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強勢官宣,我們結(jié)婚了(三更4000字)
江家出事了? 江一水一聽到王寶芝的大嗓門,不由得皺了皺眉,停住了腳步。 只聽著王寶芝大嘴馬牙的繼續(xù),“你們還不知道吧?江一水和向東昨天晚上一夜沒回來,這是畏罪潛逃了!我昨天上午真真的,看著他們坐客車出村兒了~” 有人接過話茬,“那你咋沒攔著呢?再說了,他倆跑啥呀?江一水的經(jīng)濟問題,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財政局不是給她放回來了嗎?” “放回來個屁,你們懂啥呀?”王寶芝撇著嘴,“她那叫取保候?qū)?!她投機倒把的證據(jù)確鑿,贓物就是從她家里搜出來的,這事情哪能那么輕易就過去???那還有王法嗎?” “……” “還有那個向東,我早就看他不地道了!他一個小年輕兒的,20郎當歲,哪來那么多錢給江一水送彩禮?你們也不細想想,俗話說得好,人無外財不富!要說他沒投機倒把?沒做非法的事兒?說出大天,我都不相信。反正,為了不讓這些不法分子,挖社會主義的墻角,我是不遺余力的要揭發(fā)檢舉的……” “揭發(fā)檢舉?那些財政局的執(zhí)法隊,去江一水家抄家,是你告的密?” “這……”王寶芝不說話了,囫圇的岔過了話茬,“你們問那么多干啥呀?他們是壞分子,人人得而誅之,反正我是盯著呢,像向東這樣的人,如果也能考大學(xué)成為國家的棟梁,那我就上告,縣里不行,我就告到中央……” 小樣吧? 還中央? 中央在哪兒? 她知道嗎? 江一水心里噌噌往外冒火。 就因為有王寶芝這樣的攪屎棍,向東上大學(xué)的事情才會這么不順利。 江一水握緊了拳頭。 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事有輕重緩急,不能太沖動,現(xiàn)在還是得跟父親先好好告別了,再說其他的。 她索性使勁咳了一聲……淡定的兩手背在身后,邁著四方步,從谷場東,走到谷場西,見人就笑瞇瞇的打招呼 王寶芝不是說她畏罪潛逃了嗎? 江一水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xiàn)。 眾人望著她的背影,都給了王寶芝一個大白眼兒,“哎,他王嬸兒,你一天真是能白糊!你剛剛不是說江一水跑路了嗎?你眼睛瞎呀?人家這不還在村里溜達呢?” 王寶芝訕訕的,從著江一水的背影啐了一口,“這個小妖精,一天凈出幺蛾子!誰知道她搞的什么鬼?” 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了,“到點兒,我回家做飯去?!?/br> 大步的回了家。 這邊呢…… 江天來一見到女兒,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水?我沒看錯吧?你真回來啦?” 趕忙快步迎上來。 心疼的上下打量著她,“你這孩子,主意也太正了,就給我留了個條,自己就離家出走了?錢帶夠了嗎?到外面你投奔誰?這些你都沒交代清楚啊!我昨天上老火了,要不是傍晚的時候,向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把你追回來了,我死的心都有。” 江一水兒挽住他的胳膊,輕聲的道歉,“爹,這也是情況所迫,我也不想離開家,更不想離開你呀!我在信上不是說了嗎?等我在外邊安頓好了,馬上就會聯(lián)系你。我當時想著,我離開村里了,向東也不會再想著跟我結(jié)婚了,等這件事過去了之后,我再回來,誰想到……” 誰想到向東追過去了? 江天來嘆了口氣,“水兒,向東說:他已經(jīng)跟你登上記了?你倆現(xiàn)在是合法的夫妻了?爹說句實在話,他可真是個好男人,你以后要懂得珍惜呀!錦上添花的人太多了,雪中送炭,不離不棄的人,才是這輩子最值得結(jié)交的?!?/br> “我知道!爹,咱回家吃飯吧,正好,有幾句話,我還想跟你說一說?!?/br> 她拉著父親緩步往家走。 到了僻靜的地方,站住了。 從兜里掏出了那個牛皮紙信封,鄭重的交到了江天來的手里,“爹,我也不瞞你說,我那批計算器是從一個二毛子手里弄來的!我給他留了個條,如果過些日子他找到咱家來呢?你就把這個信封給他!” 江天來一愣,“你為啥不親自交到他手里?” “因為我不打算再待在村里了?!?/br> 江一水只能解釋了,“爹,不是我不孝順,做事情總要有個輕重緩急,目前對我來說,最關(guān)鍵的就是把向東的準考證辦下來!以現(xiàn)在的情形看,縣里是沒門了,縣教育局磨磨唧唧的總拖著,等到拖過了日期,也就等于錯過了這次高考!所以,我想和向東去省城,那邊的政策開放些,先給他報上名再說?!?/br> “嗯吶!”江天來憨實的點了點頭,“去吧,爹也不攔著你,現(xiàn)在你是有主的女人了,出門有丈夫陪著,你也有靠山!我沒啥不放心的,就是有一點,你和向東還沒辦婚禮,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走了,村里的人恐怕會說幾句閑話的?!?/br> “說就說唄,聽蝲蝲蛄叫,我還不種地了?我也不能為了平息幾句村里人的閑話,就特意等在家里辦場喜事兒吧!再說了,婚禮不就是個儀式嗎?什么時候辦都行,辦不辦都行,我沒看得那么重!我更看重實在一些的東西?!?/br> 話雖然是這么說,理也是這個理,可江天來嫁女兒,總覺得這樣悄無聲息的,多少有些遺憾。 父女倆邊走邊說。 剛進了家門,就聞到了一股炸醬香。 向東笑瞇瞇的迎了出來,他可不見外,開口第1句話,“爹,回來啦?” 叫的這個親。 江一水挑了挑眉,“你叫我爹啥?” “爹呀?有錯嗎?咱倆都登記了!” 也有事實了。 正式夫妻了嘛! 他理直氣壯的挺了挺肩,“我不改口叫爹?不顯得我生分嗎?” 他不但會說話。 更是會辦事! 大步到了江天來的面前,正正式式的給他鞠了個躬,“爹,我估計一水兒這一路上,已經(jīng)都跟你學(xué)了?我要把她帶到城里去,今天是特意回來跟你告別的?!?/br> “……” “還有,我想跟你交代一句,現(xiàn)在是情況所迫,暫時我們沒時間籌辦婚禮,不過,這并不代表我沒有誠意,我先欠著,等趕明兒我再回來,一定給一水辦場最風(fēng)光的婚禮!” 江天來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一水兒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我沒啥別的要求,只要你對我姑娘好,這比啥都強!” 翁婿并肩進了屋。 江天來往飯桌上一看……向東已經(jīng)炸好了一碗熱乎乎的雞蛋醬,煮好了手搟面,又細細的切好了胡蘿卜絲,白菜葉和蔥白,全都規(guī)規(guī)整整的擺在桌面上。 江天來雖然沒說話,心里卻暗自以為:這女婿也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別的不說,做菜的手藝和刀工都不錯,女兒跟他吃不了虧。 三個人圍坐在桌前,邊聊邊吃。 按照東北的習(xí)慣……迎客的餃子,送客的面。 這一頓告別的手搟面,多少吃的有點兒傷感和惆悵。 午飯過后。 江一水和向東也該離開了。 江天來把小兩口送出了大門,執(zhí)意要送到車站。 江一水生生的把他攔下了,“爹,咱們就在這里分開吧,你送到車站?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萬一忍不住,哭天抹淚的更難受?!?/br> 也對! 江天來握著女兒的手,一句“你自己可要保重啊”,就代表了他所有的心。 父女分開之后。 江一水拐過了街角,并沒奔著客車站去,而是繞了個彎兒。 向東有點兒納悶,“哎,我說,你這是要去哪兒?” “別問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一水也沒多說。 大步就到了徐漢生家門口。 隱隱約約的,隔著大門就可以聽到里面有剁菜的聲音…… 江一水也沒打招呼。 推門就直接進去了。 抬眼一瞧。 王寶芝正蹲在檐下準備腌咸菜呢。 江一水二話沒說。 上去照著她就是一腳,直接就把王寶芝踹倒了。 王寶芝剛要掙扎著起來。 江一水拽著她的頭發(fā)。 一路把她從檐下拖到了屋里,往墻角一塞,騎在她身上這頓暴打呀。 王寶芝鬼哭狼嚎的叫,“救命啊,快來人哪!殺人了?” 想反抗? 想掙扎? 她哪兒是江一水的對手啊? 一眨眼的功夫。 就被姜一水的拳頭打成了熊貓眼。 向東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瞧著……一看媳婦占了絕對上風(fēng),他也沒過去幫忙。 真沒必要啊,他一個1米9的大老爺們,上去夾在兩個女人間撕逼……多丟份兒? 有些事,有媳婦兒出面就夠了! 可他也不閑著。 余光一瞄……抄起了爐臺上的一把菜刀,還有墻角的鐮刀,轉(zhuǎn)身就出了屋,面沖外,往門口淡定的一坐,鐮刀和菜刀往腳下一擺,還自在的點了一根煙…… 耳邊充蕩著王寶芝的鬼哭狼嚎。 一下子響徹了云霄。 江一水懶得聽她叫喚。 干脆回身抓起來一把爐灰,全都塞進了她嘴里。 王寶芝立馬就沒動靜了。 徐家這么一鬧。 外面能沒人聽到嗎? 村民們立刻就圍了上來。 也有人想進來幫忙勸架的,可一看向東的樣子,沒人敢往前靠了,全都躲在一邊竊竊私語: “這是這是咋的了?” “江一水兒把王寶芝揍了!” “可不!堵在屋里這頓打……恐怕要出人命啊!” “那咋整?你們也不去攔一攔?” “想攔你去攔吧,你沒看見向東像個霸王似的在那坐著呢?腳下還放著兩把明晃晃的刀……誰敢惹他呀?” “那趕緊去找徐家的人吧!他們再不來,王寶芝這虧就吃大了!” “已經(jīng)有人去通知了!” “……” 話音還沒落。 王寶芝的丈夫……徐永久帶著兩三個親戚,還有平時交好的幾個壯小伙,一共有八九個人,咋咋呼呼的拿著棍棒回來了。 本來想直接就進屋的。 到了大門口,抬眼一瞧向東那個樣子,所有人包括徐永久全都停下了腳步。 不敢上前呢。 徐永久見沒人敢說話,自己媳婦挨打了總要出頭吧,深吸了一口氣,“向,向東,你們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 向東沒接話。 兀自自在的吞云吐霧。 可屋里的動靜,已經(jīng)很好的回答了徐永久的問題……只聽得嘩的一聲,各種碗盤全被江一水從窗戶扔出來了,碎了一地碎片。 這還不算完,屋里乒乒乓乓之聲不絕。 江一水是逮什么砸什么。 反正馬上就要進城了,臨走前,不好好治一治王寶芝這個攪屎棍兒,她心里不舒服。 徐永久心疼了。 一揮手里的大棒子,“我和你拼了!” 剛要往院里沖。 忽覺得面前寒光一閃。 一把菜刀,貼著頭皮就飛過去了,“啪”的一下,釘?shù)搅怂砗蟮拈T板上,由于力道過猛,刀把還嗡嗡抖動呢。 徐永久嚇得差點尿褲子,本能的一縮頭……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只老烏龜。 再抬眼一瞧…… 向東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腳碾滅了這才站起身,單手刀拎著鐮刀,虎虎的往臺階上一站,“徐永久,老子今天跟你講清楚!” 目光炯炯的環(huán)顧四周。 聲音洪亮,吐字清晰,“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江一水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兒,我跟她已經(jīng)在縣里登記了,今后,誰敢動她半下,那就問問我手里的刀答不答應(yīng)?” 艾瑪! 登記結(jié)婚了? 這就等于是當著全體的村民……強勢官宣了? 向東霸氣的冷冷一哼,“我媳婦兒做的事都對!徐永久,你們要是不服,想打官司就找我!老子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