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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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榕樹下泰古摘下帽子不時左右扇風(fēng)趕走蚊蟲,肩膀很酸但也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 本好好聊天的兩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凌澤汐栽倒在她瘦弱的肩頭,呼吸深沉而灼熱撲在她細(xì)嫩的肌膚上,毛孔隨著呼吸的侵犯不自主的張開。 兩只手微微的攥緊拳頭垂在身側(cè),嘴角微抿像被定身一樣不敢動直到感覺他的呼吸變得沉穩(wěn)而規(guī)律,才敢慢慢調(diào)整姿態(tài)。 靜靜的感受街邊的風(fēng)景,泰古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悠閑的時刻,雖然此刻是被迫的但也不妨礙她感受生活。 榕樹很大,工作日的傍晚行人匆匆,沒有人過來搭訕也讓她感到精神放松。 對面的烤rou店門上的風(fēng)鈴再次響起,記不清這是第幾波人流。隨著大門打開,醉醺醺的家伙們從門內(nèi)走出,街上變得更加喧鬧。 看著一群人似乎是公司聚餐的樣子,兩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趾高氣昂的在前面站著,其余的年輕人走跟在身后點頭彎腰,職場新人的緊迫感寫滿了全身。 年輕的男女到了社會上便要褪去青春的爛漫,在這個等級分明的社會,也許要經(jīng)歷剝皮抽筋才能重塑鋼筋鐵骨??粗切┠信畬χI(lǐng)導(dǎo)汽車鞠躬的身影,她有點慶幸身旁的人不需要接受這樣的洗禮。 “你在看什么” 肩上的重量沒有變化,只感受他聲音的震感從肩部傳來。 “看對面的人,職場好有壓力的樣子”泰古平和的控制聲音,壓下心頭的悸動。 “你沒有感受過嗎?”還是沒有把頭拿起來的意思,泰古也不提醒他。 “我感受過的他們也沒有感受過,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她在舞臺上的壓力要經(jīng)歷的考驗是眼前男女的幾倍,但是,獲得成功也是他們的幾倍,所以上天很公平。 “沒想到你還有做神父為人解惑開脫的本領(lǐng)” “什么?” “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不去寫雞湯大全屈才了” 直起身子才感覺到因長時間保持彎曲脖子的酸痛,用手輕輕敲打,這酸爽讓他齜牙咧嘴的。 “讓你說我,好心沒報好。你在其他人身上這么突然歪倒看看有沒有人管你”泰古噘著嘴也敲打自己酸痛的肩膀。 “我沒在別人肩膀上睡著過” “什么?”突然的蟬鳴讓泰古失神,沒有聽清他的話 “我對你有信任感,否則睡不著” 只見他起身拍打西褲上的灰塵把領(lǐng)帶扯下放進口袋里,向她伸出手掌。 “嗯?” “拉你起來” “哦”還沉浸在對你有信任感的話語中,泰古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搭在凌澤汐的手尖處。 泰古指尖冰涼的觸感在凌澤汐火熱的大手上尤為敏感,進一步握住泰古的整個手掌攥在掌心里,牢牢的握住拉著她走向烤rou店旁的店鋪。 一路上泰古只盯著被握住的手腳步有些踉蹌完全沒有注意被帶到哪里,兩只手掌分開時才回神看向四周是一家整齊干凈的面館。 “嗯?怎么來這” “吃晚飯” “你是豬嗎?還吃” “你沒吃” “哦”泰古撓撓發(fā)角,有些好不意思的看著等待點餐的老奶奶隨意點了一個傳統(tǒng)湯面。 “小氣鬼,與同事吃烤rou帶我吃湯面” “晚上湯面好消化,烤rou容易老年癡呆”凌澤汐放下手機壞壞的看著泰古。 前半句讓泰古心里化成了水,后半句直接讓剛?cè)诨乃畠龀闪吮?,晶瑩剔透且堅硬?/br> 湯面有雞湯做底又加了不少的青菜,泰古餓了一天看到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饑腸轆轆。上菜的大媽看著兩人只點了一碗面又端上一個空著的小碗以便使用。 泰古顧不得凌澤汐的存在拿起餐具開動,一口青菜一口面條嘴里塞得滿滿的,土撥鼠再次現(xiàn)身。 凌澤汐拄著下巴看著她心無旁騖的吃面,這么大口的樣子吸引他對這碗面也有了興趣。拿起空碗趁著泰古不注意去她的大碗里偷食。 “唔,你討厭,這是我的”嘴里還鼓鼓的,泰古迫不及待的張手護住飯碗。 “分享” 凌澤汐笑著揚揚剛偷到的菜葉嬉笑著放在嘴里,作勢又去偷襲。 一碗普通的面,一家不貴的店,兩份愉悅的心情。 獨自回到寢室的泰古因為今天沒有收到積分而感到高興,因為做了白工而笑得合不攏嘴全國也就只有她了。 下車前她曾下意識的等待凌澤汐積分行為破壞氣氛,沒想到他只說了聲明天晚上飛國外就走了,還把車鑰匙扔給了自己。不知他是遺忘了還是怎樣,總之泰古很開心。 寢室里空無一人,泰古躺在沙發(fā)上手上轉(zhuǎn)著他的鑰匙環(huán),上面帶了一個飛機的配飾有點可愛。 信任感,他說自己讓他有信任感,泰古瞇起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也是,這么貴的車子交到自己手上這是多大的信任感。 第二天的mv行程如期而至,只不過昨天提前離開練習(xí)室的泰古并沒有養(yǎng)好精神,黑眼圈有些重,看起來肩膀也不是很舒服的樣子,走進錄影棚時一直用手捶打著左邊的肩膀。 “怎么了,泰,昨天練習(xí)多了嗎”舞蹈老師過來看著她的狀態(tài)。 “哦,可能吧,好久沒運動了”理由都幫自己找好了,泰古還有什么理由去反駁并重新編一條更圓潤的謊話呢。 “那堅持一下,爭取早點收工” “嗯嗯” 泰古看著外面場景的布置進度,轉(zhuǎn)身走向化妝間。肩膀的酸痛是昨晚壓的,黑眼圈是今天早起幫他取車造成的,總之都是他,這次回來必須要請自己吃大餐才行。 因為凌澤汐的車子還停在烤rou店附近,她只好一早起來去把車子開回來,mv的拍攝少說需要兩三天才能結(jié)束,好怕車子被拖走。 “泰古來啦,昨天又失眠了?”化妝師是公司里的,太了解她們幾人的習(xí)慣。 “嗯,想著好久沒拍mv有點緊張”順著別人的話茬繼續(xù)下去,避免解釋省時省力。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緊張,去把衣服換一下,我們要開始了” 泰古站在試衣間內(nèi)換表演服裝,大大的帽衫脫掉時口袋里的車鑰匙順勢掉出,滑落到試衣間外。泰古下意識去挽救還是差了一步。 化妝師為了她有不時之需一直守在門口,看著里面滑出的鑰匙彎腰撿起,摸著鑰匙圈上的飛機心中疑惑“泰古,你車鑰匙掉出來了,我?guī)湍闶蘸谩?/br> “哦,好,我馬上換好”泰古加速動作,沒兩分鐘就出來了。 化妝師遞過車鑰匙看泰古心急的樣子調(diào)侃道“小富婆又換車了啊?” “?。繘]有,借來開著玩的” 她的座駕是奔馳,此刻鑰匙上是帶著翅膀的b,這車標(biāo)誰不認(rèn)識。看著她不想多說的把鑰匙收起,化妝師后知后覺的想起了幾天前的新聞。 “多嘴多嘴”看著泰古的背影輕輕拍著自己的嘴,生怕打痛了。畢竟嘴是自己的,感受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