退阍谝黄鹆??僥是他如此族縱,在這女人面前也總是吃憋。 “我說的有錯嗎?能和你江先生滾這么久床單的我也是第一個吧,好歹也是一起面對過生死的人,你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嘛。” 江離然有種沖動想把這女人從車上丟出去,不過她有一點說對了,能陪在他身邊這么久的,還真的只有她一個。 想一想,他好像還過的挺愜意的,也不像從前有股厭倦孤感覺。 這女人夠聰明,比一般女人都有趣,人也知足,不會向他要什么天長地久,關(guān)鍵是,她知道分寸,知道一個男人需要什么,也給夠他面子和自由,最重要是他們在某事上很合,說來說去,好像還真的找不到什么缺點了。 除了一點,就是這女人總會給她一種她才是游戲的主人的感覺。 “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在乎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只怕我說了,你又覺是虛偽。” “這倒也是,那就算了,來點實際的?!崩钅畎延叶陌l(fā)一掖,露出白玉般白皙嫩滑的耳垂,“來一個愛的親親?!?/br> 江離然一把將她的臉推開:“好好開你的車吧?!?/br> 李念也頗有些無奈:“最開始可是你先撩我的,怎么?到手了就不值錢了,男人啊,嘖嘖。” 江離然把頭撇向窗上,腦中不由的又浮現(xiàn)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第一次?呵。 …… 鋪墊了那么久,紛紛揚揚的雪終于下了起來,起初還是小小的雪花,慢慢的,那雪花越來越在,伴隨著呼嘯的寒風(fēng)卷成一團(tuán)團(tuán)的雪幕,擋住了了前面所有人的視線。 天己經(jīng)黑的像墨一樣,除了車燈照出來的一段路面,什么也看不見。 地上也全是雪,稍不注意車子就開始打滑。 畢秋將車速放了下來,也不敢再分神,全神貫注的開著車。 三輛車不敢離的太過,也不敢離的太近。 雪越正越大,漫天遍野全是一片白茫茫,人看久了,眼睛都要出現(xiàn)幻覺。 沒多一會,車子的窗子上就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畢秋微微咬住下唇,掏出手機(jī),劃亮了屏幕。 沒有信號。 她們進(jìn)山了。 高高的山巒像幾個巨人一樣豎立在兩旁,只余下兩條窄窄的車道,山上全上雪,還在不斷的有新雪覆在上面。 畢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們不能多呆,這新雪壓著舊雪很可能會發(fā)生雪崩,她們根本無路可逃,她不由的加快了車速。 卻在此時,她的手機(jī)閃了一下,這是信號進(jìn)來了。她無暇以顧,雙手緊緊把著方向盤。 這時,電話的鈴聲響了。 她看也不看,右手抓了放在耳邊:“喂?” “……哪?” 信號時斷時連,她只聽到一個字,但那聲音她是不會認(rèn)錯的。 她死咬著牙,有些賭氣,有些氣惱:“好好玩你的吧,我的事和你無關(guān)!” 話筒里發(fā)出滋啦滋啦的干擾音。 畢秋一直將手機(jī)按在耳邊,卻什么也聽不到,她只好將手機(jī)又扔回去。 這時,身后有李念的聲音大喊著:“畢秋,大概多久能出山?” 畢秋己經(jīng)完全沒有了方向感,她只記得對方和她說過山路大概有十五分鐘,她們開了大概兩三分鐘,遂回道:“十多分鐘。” “我們必順加快速度了,我看這山太陡了,雪可能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