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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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素!”桑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怒道:“你再瞎說我就毒啞你?!?/br> 桑暖惱羞成怒,夙素哈哈大笑起來,一邊躲著她砸在自己身上的粉拳,一邊故作害怕地大聲叫道:“我好害怕,以后再也不敢說實話了,我的好jiejie!” 兩人鬧得動靜不小,敖三抬眼看她們,桑暖也剛好看過來,兩人目光相對,桑暖連忙別開眼,回頭瞪了夙素一眼,“你還說!懶得理你!”說完桑暖便轉身朝著校場大門走去,夙素本來想追過去的,但是看到有人比她動作快,于是識相地收回了腳。 天已經(jīng)黑了,校場周圍都點上了紅燈籠,此刻酒桌上的氣氛正好,爹爹和叔叔都被將士們拉過去拼酒了。夙素看向對面的墨淵,不知算不算心有靈犀,墨淵也正看著她,夙素對他使了個眼色,便悄悄起身,朝著小路的方向走去。 墨淵坐了一會,看了一眼顧云,只見她也正在和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對飲,墨淵才起身,朝著夙素之前離開的方向走去。 夙素坐在路邊等著,看著墨淵一襲紅衣,緩步走來,不由好笑,起身迎上去,拉開他的披風,看到里面紅彤彤的衣衫,抿著嘴笑道:“宸翰他們捉弄你了吧?” 墨淵拉回自己的披風,牽住那雙還想使壞的手,無奈地嘆道:“你這弟弟倒是不簡單?!蹦芡瑫r騙到他和澹臺夜冽的人可不多。 夙素輕哼一聲,“臭小子,看我下次怎么整他!”想到厲陽之前那張黑得嚇人的臉,夙素又哈哈笑了起來,“我看不用我整他們,厲陽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夙素眼眸明亮,臉上盡是輕松又快意的笑容。平日里,她愛穿月白色,今日穿上粉紅色長襖,少了清冷和颯爽,多了幾分嬌俏可人。墨淵輕撫著夙素柔順的發(fā)絲,低聲說道:“新年穿紅衣,挺好的,喜慶?!?/br> 夙素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墨淵,他皮膚本來就白,在紅衣黑袍的襯托下更顯白皙,那張冰冷漠然的臉竟透著幾分魅惑。夙素呵呵笑道:“其實,你穿紅色也挺好看的。” 墨淵微微挑眉,他可不覺得哪里好看了。 兩人說著話,不遠處的校場里傳來一陣叫好哄笑之聲,很是熱鬧。夙素牽著墨淵的手,小聲說道:“我家是不是很鬧?都城守衛(wèi)軍都是夙家軍的人,將軍府的家將也很多,過年的時候,很多將士都不能回家團圓,有些甚至都已經(jīng)沒有家人了,所以爹爹每年都和大家一起吃團圓飯。他們要鬧到子時之后,才能消停呢?!?/br> 夙素想到墨家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雪地,走大半個時辰才能遇上一個人,還有臨淵軒榭連個仆人都沒有,墨淵肯定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夙素輕嘆一聲,有些抱歉地說道:“這么吵,你肯定不習慣吧?!?/br> 年輕將士哪個不是血氣方剛,喝多了自然鬧得歡,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叫聲,幾乎把夙素的聲音都掩蓋了。確實很吵,夙素想把墨淵拉走,帶到安靜些的地方去,墨淵卻不肯動。 夙素抬眸看去,只見那人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以前以為自己很不喜歡喧鬧,現(xiàn)在看來,我可能想錯了,我還挺喜歡熱鬧的。就像你說的,見識了什么是有趣,才更知道什么是無趣?!?/br> 低淺地聲音和著他的氣息,一點點地鉆進耳朵里,也鉆進心里,“墨淵,你真好。”夙素剛想撲過去抱著他,身后的花叢里忽然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咳!” 兩人皆是一驚,連忙分開了些,夙素瞇眼看去,就看到夙宸凡小小的身影站在樹叢邊,捂著眼睛,大聲叫道:“姐,我什么都沒有看見!大伯在找你呢,你要是再不回去,你們兩個就慘了!” 夙素臉上一紅,墨淵也有些不自在,“走吧。”夙素拉著墨淵的手,飛快的朝著身后的小路跑去。 夙宸凡松開手,踮起腳尖看去,看到夙素和墨淵往校場的方向走了,輕輕拍拍胸口,夙宸凡有幾分擔憂,“哥,大伯明明在和將士們喝酒,根本沒注意到jiejie,我們這樣騙她,她之后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花叢之下,居然還有一名少年,只見他隨性地坐在泥地里,滿不在乎地輕哼一聲。 夙宸淡沒好氣地說道:“那又怎樣?難道看著他占jiejie便宜?” 夙宸凡想了想,用力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反正他沒事也被修理,絕對不能讓這個病秧子占jiejie便宜! 夙素和墨淵滿心忐忑地回到校場,才發(fā)現(xiàn)夙凌早不知道被拉到哪里去了,到處都是醉得一趟糊涂的將士,夙素暗暗磨牙,看來這幾個小子是欠修理! 墨淵則暗暗傷神,以后怕是要經(jīng)常和小舅子斗智斗勇了。過了元宵節(jié),墨淵和澹臺夜冽身上的“冥界”劇毒,已被青楓和桑暖合力化解了。顧云當即決定立刻前往夙家祖宅,夙凌心里雖然忐忑,仍是不愿意妻女涉險,卻也拗不過顧云的堅持,一臉慍怒地踏上了前往夙家祖宅的道路。 幾人才剛剛出城,便在城門外遇上了熟人。 “夙將軍,請允許我與你們一起去夙家祖宅?!卞E_夜冽雙手抱拳,聲音誠懇,還帶著幾分請求。 “你?”夙凌冷聲問道:“為何?”他一直覺得澹臺夜冽這小子來夙家,并非只為了求醫(yī)這么簡單,只是他久久沒有動作,夙凌還以為是自己想岔了,沒想到是等在這里。 澹臺夜冽背脊挺得筆直,并未因為夙凌的冷語顯出一絲窘態(tài),不卑不亢道:“夜冽有話要對夙族長說?!?/br> 夙素盯著澹臺夜冽,語氣不是很好地問道:“這就是你跟著我回夙家的原因?” 澹臺夜冽抬頭,看向夙素,眼里滿是抱歉之色,“對不起夙素,并非我不愿和你說,而是外公交代過,必須要見到夙家族長,才可以轉述他的話。” 夙素撇撇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算不上生氣,只是別過頭不去理他。 夙凌審視著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很沉得住氣,心性堅定,夙凌對他有幾分欣賞,便也不再為難他,“既然是傅相的意思,那你就和我們一起去了。” “謝夙將軍?!卞E_夜冽心中一喜,連忙上馬,追上已經(jīng)策馬而行的幾人。 因為夙凌顯露出的不安與暴躁情緒,一路上氣氛都有些凝重,本來就只有十幾天的路程,幾人快馬加鞭,硬是在第九日便趕到了夙家祖宅。 夙家的祖宅坐落在群峰之中,恢弘大氣,遠遠地看去就像懸在蒼翠的山林之中一樣,頗有幾分超脫塵世的味道。新年之前,夙凌就已經(jīng)寫信說過,年后會帶顧云和夙素回祖宅一趟,故此,他們還在山腳下的時候,祖宅里的人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夙素才剛跨入大宅的門檻,就迎來了兩個熱情的身影,若不是她已經(jīng)大了,早就被萬分疼愛自己的老人抱起來了。 夙素笑瞇瞇地迎上去,甜甜地叫道:“晏爺爺,全爺爺。” 夙晏與夙全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只是應了那句“越老越小”的俗語,兩人年紀一大把,倒是比年輕的時候更能折騰了??吹劫硭兀砑椅ㄒ坏膶氊惻畠?,兩位老人一邊憐愛地摸摸她的腦袋,一邊說道:“素素來了,快讓爺爺看看。瘦了好多,肯定你爹沒把你照顧好!”夙晏說完還不忘瞪了夙凌一眼,夙凌早就習慣了,牽著顧云往里走,理都不理那兩個大呼小叫的老頭。 夙素捏捏自己的腮幫子,笑嘻嘻地回道:“才沒有呢,我已經(jīng)長了不少rou了。” “哪里有rou?都瘦成小猴子了,肯定是你爹虐待你,這次來了就不要回去了,爺爺給你做好多好吃地補補?!?/br> 夙素吐了吐舌頭,決定不要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連忙問道:“怎么不見族長爺爺啊?” “他剛出關,你們先住下,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走走走,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眱扇藫碇硭赝镒撸瑵M眼都是這個心肝小寶貝,跟在夙素身后的兩個大男人被徹底地忽略了。 結果這一等就是三天,夙素帶著墨淵和澹臺夜冽在老宅附近游玩,可惜三人心里都裝著事,玩得并不盡興。好在第四天早上,眾人終于等到族長請他們到夙家祭祀的山洞一敘。 這個山洞是一個密閉的半圓形山洞,洞內很寬敞,洞壁四面都有很多天然的半人高的凹洞,有些凹洞里面還放著靈位。因為父親不允許,夙素好多年都沒有進過這個山洞了,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進來,心里很是高興,四處打量著。 看到族長手里拿著一個木盒,從山洞深處走出來,夙素笑著迎上前去,叫道:“族長爺爺?!?/br> 夙擎摸摸她的頭,又看到與夙凌并肩而立的顧云,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地笑,“凌,你總算是想通了?!?/br> 夙凌一臉森冷,從進入山洞,或者說是回到祖宅開始,夙凌就一直沉浸中一種焦躁又驚恐的情緒之中。好在顧云一直陪在身邊,耐心安撫著,夙凌才沒有在進來的那一刻,就拉著妻女離開。 夙擎知道夙凌能做到如今這樣已是不易,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而看向夙素身后的男子,他很是年輕,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冷寂,夙擎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墨家的少主了吧?!?/br> 蒼老的聲音溫和而有力,眼前的老者身材消瘦,著一身素衣長袍,滿頭白發(fā),道骨仙風,說不出的風雅。然而站在他面前,便能感覺到一蓬勃之氣壓身,如臨深淵,讓人不敢造次。 墨淵微微點頭,沉聲說道:“夙族長叫我墨淵吧?!?/br> 夙擎對墨淵似乎很是滿意,笑道:“好,墨淵?!?/br> 墨淵身邊還站著一名年輕男子,夙擎疑道:“你是……” 澹臺夜冽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小子澹臺夜冽,外公傅長明讓我給您帶句話?!?/br> 聽到“傅長明”三個字的時候,夙擎眼神閃了閃,卻沒多說什么,也沒問他是什么話,只是點頭笑道:“好?!?/br> 山洞里人并不多,有夙凌一家,墨淵、厲陽和澹臺夜冽,還有夙族長,夙晏、夙任兩位老者,一行人站在山洞中央,四壁環(huán)繞的都是夙氏先祖的牌位,氣氛瞬間變得陰冷壓抑起來。 久久,還是夙擎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第二塊八卦盤已經(jīng)現(xiàn)世了吧。” 夙素倏地睜大眼,問道:“族長爺爺,您知道第二塊八卦盤?” 夙擎嘆了口氣,眼中有著歷經(jīng)滄桑后的沉寂,“幾千年前,世間便流傳著三塊靈石的傳言,說是能同時擁有三塊靈石的人,便能掌握乾坤,擁有改天換地的力量,獨步天下蒼穹。當年,夙家這塊八卦盤原本也是一顆靈石,千年之前,夙家為了輔助明君,誅滅魔族的鎮(zhèn)魂帆,不得不將一雙稚子投入熔爐重鑄寶劍。只是不知為何,在赤血和冰煉重鑄成功的那一刻,靈石忽然碎裂了,黃金八卦盤現(xiàn)世,至于它為何碎裂,無人知曉。但是,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夙家為此付出了代價,夙氏千年來只有兒子,沒有女兒,男兒多戰(zhàn)死。從八卦盤現(xiàn)世的那一刻開始,夙家的先祖就知道,另外兩塊靈石之中,必定也有一面八卦盤。只是沒想到,這第二塊八卦盤現(xiàn)世,居然是千年之后?!?/br> “沒有女兒?”夙素小聲嘀咕道:“我不就是女兒嘛?!?/br> 夙擎揉了揉小女娃的頭,輕嘆道:“夙家的八卦盤,守護的是時空之力。正是因為時空之力帶來了那個人,夙家千年來的魔咒才得以破除,才會給了你這個寶貝?!?/br> 夙素有些傻眼,那個人?那個人指的是什么? 迎著眾人或疑惑或探究的目光,顧云坦然一笑,說道:“那個人,就是我?!?/br> “娘?!”夙素驚愕萬分,只見爹攬著娘的腰,將她穩(wěn)穩(wěn)地置于懷中,娘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我本不是這里的人,只是因為有一日辦案中碰巧拿到了一個證物,它就是黃金八卦盤,之后我便到了這里?!?/br> 顧云并沒有具體地解釋,不是這里的人是什么意思,眾人也只是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皆沒有多問。 “墨家這塊八卦盤,又是代表著什么力量呢?”夙凌最擔憂的,還是八卦盤會對顧云和夙素造成威脅。 夙擎嘆道:“這個我不清楚,唯有墨氏族長知曉?!?/br> 夙凌看向墨淵,墨淵只是搖搖頭,這一刻他才知道,墨家有很多事,他并不知曉。 “墨淵可把紫金八卦盤帶來了?”夙擎的一句話拉回了墨淵的神智,墨淵從懷里掏出那塊紫金八卦盤遞了過去。 夙擎也打開了手中的木盒,拿出了那塊黃金八卦盤。 顧云想上前看清楚,手上一疼,抬眼看去,便對上夙凌的黑眸,里面有無法遮掩的痛苦之色。顧云腳下一頓,終究是沒有走過去。 夙素站得挺近,能把兩塊八卦盤看得仔細。除了顏色外,兩塊八卦盤無論大小,質地,厚薄,花紋,簡直一模一樣。只是有一點奇怪,兩塊八卦盤分開時夙素都見過,它們雖然色彩都很明艷,但是卻沒有此刻這般耀眼,黃得炫目,紫得刺眼。兩塊八卦盤之間,隱隱流動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能量。 墨淵看著兩塊似有感應的八卦盤,沉吟良久,才低聲說道:“夙族長,若是……墨淵能找到第三塊八卦盤,夙家這塊黃金八卦盤能否借墨家一用?” 夙擎抬眸看了他一眼,被那雙看透世情的眼緊鎖著,墨淵覺得自己竟無所遁形,只能坦誠迎上去。良久,就在墨淵以為夙族長會拒絕的時候,便聽到他說:“可以借給你?!?/br> 墨淵心頭一震,一時間竟忘了說謝。 夙素心里也同樣開心,她真的很想幫墨淵找到三塊八卦盤獲得其中的力量,這樣就能解決墨家人壽元不長的問題了。 夙素纏上夙擎,問道:“族長爺爺,你知不知道第三塊八卦盤在哪?” 夙擎一邊將紫金八卦盤遞回給墨淵,一邊說道:“其實第三塊靈石在哪并不難找,永穆族始終守護著山林,同時,他們也守護著一塊靈石。只是三十年前被人盜取了,好在之后又被敖天尋回送還,現(xiàn)在這塊靈石應該在永穆族長手里。只是,至今未聽說第三塊八卦盤現(xiàn)世,那么靈石就還只是靈石?!?/br> 這時,澹臺夜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趕緊上前一步,說道:“夙族長,外公說:靈石之力,在于血脈。” “血脈?”顧云心中的疑惑似得到一絲解釋,說道:“當年我是因為手被扎破,血流到黃金八卦盤之上,才會來到這里。而紫金八卦盤則是在接觸了夙素的血之后,才忽然現(xiàn)世。所謂的‘靈石之力在于血脈’的意思,是不是說,開啟靈石是由血脈決定的,找不到能開啟第三顆靈石的人,最后一塊八卦盤也不能現(xiàn)世。” 顧云看向澹臺夜冽,追問道:“傅相還說了什么嗎?” 澹臺夜冽回憶著外公的囑咐,最后搖搖頭,回道:“外公沒說什么,只是讓我想辦法阻止爹拿到靈石,若有機會見到夙族長,就把之前那句話帶到。” 夙素苦著臉,嘆道:“現(xiàn)在最后一塊靈石在哪里是知道了,但是能開啟它的血脈,又在哪呢?這比尋找靈石的下落難多了,完全沒有頭緒啊!” 夙擎輕輕一笑,把黃金八卦盤小心地裝回木盒中,意有所指地看了澹臺夜冽一眼,笑道:“這個可以到燎越找傅相問問,他可能知道?!?/br> 墨淵雖然沒有說話,夙素卻能感覺到,墨淵的情緒很低落。夙素走到他身邊,輕輕拉著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墨淵,你別這樣,起碼我們知道另一塊靈石的下落了。族長爺爺說開啟第三塊靈石血脈的人,說不定就在燎越呢,我們去燎越找好不好?我陪你一起找!” 夙素雖然說得很小聲,但是夙家的人哪個不是內力精深,這些話自然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入眾人耳里,夙晏最先發(fā)難,怒道:“夙素,你和墨家小子是怎么回事?” 夙素咬了咬唇,喏喏地回道:“什么怎么回事?” 夙晏哪里舍得為難自家寶貝,轉而看向墨淵,怒道:“墨家小子,你說?!?/br> 墨淵也不舍得夙素被家里長輩逼問,輕輕將她拉到身后,沉吟片刻,才認真地說道:“墨淵對夙素心生愛慕,想與她攜手一生……” 墨淵話還沒說完,夙晏已經(jīng)暴跳如雷,“墨家的小子居然想娶我們家素素?不行不行,素素還小呢!” 夙全不以為意,笑瞇瞇地說道:“墨家和我們夙家也算門當戶對。” “什么狗屁門當戶對,最重要的是我們家夙素喜歡,還要配得上咱們夙家的寶貝才行!” 為了這點小事,兩個老人居然也能吵起來,最后兩人把氣都撒在墨淵身上,夙晏怒道:“那就比試比試,若是通過了,我們就準許你愛慕我們家素素。先試試武功吧,武功不行,怎么能保護我們家的寶貝。” “不行!”夙素連忙攔在墨淵身前,急道:“墨淵之前中毒了,身體還沒恢復,不能比武!”晏爺爺功力深不可測,別說墨淵現(xiàn)在打不過,就算再給他練個十年,也不是晏爺爺?shù)膶κ郑?/br> 夙晏眉頭皺了起來,不高興的嚷道:“不能比武,難道文斗?文斗有什么意思!” 夙全拍了夙晏肩膀一下,朝著顧云和夙凌的方向努努嘴,說道:“你著什么急啊,人家爹娘都沒有發(fā)話呢?!?/br> 夙晏呵呵大笑,說道:“云丫頭,不然,由你來考驗考驗這小子,看看他配不配得上素素。” 夙凌看著墨淵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顧云倒是笑了笑,說道:“讓我來出題,也未嘗不可。墨淵你說呢?” 墨淵沒有多想,回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