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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綁嫁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不會啊,他才沒你這么變態(tài)呢,每回都很溫柔地……”張子寧說到一半,猛然卡住。

    “什么?”

    “沒什么,我不想提他?!彼B忙將這個話題帶過去。好險(xiǎn)啊,差點(diǎn)說漏嘴。

    “嗯,那就不提?!毙液萌我族芬矝]察覺到什么。

    張子寧有些心虛,之后的過程中也不敢再亂說話,專心地配合任易宸把事做完。

    高.潮來臨的時候,她全身顫栗緊縮,柔軟無力地癱在任易宸懷里,腦海中卻不知為何閃過幾幕自己曾經(jīng)和蘇玉恒溫存時的支碎畫面。

    明明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可現(xiàn)在想起來,卻好像幾縷過眼云煙,一點(diǎn)也不真實(shí)。

    世事難料啊。

    那個時候的她那么幸福,一定打死也不會相信有一天自己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吧。

    *

    第二天張子寧突然童心大發(fā)了,纏著任易宸要他帶她去游樂園玩。

    任易宸起先不肯,說:“你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去游樂園,像什么樣子?!?/br>
    張子寧摸摸自己的肚子說:“不是我想去的,是你兒子告訴我他想去的。”

    任易宸用很無語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幾個小時候后,兩個人百無聊賴地在游樂園里四處游蕩,張子寧懷有身孕,玩不了漂流和過山車那種驚險(xiǎn)刺激的機(jī)動游戲,任易宸只能陪著她在池塘周圍散散步、照照相、撈撈小魚。兩人繼續(xù)往前走,看到了一個叫許愿屋的小房子,旁邊聚集了一大堆情侶,很多人手里拿著一個桃花木做的牌子,用小刀在往上邊刻著什么字,刻完了之后就交給工作人員掛到旁邊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上。

    張子寧好奇地踮起腳尖看了一陣子,大概看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那塊桃花木牌應(yīng)該是用來充當(dāng)信物的,在上面刻好男人的名字和女人的名字,再掛到樹上,可以守護(hù)男人女人的愛情直到天長地老。

    張子寧不相信這種糊弄人的東西,以前她也跟蘇玉恒上寺廟里求過類似的信物,那位大師還說她和蘇玉恒可以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呢,結(jié)果他們倆現(xiàn)在卻走到這一步,與大師所預(yù)言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張子寧轉(zhuǎn)頭,見任易宸也望著許愿屋那邊,連忙教導(dǎo)他:“那東西是假的,你別被騙了?!?/br>
    “是嗎?”任易宸神色微動,腳步往前邁去,“我倒是覺得看起來挺有趣的?!?/br>
    張子寧跟在他后頭,喊道:“你別去湊熱鬧了,那真的是騙錢的,沒什么用的?!?/br>
    “反正又不貴,就當(dāng)玩一玩罷了?!比我族凡活櫵淖钃希瑥街睆腻X包里掏出二十泰銖,然后得到了一塊桃花木牌和一把小刻刀,轉(zhuǎn)過身問張子寧:“刻什么字比較好?任和張?還是宸和寧?”

    張子寧興致缺缺地翻個白眼,“刻個毛線啊,我都說了這玩意是騙人的,而且我們倆又不是情侶,刻這個干嘛?!?/br>
    雖然這話說的很小聲,但還是傳入了任易宸耳中,他臉色立即陰沉下來,仿佛籠罩了一層濃厚的烏云,風(fēng)雨欲來雷電將作。張子寧原以為他會生氣地將木牌往地上一甩,上前來掐她的脖子泄憤,沒想到他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說:“你說得也對,我去把錢退了?!?/br>
    張子寧一見惹得任易宸不爽了,連忙上前狗腿地拽住他的胳膊陪笑道:“哎呀,買都買了還退什么啊,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啊,來來來,快研究一下刻什么字比較好?!?/br>
    任易宸依舊冷冷地瞪著她,什么話也沒說。張子寧硬著頭皮琢磨了一會兒,說:“這個木牌太小了,刻不下宸和寧兩個字,那我們就刻英文字母吧,我是n,你是c,怎么樣?”

    “隨便你?!?/br>
    任易宸抱著胳膊一副事不關(guān)我的模樣,看不出一絲要幫忙的意思,張子寧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刀有點(diǎn)鈍了,她廢了不少功夫才在木牌上成功地刻下一個“n”和一個“c”,雖然刻得有點(diǎn)歪歪扭扭的,但至少能看出來是哪兩個字母。

    張子寧捧著桃花木反復(fù)打量了一陣子,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驚喜,抬起頭沖任易宸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哈哈,你快看這,好巧哎,咱們倆的名字湊在一起就是nc耶!牛叉的意思!”

    任易宸丟給她一個大白眼,無比嫌棄地轉(zhuǎn)身就走,“腦殘!”

    “……”張子寧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噗……任易宸你怎么這樣!喂!你等等我啊!”

    任易宸心情不佳,整個下午都悶悶不樂地走在前面,沒怎么搭理過張子寧。張子寧怕了他那張撲克臉,只好也一聲不吭地跟在后頭,兩人就這么一句話不說地將整個游樂園逛了大半圈,張子寧又餓又累又郁悶,忍不住先開口打破僵局,“天氣好熱啊,人又這么擠,我不想玩了,我們回家吧。”

    她話尚未說話,任易宸猛地一回頭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抓住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張子寧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怎么了?”

    任易宸神色微變,透露出一股緊張的凝重感,聲音刻意壓得低低的,確保只有他和張子寧能聽得見,“別回頭,一直往前走?!?/br>
    “???”張子寧一聽這話,眼神下意識地就要往后瞄,被任易宸狠狠瞪一眼之后又弱弱地收了回去。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啊?!彼睦锾撎摰?,摸不著底。

    任易宸改變原計(jì)劃方向,帶著張子寧走到旋轉(zhuǎn)木馬的排隊(duì)區(qū)里,“有人在跟蹤我們?!?/br>
    張子寧微愣了一下,但也并不覺得驚訝。雖然她和任易宸這兩天游山玩水過得很快活,但到底還是不會改變他們正在逃亡的事實(shí),被蘇玉恒的人追上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有幾個人???”張子寧低低地問。

    “就我目前所看到的的,只有一個。但也不排除他還有其他的同伙,或許已經(jīng)收到消息正往這邊趕來?!?/br>
    “那個人穿著什么衣服?。渴遣皇且簧砗谖餮b加一副黑墨鏡?你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說實(shí)話,張子寧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任易宸越不允許她回頭,她就越想回頭看看。這種心理就像是小時候半夜去上廁所,背后是一片永遠(yuǎn)看不見的黑夜,既忍不住回頭看看,可是又膽小害怕,仿佛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一只猙獰地張開血盆大口的魔鬼。

    任易宸白了她一眼,表情幾乎可以用“恨鐵不成鋼”來形容了,“你真以為拍電影呢?穿得像個黑衣人似的不是一下就暴露了嗎,他穿得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br>
    “那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

    “說不清楚,從我的直覺,還有他的眼神?!?/br>
    那一刻,張子寧只覺得任易宸很牛逼,他早年要是沒有誤入歧途的話,說不定未來會迥然不同,也許會是一位優(yōu)秀的破案警察,至少不是個見不得光的綁架犯。

    任易宸假裝不經(jīng)意地回頭瞄了一眼排隊(duì)在自己身后的人,接著說:“跟蹤我們的那個人看著有點(diǎn)眼熟,好像是雄虎手下的,蘇玉恒可能和雄虎合作了。”

    “???”張子寧眉梢高挑,“可是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已經(jīng)和他化敵為友了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更何況,我們這道的人沒有絕對的敵或友,只有絕對的利益?!比我族奉D了一下,“如果雄虎真的也插手進(jìn)來的話,那事情就棘手多了。那個人關(guān)系網(wǎng)比我大,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我在進(jìn)小黑屋前那段時間,被他追得很痛苦,幾乎到哪他就跟到哪?!?/br>
    張子寧一聽,不由急了,拽著任易宸的衣袖道:“那我們還不趕緊逃???你還有興致陪我在這玩旋轉(zhuǎn)木馬?!”

    任易宸很冷靜地分析,“你會逃,別人又不是沒腿,不會追???現(xiàn)在逃也沒用?!?/br>
    “我去!逃也不行,不逃也不行,那難不成要坐以待斃?”

    “不用怕,我會解決他?!比我族凡患膊恍斓卣f,“待會兒你上去玩一圈旋轉(zhuǎn)木馬,眾目睽睽之下那個人不敢動手的,我趁機(jī)把他引到一個陰暗點(diǎn)的地方,然后下手。”

    “這大白天的,游樂園里又這么多人,上哪去找陰暗點(diǎn)的地方啊?”

    任易宸勾了勾嘴角,“鬼屋?!?/br>
    張子寧一愣,這樣也行?“……好吧?!?/br>
    “可是……蘇玉恒是沖著我來的,萬一那個人不被你引走怎么辦?”

    任易宸胸有成竹,“想要捉到你,最大的礙腳石就是我,他當(dāng)然會先想辦法解決我。等我不在了,再抓你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br>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已經(jīng)輪到張子寧進(jìn)場了,任易宸將早就以防萬一買好的票交到她手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后交代道:“不用怕,上去轉(zhuǎn)一圈就下來了,我會在五分鐘之內(nèi)回來的?!?/br>
    張子寧突然很害怕,這些天里不管她到哪任易宸都一直在身旁陪著,的確如他所說,不管他靠近他究竟是為了什么,但至少他真的一直都在幫她?,F(xiàn)在他突然要與她在人海中分離,她心里糾緊了,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就仿佛一葉在大海上茫然漂浮的小舟,看不見北極星的指引。

    她握緊他的手,有些忐忑地說:“任易宸……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

    任易宸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干嘛?!?/br>
    “你一定要快點(diǎn)回來,不要讓我一個人?!?/br>
    “恩。”任易宸點(diǎn)了下頭,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走了。

    張子寧隨波逐流地入了場,她大腦一片空白,隨便找了匹馬,也沒顧得上看英不英俊就爬上去了。

    坐穩(wěn)之后,木馬開始緩緩旋轉(zhuǎn)起來,她的視線在人群中匆匆尋找著任易宸的身影,看見他往鬼屋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后大概八米遠(yuǎn),有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一直尾隨著。

    張子寧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她知道任易宸特別能打,可畢竟那男人是有備而來,萬一對方身上帶了刀、甚至是槍,那任易宸無疑就占下風(fēng)了。

    在旋轉(zhuǎn)木馬上的這五分鐘,張子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度過的。

    等她從旋轉(zhuǎn)木馬上下來,已經(jīng)緊張得雙腿發(fā)軟險(xiǎn)些站不穩(wěn)。更叫人擔(dān)心的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了,可任易宸還沒回來。

    她心急如焚地出了場外,站在原地好像一只離群的孤雁,除了等待就束手無策了。

    任易宸剛剛也說過,跟蹤他們的人或許還有同伙,如果那個同伙晚來一步趕到,正好碰上落單的她……后果會怎么樣?不堪設(shè)想。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躲到哪里去了,萬一她躲起來了,任易宸回來了卻找不到她怎么辦?

    張子寧忙于進(jìn)行思想斗爭,突然頭被人輕拍了一下,她精神正是繃得最緊的時候,突然受到外界刺激難免嚇得尖叫一聲,“啊!”

    “傻站這干嘛?我們快走?!?/br>
    張子寧抬起頭來,陽光之下她看見任易宸微微皺著眉頭,神情略顯不自然。她心頭一緊,連忙追問:“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嗎?”

    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手腕上纏了一層撕碎的衣布,已被深紅的血滲透了一大半,白與紅的對比顯得異常分明。張子寧莫名其妙聯(lián)想到了自己來大姨媽時流量爆了后那條不堪重負(fù)的白褲子,頓時覺得很對不起任易宸。

    任易宸不以為意地?cái)[了擺手,“一時疏忽被他刺了一刀,所幸不是什么要緊的傷,家里有急救箱,回去上上藥就好了?!?/br>
    “那個男人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揍了一頓,暈過去了,不過估計(jì)很快就會醒過來,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里。”

    “好的?!睆堊訉庎嵵仄涫碌攸c(diǎn)點(diǎn)頭,握住任易宸的手一邊走一邊說:“回去后我?guī)湍惆鷤诎?,我學(xué)過一段時間護(hù)理,手法應(yīng)該比你精細(xì)?!?/br>
    任易宸嗯了一聲,沒反對。

    張子寧現(xiàn)在真的意識到她和任易宸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絕對也不會好過。

    ☆、20十九綁

    事不宜遲,從游樂園回來的第二天張子寧和任易宸就買了離開泰國的飛機(jī)票,前往日本投奔麥簡安。

    張子寧一聽說要去找麥簡安,就覺得他和任易宸的確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否則任易宸不會連逃亡這么隱秘的事也聯(lián)系他。

    麥簡安接到任易宸的電話說要來日本后,激動的不得了,早早就開車到機(jī)場候著了,一等任易宸和張子寧下機(jī)就把他們接到自己的公寓去。

    任易宸也毫不客氣,直接把行李丟在麥簡安的床上,霸占了主人房,把麥簡安趕到了客房去。

    任易宸這人活得比較謹(jǐn)慎,剛進(jìn)屋子還沒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每個房間的通風(fēng)口、安全出口,還有四周的環(huán)境。

    張子寧心里估摸他已經(jīng)制定好計(jì)劃了,假如敵人從玄關(guān)沖進(jìn)來,他們應(yīng)該用怎樣的方法最效率最安全的從這里撤離。

    任易宸視察了一周,這才放心地坐到沙發(fā)上喝一口茶,對麥簡安說:“你這屋子裝修得挺不錯的?!?/br>
    張子寧忍不住小聲地吐槽:“比起你那個小黑屋當(dāng)然是漂亮多了。”然后被任易宸暗暗瞪了一眼。

    麥簡安笑得樂呵呵的,“大哥喜歡就好,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平常都在公司里住,很少回來,這房子都快沒人味了?!?/br>
    “這段時間你說話也警醒點(diǎn),別跟任何人提起我們?!比我族防渎暤?。

    “這你就放心吧,我該機(jī)靈的時候可從來沒糊涂過。”麥簡安話音一頓,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張子寧身上,“哎對了,嫂子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噗……”這一聲嫂子把張寧叫得心驚rou跳的,嘴里茶水全噴了出來?!翱瓤?,咳,你剛剛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