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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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御書房 嚴慕辰安靜地坐在御座之上,手中的奏折半天都沒有翻過一頁,煩躁地將奏折往案幾上一扔,旁邊的洪公公十分有眼色地倒上一杯清熱去火的涼茶,端了上去,前幾日圣上鎮(zhèn)南王密談之后,便是這幅煩躁不已的樣子,時而還會突然發(fā)怒,當真是喜怒無常,這般情況,自登基以來便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真不知那位王爺帶來得是什么消息,這段時間皇帝近身伺候的奴才們,真是吃足了苦頭。 南蠻使者在京都已經(jīng)呆了有十多天,圣上雖然派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卻一直沒有宣召,今日才下旨,命人三日后讓南蠻使者入朝覲見。難道是貢品上得不夠,不對呀,圣上看禮單的時候明明沒有什么不滿,嘖嘖,洪公公在心中搖搖頭,真是帝心難測。蕭家的小王爺只是將那幅畫像送上來后便沒有再入宮,那幅畫像圣上明明很是喜歡,每日都要細細觀賞一番,前幾日也不再看來,珍之慎之地親自保管起來。 哎,若是見到那位爺,圣上的心情也不至于這么糟糕,明明好幾次圣上都開口讓他傳召了,卻又在最后一刻將他喚回,摸不透啊。 嚴慕辰可沒心情知道自己這位首領太監(jiān)心里的彎彎道道,一想到蕭顯報上的消息,他就覺得心中像是有一塊大石在壓著,葛峮的身份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一想到那個清雅的少年在受傷之時,居然被趁人之危,他心里便十分酸澀,似是疼惜又似是憤怒,那日宿在皇妃處,本來心情還算平穩(wěn),誰知看著嬌美的容顏,腦海中居然浮現(xiàn)出少年精致的面容,一反平日里的清雅淡漠,似怒似嗔,一瞬間,心里有什么炸開了花,嚴慕辰幾乎是狼狽地回到御書房,批了一宿的奏折,第二日便將那幅畫像也收了起來。 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至交好友,是將少年當做棟梁之才培養(yǎng),所以便是心生新近之意,也屬正常,但是,這般的親近,哪里是朋友之情,君臣之意,往日少年總是一副波瀾不驚之色,而且琴棋書畫樣樣都勝過嚴慕辰,所以他實際上心中對蕭寒是有幾分佩服的,哪里會生出這般褻瀆之心,然而,那日鎮(zhèn)南王所說,卻像是打開了一個盒子,心中的悸動一發(fā)不可收拾。但是……嚴慕辰狠狠地灌下一杯涼茶,絕對不可以,不說蕭寒的身份,便是少年一身的才華,怎能委身人下,便是以勢相逼,恐怕只會毀了兩人之間的情誼,也毀了那個清雅通透的少年,非他所愿。 應該只是一時心動,嚴慕辰安慰自己道,那些美麗的皇妃,他原本也是十分心動的,卻沒有一個能夠讓他一直喜愛至今,總會生出幾分厭煩之心。不過他應該是絕對不會對少年產(chǎn)生厭煩,但,這般心動,任由時光打磨,也會消逝,與蕭寒君臣相得,又如知己相交,豈不也是一段佳話。 深吸一口氣,嚴慕辰覺得心中舒暢一些,低頭拿起奏折,半響,洪公公聽到御座上那人沉聲開口道, “來人吶,宣蕭翰林入宮。” 洪公公低頭退下,沒有看到嚴慕辰面上無奈的神色。 48第 47 章 像是一陣微風輕然拂過,吹起的發(fā)絲有幾縷沾在少年唇邊,被一只大手輕輕撥開,帶著繭子的手指揉了揉微粉的唇,葛峮將少年抱入懷中,親昵地在滑膩的皮膚上蹭啊蹭,或是親親額頭,或是吻上雙唇,卻沒有太多的□,只是表達喜愛。 蕭寒感覺到略有不適,皺起眉頭,緩緩睜開雙眼,葛峮俊美至極的面容映入眼簾,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眸子中顯現(xiàn)出幾分喜悅, “你醒了?!?/br> 蕭寒眨眨眼,撐著身下結實的身體,坐了起來,淡淡地瞥了葛峮一眼,環(huán)顧四周。只見一片水光瀲滟,山色空冥,兩人端坐在小舟之上,隨波逐流,緩緩而行,遠目望去,水面上沒有任何其他的船只,山上滿是藤蔓相連的粗大樹木,偶有猿啼鳥鳴,竟是一副遠離人世的桃源之景。 葛峮見少年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他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捏著蕭寒的下巴,讓少年轉過來面對著他。 “不驚訝嗎?” 蕭寒輕聲開口道“這里是哪里?” 葛峮微微一笑,“自然是我的地方?!?/br> 廢話,蕭寒抿抿唇,直接展開腦海中的平面圖,此處離京都并不算遠,乃是京郊萬壽山一處懸崖峭壁之下的大湖,因太過陡峭便是身懷武藝之人也很難上來,而且樹木古老而繁茂,盤根錯節(jié),也沒有什么美景,因此山下這片大湖竟是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 蕭寒自然也猜出這里人跡罕至的原因,心中卻覺得葛峮居然能找到這樣的地方,倒也是一種本事,然而最讓他驚訝的,卻是葛峮的位置上居然也有一個綠色的能量點,保姆機頭一次在人類的身上發(fā)現(xiàn)能量源,是戴了什么東西吧?蕭寒猜想著,看起來卻像是對著周圍的景色發(fā)呆。 葛峮臉色一沉,摟著少年腰間的手突然用力,蕭寒這般淡然的樣子,讓他覺得非常刺眼,這雙世間罕有的眸子中,怎么可以不映上自己的身影,手指摩挲著少年的臉頰,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灼熱起來,俯□,狠狠地吻上粉唇,舔吻撕咬著。 蕭寒眉頭一皺,運起全力一掌打了下去,葛峮一把抓住那只手,不斷地揉捏著,舌頭撬開少年的唇齒,勾出里面的小舌肆意纏綿,另一只大手也深入衣襟之中,順著脊背撫摸著。 迫切的動作,讓蕭寒有些不適,果然還是實力不夠,反抗不了,有些含糊地開口,“唔……輕點。” 葛峮停下動作,認真地看進少年的眼眸中,即使多了幾分水色,其中的清澈卻沒有絲毫變化,蕭寒喘息著,耳邊突然響起低沉磁性的笑聲,略略抬眸,眼睛上被人輕輕略下一吻,只聽上方的人喃喃地說道“……真是個寶貝?!?/br> 什么意思?沒等蕭寒想明白,大開的衣襟已經(jīng)被男人全部褪下,全身的肌膚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身上恍惚間升起了一股奇怪的熱意,身下的要害之處也被人有技巧地挑弄著,胸前的紅點被男人含入口中,蕭寒緊緊地握住男人的手臂,被葛峮緩緩壓在身下,紅果果的肌膚親昵相接,直到微涼的手指伸入體內,蕭寒猛地清醒過來,手指深深地摳入葛峮的皮膚之中, “疼。” 葛峮的動作微微一頓,手指再次覆上那處小巧的要害,舒服得少年腳趾微微曲起,眼睛也瞇了起來,卻依舊能看到身上男人那仿佛要將他全部吞噬的眼眸,如深淵般漆黑的雙眸似乎有紫色的星辰閃爍其中,葛峮從沒有如此耐心過,直到身下的少年猛地繃直了腳尖,嘴里溢出一絲呻【】吟,然后才緩緩放松下來,不斷地喘息著。 男人的衣衫也已經(jīng)全部脫下,蕭寒輕輕地喘息著,地圖上的綠色小點沒有變化,所以那個能量源是在男人的體內,而不是戴在身上的什么東西。胸口上的黑牌在少年的堅持下沒有摘下,貼在男人的肌膚上,感受到的能量與饕餮之匕的能量屬性是一樣的,只能吸收一點點,保姆機也無法預料這般綠色的能量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所以拒絕繼續(xù)吸收。 感覺到少年似乎有些走神,葛峮在蕭寒精致的臉龐上印下輕吻,喚回少年的注意力,滑膩的手指再次探入下方,一寸寸地進入,輕輕地按揉,直到少年稍稍適應才伸入第二根,第三根……為什么要這么溫柔,葛峮想到,明明只是覺得有趣而已,不是應該順應心中的欲【】望,直接得到少年嗎,但是,感覺著少年青澀卻坦然的反應,目光中沒有任何恨意或是厭惡,只是在略微不適的時候閃過一絲不滿,怎么可以這樣自然地躺在他的身下,不懼怕不恐慌。 沉□,一點點地進入到少年的身體,蕭寒揚起的脖頸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挑開緊咬的牙關,撫慰的深吻,吞下一聲悶哼,直到將蕭寒的身體全部填滿。 蕭寒深深地呼吸,眉頭緊緊地皺起,手掌開始推向身上的男人, “不舒服……出去,” 葛峮微微一笑,身軀憾然不動,一手摟住纖細的腰肢,向上猛地一頂,少年唇間溢出一絲【】□,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脊椎蔓延全身,讓他渾身發(fā)軟,一點力氣都抬不起來,那一絲刺痛也被掩蓋起來,陌生的感覺讓蕭寒的眸子終于漾出一絲朦朧,推向男人胸膛的手也變?yōu)闊o力的輕撫,卻也讓上面的人更加的興奮。 本來平穩(wěn)行駛的小舟仿佛置身與大海之上,波濤洶涌,一波接著一波,腦海里一片空白,除了身體的感覺,什么都不復存在,這般陌生的感覺讓蕭寒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恐懼的戰(zhàn)栗。無論是什么時候,他都會保持住頭腦中的理智,而現(xiàn)在,仿佛所有的思維都已經(jīng)停止,不受控制的身體,讓他有些不安。 葛峮仿佛感覺到了什么,動作從狂野變得溫柔起來,輕柔的一吻印在少年的額頭,似乎在撫慰著什么,蕭寒心中莫名地一安,然后再次任由葛峮將他帶入欲【】海之中,不斷沉淪,終于,在一股熱流沖入身體的時候,蕭寒還是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葛峮摟著少年的身體,滿足的喘息著,依舊在不斷舔【】弄著蕭寒的身體,引起一陣顫栗,卻沒有再次進入,微笑著將蕭寒微皺的眉頭緩緩揉開,葛峮從沒有過如此滿足安寧的時刻。沒有血腥的氣味,沒有恐懼的尖叫聲,懷中是少年溫熱的身體,而不是圣地中滿是冰冷滑膩的蛇xue。 要帶走他,葛峮從沒有如此執(zhí)著的信念,這個少年是自己的,任何人都無法將兩人分開,圣地那幾個老家伙已經(jīng)活不長了,還能控制他到幾時?等到他恢復自由,誰管它南蠻會如何,就算唐國與南蠻發(fā)生戰(zhàn)爭又如何,一想到老家伙們豁出性命也要守護的南蠻化為灰燼,他心中就充滿了快意與興奮,親了親懷中少年的臉頰,葛峮的臉上滿是笑意。 到那時他就可以帶走蕭寒了,現(xiàn)在還不行,再等等,再等等,要有耐心,葛峮努力控制著不斷膨脹的占有欲,反正蕭寒一定會是他的,至于蕭寒想不想跟他走……葛峮不在乎地微微一笑,到時候也由不得他做主,伸手溫柔地拂過少年的臉頰,這樣的珍寶,就算是毀掉也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 鎮(zhèn)南王府 日光輕移,午后的陽光愈加灼熱,秋高氣爽,萬里無云,使得太陽肆無忌憚地發(fā)光發(fā)熱,床上的人皺著眉頭,翻了個身,緩緩睜開雙眼,熟悉的擺設映入眼簾,有些疑惑地想要坐起身,腰間的酸軟一下子讓他重新癱回床上,內力在身體里運行一周,似乎緩解了一□體的不適。 被子下赤【】裸的身體十分干爽,已經(jīng)被仔細清理過,青紅的痕跡依舊鮮明,但是胸口脖頸上的卻只殘留了幾處淡粉的吻痕,只要將發(fā)絲撥下便能全部蓋住,看來葛峮也不是真正的無所顧忌。床邊擺著一套玄色的新衣,蕭家為他準備的大都是淺色的衣衫,所以這身玄色的衣服應該是葛峮送來的,桌上擺著一小盆白粥,還有幾碟精致的小菜,嗅著白粥的香氣,感覺肚子真的有點餓了,蕭寒緩緩穿上衣衫,揉了揉酸軟的腰肢,坐到桌前。 椅子上被綁上厚厚的墊子,坐著很是舒服,盛了一小碗白粥,就著清淡可口的小菜,蕭寒吃的很飽,似乎也恢復了幾分力氣,葛峮的技巧不錯,他完全沒有受傷,只是行走之間略微有些不適,沒有太多的疼痛之感。抱著靠墊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蕭寒稍稍伸展一下酥麻的身體,恩,原來人類的【交【合就是這樣的感覺,很舒服,他并不排斥,但是,葛峮強行將他擄走,而他絲毫沒有反抗之力,這樣被人鉗制的感覺,卻讓他萬分的不滿。 葛峮到底是有什么手段才能在戒備如此森嚴的鎮(zhèn)南王府出入自由,還能弄上可口的飯菜,讓人費解,要知道鎮(zhèn)南王府的戒備程度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與皇宮內院相比,暗處的高手不再少數(shù),想起葛峮眸子閃過的一絲紫色,還有身上探測出的綠色能量源,蕭寒摸摸下巴,那個人類應該是有什么特別的能力,恩,等到保姆機修復好,一定要給葛峮做一個全身掃描,好好做一番實驗,不知道人類身體里的能量源能不能挖出來…… 這時,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蕭寒腦海里恐怖至極的想法, 劉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王爺,皇上傳您入宮,轎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停在府外?!?/br> 入宮?蕭寒站起身,將門打開,“就說我身子不適,今日就不去了。” 劉管家聞言連忙說道“不行啊,小王爺,這可是皇上口諭,您最好還是入宮一趟吧。”王爺和世子都不在府中,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雖說小王爺在府中深受寵愛,但是,這不尊口諭可大可小,皇上雖不會追究蕭家的責任,但是王爺若是怪罪下來,他一個小管家可承受不起。見著蕭寒看起來行動無礙,劉管家這才提起膽子勸說。 蕭寒一挑眉,心中一嘆,開口道“外面有轎子?” “沒錯,就在外面等著。”劉管家連聲說道。 蕭寒瞥了他一眼,徑自向外走去。 轎夫都是非常有經(jīng)驗的,轎子非常平穩(wěn),蕭寒單手撐著下巴,挑起簾子看向外面,心中卻緩緩升起一絲怒意。自來到這個空間,他雖然已經(jīng)具有人類的情感,卻很少有大的起伏,今次,連番的不順終于讓他體驗到人類生氣時的感覺了。 緩緩走入御書房,身子的不適讓蕭寒臉色微微蒼白,眉頭也緊緊皺起,嚴慕辰見到少年走進房間,所有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蕭寒身上,揮退下人,嚴慕辰從書案后走出,蕭寒今次卻連請安都沒有,直接坐在榻上,撈過一個墊子靠在身后,有些疲倦地微微閉上雙眼,那個皇帝不是口口聲聲說兩人是好友嗎,就讓他看看這個皇帝是怎么對待他的朋友的,有些生氣的少年也不再保持人類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了。 嚴慕辰一愣,卻完全沒有計較蕭寒的失禮,連忙走到榻前,看著少年蒼白的膚色,心中一緊, “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傳太醫(yī)?!?/br> 蕭寒睜開雙眼,眸色淡漠,開口道“皇上您一聲令下,臣子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皇宮來,哪里還敢勞煩皇上為臣子請?zhí)t(yī)?!?/br> 這是在不滿?嚴慕辰心中失笑,這般的抱怨到也說明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再是那般的生疏,他叫人去請?zhí)t(yī),自己坐到少年身旁,探了探他的額頭,微微發(fā)熱的溫度讓他也不禁皺起眉頭,安撫一笑開口道, “都說了不要這般自稱,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你身子不適就不要生氣了?!睖厝岬睾逯?,嚴慕辰心中卻沒有絲毫不甘愿,甚至怪罪起下人,見到蕭寒身子不適居然還讓他入宮,派人回傳一聲,就算再過想念,他哪里會勉強蕭寒撐著身體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鳥~~ 49第 48 章 有些慵懶地靠在榻上,蕭寒有些不適地皺著眉頭,一旁的嚴慕辰好言好語地哄著,倒是一點也看不出剛見面時那副威懾四方的模樣。 洪公公迅速地將御醫(yī)帶了過來,嚴慕辰立刻讓劉太醫(yī)為蕭寒診治,劉太醫(yī)倒也沉穩(wěn),目光在圣上與蕭寒緊握的雙手的一瞟,心中便有了數(shù),抬手挽起少年的袖子,一眼便看到纖細手腕上的紅痕,嚴慕辰面色一冷,握著少年另一只手,緩緩收緊。目光看向下方跪著的劉太醫(yī),這位胡子一把的老頭感受到頭上冰冷的目光,面色不動,就好像蕭寒手腕上什么都沒有一般,將手指搭上,細細地診脈。 一旁的洪公公早就低頭垂目退了下去,將房門關緊,守在外面,抖抖拂塵,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房間內 蕭寒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將嚴慕辰緊握的手抽出來,蓋在唇上,眼中也溢出些許水汽,好困,揉揉太陽xue,蕭寒心道,這個老頭動作好慢,不就是虧損點血氣外加睡眠不足,用得著這么慎重嗎。 劉太醫(yī)可不知道蕭寒心中的悱惻,實際上,他現(xiàn)在都沒太敢睜眼抬頭瞅一瞅少年的樣子。嚴慕辰自從看到那處明顯被人掐住來的紅痕后,便一直緊緊地抿著唇,等到太醫(yī)診完脈,扯了一大堆,然后斟酌著將藥方開好,便親自帶人下去熬藥了。 嚴慕辰這才將少年摟了過來,將手腕貼在自己唇上憐惜一吻,“這是怎么弄的?” 一想起那個男人,蕭寒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是葛峮?!?/br> 嚴慕辰眼中給閃過一絲寒光,“真是狂徒,竟然如此膽大,你可還有哪里傷到了?” 蕭寒搖搖頭,“他將我擄走不過是想與我交【】合,倒并未傷到我?!?/br> 話音未落,只聽砰地一聲,身旁的男人猛然站起,動作幅度太大連榻上的小幾都被他撞翻了。 蕭寒略顯茫然地看著嚴慕辰厲聲喝退聽到聲音,想要進來查看情況的侍衛(wèi)們,男人俊美的面容變得扭曲鐵青,周身彌漫著駭人的威壓之氣,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蕭寒這次才切身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只是……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他又沒受什么傷。 嚴慕辰看著少年一臉怔忪地看著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發(fā)怒嚇到蕭寒了,稍稍收斂起周身的怒煞之氣,輕輕將少年擁在懷中,“抱歉……” 蕭寒靠在那人肩上的腦袋點了點,開口道“確實是你不好,我本來就不太舒服,你還現(xiàn)在召我入宮?!?/br> 嚴慕辰心中一嘆,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他對蕭寒的不通世事已經(jīng)有所了解,但也沒有料到蕭寒的這般反應,不是怨恨,也沒有感到恥辱,就好像是被人無故咬了一口,只是覺得有些不滿而已,無奈地搖搖頭,“你就不恨那個男人嘛?”他都恨得不得將葛峮抽筋拔骨,碎尸萬段。 蕭寒看著男人眼中閃過的厲色,聳聳肩,“到?jīng)]有恨的感覺,只是想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已,”歪歪頭,蕭寒想了想,“你是皇上,幫我殺了他吧?!边@句話他本來也想跟父親和哥哥說的,只是回來之后一直沒有見到兩人,而且,葛峮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還是南蠻使者,所以還是讓這個國家的大boss直接動手比較快。 雖說沒有恨得感情,但是葛峮的行為已經(jīng)威脅到他的安全了,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相遇,而這一次葛峮將他擄走,雖說只是想要他的身子,但是難保下次不會直接要他的命。在蕭寒看來,葛峮就像是以前那些做臥底任務的聯(lián)邦軍人,而他卻拆穿了葛峮的身份,雖然不知道葛峮昨晚為什么要跟他做那么親密的事,也沒有立刻滅口,但是最后蕭寒肯定葛峮一定會像以前那些任務執(zhí)行者一樣,將他殺掉,因為破壞任務者,不可饒恕! 而且葛峮的能力很詭異,行為也太肆無忌憚,只要葛峮想要殺他,以蕭寒現(xiàn)在的實力很難保護自己,所以,當然還是先下手為強。 聽完蕭寒的話,嚴慕辰撫了撫少年的長發(fā),目光在他脖頸上一塊淡淡的紅印上停留片刻,壓下心中暴虐的怒氣,嘴角冷冷地勾起, “當然,我一定會讓他死無全尸!” 一個小小的南蠻,不過是因為剛登基不久,不想頻發(fā)戰(zhàn)事而已。西北兩地捷報連連,西戎已經(jīng)歸順,北狄也已經(jīng)有和談的意向,唐國大軍立刻就要班師回朝,嚴慕辰在蕭寒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目光深邃非常,人都說沖冠一怒為紅顏,他懷中的這個藍顏,也是不為多讓。 更何況不說他對蕭寒的情誼,便是葛峮本身的行為,也是叛國不忠,罪大惡極。他是不會讓蕭寒出來作證的,就如同蕭楚的想法一樣,他怎么能讓其他人惡心的目光落在心心向念的少年身上,嚴慕辰心中冷冷一笑,沒有證據(jù)便不能抓人了嗎,他可是大唐天子,在這個國家,他就是王法! 蕭寒可不知道抱著自己的男人心里都在打算著什么,再次揉了揉眼睛,蕭寒推開嚴慕辰,往后縮了縮,拽過一旁的毯子往身上一蓋,直接躺在榻上想要補眠。 嚴慕辰也好脾氣地為少年掖了掖被子,伸手蹭了蹭蕭寒的臉頰,微微一笑“睡吧,晚膳的時候叫你?!?/br> 蕭寒回了個微笑,點點頭,便再次進入沉睡之中,嚴慕辰在一旁看了看少年安寧的睡顏,悄然起身,毫無聲息地離開御書房,洪公公見嚴慕辰走出來,立刻迎了上來,瞟了眼圣上面無表情的俊顏,心中一咯噔,果然,嚴慕辰淡淡地說了一句,“召邛親王和鎮(zhèn)南王,文郡王入宮?!?/br> 洪公公立刻恭敬地低□“是,奴才這就去辦?!眲幼鞅绕綍r更加利落,這位爺聲音越平淡就說明心中怒氣越盛,不太平嘍。 留客莊 葛峮慵懶地坐在首位,一手撐著下巴,黑中帶紫的目光中滿是愉悅,如同一只吃飽喝足的猛獸,收斂了一身的血腥氣,心滿意足地臥在那里。 然而,下面的人卻不敢有少松懈怠慢,恭敬地垂首立在那里,等候指示。 半響,葛峮的目光才移到下方,眉頭一挑,開口道“所以,那些老家伙們是讓我刺殺唐皇?”嗤笑一聲,葛峮眉目間滿是嘲諷,“他們是不是太老了,腦袋不好使了。就算唐皇死了又如何,南蠻難道有那個實力吞下唐國,也不怕被撐死?!?/br> 對葛峮的諷刺下面的人完全不敢有絲毫不滿,為首一名老者拱手道“王子殿下,大長老吩咐下來的任務,屬下等哪里敢質疑,而且我南國也并非如此不自量力,只等唐國一亂,燕國便會大軍壓境,攻破域鎮(zhèn)關,與我南**隊匯合,一起攻入京都,倒時,只要將唐國江南之地納入掌中便可,其余的都會由燕國接管?!?/br> 葛峮失笑一聲,對那群窩在所謂圣地的老不死的天真想法,完全不能理解,更讓他費解的是,南國上下無論首領還是百姓,都對圣地之人的決斷深信不疑,因為圣地便是所有南國之人的信仰,是不是只有他才知道,所謂的圣地長老,不過是一群活的太長卻還想要活的更久的瘋子。什么南國,什么百姓,在他們眼里,不過是能夠利用的工具而已。 “就算唐皇死了,還有他弟弟惠公侯,還有邛親王。軍權牢牢把握在鎮(zhèn)南王手里,只要兩王將嚴寥冉推上王位,軍權不亂,那些清流文臣唯邛親王馬首是瞻,更何況還有文郡王等一眾能臣輔佐,你以為唐國能亂到哪里去?而且與燕國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南蠻與域鎮(zhèn)關相連,你怎么知道燕國攻破域鎮(zhèn)關之時,不會順便吞下南蠻?!毖劬ξ⑽⒉[起,葛峮繼續(xù)開口道“你當真以為一個小小的南蠻能夠與燕國抗衡不成,更何況就算這些天真的計謀可以奏效,還有齊國在一旁虎視眈眈,最后我們與唐國鷸蚌相爭,齊國漁翁得利怎么辦?”一群利益熏心,貪婪不足的家伙。 下方之人完全沒有聽進去,老者再次開口“您不會不知道咱們圣地的手段,十長老們能通鬼神,更能驅使虎豹蛇蟲,圣子殿下實在是多慮了?!?/br> 沒等老者話音落下,葛峮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怒嘯一聲“我說過不要那么稱呼我!”周身的惡意噴薄而出,碎裂的聲音充斥耳邊,血雨灑下,一團rou泥攤在老者原本站立的地方。 其他人立刻縮在墻邊,寒噤無聲,雖然這種場面只要在葛峮身邊,便應習慣,但每次見到,依舊會讓人心生恐懼,戰(zhàn)栗不已。明明就是圣地的圣子,但是只要一聽到這個稱呼,葛峮就會發(fā)狂,剛才那個老者畢竟不是一直呆在葛峮身旁,雖說對此事有所聽聞,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覺得自己是大長老派出的人,葛峮再怎么樣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可惜了,他對葛峮的恣意妄為還是不夠了解。 深吸一口氣,葛峮的俊顏緩緩恢復平靜,瞥了眼下方甚至有些已經(jīng)開始哆嗦的眾人,平靜地開口“既然你們如此愚蠢,我也不再多說,大長老的任務我會完成,之后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不要再來煩我?!闭酒鹕恚饙n轉身向屋內走去,淡淡的聲音飄來, “把那堆垃圾處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