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張三豐掌下內(nèi)勁一吐,那個蒙古大漢臉色驟變,忽忽兩眼翻白萎頓在地,氣息已絕。 “老道一生,專殺韃子?!?/br> 瑤光看了看手中劍,笑道:“早知如此,我便不問,先一劍殺了就是。今日小師侄平安歸來,五師兄一家團聚,又是師父百歲大壽,我們武當一門上下可該好好慶祝。” 宋遠橋低頭拭了拭雙眼,心道今日若非小師妹一劍威震武林,恐怕如今壽宴已不成宴,而今雙喜臨門,忽而叫人不敢相信。 瑤光將劍給了一旁捧著劍鞘的道童,取回拂塵,笑吟吟地做出引路的動作,恭請張三豐回返紫霄宮。 張三豐很是欣慰地一笑,悠然邁步,帶同門人重回宴席,更是在瑤光肩上拍了一記,既有安撫,又有鼓勵。 張三豐百歲壽誕在一片喜樂中結(jié)束,而武當山上這一場演變成鬧劇的“群豪來賀”最終成全了武當雪竹“天下第一劍”的美名。 退少林,敗昆侖,力克倚天,遂成天下第一。 江湖之中風云又起,無數(shù)人被這消息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湖人a:你聽說了嗎?武當派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打敗了少林三位神僧、昆侖掌門和峨嵋掌門! 江湖人b:不對不對,是武當派張真人關(guān)門弟子獨斗五大派,將那些好手全都打的無話可說! 江湖人c:你們說的都不對,我聽說那位少女真人將上山逼問張五俠的人都打敗了!幾百人都沒有一個能從她劍下走過一招! …… 論江湖傳言是怎么走形的…… ☆、第65章 爭風吃醋 張三豐百歲壽誕過去半月,江湖之中仍對當日武當?shù)茏右蝗霜毝方澜苤伦h論不止,張翠山與謝遜結(jié)義金蘭的消息夾在其中,竟然有些不起眼了,因稍有眼力的人都明白一件事——倘若無人能勝過張三豐與“天下第一劍”,縱然再來一次各大派齊聚武當也是枉然,除非真要和武當撕破了臉,幾百人一擁而上,但誰都不能保證混戰(zhàn)之中不幸被宰了的倒霉鬼一定不會輪到自己,因此誰都不肯出這個頭。 武當山上如今是一片歡欣,張翠山一家三口平安返回武當,便是師兄弟之間敘舊也能敘上個把月,再加上張無忌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是如今武當山上少數(shù)嫡傳的三代弟子,宋青書見了張無忌開心了大半日,可以說是一見如故,熱情無比地上去和張無忌攀談,弄得張無忌這個許久不見外人的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后宋青書才反應過來,急忙端正神色做出好師兄的模樣,拉著張無忌說教他武當基礎拳法掌法,武當七俠聽說了之后全都笑了。宋遠橋急忙把宋青書拎回來說家教不嚴,張翠山差點笑得打跌。殷素素笑完了還記得去找瑤光知會一聲,問她是不是準備收個徒孫,可把瑤光給弄得一懵,問明白始末之后更是哭笑不得地過來把宋青書帶走了。結(jié)果沒大會兒,倒是張無忌忍不住去找自己新出爐的師兄了。 又過去幾天之后,武當派才逐漸從“慶?!钡姆諊谢謴腿绯!?/br> 張翠山本人都要去向宋遠橋、俞蓮舟等幾位師兄請教武功了,畢竟他這十年來的空白著實太大,已經(jīng)落下諸位師兄弟許多,如此一來,張無忌自然不可能由張翠山教導,宋青書說的什么讓他來教更是笑話了。 張翠山帶著張無忌去求張三豐的意見,恰好看到瑤光正指點宋青書劍術(shù)。 張三豐揚手示意張翠山父子過來,笑呵呵地摸了摸張無忌的頭,笑道:“翠山,無忌,你們來的正好,看看這一套劍法如何。” 瑤光如今演示的是三才劍法,“三環(huán)套月”之后連著“日月昭昭”,劍尖一抖,三道光圈化作兩道,反手向兩側(cè)襲去,這一劍去勢快如閃電,腳下步法變換,動作輕快靈巧,卻是連變幾步,這在寸許方圓之地騰挪轉(zhuǎn)移,一時間竟給人以眼花繚亂之感,而凝神復觀之時,只見瑤光身體保持著一個極具張力的姿勢,使人如見張弓滿月,蓄勢待發(fā),下一瞬間,瑤光再次變換腳下方位,一劍直取中路,毫無花巧,只有勢如破竹的快,如同雷霆落九霄,眨眼間便已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虹。 這幾招劍法固然精妙,其中身法更是不可或缺,實已妙到了巔毫。 習武之人難免見獵心喜,見到如此絕妙劍術(shù),張翠山忍不住手中比劃起來,宋青書更是早跟著出了劍,但兩人一先一后都在兩招轉(zhuǎn)換之時腳下不穩(wěn),左腳絆了右腳,張翠山使了個鐵板橋生生穩(wěn)住姿勢,這才明白那幾步讓人眼花的步法實暗含著最上乘的武學,絕非隨意可以使來。他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那幾步走的皆是六十四卦方位,因有了這般轉(zhuǎn)換,若是對方在第一劍上試圖破下盤便會因此落空,而己方更能乘機出第二劍,否則劍招轉(zhuǎn)換必然露個空隙。 宋青書則是就勢翻了個筋斗,苦著臉開口道:“小師叔,這幾步太難了?!?/br> 瑤光笑著收劍,笑道:“剛才又是誰說已將這三招練得純熟了?” 宋青書扁了扁嘴,低聲道:“小師叔,我錯了。” 瑤光笑而不語。 張三豐捋著胡子笑道:“雪竹劍法實是賞心悅目,必成江湖一大家。青書能記下全套劍法,已是不易。翠山,你看如何?” 張翠山心悅誠服道:“小師妹劍術(shù)之精一至于斯,令人嘆為觀止?!?/br> 他說完便示意張無忌上去行禮。 張無忌這段時間已和武當山上眾人混得熟了,見到張三豐也不害怕,反而很覺親切,笑嘻嘻地躬身行禮,口稱“太師父”,又轉(zhuǎn)向瑤光、宋青書二人各行一禮。 張三豐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笑著問他:“無忌,你覺得你小師叔劍法如何?” 張無忌只覺眼前仿佛還殘留著方才點點劍光之影,十分誠實地驚嘆道:“小師叔的劍法實在厲害極了!” 瑤光聞言,微笑點頭。 張三豐得了這句回答,這才含笑望向張翠山,道:“翠山,我近年來精力有限,每日指點你半個時辰,其他時候你就去問問你幾位師兄吧,至于無忌……若你放心,便讓他也和青書一般隨你小師妹學習如何?雪竹博古通今,文墨武藝皆是上乘,想來也不會誤了你孩兒?!?/br> 瑤光略有些驚訝,忽見張翠山竟是滿臉喜色地向著自己行禮,大聲道“那就拜托小師妹了!”,她只好看向張三豐,詢問道:“師父,這是……讓我先教著他等五師兄補上這些年的空缺就還給五師兄自己教養(yǎng),還是……” 張三豐溫和地笑笑,道:“隨你意,你若想收徒,想來翠山也不會反對。” 瑤光要問的正是這一點,代師授徒和自己收徒不能一概而論,她沒想到張三豐竟開口許她自行收徒了,那也就等于承認她已可出師,她又望向張翠山,豈知還沒有開口,張翠山就笑著說“若是小師妹不嫌棄無忌資質(zhì),收入門下,我很開心”,她只好看向張無忌,問道:“無忌,我問你,你是愿意將來拜你父親為師,如今暫且聽我教導,還是現(xiàn)在拜在我門下?” 張無忌抬頭看看瑤光,又轉(zhuǎn)頭看向旁邊面容略有些扭曲的宋青書,余光瞥到父親鼓勵的目光,想到這段時間父母對他說的那些小師叔如何一劍趕走壞人的事跡,心中仰慕之感更甚,又見對方笑容溫柔,心頭一暖,當即跪下,大聲道:“無忌愿拜您為師!” 他一句話說完,立刻依著拜師的規(guī)矩磕了三個頭。 瑤光沒想到張無忌動作會這么快,愣了一下就沒能阻止,不由得笑嘆一口氣,道:“五師兄,你這孩子性格可不太像你,昔日師兄沒有這般果斷,無忌這性子怕是隨了五嫂吧?” 張翠山但笑不語。 瑤光彎腰扶起張無忌,拿出絲帕將他額上沾染的塵土輕輕擦去,笑道:“無忌,你入我門下,就要聽我教導,若有不明之處盡可詢問,但不能陽奉陰違。今日也是突然,我并沒有準備什么,那就將這柄劍給你。這不是什么寶劍,但我當日在紫霄宮外與各大派相斗用的也就是它?!?/br> 張無忌愣愣地雙手接過長劍,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聲音竟有些哽咽,點頭道:“師父,弟子明白了。神兵利器都是外物,只有劍術(shù)才是自己的!” 瑤光不禁一愣,余光瞥到宋青書神色不對,遂道:“青書,這是你告訴你師弟的?” 宋青書身子一震,猛地抬頭,稍愣之后才道:“是,我告訴張師弟的。” 說完之后,他忽然用胳膊擋住了眼睛,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張翠山與張無忌都有些奇怪,遲疑著回頭看張三豐,只見張三豐搖頭不語。 瑤光即刻掠出去很快就捉住了宋青書肩膀,問道:“青書,怎么了?” 宋青書仍是捂著臉,隔了幾秒才道:“恭喜小師叔收了個好徒弟,青書自去練習,不敢打擾。” 瑤光抓著宋青書胳膊不放手,追問:“青書,到底怎么了?忽然這么不開心……”她說到這兒頓時反應過來,這么一會的時間也就只有她多了個徒弟這個變故而已,“是因為我收了無忌為徒?” 宋青書被說中心思,也不掙扎了,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為什么小師叔愿意收張師弟,卻不愿收我?我記得清楚……當年小師叔說過,是代父親教導我,無意收我為徒……” 說到這兒,宋青書的聲音已有些顫抖,似是夾雜了哽咽在內(nèi),他頓了會兒,才繼續(xù)問:“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張師弟?” 于宋青書而言,瑤光實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他自幼喪母,身邊女性長輩初時唯有瑤光一人,他敬她如師如母如姊,可以說除了生父,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便是瑤光。年幼之時他尚且不明白“師父”和“師叔”到底有什么不同,等他有所察覺,瑤光也沒有正式收徒,他說來是師侄,實則與弟子并無區(qū)別,有時父親訓導他也會著意強調(diào)讓他定要尊敬小師叔。張師弟從海外歸來,宋青書自然很歡喜,他早就想要一個同齡的伙伴,因他非常羨慕幾位師叔師伯之間的感情,盼著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師兄弟,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小師叔竟然會松口收了張師弟入門。 既然肯收徒,為何不收我? 既然肯收他,為何不收我? 宋青書無論如何聰明早熟,終究還是半大的少年,這個年齡的男孩原本就自尊心強烈,更有著許多和成人不同的心思,他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小師叔嫌棄了不肯要,心里就止不住地難受,更是不可遏制地嫉妒起那個張師弟,可他又覺得自己作為師兄不應當如此,心中為這種嫉妒萌生出愧疚,幾般心情糾纏之下,他忽地覺得十分委屈,再也憋不住,必須要問出一個答案來。 被自己最尊敬信賴、仰慕憧憬的人否定,實在是無比痛苦的一件事。 瑤光聽到壓抑的哭聲才明白宋青書是怎么了,想了想之后,也不強拉宋青書轉(zhuǎn)身,仍是這么站在他身后,一手按著他的肩,輕聲說:“青書,你并無哪里比不上無忌。人與人不需要進行這般比較。當年我不肯做你師父,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我還不配為人師表,另一方面,因為你是大師兄唯一的兒子。你當年還太小,這些事情恐怕不明白……師父年事已高,也許哪一日就會將掌門之位傳給大師兄,那么,大師兄之后呢?可以說,以青書你的資質(zhì)和心性,按照如今所學看來,沒有大的意外,第三代掌門之位就會是你的。但若你拜在我門下,難免有些口角余地,你在大師兄門下,才是真正名正言順?!?/br> 瑤光也曾年幼過,她很清楚,很多時候小孩子會發(fā)脾氣,會無理取鬧,是因為無法從合理的途徑得到想要的東西。很多人以為小孩子這個不懂那個不懂,就什么都瞞著,但事實未必如此,以她所見,宋青書如今的心智已經(jīng)足以理解這些,所以她據(jù)實以告。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宋青書身體微微的顫抖停止了,他轉(zhuǎn)過身,臉上并無淚水,只有眼眶比較紅。 宋青書仰頭望著瑤光,紅著眼問道:“只是因為這樣?不是因為張師弟比我好?” 瑤光好笑地狠狠揉了宋青書的頭頂一把,道:“不然呢?別胡思亂想,去洗把臉再靜心練劍,要是真被無忌超過去,就算我不說話,旁人也會說了?!?/br> 宋青書立刻神色一凜,重重點頭,過了會兒又笑了起來。 “小師叔最好了!” 瑤光目送著少年跑遠,忍不住嘆了口氣。 教養(yǎng)一個孩子太不容易,想要養(yǎng)好更是困難,當年師尊到底費了多少心思才讓她好好長大?。?/br> 可她還未回報師門,便折劍沙場……如今回想,當年終究是太年輕,經(jīng)歷太少,因而能那樣沖動。 師尊送她下山之時,是何種心情? 接到她死訊之時,又會是如何? 如今回想,只覺錐心刺骨。 父母待子女如是,師父待弟子如是,傳承相繼,俱是心血凝聚,難怪五師兄失蹤張三豐會那樣掛心,若有一日、若有一日……她能回到純陽宮去,恐怕見到師尊就會痛哭失聲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孩子心思纖細敏感的地方往往超過大人的想象,只能說幸好瑤光也離孩子不遠(喂)所以這樣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哪里不對)。 。 昨天我值夜班,發(fā)燒,掛水。 一個病人沖進來說:給我看病。 我:你是? 病人:我門診的。 我:晚上請看急診,這里是病房,不處理門診病人。 病人:急診掛號要錢的,你閑著就給我看??! 我:這不符合醫(yī)院規(guī)定。 病人:我要投訴你,你值班還掛水。 我:哦。 然后他氣沖沖地走了。 我以前以為小說里寫的那些極品只是小說虛構(gòu),事實證明,生活更加精彩,什么玩意兒都有。牛什么啊,院長看病也要掛號好嗎,電子醫(yī)囑系統(tǒng)不掛號根本開不了檢查和藥,真是給氣笑了,總有人覺得醫(yī)生應該任勞任怨任打任罵服務行業(yè)無微不至,先掂量一下自己是誰好不,還動不動就拿國外說事,國外,那是好,看病先預約吧,幾天后再去排隊吧,以為都跟國內(nèi)似的加班加點也給看病嗎,有本事就出去嘛。再要不然去那種服務堪比五星酒店的醫(yī)院好了,一天一萬,有錢就是大爺。 真不知道一些奇葩病人都是哪里給慣出來的,上次還有個病人也很搞笑,早晨一來就罵了我一頓,理由是他出門坐錯了公交車,很生氣,要找個人出氣,然后這么說的“我不罵你罵誰”,我當時就呵呵了,喊他孫子來,那孫子正好是我初中同學,給我罵的和孫子似的……最奇葩的是這人出院交費覺得貴了,拿著清單一項項對,最后要求退空調(diào)費,理由是他沒開空調(diào)。問題是這么冷的天,他病房里其他人開了,他也沒說走出去不享受啊,這空調(diào)費當然要交的,結(jié)果他老人家又罵了半天,走了之后護士長告訴我說,跟他孫子說,再也別帶他爺爺來我們這兒,伺候不起。 醫(yī)患關(guān)系問題,別總怪醫(yī)生不好,這種奇葩病人多了,醫(yī)生也沒那么多熱情和愛心。但我大天朝的輿論從來不曝光這些呢,總讓人寬容病人,好似出了糾紛就一定是醫(yī)生不對欺負病人,還放著催淚或者憤怒的bgm,就算最后調(diào)查出來是病人的錯也就輕描淡寫不了了之了,聲討醫(yī)生的時候就天天義憤填膺,拿著無知當勇氣,胡亂煽動輿論,動腦子想想啊,就算醫(yī)生是為了賺錢,也沒必要把病人往壞了整,治好了才是長遠的,有必要故意給人治出毛病來嗎? 我們理解病人寬容病人,也希望得到尊重和理解,醫(yī)生沒有義務任打任罵。還有人讓我端茶倒水把屎把尿的,簡直可笑,我說找你自己家里人,要么請陪護,醫(yī)生不負責這個,那老太太嘰歪半天罵罵咧咧最后去投訴了,投訴的時候倒是腿腳快得很嗎,平時就一步路倒水都要人去倒,哈。 。 負能量散播完畢(……),開始感謝投霸王票的大大們~ 54545扔了一個手榴彈 咦,只有數(shù)字id啊,么么噠么么噠! 飛過滄海扔了一個手榴彈 手榴彈?。?!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噠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