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問你的好mama吧
“你想死回去再死,不要給傅家找事!”隨即,他便憤怒的大喊道,同時將施甜推離了懷抱,走到陽臺邊,拉上窗子,還特意上了暗鎖,回轉(zhuǎn)身,眸子的冷光繼續(xù)落在她身上。 施甜才是一臉的莫名,她本來都要摸到那顆大樹了,莫名其妙的就被男人給抱了回來,還被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頓。 可是這么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回避著傅井博投來的目光,心時想著脫身的辦法,猛的,她看到傅井博的床頭放著一把小刀,是他削水果用的,那刀聽說還是什么軍刀,她之前總看他拿著在手上把玩,還當(dāng)面給她表演過開鎖。 她心里有了主意,抬起頭道:“是你不放我,關(guān)我什么事?你如果放了我,我才懶得求死覓活的,人生這么美好,我干嘛和自己過不去?” 傅井博瞪了她一眼,為了不讓她再回到陽臺,干脆拉了把椅子,守在陽臺邊。 兩人無聲的對峙了一會,施甜的肩膀一泄:“我餓了。” “我冰柜里有吃的?!?/br> “我腸胃不好,要吃熱的。” 傅井博輕咄了一聲,十分的了解她:“你壯的像頭小牛犢,換個理由吧?!?/br> 雖然他說的沒錯,可這話怎么么怎么不中聽,要換成從前,施甜一定要和他理論個所以然。 她低冰撇了下嘴,抬起腳往冰柜邊走去。 假裝打開冰柜,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抱怨道;“都是你喜歡吃的。” “有得吃就不錯了,從前怎么不見你挑三撿四的?”傅井博十分的不耐煩。 從前? 從前我喜歡你?你送我陣風(fēng)我都能聞出甜味來,現(xiàn)在一樣嗎? 施甜拿了一盒冰鎮(zhèn)的甜點(diǎn)出來,可真涼啊,上面還帶著冰渣,也不知道他不要冰箱非弄個冰柜來干嘛,真是非人類。 她拿著蛋糕走到床邊,假裝很凍人然后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小手一抹,將小刀抹到口袋里,一面不經(jīng)意道:“我要是吃壞的肚子,你向我媽解釋?!?/br> “你可以不吃?!?/br> “是啊,你把我關(guān)在這,不給我吃不給我喝,我媽更饒不了你?!?/br> 傅井博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眸子里神色變了又變,不知在想些什么,隨口道:“要是真的那倒好了。” “什么?”施甜正背對著他低頭鼓弄著那把小刀,明明看著他弄的時候那么簡單,自己怎么弄都不對,正焦頭爛額,就聽到這么一句,不禁一臉莫名。 傅井博一緊眉,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口氣不善:“你聽錯了。” “切。年紀(jì)不大,就知道裝深沉?!睆那八强此哪亩己?,現(xiàn)在是看他哪哪都是毛病,所以說人,也真是可笑,她還以為她會愛他一輩子的…… 兩人你一言我嘴的嗆著聲,施甜突然眼睛一亮,她終于把刀子弄開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引走。 可是說來容易,他現(xiàn)在這么警惕,怎么對她松懈? 施甜苦思冥想,正無計可施,傅井博的電話響了。 電話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無比的刺耳,堅持不懈的震動著兩個人的耳膜,大有他不接就不停的架勢。 施甜看著一臉無動于衷的傅井博:“你怎么不接?” “要你管?” “你是不是吃了炮仗了?好心沒好報?!笔┨饝崙嵉呐み^頭。 傅井博掃了一眼手機(jī)上的號碼,又淡淡的將目光調(diào)了回去。 電話響了一會便停了,不多時,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施甜興奮的抬起頭,感覺自己的希望來了。 她瞬間站起來,就要往門口走,傅井博卻一直紋絲未動。 施甜走到門口,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二少爺,樓下有您的電話,是嚴(yán)夫人打來的,請您接一下?!?/br> 是mama打來的! 施甜欣喜不己,知道機(jī)會到了,強(qiáng)裝鎮(zhèn)靜的等著傅井博來開門。 可是…… 傅井博只是慢悠悠的拿起手機(jī),在施甜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按下一個名字,不多時,電話便接通了。 “阿姨,是我,剛剛不方便接電話……小甜,恩,她是在我這里,不,不是我找她,是小卉找她來玩,你想多了我們這間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是的?!备稻┮贿呎f,一抬看向站在門邊滿臉失望的施甜,薄唇上下開啟,“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她己經(jīng)有男朋友了?!?/br> 施甜頭皮一麻,就想跑過去搶他的電話,又硬生生的停住,跺跺腳,轉(zhuǎn)過頭面向房門不想再聽他的電話。 “您還不知道?她可有是害羞吧,不,這不是誤會,我也見過那個男人,是個不錯的男人,不,這不是什么氣話,我還是很希望他們能夠幸福的,如果您沒有什么事,那我就先了?!?/br> 傅井博不待對方說話便把電話掛了。 房間里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施甜背對著他,用頭換著房門,似乎很生氣。 傅井博的唇角在掛斷電話那一秒鐘便抿了起來,隨手將手機(jī)扔到一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聲。 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好一會,施甜突然出了聲:“你干嘛要對我媽那么說?我有沒有男朋友關(guān)你什么事?” 傅井博冷笑著,微直起身,用手支著下頜:“我樂意,有趣,好玩,這個答案滿意嗎?” “……我真的不明白你,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就算,就算我從前纏著你,可纏著你的女人那么多,你明明對她們都不是這樣的,為什么只有對我這么壞?”施甜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一樣。 傅井博移開目光,片時,笑道:“這個答案很重要嗎?” “死也要死個明白,反正今天以后,我都不會再纏著你了,你不如直接說清楚好了?!?/br> 反正他們這也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初戀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成為污點(diǎn),她也想要個答案,為什么他對她忽冷忽熱,時好時壞,難道她真的就只是一個備胎?還是連備胎都不如? “你想要答案?”好一會,傅井博略略抬起頭道。 “想?!?/br> “那就回去問問你親愛的mama,問問她都做了什么。” “我媽?這和我媽有什么關(guān)系?!”他也太過份了,找不到理由就把責(zé)任推到長輩身上?就算她媽對她嚴(yán)格啊一些,關(guān)愛了一些,有時候可有是會麻煩他一些,這些就能成為他對她使壞的理由? 她心里無數(shù)的疑問,可是傅井博卻不愿再開口了。 施甜忍著滿心的憤怒,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沒有我媽,你就會……” “不會。” 對方飛快的反駁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倒了施甜心底最后一絲殘存的希望,她咧開嘴,微微苦笑,早知如此,可是說出來卻如此的傷人。 “好,我知道了?!彼龑㈩^抵上門板,任那涼意從皮膚浸進(jìn)她的身體。 那單薄的身體散發(fā)出的凄然讓傅井博扭開頭,他站起身,走到陽臺邊,雙手袖著口袋,望著窗外的點(diǎn)點(diǎn)燈光。 “作為……熟識,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顧家雖然家勢不斐,但是顧琛的底細(xì)諱莫如深,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不要像個傻子一樣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雖然她一直是這樣,太容易相信人,人呆呆傻傻的被人賣了還要笑嘻嘻的說聲謝謝。 顧琛那個男人可不是他,那個男人回國的目地他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但是一回國就能拿下那么在一塊地,手段可謂高明,這樣的男人會看上施甜這樣的傻丫頭這件事本身就己經(jīng)很詭異了。 突然,身后一聲咔的響聲,他猛的一回頭,便看到施甜己經(jīng)把刀扔到一邊,拉開門跑了出去。 原來剛剛她那一幕都是裝的,她只是要找時機(jī)把門打開,枉他還在那認(rèn)真的叮囑。 他隨即大步的追了過去。 施甜跑到樓下,誤打誤撞碰到一個認(rèn)識的傭人,問明了祠堂的方向便沖了出去。 她前腳剛跑出大門,后腳傅井博也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可是施甜這回也學(xué)聰明了,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傅井博,人一出大門就鉆進(jìn)了一邊的花園,借著樹木的遮擋成功的躲開了傅進(jìn)井博。 等他看到她的影子時,她己經(jīng)拉開了祠堂的大門。 沉重的木門發(fā)出吱的一聲長聲,厚重而刺耳。 門內(nèi)的門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入,都沒有防備,施甜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傅少商,借著擺放牌位的桌子上的燭光,她看到傅少商的后背上斑斑的血跡,顯然己經(jīng)被罰過了。 她還是來晚了。 一邊的兩個傭人趕緊走過來。 “施小姐,您怎么來了?這里不允許外人進(jìn)來的,您還是先出去吧?!?/br> 施甜避開兩人,飛快的跑到傅少商面前,用手拉著他的袖子道:“傅大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會去向老爺子求情,讓他把你放出來的,你堅強(qiáng)一點(diǎn),千萬不要倒下啊!” 面對著她的勸慰,傅少商的臉上卻是一片的冰冷和麻木,一張英俊的臉映著幽幽的燭火,顯出一份詭異的感覺。 兩個傭人跑過來,一左一右的拉住施甜。 正在這時,傅井博從門外走進(jìn)來,目光先是落在傅少商斑痕累累的后背上,然后才怒氣沖沖的走到施甜面前,一把勒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往外拉去。 “傅大哥,你一定要挺?。 ?/br> 大門關(guān)閉前,空氣里還回蕩著施甜的喊聲。 兩個傭人也退了出去,陰深冷暗的祠堂里只余下傅少商一個人。 他忽然微微動了一下,僵硬的頭垂下去,借著幽幽的燭光,他看到他的掌心多了一團(tuán)揉皺的紙,那是施甜剛剛偷偷塞給他的。 像是猜到了那是什么,他顫抖著手,將紙團(tuán)輕輕的展開。 借著燭光,那被火燒了半面,卻幸運(yùn)的留下了女人倩影的照片逐漸的顯露出來。 他終于不可抑制,把照片深深的按到胸口,壓抑的發(fā)出了野獸一樣吼叫聲。 …… “傅井博,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扯疼我了!” 一路上,施甜不停的掙扎喊鬧,可還是被傅井博拉到了大門口,傅井博對著一個傻掉的傭人喊道;“叫李叔把車開過來!” 傭人點(diǎn)頭,趕緊跑了下去。 “你叫車干嘛?我不回去!”施甜明白他的用意,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我要去見老爺,他不能一直把大哥這樣關(guān)著,那里在那么黑,那么冷,大哥又沒做錯什么!要罰,就罰我??!” 傅井博臉色鐵青:“是啊,等這件事完了,我就向老爺子申請讓你進(jìn)去體驗一下!” “姓傅的,你給我放開!信不信我咬你!” 不管她說什么,傅井博就是不撒手,一直等到李叔的車子過來,才拉開車門,將她按了過去。 施甜從這門進(jìn)去,就要從那門出來,傅井博扒著車門,口氣陰森:“你敢下車,我下一秒就去老頭子那告狀,讓他在里面再多關(guān)幾天!” 施甜的手停在車門上,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他可是你大哥?!?/br> “這是傅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老李,把她送回去,務(wù)必要看著她上了要再回來!” “好的?!彼緳C(jī)發(fā)動了車了,車子慢慢的向前駛?cè)ァ?/br> 施甜從窗口探出頭,最后留給他的目光便是憤恨。 車子在公路上一路疾駛,施甜有些泄氣的坐回來,看著窗外的月色,腦子里卻是亂成了一片。 暗室,女人,祠堂,冷漠的傅井博,兄弟倆的戰(zhàn)爭,和傅井博那句問你的好mama。 亂,太亂了。 施甜不禁抱住頭,她的世界一向簡單,母親也把她保護(hù)的很好,這是她第一次觸及到世界的復(fù)雜,原來看起來那樣陽光,不可一世的傅井博也藏了那么多的秘密,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接近過他。 終于,車子停在了自家的樓下。 嚴(yán)殊應(yīng)該是接到了傅井博的電話,車子一停下,她就從門里走出來。 天氣還涼,她卻只穿了一件絲質(zhì)的長綢衫,姿態(tài)優(yōu)雅,氣質(zhì)卻明艷,一張看不出年紀(jì)的臉上堆著優(yōu)雅的笑,相比這下,施甜就像個小毛頭。 謝過了司機(jī),嚴(yán)殊拉住她微涼的小手:“呀,怎么這么涼?快進(jìn)去?!?/br> 屋里點(diǎn)著火爐,瞬間就驅(qū)散了她身上的寒氣。 嚴(yán)殊將她按到椅子上,讓傭人把甜點(diǎn)和小食都端上來,自己則親手端來一碗祛寒的姜湯:“快喝了,可不要病了。mama會心疼的?!?/br> 施甜聞著那味道卻抬起頭來看向熟的母親。 嚴(yán)殊被她看得莫名,笑著摸上她的頭:“怎么了?這么看mama?” 施甜的腦子很亂,不假思索便脫口道;“媽,你做了什么?” 嚴(yán)殊先是一愣,突然笑起來:“這孩了,沒頭沒腦的在說什么呢?” “井博……說讓我問你,”施甜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她太亂了,毫無頭緒:“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問你什么,總該是有什么的吧,不然他為什么要那么說?” 嚴(yán)殊臉上的笑慢慢的淡了,俯身將姜湯放在一邊,攏了外套在她身邊坐下,抬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的撫摸。 “小甜,不管別人說什么,你只要記住,mama是愛你的,沒有一個母親會讓自己的孩子傷心,你只要知道這一點(diǎn)就行了。” 施甜看著她,眼里的光茫逐漸的清楚,她張張嘴,好一會才發(fā)出聲音:“所以,你還是做了什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