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惹禍精
呸呸呸! 施甜吐出嘴里的水,還是感覺眼睛辣的不行,她甩了下頭,才看到自己竟然連衣服都沒脫就被扔到了浴缸里,冬天的衣服又沉又重,沾了水就像上在身上壓了一塊生鐵,讓人很不舒服。 她動了動,實在沒力氣站起來,卻不想求他幫忙,七手八腳的把自己推到浴缸的另一側(cè),伸手摸了一條毛巾過來壓在臉上,然后才開始往外爬。 終于爬了出來,她的命也掉了半條,靠著浴缸氣喘吁吁。 好一會,她想起罪魁禍首就站在面前,手邊沒有可以丟的東西,于是扯了身上那條己經(jīng)濕嗒嗒的毛巾扔過去。 她沒到自己能一擊即中。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發(fā)泄即將變是被報復(fù)時,對方的臉己經(jīng)黑成了一塊黑炭。 毛巾蓋在傅井博的頭頂,垂下的半截擋住了他大半張臉,水滴從毛巾上滴下來,順著他英挺的鼻尖,一路滾過他的唇,最后砸在他的胸膛,再喘著碧白的皮膚往下流去,最后洇沒在那雪白的浴巾里……這般讓人遐想萬分的情景卻因某人身上的寒氣而變成了修羅場。 施甜及時的認慫,雙手擋住頭:“啊,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這句道歉,傅井博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大步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扯起來。 右手扯了一件干凈的浴袍扔在她身上:“換好了再出來!”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施甜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他就這么放過她了。 最終,她還是換下了身上的濕衣服。 可是浴袍一上身,她就感覺不對了,這浴袍又長又肥,根本就是男款的。 她用力將腰帶系好最緊,可是領(lǐng)口還是開很大,袖口肥的可以去唱戲了,她咬咬唇,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將浴室的門推開一條小小的縫隙。 “那個,傅大人?” 傅井博正站在床邊思考著如何出去叫傭人來打理,就聽到身后小貓一樣討好的聲音,頭皮不禁一緊,直覺她又惹了什么麻煩,卻聽她惶然的聲音繼續(xù)道:“這個太大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件女式的呀?” “放心,你就算什么都不穿,我也不會對你感興趣的。趕緊給我出來!” 施甜的臉一鼓,有些生氣,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那,那你說好不說看!” “你有完沒完?你有什么東西我沒看過?就你那幾兩rou有什么可看的?” “你這是什么話?我怎么不能看了?我的身材也很有看點的好嘛!”施甜被她激的跳出了浴室,昂著頭反駁道。 傅井博根本沒心思和她吵,他現(xiàn)在感覺這間屋子都沒辦法住人,可是要出去還是要繞過那攤子?xùn)|西,他現(xiàn)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情不好,自然就得發(fā)泄。 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一雙眸不懷好意的將她從頭落打量到腳。 施甜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抬手把胸口的衣服又攏了攏,腳尖輕輕的蜷起。 傅井博收回目光,輕哼了一聲:“你指的是哪點?” 施甜的臉砰的一聲紅了,鼓著腮,好一會才找到聲音;“你,你個臭流氓!” 臭流氓環(huán)抱起雙臂,表情閑適:“你還不是只能呆在臭流氓的房間,最后還要嫁給這個臭流氓?” 論吵嘴,施甜一直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她用力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這一眼里只有嗔怒,看得人心里發(fā)癢。 她記得她之前給他做女傭時,在這里放過幾件衣服,就是不知道他丟了沒有,轉(zhuǎn)身便往他的衣柜前走去。 傅井博看著她,她小小的身子包在他大大的浴袍里,肥大的布料拖在地毯上,越發(fā)顯得她嬌小不己,領(lǐng)口不時的滑下來,露出一片白皙細嫩的皮膚,她用小手扯住,就沒功夫去管另一邊,腰帶扎的很緊,顯得那小腰盈盈一握…… 怪不得男人都有這么個情節(jié),喜歡女人穿自己的衣服,雖然是無心插柳,倒的確是有那么幾分的旖旎。 他正想著,就見施甜站在衣柜前,伸手把衣柜拉開來,人一頭扎進了他種類繁多的衣服里尋找起來。 “你頭發(fā)吹了沒有就碰我衣服?”他突然擰眉道。 施甜才沒功夫理他,在哪來著?一般傭人不會主動丟衣服的,而傅井博這么懶更不會去打理衣柜,所以應(yīng)該還在的。 傅井博的衣柜是嵌入式的,一共有三層,其余兩層都在墻里,空間極大,需要人探進去才能翻到,她找著找著,人就沒了進去,突然,唉呦一聲,悶頭跌進了衣柜里。 傅井博只聽她一聲悶哼,人就不見了。 他停了兩秒,黑著臉走過去,將手探入衣柜里,準確的揪住她的領(lǐng)口將她從里面扯出來。 女人在她的手上搖來晃去,一張小臉哭喪著,小手還下意識的去捂領(lǐng)口。 傅井博冷著臉,將她提到床邊,對著她一字一字;“你!給!我!老!實!坐!好!” 這丫頭真是太會惹麻煩了,一秒鐘看不住就不知要闖什么禍! 施甜在床上坐穩(wěn)了,右手還扯著領(lǐng)口,察覺到他的怒氣也不敢頂嘴,期期艾艾的抬起眼睛:“誰讓你買那么多衣服……”后面的話在傅井博的目光中消失了,可衣服還是要拿的,不然她今晚怎么睡……對啊,她怎么睡?幾點了?她是不是該回家了?哦,她的背包…… 她伸手要去拿背包,可是她的酒勁還沒有全消,意識是清楚的,身體卻不隨她,手臂一軟,背包沒拿到,卻把柜上的一個東西碰倒在地,一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辣的她立即捂住了鼻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傅井博才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身后的某女人就又闖了禍,他聞到味道后立即轉(zhuǎn)身,還是沒挽回局面。 “施甜!”他終于忍無可忍的吼道。 女人一個激靈,趕緊退到床頭,屈著雙膝,兩手揪著耳垂,一連迭的:“對不起對不起……啊嚏,對不起……“ ”你除了說對不起還會做什么?!你這個女人,你!”他猛的一甩手,有種深深的無力。 她撞掉的不是別的,是他朋友從國外給他寄來的一瓶什么水,他拿到后就放在了床頭還沒看說明就被她弄破了,現(xiàn)在滿屋子子的氣味,根本沒辦法住人。 施甜處在事故的最中心,人己經(jīng)被熏的受不了,卻因為懼怕傅井博而不敢動彈,眼睛里含著一圈淚,紅通通的像個小兔子,不住的打著噴嚏。 傅井博把所有的窗子都推開,還是無法驅(qū)散那股子味道,只好擰著鼻子越過那攤子?xùn)|西走到門口,將房門也推開。 還是不行。 他又瞪了眼床上的那一團,最后大步走過去,直接用一只將她橫抱起來,大步的走了出去。 傅家的房間不少,他隨意找了一間,把她往房門口一扔,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去找傭人收拾去了。 找來了傭人,他就在站口看著她們收拾,他有輕微的擇床,還是不喜歡在別的房間睡。 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個傭人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是讓他上樓一趟,卻沒說是什么事。 傅井博見她表情怪異,想了想,還是跟著上去了。 傭人把他領(lǐng)到旋甜的房間就停下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少,少爺,我先走了?!?/br> 傅井博擰著眉,涼聲:“你把我弄過來倒底什么事?” 傭人卻不肯講,紅著臉,偷偷的看了看房門,然后就往面退去。 她越是這樣,傅井博越是好奇,伸手一推,房門開了,人便走了進去。 屋里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只有很淡的幾許月光投進來。 人越是看不到,其它的感覺就越是敏感,他往里走了兩步,突然就聽到一聲奇怪的呼吸聲,那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里格外的明顯。 一時間,他竟然沒法分辨那是什么聲音。 直到他又往里走了幾步,借著月光看到床上的情景…… 凌亂的被子被推到一邊,女人隱在被子里,月光之下能看到一張小臉露在被子外,她俯趴在床上,雙手手著頭頂?shù)恼眍^,不知在忍耐著什么,那細碎的喘氣聲就是從她的嘴里發(fā)出來的。 他站在那里,一瞬間,呼吸猛的一窒,胸口先是一空,然后目光像是有意識的爬過面前的女人…… 施甜突然爬起來,像是熱的受不了一般開始胡亂的抓著頭發(fā),這時,傅井博的理智終于回來了,他一步走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施甜難受的幾乎要哭起來:“我熱,熱死了,怎么這么熱……” 離的近了,傅井博才看清她臉上的一團紅暈,噴在他頸側(cè)的呼吸也熱的厲害,他猜她是發(fā)燒了,可是發(fā)燒不是應(yīng)該感覺冷嗎? 施甜不但熱,還感覺皮膚癢的難耐,胸口像是著了一團火不知該怎么熄掉,她掙開他的手,卻又不知怎么辦,嘴里泄出哭腔:“好難受,我要死了……” 傅井博看了她幾秒,忽然想起什么,他俯下頭聞了聞,果然在她身上聞到濃重的氣味,怕不是那一瓶東西也沒浪費多少,倒灑了她手上一大半,他只記得朋友在電話里意味深長的告訴他那是好東西,千金難換。 正想回房間看看那東西倒底是什么,手腕猛的被一只小手抓住,然后他就被女人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