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喜糖是章氏挑的,以章氏的眼光,太差的東西她絕對看不上。這糖塊全是用最干凈的白糖熬成,含在口里甜滋滋的,比一般村里人家熬的糖稀不知道好吃多少。 甜入心頭,程華也沒那么氣:“春生,你想干啥?!?/br> “什么干啥不干啥,好久沒見你了,咱們一塊說會話?!?/br> 說完春生團一個雪球,無聲的邀請著。程華低頭瞅瞅糖塊,半大孩子終究抵擋不住美食和玩樂的誘惑,抓起雪球嬉鬧成一團。這會孩子正多,很快分成兩波打起了雪杖。 春生打小就機靈,歷任孩子王的他很快建立起了信譽。而后,他不經(jīng)意的說出了臉上傷疤的經(jīng)過。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城里的孩子跟咱們村里不一樣。長生現(xiàn)在有錢,也是個小少爺,說兩句難聽的我當耳旁風也就過去了。” 云州孩子最講義氣,尤其是半大男孩。當面天生缺根筋的程華就開始批判長生,春生在一旁適當?shù)慕忉屢环?,適時火上澆油。很快在孩子們口中,一個狼心狗肺貪慕虛榮的長生形象躍然于耳邊。 春生心下歡快,隨意摟起一個小孩肩膀:“哎,長生jiejie可是你小嬸嬸。明天過小年,你得小心點,不然……” 他指指臉上的疤,無奈的搖頭。旁邊圓圓臉的穆家小胖子,想象著那白骨精般的小嬸嬸,簡直是欲哭無淚。小嬸嬸好可怕,他得回家告訴爹娘。 ** 這一切宜悠并不知情,此刻她躺在炕上,望著撲過來的黑影,簡直是欲哭無淚。 “夫君,明個兒還得回去?!?/br> “恩,我知道?!蹦氯唤忾_一顆扣子,暗自慶幸下午他先一步打理好她的發(fā)髻。 “夫君,青一塊紫一塊的,讓人看見了不好?!?/br> “我會注意?!泵撊ネ馀?,他已經(jīng)沒了耐心。 今日陳德仁看小媳婦那*辣的眼神還印在他心里,雖然成親已經(jīng)有些時日,但每當獨自一人時他還是有種深深的不確定感。這么漂亮、聰明又能干的小媳婦真的已經(jīng)屬于他?會不會回到家,他發(fā)現(xiàn)那只是黃粱一夢? 他急需要用此來確定,小媳婦是完全屬于他的。 宜悠被他壓在身下,有些摸不著頭腦。往常的穆大哥不是這樣,怎么今日感覺他格外的危險。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被迫承受著他在她身上掀起的一*熱浪。 “別,吹滅油燈?!?/br> 昏黃的燈光打在小媳婦瑩白如玉的身軀上,穆然眼中起了火。 吹燈?那是什么意思!燈熄滅了,這一切都會變?yōu)槠岷凇?/br> “你先吹了燈再說,好不好?” 回應(yīng)她的是穆然覆上來的唇,宜悠皺緊眉頭,沒到多時她變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力反抗。 燈影晃動,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映在墻上。明月西沉,打更聲傳來,冬季的嚴寒擋不住房內(nèi)熊熊燃燒的火焰,這是溫暖的一夜。 ** 又是腰酸背疼的清晨,宜悠望著炕邊的兩桶熱水,沒再給穆然好臉色。 裹著被子,她直接把自己泡在浴桶里。被熱水包裹著,她舒服的打個哈欠,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直到發(fā)間傳來一陣扯動,誘人的香味將她喚醒。 低頭浴桶水面上正倒映著穆然的面龐,宜悠臉一紅:“你……怎么進來都不知道敲門。” “我敲過。” “我一向覺淺,你敲了我定能聽到?!?/br> 穆然大方承認:“我怕吵醒你,所以敲的聲音很低。你別出來,仔細著涼?!?/br> 宜悠將自己沉到浴桶中,對著穆然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往常她最為李氏所惆悵的小姐脾氣,在他這得到完全包容。不管她心里多火,他總能如冰水般瞬間讓她冷靜下來。 再看眼前,這男人甚至已經(jīng)將她喜好的褻衣拿出來,親自給她擦著頭發(fā)。她想,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被他給寵壞了。 這樣,她也不由自主的說出來。 “寵壞掉,能有多壞?” 聽出他話中的戲謔,宜悠骨氣腮幫子,而后將眼往上吊:“就像戲文中唱的潑婦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趕你去吃糠咽菜?!?/br> “吃糠咽菜沒事,只要不趕我出下炕就行。” “你……”宜悠再次完敗,拿過浴桶邊的芝麻餅,她恨恨的咬一口,將餅想成穆然。 眼前突然閃過一顆大腦袋:“寶貝若是想咬,朝這便是,餅太硬?!?/br> “你臉比餅更硬,上面還有胡子,咬上去……” 說到半路她臉兒俏紅,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這是怎么了,平常她也不蠢笨,怎么每次與穆然呆在一處,都會不由自主的處在下風。 “哦,寶貝兒是真想咬我。下面軟,你想咬多久都可以?!?/br> 宜悠撲通一下從水中站起來,捏著他下面:“你說這里?” 穆然心神一顫,單隔著一層布料,他都能感覺那種透到每一個毛孔的舒爽。再往上看,小媳婦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這還是他白天第一次真切的看到如玉般的身軀。 “恩,再摸摸?!?/br> 宜悠松開,飛速的縮回水里。不行不行,她越來越笨了。這樣下去被穆然吃定了,那不顯得她太無用。 “大白天的想什么,今早不許吃飯。” “行,寶貝說得我都聽?!?/br> 宜悠將頭埋在水里,半響她握緊拳頭。不行,她得重振妻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