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老王頭見他堅持,也不再多說什么,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領(lǐng)著兩人出門了,鳳衍跟拉斐爾走在后面,出門的時候聽見拉斐爾壓低了聲音問他,“是給我準(zhǔn)備的?” 鳳衍點點頭,變種蠶絲跟他空間里面的蠶絲除了不能附加精神力之外其他性質(zhì)都很像,由蠶絲織出來的絲綢穿著很舒適,好東西自然不能忘了拉斐爾,他就想著弄一些給拉斐爾做衣服。 當(dāng)然也有考慮到跟拉斐爾的頭發(fā)顏色一樣,那樣子的話穿起來肯定很漂亮。 拉斐爾握著他的手用力了一些,語調(diào)里面有些微微上揚(yáng),“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三人在花海一般的小鎮(zhèn)上穿梭了好幾條街道,領(lǐng)著兩人進(jìn)了一家小型的酒吧里面,跟這個小鎮(zhèn)所有建筑一樣,全部由石頭打造而成,里面的桌椅吧臺全都是由石頭磨制而成的。 里面的人不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氣氛相當(dāng)熱烈,不過在老王頭領(lǐng)著他們進(jìn)門的時候,原本存在著的笑聲交談瞬間消弭無蹤,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盯著他們看過來。 鳳衍能夠感受到來自眾人不善的眼光,這些人不喜歡陌生人,老王頭領(lǐng)著他們走到大窗戶跟前,找到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伸手推了推他,“喂,比爾,醒醒,醒醒,有生意上門了!” “媽的,誰啊,滾開!”趴在石桌上面的男人一揚(yáng)手想要揮開老王頭,不小心碰到了手邊的酒瓶,酒瓶咕嚕嚕的滾下桌面,在腳下“嘩啦”一聲摔的粉碎,隨著酒瓶碎裂的聲音響起來,酒吧里本就靜謐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老王頭有些無奈的聳聳肩,看著鳳衍,“就是他把掛件賣給我的,他總是喜歡喝很多酒,賣了掛件之后他就沒有出過酒吧,他現(xiàn)在貌似不怎么清醒,怎么辦?” “讓他清醒過來就行了。”鳳衍看著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對付這種醉漢他有的是辦法,說完就去吧臺,在調(diào)酒師驚詫的眼神中買了一瓶最好的酒,慢慢的走過來,老王頭疑惑不已,“他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請他喝酒啊!” 鳳衍嗤笑一聲,“誰說我要請他喝酒?!?/br> 說完揚(yáng)手,將酒瓶子在石頭做的桌子上面狠狠一磕,酒瓶子應(yīng)聲而碎,玻璃渣子四處飛濺,拉斐爾皺眉,眼疾手快的伸手把他拉開避免玻璃劃傷,“小心些。” 無色液體瞬間流淌了出來,濃烈醇香的酒香瞬間在小范圍內(nèi)彌漫開來,引得滿屋的人酒蟲上腦,連醉倒在桌子上人也迷迷瞪瞪的睜開了渾濁的雙眼,費(fèi)力的看清楚旁邊站著的幾人,一臉萎靡的低聲咒罵了一聲什么,“老王頭,你干啥呢,找死呢!” 說著揮動著碩大的拳頭在他們面前舞動著,費(fèi)力的扯著喉嚨,用嘶啞之極的聲音罵道,“滾遠(yuǎn)點,不然我揍死你丫的!” 老王頭也不是啥好性子的人,脾氣梗著呢,見他這副摸樣,當(dāng)即罵了回去,“揍我,你個小兔崽子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好意給你送生意上門,你還敢揍我了是不,不想要錢了,那我走了!” 醉漢趕緊扯住他的衣服,努力的把快要瞇縫到一起的眼睛睜大一點,“哎,別走啊有生意就什么都好說!” 老王頭自然不可能真走了,看了一眼鳳衍他們,鳳衍會意,在醉漢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把繡像掛件拿給他看,“這個是不是你賣給老王頭的,我對這個很有興趣,你還有沒有跟它一起的東西,有的話我會給你一個合適的價格的?!?/br> 對面的醉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掛件長什么樣子了,倒看到他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個漂亮的男孩子,還是他幻想的型,仗著喝醉之后的膽子特別大,色心一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越過石頭的桌子就要去摸鳳衍的臉,“小東西,小美人……我對你也很有興趣的,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也給你開個高價!” 鳳衍臉色一冷,沒有拿著掛件的手指尖瞬間閃過一道火光,準(zhǔn)備廢了那只想要碰他的爪子,可惜旁邊的人顯然動作更快一點,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對面的人就直接的飛了出去,飛出去的時候絆倒了坐著的石凳,直直的摔到了墻上,半天沒有站起來,可見動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鳳衍眨了眨眼睛,看著萎頓在墻角的人,又看了看旁邊渾身都散發(fā)著凌厲氣息的拉斐爾,有些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老王頭目瞪口呆的看著人飛出去,有些驚懼,看著周圍圍過來的人那不善的眼神,打了一個寒顫,他怎么就攬了這么個破差事,“天啦,你們怎么能在這里主動動手呢,這里有這么多人,你們在能打也打不過的啊,趕緊跑吧?” 拉斐爾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也沒有注意周圍的人神色有什么變化,大步往墻角走過去,步伐沉重的就像要踩死人似的,鳳衍趕緊伸手去攔,開玩笑,要是拉斐爾暴怒起來誰都攔不住,“拉斐爾!” 被他拽住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漂亮的眼睛里是一片無機(jī)質(zhì)的平靜,鳳衍知道他這種狀態(tài)下才是最危險的,不憤怒,動手的時候也是一臉平靜,但是卻很容易就直接把人給弄死或者半殘了,那他要從哪里去找可能有的魔紋消息,“你要相信我,我就那么容易被調(diào)戲的么?” 說完他輕輕的咳了一聲,“你看,我都相信露西不能夠碰到你,你也應(yīng)該相信我的?!?/br> 拉斐爾卻沒有被他繞開了,看著他的眼神非常認(rèn)真,“這是不一樣的?!?/br> “有什么不一樣的,是一樣的??!”鳳衍解釋完,冷冷的看著周圍圍過來的人,一只手拉住拉斐爾的手,另一只手微抬,黑紅色鐲子空間里面的戰(zhàn)刀落入手里,眼里閃過一絲血色,對著拉斐爾也對著周圍的人,“我可是很強(qiáng)的,可不是什么,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欺負(fù)的人,誰敢上前來試試,看我能不能剁了他的腿!” ☆、44·失望,晉級 鳳衍的雙刀是一模一樣的造型,整個刀身只有一個很小的弧度,刀柄上面刻著許多的繁復(fù)花紋,以便能夠很好的握緊,戰(zhàn)斗起來更加的方便,整個戰(zhàn)刀呈現(xiàn)一種很死氣沉沉的黑色,沒有一點武器所應(yīng)該有的寒氣逼人,看起來比武器更加像一個玩具。 在這個酒吧里面的人明顯的就是這么想的,根本沒有把他的刀放在眼里,走在最前面的人甚至帶起一絲獰笑,“小朋友從哪里撿來的玩具,這里可不是你這種未成年可以來的,還是乖乖的回家去找mama去吧!” 剩下的眾人爆發(fā)出猛烈的哄笑聲,在小小的酒吧里回蕩著,顯得十分的吵鬧擁擠,鳳衍把手里的戰(zhàn)刀一斜,一臉冷笑,“你再給我說一遍!” “哈哈哈,這有什么不敢說的,我說像你這么漂亮的小朋友還真是非常吸引人,也難怪比爾想要跟你開價呢,怎么了,是他開的價格不滿意,還是覺得他不能滿足你,沒關(guān)系,我們這里有這么多人……唔!”正在夸夸奇談的男人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指縫間滲出來幾絲血跡,猛的瞪大了眼睛,疼痛讓他臉上的青筋直蹦,說話聲變得含糊不清,“你們……你們居然敢……” 鳳衍面無表情的抬腿,一腳踹向站在他面前的人膝蓋上,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高大的男人直接萎頓倒地,雙手捂著自己的膝蓋哀嚎,周圍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雙頰被割開,血流如注。張大嘴嚎叫的時候露出赤露的牙床跟染了白森森的牙齒上面血跡,尤其恐怖,那摸樣把周圍圍觀的人嚇的瞬間倒退了一步,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滿含恐懼的小心翼翼看著鳳衍他們。 鳳衍將刀樹立著控干凈上面沾染的血跡,血液順著刀身緩緩的低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濺出一朵血花來,冰冷妖嬈,語氣里面滲滿了冰冷寒意,“你應(yīng)該慶幸我現(xiàn)在沒有殺人的習(xí)慣了,不然你連在這里哀嚎的機(jī)會都沒有。” 在垃圾星上的時候,很多時候遇到挑釁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拼個你死我活,他畢竟離開托托星球有很長的時間了,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殺人的習(xí)慣被他收斂干凈了了,不然他不一定控制的住。他冷冷的看著周圍開始退縮的眾人,冷哼一聲,敢挑釁就本事就過來拼到底的話他還不會看不起他們,這群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 他揚(yáng)手見手里拿著的戰(zhàn)刀揮向旁邊的石桌,輕易的將石桌從中間切成兩半,落到地上,砸起“嘭”的一聲,然后把刀橫在胸前,“現(xiàn)在還有誰要來試試看是我的刀硬還是你們的骨頭硬么?” 鳳衍他們很容易就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比爾提出了酒吧,在絕對性的武力面前,酒吧里的人紛紛退讓,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等把人弄到外面,比爾也差不多醒過來了,但是長時間的醉酒讓他整個人顯得都不怎么精神,臉色難看,眼光迷離,鳳衍都懷疑他現(xiàn)在的意識是不是清醒的。 不過顯然不剛剛昏睡的樣子好的多了,也幸好還記得疼,記憶也是清楚的,看著鳳衍他們的目光里面透著不自覺的懼怕跟瑟縮,一副害怕被人收拾了的模樣,鳳衍再次拿著掛件給他看,“就是這個,老王頭說是你給他的,你從哪里來的?” “是這個掛件??!”比爾盯著看了半響,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恍然大悟,說話的時候帶著很大一股的酒氣,“這個是我的傳家寶,要不是我缺錢的話是怎么都不可能賣掉的?!?/br> 大概是鳳衍對他的態(tài)度客氣了一點,最善于看人眼色的比爾不自覺的透露出一股子痞子氣,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膿狭藫项^上亂糟糟的頭發(fā),開始漫天要價,“傳家寶啊,傳家寶你知道是什么嘛,讓我告訴你吧,就是很值錢的東西,是我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說著瞇縫著眼睛看了鳳衍一眼,“不過如果你要買的話我就給你算便宜一點兒咯,打八折怎么樣,這個價格很公道了,這些東西都是非常名貴的飾物,在其他地方是找不到的,只此一家!怎么樣,給我十萬信用點,只要十萬信用點我就帶你們?nèi)ト|西!” 鳳衍皺眉,這個人膽子還挺大,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跟他胡扯這些,不知道是真的膽子大還是剛剛那一幕沒有清醒過來,所以沒有看到? 一直安靜的站在旁邊的拉斐爾突然開口,“是不是覺得剛剛摔得不夠慘,還沒有疼夠?” 明明是平鋪直述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來就帶上了幾分壓迫感,比爾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渾身發(fā)涼,看都不敢去看這個說話的男人,實在太恐怖了,這個人。 腦子里很快的自行回憶起來剛剛無緣無故就飛出去的景象,他剛剛雖然喝的醉醺醺的,但是被撞到墻上就被撞擊的動靜跟疼痛弄的清醒了過來。從石頭墻壁上滑到地上之后,有那么一瞬間根本動彈不得,那種被猛獸盯著了的惡寒感覺,就像下一秒就會被殺掉的恐怖感逼的他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那種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那種蔑視感,就像是在眾神殿朝拜眾神的時候,被那些巨大的神像當(dāng)做螻蟻一樣俯視的感覺,一旦被盯住,那種像他要捏死你都不會給你反抗機(jī)會的恐懼感,瞬間充斥在他腦海里面,讓他渾身的力量被抽干,動彈不得! 而現(xiàn)在那種感覺還很清晰的浮現(xiàn)在他的本能里,就在他以為他根本逃不掉了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那個人開口,“帶我們?nèi)フ腋@個東西一起的,若是敢耍什么花樣,殺了你!” 說著還意猶未盡的補(bǔ)充了一句,將語速放慢,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一直說話算數(shù)?!?/br> 比爾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聽了這句話如蒙大赦,一個勁的點頭,差點沒有把腦袋甩下來,這個男人可比旁邊拿刀的小子恐怖多了,就算在酒吧里親眼看到拿刀的漂亮小子把找茬的人全部打發(fā)了,傷人的時候狠利無比,而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動過手。 可是別人受傷跟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經(jīng)歷了剛剛被盯住的恐懼感,不敢那個拿刀的小子有多兇殘,這個那人更加恐怖的念頭還是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他腦海里,讓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