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廖晗仔細記在心中,然后若無其事地把腰牌還給溫紹玄,下來幾天玄子不在的時候他就開始動手煉制了。 他根本不知道,每次煉器結束玄子總會查看每種能量石的消耗情況,還有煉器裝備內殘留的渣滓。當玄子發(fā)現(xiàn)那幾種特殊材料有動過的痕跡時,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 幾經(jīng)試驗,那個腰牌終于是煉制出來了,廖晗偷偷將它與溫紹玄的做了比較,發(fā)現(xiàn)一般無二,根本看不出任何差異,連重量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心里十分滿意。 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剩下選擇合適的時間,而婚禮當天,無疑是最佳選擇。這次婚禮要娶三個,涉及到復雜的權勢問題,不像當年他是作為暖床寵物進來的,場面也會比他當年他和熊孩子的婚禮正式的多。 寢宮要留給新人,當晚他這個普通的星君留在朝鳳閣,于情于理都很合適,人人都在忙碌,到時候應該不會有人注意他這個舊人,他就可以易容后帶著腰牌跟隨眾人溜出宮。朝鳳閣的坤君最多時足有幾百,守衛(wèi)只是檢查腰牌,何況出宮比進宮檢查的松散多了,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xiàn)什么紕漏。 因為同盟會即將到來的緣故,尚陽城的城門比平時晚關閉一個時辰,他應該能在天黑前趕到最近的城門順利出城。 到時候他給玄子請兩天假,寢宮那邊肯定以為他還在朝鳳閣,兩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他跑的遠遠的了…… 在心里反復思量著,廖晗把煉制出來的數(shù)個零件放在桌上。深吸口氣,他熟練而快速地將零件組裝在一起,很快,一把十分小巧而精致的轉輪手槍出現(xiàn)在手中。時間有限,最厲害的利用能量轉換的槍械還沒有研究出來,這把老式槍的缺點很多,但總比一般弓箭的威力要大一些。 槍械子彈用能量石制作,聲音比普通的槍要小的多,但他還是怕引起異動,所以沒有正式演練過。 他把子彈一顆顆地裝入彈巢,然后用力推上去。子彈用的是一種壓縮過的十分珍貴的高階火系能量石,還不算穩(wěn)定,但威力和現(xiàn)代的子彈差不多,他一共也就煉制了二十多顆。 廖晗瞇著眼睛舉起槍做了個射擊的動作,把槍仔細擦了擦收進儲物袋中。 希望到時候用不上吧……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再有三天就是黎音的婚期了。顯然城主也很重視這次的婚事,整個宮殿包括朝鳳閣都布置的十分喜氣。 期間廖晗又被孔雀君調戲了幾次,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賤,屬于那種越給冷臉越來勁的類型,摸臉摸手的占便宜,廖晗都怕自己什么時候忍不住給他一槍。 這天廖晗照樣居住在朝鳳閣,朝鳳閣的坤君畢竟都是貴族,所以居住的環(huán)境布置的十分舒適,一人一屋互不影響。 阿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成年鴕鳥大小了,期間換去了幼年的絨毛,現(xiàn)在一身漂亮的綠色羽毛日漸變得堅硬而光澤。它常常拍打著翅膀在屋里滑翔,顯然也有了飛翔的欲望。阿定在年齡上還算是雛鳥,貪吃的很,現(xiàn)在一頓就能吃下兩三斤的rou條。不過等會飛翔后,它肯定能自己抓獵物吃了。 廖晗喂它吃飽了,又微笑著揉揉它的頭,以后出去海闊天空,自然有的是讓阿定飛翔的空間。 阿定現(xiàn)在身體太大,都是自己站在地上睡的,廖晗洗漱后也除去外衫爬上床。 一晚上他睡得極不安心,總覺得床頭似乎有雙眼睛看著他,可是他的眼睛怎么睜都睜不開,身體也像鬼壓床那樣絲毫不能動彈。 夢里那個人最終緩緩靠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嘴唇嘬動著。 對方的嘴唇柔軟微涼,又甜的很,氣息也很熟悉。廖晗被他吻得情|動,不覺就回應了起來。兩人初始還略顯生硬,漸漸就嫻熟起來,氣息交換期間彼此的呼吸都是灼燙的。 對方的手也探入他的衣襟,微微顫抖地撫弄著他的身體,他的衣衫都被解開了大半,身體也是越來越熱。 對方的吻越來越是激烈,吻也順著下巴慢慢向下,在他的脖頸、鎖骨、胸口……落下一個個笨拙而急促的吻。 他還不知道自己如此敏感,對方的手和唇碰住他胸口凸起的一點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他不覺呻|吟出聲,身體也猛然一顫。對方似乎僵硬了一下,便用舌頭反復吸吮那一處,手也在他腰腹間不斷流連著。 他愈發(fā)顫的厲害,忍著不叫,卻總忍不住泄露出一點聲音。 那具微涼的軀體終于忍不住壓在他身上,將那處火熱和他的抵在一起,用力摩擦著,頻率和勁度都似曾相識。 他的呼吸越來越是急促,終于能動彈的手忍不住摟著對方勁瘦的腰身低聲催促道:“阿音,再快些,啊……” 當噴發(fā)出去的瞬間,對方緊緊抱著他,就像要把他吞下去那么大力地吻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手留戀地插在對方光滑微涼的發(fā)間,不甘示弱地回吻了回去,腿也胡亂纏在對方身上,努力想壓回去…… 當徹底清醒已是后半夜了,廖晗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屋里靜悄悄的,門窗關的好好的,阿定依然安靜地在下面睡覺。 他慌張地低下頭,發(fā)現(xiàn)衣服也都還穿的好好的,只是褻褲間貼著大腿處明顯多了些黏濕曖昧的液體。 他懷疑地解開衣衫看了看,身上的肌膚光滑細膩,如玉般白皙無暇。如果不是夢的話,對方親的很用力,后來更是近乎是咬噬,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 呆了一瞬,廖晗錘了一下床,臉上臊的通紅。 靠,就算這段時間的確沒有解決過,也不至于做出這么沒節(jié)cao的夢吧? 他心虛地看看隔壁,不知道自己剛才做夢是不是high的叫出聲了,要是旁邊居住的有耳根靈敏的修行者,說不準都聽見了。 靠,就算是欲求不滿,現(xiàn)在做夢也夢見的是個倒三角有著腹肌胸肌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啊摔! 發(fā)呆了一會兒,廖晗把身上的褻褲脫下來胡亂擦了擦。他有段時間沒解決了,積蓄的量還真不小,衣服床單都被打濕了。 在朝鳳閣有專門洗衣服的仆從,他可沒那個臉讓別人幫忙洗這東西,就偷偷摸摸把罪證用火系法器點燃了丟在窗外,直接燒成灰得了! 宮里來來往往的人愈發(fā)多了,廖晗耐心地等待著,越接近計劃的日子,心里不免越是焦躁。盡管他計劃再好,也怕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婚前的前一天,廖晗正在煉器室?guī)兔κ帐捌骶?,接到了久違的明華星君的傳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晚了= =||慌慌張張的也沒修改~ 明天上午會把這兩章不合理的地方修改一下,看見偽更被生氣啊~ 第二卷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上章評論又被抽走了幾條,沒有及時回的還請原諒,這兩天忙的團團轉~ 謝謝xx蹦gn的地雷~ 謝謝胖胖蛇gn的地雷~ 第二十四章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被傳召,廖晗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唯恐出現(xiàn)什么差池。 一頂不算起眼的軟轎將他帶去了明華星君的宮殿,到了那里,廖晗發(fā)現(xiàn)不止是明華星君在,明天就要嫁人的明翰居然也在。 因為這次婚禮比較特殊,所以三位新人布置在相鄰的宮殿內,只待明日吉時一到,就由熊孩子把三位新人迎娶回府。但是距離再怎么近,明日終歸就是婚期,要準備的瑣碎事情還是很多的,明翰現(xiàn)在還悠悠閑閑地坐在明華星君這里喝茶,實在有些奇怪。 廖晗行了個禮在下首位置坐了,明華微笑著和他閑談了幾句,無非是夫夫相處之道,如何更盡心盡力地伺候好夫君,星君之間如此相處良好等等。廖晗頻頻點頭稱是,心里不覺放松了下來。 明翰顯然是實現(xiàn)了許久以來的愿望,難得安安靜靜坐在一邊,臉上也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當侍從奉上香茶時,廖晗聞著味道十分濃郁清香,忍不住啜了一小口。只是才放下茶盞,他便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心里不由大驚,努力維持清明朝明華看了過去。 來的路上自然有人看見那頂小轎,明華這般明目張膽地下藥是為什么? 明華看著他疑惑的眼神,聲音十分柔和:“孩子莫怕,睡吧。” 廖晗終于抵抗不住那股藥性,身子癱軟了下去,順著凳子滑在地上。 明翰在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腳,不滿道:“叔父,為什么不直接將他捆起來?還和他費那許多唇舌做什么?我現(xiàn)在殺了他?嗯……有點太便宜他了!” 明華蹙了下眉頭,這個侄子比起明心來可是差太遠了。安排到黎音身邊,顯然遠遠不夠,不過笨也有笨的好處,太過精明,只怕反而引起城主的懷疑。 明華懶洋洋道:“不急下手,二少爺發(fā)起火來,到時候肯定要推出去個人的,后事必須安排妥當。這些你不用管,明天安心出嫁便是?!?/br> 南芷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小小的螞蟻,想什么時候弄死都輕而易舉。這次城主把這只螞蟻交給他沒有交給韶寧等人,說白了,還是帶著試探的意味。 他心里其實巴不得黎音對著無用的蝶族少年越寵愛越好,訂了契約成為雙修伴侶就更好了!城主雖然最寵愛黎音,但是繼承人還是要看綜合實力,黎音這么任性跋扈的,干的出格事情多了,父子之間日久天長總會產(chǎn)生嫌隙。 現(xiàn)在這塊燙手山芋已經(jīng)扔給他了,他也只能接下來,還要干的漂漂亮亮的。既讓黎攀滿意,還不能引起黎音的絲毫懷疑,否則那混小子萬一鬧將起來,連城主也無可奈何呢。 半個時辰后,一頂同樣的軟轎從明華的宮殿出發(fā),有幾個人都親眼目睹“南芷”下了轎回到了朝鳳閣的私人住所。 等廖晗再次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束著沉重的鐵鐐,被半吊在空中。他仔細觀察周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十分狹小簡陋的房間,從天窗能看到空中的一點月光。他的身體倒是如常,可見那碗藥里放的只是普通的迷藥。 他十分不解,明華抓他到底是為什么?為了明翰?顯然不是…… 廖晗的視線落在腰側,不覺一驚,因為儲物袋和魔獸袋都不見了!手腕上透明的能量線還在,估計是被當成飾品了,大腿上綁的槍也在,只是靴筒里的匕首不見了……他不得不慶幸,不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手里玩耍似地甩著他的儲物袋和魔獸袋。廖晗看見對方臉上的中二笑容就有些頭痛,他沉默不語地看著對方,知道不用怎么問,對方就會主動把他想知道的說出來。 果然,明翰得意洋洋道:“淪為階下囚的感覺怎么樣?明日就是我和二少爺?shù)幕槭?,你猜,你會活到什么時辰?” 廖晗平靜道:“你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 明翰瞇著眼睛冷笑兩聲,湊近了廖晗低聲道:“自然不怕,不妨告訴你,這次要你死的人可不是我,只怪你自己使那狐媚之術迷惑二少爺。呵呵,我已經(jīng)和叔父說好了,偏不讓你死的那么容易!我要讓你活的長長久久的——不過,生不如死!” 廖晗仔細分析他的話,越想越是心涼。的確,如果不是城主之意,按照明華那個圓滑謹慎的性格根本不會朝自己下手……靠!城主大人難道就不能忍到熊孩子婚后再下手嗎? 明翰看見他平靜的神色就厭惡,笑嘻嘻地把阿定從魔獸袋里掏出來,抓住它的脖頸提在手中,口中嘖嘖道:“嗯,這是當年二少爺送你的那只碧風吧?可憐,難得一只高階飛獸幼崽,因為跟著你這樣的主人,只怕也要夭折了!” 廖晗已經(jīng)無語到了極點,沉聲道:“只是一只鳥罷了,你把它丟進山林自生自滅便是——依你這樣的心胸,今后怎么可能當?shù)昧硕贍數(shù)脑戮???/br> 明翰一時語塞,而后惱羞成怒喝道:“哼哼,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他說著手腕漸漸用力,阿定吃痛,撲棱著翅膀掙動起來,已經(jīng)鋒銳的利爪狠狠劃過明翰的手腕,抓的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鐵門迅速被打開,兩個侍衛(wèi)快速闖了進來,明翰氣急敗壞道:“滾出去!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也不許偷聽!” 那兩個侍衛(wèi)忙退了出去重新掩上門,明翰隨手把亂叫亂跳的阿定丟進魔獸袋扎緊了丟在地上,氣的在廖晗臉上狠狠打了個耳光。 廖晗覺得耳朵都“嗡”地響了一下,他吐出口血沫,在心里暗暗盤算,門口有兩個……不知道外面是否還有??匆路际菍m里的普通侍衛(wèi),而不是暗衛(wèi)……很好。果然在那些人眼中,他還是原來那個弱的不能再弱的蝶族少年。 明翰止住血,隨手將劍抽了出來,用劍尖抵在廖晗肩膀處陰森森道:“當年我的劍被折斷,你是不是在心中暗地笑話?” 廖晗嘆口氣道:“你不找折斷你劍的人算賬,算到我頭上算什么?” 明翰冷笑一聲道:“不是你,我的劍怎么可能被折斷?!” 他說著狠狠刺了下去,廖晗慘呼一聲,臉色頓時一片慘白,肩膀也是血流如注。 明翰心里大暢,把劍拔出來笑道:“你剛才一直裝著淡定,是不是還指望二少爺來救你?呵呵,實話告訴你吧,明天會有人騎著你的魔獸,帶著腰牌易容出宮,而后暗衛(wèi)會找到你被人搶劫焚毀的尸體……呵呵,誰讓你別的不學,偏偏跟著溫紹玄他們胡鬧著學了些易容之術?” 廖晗咬著下唇忍著痛,心里苦笑一下,想出這個方法的肯定不是明翰,但居然有一部分和他重合了……坑爹呢這是! 明翰越說越是暢快,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緩緩擰開瓶蓋放在廖晗唇邊道:“你再猜猜,這是什么?” 那里面的液體聞起來倒是甜絲絲的,廖晗嘆口氣道:“是毒藥吧?” 明翰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毒藥。賤人,你不是就是用那張臉迷惑人嗎?我現(xiàn)在偏偏毀了你的臉!這種藥名叫‘誅顏’,喝了它,你會面目全非,臉上身上長滿毒瘡,疼上四五年只怕才能解脫。到時候就算你站到二少爺面前,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他說著狠狠捏住廖晗下巴,想把它灌下去。 廖晗再不遲疑,雙手上的隱形能量線猛地竄出,數(shù)根纏住明翰的脖子,另外數(shù)跟纏成股將他的手綁在一處 兩人貼的太近,待明翰察覺能量波動已經(jīng)來不及避開,要說的話被狠狠勒在吼間,那個藥瓶也摔在了地上。他修為不弱,能動的雙腿立刻當機立斷狠狠揣在廖晗腹部,順便將精神力凝聚在脖間手腕處護體。 廖晗在劇痛之下拼盡了全力一勒,明翰吼間氣管幾乎都被勒斷了,發(fā)出幾聲嘶啞的氣音,面孔青紫猙獰到了極點??v然他有氣護體,還是被勒的暈了過去。 廖晗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剛才他被踢的那下可著實不輕,只怕內臟都受傷了。他用能量線纏住明翰的劍在鐵鐐上劈了幾下,那劍削鐵如泥鋒利無比,鐵鐐很快就被打開了。 他撿起儲物袋仔細翻了翻,發(fā)現(xiàn)里面東西倒是沒少,便快速翻出傷藥。他忍疼在肩膀撒了止血的藥粉,用手按了一會兒等血流出的速度變緩了才松開。 現(xiàn)在不能耽擱時間……廖晗又吞了幾顆療傷藥,快速扒下明翰的外衫披在身上,把他的劍縛在腰上,用易容材料改變了發(fā)色和眸色,身高也稍作調整。 現(xiàn)在倉促間易容做的太粗糙了,但是在生死之搏中,只要占得一線先機,就可能改變最終的結果。 明翰現(xiàn)在不能殺,只要他逃出明華的居所,相信這些人也不敢搜捕,還是有機會逃出城去的。但是要是把明翰殺了麻煩估計就大了,只怕全城戒嚴抓刺客都是可能的,畢竟城主之子成婚之前星君被刺殺…… 廖晗仔細做著分析,把手槍緩緩握在袖間。 現(xiàn)在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快速逃出宮! 深吸口氣,他猛地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