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廖晗道:“你們首領(lǐng)是誰?是針對我和阿音來到尚陽城的嗎?” 沈瑜搖了搖頭,笑道:“我是新入伙的,知道的并不比你們多多少。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里面的每個人都是能力特異的高手——小蝴蝶,下次只有你我的時候,也許我能告訴你更多?!?/br> 他朝兩人邪邪笑了一下,雙手快速凝力,空中幻化出無數(shù)只綠色箭朝黎音射了過去。與此同時,一只長相怪異的地行獸帶著他潛入地下。 黎音迅速在身前造出一堵厚厚的冰墻,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些箭來勢雖猛,卻大部分都是幻化出來的,有攻擊力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他看著嵌入冰層中的箭,隨手將匯聚的冰墻散成碎冰,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些人他倒是沒看出有什么特異的能力,共同點是跑的快倒還差不多。 因為擔(dān)心廖晗身上的燒傷,加上覺得沈瑜言談有些可疑,他這次就暫時放過那只礙眼的孔雀。 廖晗若有所思地回想著沈瑜的話,低聲道:“阿音,沈瑜似乎有些古怪?!?/br>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沈瑜加入那個中二組織,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黎音將傷藥仔細敷在他臉上的傷痕處,用拇指輕柔地揉搓著,蹙著眉頭道:“你先好好養(yǎng)傷,剛才我聽見暗衛(wèi)組示警的哨聲,別處應(yīng)該也出現(xiàn)了這個門派的人。” 廖晗點了點頭,重新回到靈泉中養(yǎng)傷。他知道這次敵人來歷詭異而且個個是高手,也希望自己能快些養(yǎng)好傷想出更多的對策。 待黎音趕到那里,暗衛(wèi)組忙把情況匯報了一遍。 接應(yīng)的暗衛(wèi)在半路遭遇了伏擊,傷亡嚴重,敵人是行蹤極其詭異的蒙面人,完全感覺不到活動的氣息,出現(xiàn)和消失的過程都十分詭異。 廖晗看黎音有發(fā)怒的趨勢,忙從空間傳音給他,讓他稍安勿躁。上次他也遇見過這些詭異的蒙面人,以他現(xiàn)在的感知能力尚且感覺不到那些人行動的軌跡,這些暗衛(wèi)感知不到也不奇怪?,F(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調(diào)查敵人的分布、人數(shù)、藏匿地點和能力等等。 這些人中可以確定的有煉器師玄子、玄子的徒弟青竹,霸王蛾族的赤刀,還有敵我尚且不明的沈瑜,另外就是那些行蹤詭秘的蒙面人。有這些詭異的危險分子潛伏在周圍,當(dāng)真是想想就心里發(fā)寒。 廖晗的傷養(yǎng)了近一周才徹底好了,這時候暗衛(wèi)搜集的情報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這次的事情也引起了黎攀的重視,他手下的人也參與了這次的調(diào)查。 尚陽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幾乎都翻遍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組織和人群,包括客棧、酒樓、賭坊……那群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黎攀作為尚陽城城主,有著比一般人更加敏銳的判斷力和危機感。他親手執(zhí)筆寫了數(shù)封信聯(lián)絡(luò)周圍城池,從回信中得知有兩個城池居然都有身著吞噬鷹圖案衣服的男人出現(xiàn)過。根據(jù)描述可以判斷,那個愛惹是生非的乾君就是和廖晗黎音都有過惡戰(zhàn)的赤刀,因為那一頭紅發(fā)實在太顯眼了,其他人的信息卻沒有得到。 廖晗不覺在心里吐槽,既然反派組織建的這么隱秘,就不要收這種喜歡高調(diào)的豬隊友嘛!他仔細思考著這幾人特有的能力,研究對戰(zhàn)時什么策略才是最合適的。 在一個小山頭類似地牢的建筑中,玄子面無表情地推開厚厚的石門,沿著臺階一步步走到山洞的最里面。 空氣中混合著難聞的臭味,簡陋布滿灰塵的石床上,一個四肢束著厚重金屬鐐銬的少年正躺在上面痛苦呻|吟,赫然是廖晗之前遇見的煉器少年青竹!只是和原來清秀可愛的面容不同,他身上臉上都有炸彈留下的嚴重傷痕,有的地方已經(jīng)近乎腐爛了,甚至有蠅蟲附著在傷口上。 玄子面無表情看著他,冷聲道:“青竹,你知錯了嗎?” 青竹本已神志不清了,聽見這個盼望已久的聲音,卻一下子就振作了起來,啞聲道:“師父,弟子知錯了,弟子不該誘騙著赤刀擅自行動。” 玄子冷哼一聲,道:“赤刀只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而已,被你煽動也不奇怪——那元姬這次也參與活動是怎么回事?” 青竹低聲道:“他貪財,弟子投其所好而已。” 玄子不覺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我的好徒弟,只怕有一日我這師父被你算計了,也不會知曉吧?” 青竹一愣,急急解釋道:“不會!師父你就是弟子的天,徒弟仰慕崇敬師父尚且不及,怎么會存別的心思?!弟子這次擅自行動也是因為師兄,師父對他那般細心教導(dǎo),卻遭遇他背叛師門,弟子知道師父心里一直念著師兄……” 一聽見那個名字,玄子的臉頓時陰沉了下去,眼睛也射出些寒意:“我說過,廖晗的事情你不用管!下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背著我做什么小動作,就不是今天這個懲戒這么簡單!” 青竹咬著干裂的下唇低下頭,掩飾住眼里的妒意:“弟子明白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br> 玄子隨手把鐐銬收了起來,想到現(xiàn)在還是用人時,語氣便稍稍放軟了一些:“待會去賽神仙那里療傷吧,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和元姬不要走得太近,他可不像赤刀那么好對付。還有,沈瑜雖然這次幫了你和赤刀,但還要暗自觀察一段時間。這次他毫發(fā)無損地將你和赤刀救出來,隱藏的能力也要研究一下。” 這個青竹雖然心思詭秘,他心里不喜,但是翻過來說辦事也爽利有效,算是有些煉器天賦,暫時可以利用一下。當(dāng)然,在他心里青竹是根本與自己的弟子相比較的,他真正的徒弟,只有一個! 青竹忍著劇痛爬起來,氣喘吁吁地行了一禮,啞聲道:“弟子都記住了,請師尊放心!” 玄子淡漠地點了點頭,又瞥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先行離開。他出神地想,廖晗這次到底是用什么東西在青竹身上造成這些傷痕的?應(yīng)該是能量非常密集的武器……也許他應(yīng)該親自去,徹底搞清楚才好。 就算是他暫時跟了那毛頭小子,但是他終究有一天會明白,自己這個師父,才是他志同道合唯一的命中伴侶! 青竹目送玄子走出去,眼中滿是戀慕,許久才把目光收了回來。他低頭看看身上猙獰惡心的傷口狠狠咬了咬牙,心里當(dāng)真是又妒又恨。 被家族認定為怪物要被殺死的那天,玄子從天而降把他救走,而后又助他將那些所謂家人的愚昧人類統(tǒng)統(tǒng)消除干凈……從那天起,玄子就是他的天。那個忘恩負義背叛師門的師兄,他必然要將之消滅!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瓜瓜gn的地雷~ 小苦逼gn生日快樂啊么么噠~ 今天去看了x戰(zhàn)警,好贊,看的嗷嗷叫想打滾!丸子超級喜歡這種異能大戰(zhàn)?。。?! 第二十九章 尚陽城發(fā)出的緝拿告示中暫時把那些衣服上帶有吞噬鷹圖案的人稱為“鷹幫”,廖晗表示很想吐槽這個名字。自從青竹等人出現(xiàn)的一個多月尚陽城都是平靜無波,但是背地里,暗衛(wèi)組的巡視和搜捕行動從來沒有停止過。 黎音發(fā)往臨城的信很快得到了回應(yīng),對方解釋沈瑜作為家族的叛徒,已經(jīng)離開一年多了,也就是說這條線斷了。開設(shè)在東海的探子則傳來回信,說海域里曾經(jīng)有個紅發(fā)的海盜赤刀,在海上行事肆無忌憚十分有名,其他人的信息就查不出來了。 廖晗暗自沉思,東?!苍S這幾個人都是玄子從東海找來的盟友也說不定。 東海充斥著實力高強但是社會地位不高的邪派人士,他們大都放蕩不羈,無拘無束,習(xí)慣了東海的自由空氣很少到等級森嚴規(guī)矩多的內(nèi)陸來。廖晗不能確定玄子是不是組織的頭目,但可以確定的是,能把這些人召集在一起的人必定也是十分危險且具有極強的煽動性的。 這次赤刀讓他受傷不輕,黎音為了抓住對方也用了寶貴的血液,這讓廖晗十分心疼。黎音半獸態(tài)和獸態(tài)的血液可謂是精血,需要耗費修為,廖晗可不打算下次遇到同樣的敵人時還讓熊孩子這么辛苦。 他仔細回憶對方的攻擊的方式和特點,召集手下的煉器師連日設(shè)計鍛造了一件特異的武器,用珍貴的冰系能量石反復(fù)錘壓、濃縮成液體,設(shè)計制造出能夠急速噴出冰系能量的容器,這樣就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將周圍的空氣馬上降低幾十度,并且能夠持續(xù)使用半個時辰。 極冷與極熱碰撞會起什么反應(yīng)?廖晗表示有些好奇。當(dāng)然,為了保險防止玄子的人混進來,最關(guān)鍵的地方都采取保密,由他本人親自鍛造。他并不是不相信這些煉器弟子,只是不得不謹慎。這個世界有精神系的拷問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物,很難保證一點風(fēng)聲不透出去。 除此之外,廖晗又在空間內(nèi)建造了一個個人實驗室,研究的都是殺傷力極為強大的武器。他知道這些東西萬一流傳出去,特別是被玄子這類瘋狂的煉器師知道的話后果十分嚴重,就更小心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用它們。 黎音知道他忙碌的內(nèi)容,從來都不干涉,廖晗真是喜歡熊孩子這一點。 對于青竹,對方年紀輕輕能被玄子收為徒弟,再聯(lián)系到之前的戰(zhàn)斗中布下的屏蔽法陣和那個小炸彈類的武器……廖晗覺得自己也不能小看這個少年。 他回想起當(dāng)日情形也有些疑惑,對方是把他視為叛徒想清理門戶嗎?那么為什么沒有跟著露面?……他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疑問太多,能抓住那個組織中的一人審問就好了。 再過幾日就是尚陽城一個大型的節(jié)日,城內(nèi)要舉行祭奠歷代武神的活動,城內(nèi)的巡邏也更加森嚴了。但是廖晗還是有些不能安心,那些鷹幫的人至今還沒有找到下落,如果他們想做什么的話,按照玄子的風(fēng)格,很可能會在祭祀儀式上鬧出什么幺蛾子。 這一點黎音也想到了,他寬慰道:“這些你不用擔(dān)心,父親自有安排。” 想想那張老狐貍臉,廖晗點了點頭。尚陽城是個有數(shù)十萬人口的大城,修行者也有近萬人,大大小小的門派不下百個,年輕的人才比比皆是。這幾人雖然個個棘手,好在人數(shù)不多,也許是他太過焦慮了。 這日廖晗照樣易容去了宮外的煉器組,在回去的路上,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他的前方。廖晗看著那張熟悉而又冷峻的面孔時,當(dāng)真是又驚又喜,脫口而出道:“墨師兄!” 凌梓墨身著一身青衫,眼神堅定而平靜,比記憶里顯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些。 路上行人很多,兩人就近去了一個酒樓,凌梓墨很簡潔地向廖晗說了自己目前的情況。 當(dāng)年他從梁城離開后便四下尋找玄子的下落,但是找了近兩年都沒有任何訊息,后來便暫時回到了尚陽城凌家歷代隱居的地方元龍山。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說了黎音帶著月君回城的事情,察覺到城里戒備異常便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 他在家族中也聽說了紫苑門招募煉器弟子的消息,覺得很有可能會遇到廖晗,便來碰一碰運氣,還真的遇上了。 凌梓墨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方又道:“凌梓玄如果來到尚陽城的話,我猜他一定會來找你,所以,你能幫我加入暗衛(wèi)組嗎?” 他沒有明說的是,因為當(dāng)年被捏造的罪名驅(qū)逐出宮后他便加入不了尚陽城的任意一個幫派,更別說甄選嚴格戒備森嚴的暗衛(wèi)組了。 廖晗一愣點了點頭。以凌梓墨的身份、實力和心性,加入暗衛(wèi)組對他和黎音都是很好的一個助力。他在這個世界朋友不多,凌梓墨算的上是其中一個,這次的敵人實力強大而神秘,他很需要這樣可靠的隊友。他把目前自己對鷹幫的訊息都告訴了凌梓墨,仔細說了那幾人的外形和能力。 凌梓墨道:“我見過你說的那些氣息很古怪的人,當(dāng)時因為懷疑便留心了一下,但是追蹤到樹林時他們便失去了蹤跡?!?/br> 廖晗忙道:“是哪片樹林?” 凌梓墨道:“我事后也查過,那是一片普通荒林,也沒什么靈氣,在城外大概四五百里的地方,或許這次我們應(yīng)該搜查的再仔細一點?!?/br> 凌梓墨看了眼廖晗又道:“其實用冒險一點的方法,我覺得玄子必定會出現(xiàn)?!?/br> 廖晗一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用自己作為誘餌。他也很清楚玄子當(dāng)初對自己的執(zhí)念還有后來的恨意,如果用這個方法,還是要謹慎布置才好。 兩人商談了許久,待從酒樓告辭后,天色已經(jīng)晚了,廖晗匆匆忙忙地趕回去,黎音那臉果然已經(jīng)黑了,知道他進來也不抬頭,悶悶地看著手里的書。 廖晗知道他多半從暗衛(wèi)口中知道自己和故友相遇交談的事情,他安撫地摸了摸黎音的頭,就進空間沐浴了。黎音一向孩子氣,不過氣倒是消得也很快。 契約伴侶可以共享空間,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當(dāng)他們分開的時候,空間宛如被復(fù)印過了,彼此都可以擁有,但是在一起的時候又會重合,廖晗對這種不科學(xué)的存在根本理解不了。 他把月亮拉的更近一點好讓空間更明亮,然后舒舒服服地泡在靈泉里。洗了一會兒,果然黎音就別別扭扭進來了。 廖晗把他拉過來,溫聲解釋了幾句,道:“凌梓墨和玄子是兄弟,讓他加入暗衛(wèi)組,是很好的助力。”礙于熊孩子的醋意,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叫墨師兄了。 黎音臉上的陰霾已經(jīng)散去了,現(xiàn)在就不怎么在意地點點頭,大型犬似的撲在廖晗身上撒嬌。廖晗摸摸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親,兩人順理成章地親熱了許久。 事畢,廖晗懶懶地靠在黎音懷里閉著眼睛休憩,黎音則是心滿意足地替廖晗整理著散亂的頭發(fā),思考著怎么安置那個礙眼的凌梓墨。他記憶甚好過目不忘,所以暗衛(wèi)把凌梓墨的畫像傳回來時,一眼就認出對方正是當(dāng)年打過廖晗后來被驅(qū)逐出宮的乾君,心里著實不快。 他瞇了瞇眼睛,那就直接讓凌梓墨去參與鷹幫的調(diào)查吧,總比守在廖晗周圍強。 感受到黎音的愉悅氣息,廖晗很謹慎地說出可以用自己作為誘餌引出玄子,但是一下子就被否決了。 黎音瞪著他道:“不行!我會親手抓住他的,不需要你冒險!” 作者有話要說:再忙幾天,應(yīng)該就有時間日更走上完結(jié)之路了么么噠。 謝謝一世西合gn的兩個地雷~ 謝謝玥羽gn的手榴彈~ 這幾天可能會修改一下被鎖章節(jié),大家看見偽更還請原諒┭┮﹏┭┮ 第三十章 很快到了大型祭祀那天,地點是在尚陽城的神殿。神殿的穹頂是用巨大的透明晶石制成,可以直接看到蔚藍色的天空和絲絲縷縷的白云。 黎攀站在最前方的位置,其次是黎音,身為兄長的黎澈反而站的遠了。作為少主月君,廖晗站的位置是黎家父子的后面,在坤君里最為尊貴的位置。黎家人的后面,就是來自各個貴族的代表。 神殿里供奉的是傳說中尚陽城的建造者,還有其他黎家的歷代祖先。祭祀的儀式相當(dāng)繁冗瑣碎,當(dāng)用高階魔獸血祭天之后,然后是祭祖。眾人依次上香叩首,然后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祭司高舉雙手念了一篇長長的祭文,內(nèi)容無非是歌頌先人打下的江山,順便拍拍現(xiàn)任城主和未來城主的馬屁,此外瞻仰一下更加美好的未來。 廖晗的臉上是一派莊嚴肅穆的表情,實際上心早就跑遠了。 祭祀的活動已經(jīng)進行了快一半了,這里布滿了侍衛(wèi)和來自貴族世家的高手,那些瘋子到底還會不會出來鬧騰?如果會的話,他們會怎樣出現(xiàn)?…… 當(dāng)祭文結(jié)束后,下來是占卜。祭司恭恭敬敬地將裝著獸骨的竹筒遞給黎攀,黎攀表情肅穆地舉到頭頂晃了晃,將獸骨擲在地上。當(dāng)他看清楚那些獸骨的形狀,臉色立刻就變了,周身氣息也是一寒——那是大兇之兆。 祭司是黎攀的心腹,看了黎攀的表情,便不動聲色地改變了其中兩塊獸骨的位置,然后舉起雙臂高呼道:“此乃大吉之兆!天佑我尚陽!麒麟一族……” 正在這時,天邊飛來一大片低沉的陰云,連太陽光都遮住了,祭司的眉頭不覺一蹙。 廖晗低頭看著投射在地上那些晃動的影子,心里一凜——這是鳥! 他抬起頭,立刻就發(fā)現(xiàn)高空中密密麻麻的居然全是大大小小的飛獸,越聚越多,不住盤旋飛舞著。它們跟瘋了一樣相互撕咬,羽毛、糞便、血液等等不住從高空落下,神殿透明美麗的穹頂也被弄污了。 數(shù)十名侍衛(wèi)騎著飛獸拿著弓箭上去驅(qū)趕,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的飛獸一接近那個區(qū)域,立刻進入癲狂的狀態(tài),甚至和那些飛獸一起對它們的主人進行攻擊。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祭司活動不得不中斷,黎攀陰沉著臉快步走出神殿,眾人也都大氣不敢出一聲地跟在他身后。祭司臉色蒼白地看著,難道這些異象是因為自己配合城主說謊的緣故? 廖晗仰頭看著天上似曾相識的畫面,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少年的面孔。當(dāng)日他和兩個暗衛(wèi)歸來的路上曾經(jīng)路過一個島嶼,島主有cao縱魔獸和含有獸族血脈人類的能力,那么現(xiàn)在……是他本人,還是能力相似的人? 遠處密集的山林中傳來一陣沉悶而威武的吼聲,樹林也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中低階魔獸從林中猛躥了出來,跟瘋了一樣猛地撲向人群,侍衛(wèi)們忙迎上前制止。前來接應(yīng)的侍衛(wèi)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魔獸失控,攻擊主人等等。 城主和眾貴族代表自恃身份自然不會跟這些畜生動手,那些魔獸也不是很難對付,只是數(shù)量實在太多,一波一波不怕死一般沖過來,莊嚴肅穆的神殿外面很快就狼藉一片,到處都是魔獸的尸體。 廖晗相信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暗中cao作,他和黎音對視一眼,很快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黎音走到黎攀面前小聲說了幾句,黎攀沉著臉點了點頭,廖晗立刻抱著黎音的腰飛到高空中。 空中那些侍衛(wèi)被飛獸又抓又啄的,都受傷不輕,有的甚至已經(jīng)成為了那些瘋鳥的食物。黎音靈活地跳到飛獸身上,避開那些攻擊,將快速凝集的冰箭不住射出,很快射下去一片鳥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