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汪真真哀嘆一聲,放下了筷子。 短信進來。 7斤。 汪真真覺得自己成了那只倒霉的孫猴子,頭頂戴著個緊箍咒,她的一言一行全被束縛住了。呼吸再呼吸,費了好大勁才把從丹田升騰起的暴躁強壓下去,她拿起手機。 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你個癆病鬼!有病趕緊去醫(yī)院行嗎? 她發(fā)完,鄰座男人的手機震動了,余光瞄到他在打字,過了一會,她的手機再度響起。 你只吃蔬菜和魚rou的話,我的癆病自然就好了。 我掏了四位數(shù)紅包,你居然讓我吃蔬菜?還有你誰?。课覒{什么聽你的? 你可以不聽我的,不過我覺得你考慮下后果比較好。 汪真真靜默了,朱總裁最后一句威脅十足的話到底對她產(chǎn)生了很大的心理威懾力,她冷新 鮮 熊 貓 沒 眼 圈 。靜下來,用腦子而不是胃考慮問題,最終選擇屈服。 大餐一頓,所謂的后果不外兩個:要么拉肚子,要么胖出翔。 兩個后果都跟菊花有關(guān),都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她高傲地“哼”了一聲,表示不會屈服于惡勢力,然后筷子伸向了竹筍。 這一下,果然再沒有聽到煩人的咳嗽聲。 因為不時有同學跑來敬酒,分散了八卦精羅翠西和張雨朵等人的注意力,兩人之間的掐架沒怎么被人發(fā)現(xiàn)。 只有干記者的杜雅茗覺得有些奇怪,汪真真和朱仲謙兩個人,雖然沒說話,可怎么一直低頭玩手機呢? ……………………………………………………………………………………………… 有愛小劇場: 夜晚的農(nóng)場,夏日的小山上有蟲子在叫,天上繁星閃耀。 汪真真和朱仲謙并排坐在一塊石頭上仰望星空。 汪真真:豬頭,我們偷偷溜出來,老師會不會發(fā)現(xiàn)??? 朱仲謙:我們再看一會就回去,老師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汪真真抬頭看星星,“哇”一聲:豬頭豬頭,星星好大好漂亮啊。 朱仲謙:嗯。所以拉你出來,城里看不到這么漂亮的星星。 汪真真托腮:豬頭,你想過長大后的事嗎? 朱仲謙:想過。要做很多事。 汪真真:做什么事?。磕芨艺f嗎? 朱仲謙:沒做的事,說了也沒用。 汪真真:嗯……你要做的事里,有跟我有關(guān)的事嗎? 朱仲謙默了一會:有的。 汪真真伏在朱仲謙肩上睡著了。 小胖子溫柔地看著身邊昏睡的姑娘:你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村姑扔了一顆地雷 糖糖扔了一顆地雷 623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xiao3144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1斤扔了一顆地雷 亦扔了一顆地雷 yubido扔了一顆地雷 謝謝撒地雷的姑娘們。其中一個馬甲是我那紅透半邊天的紅九哥(也就是你們的九姨媽),她章章給我投雷接濟我,大家猜猜是哪位哈哈哈 第28章 婚宴》》》》派出所 汪真真這晚吃得很不滿意,花了五位數(shù)吃頓素食,哭死過去的心都有。 她東張西望好幾次,也不見好友高芷然的鬼影,心里問候了她祖宗好幾百遍。 眼看婚宴已經(jīng)接近尾聲,新娘新郎也敬酒過了,有賓客陸續(xù)離開,她也想走了。 誰知某個喝高的男同學紅著臉跳出來說:“哎,好不容易湊一塊,大家待會都別走啊,還有下一輪,有家室的趕緊打個電話報個備,今晚不回去了,咱們老同學通宵到天亮!” 他的提議得到了眾多同學的熱情歡呼,有兩個哥們斗酒斗太high了,腳步打飄地抱在一起,哥倆好到差點親一塊去了,有個女生尖叫著大喊了一聲“在一起”,結(jié)果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舉手吆喝“在一起,在一起”,兩個人偏頭對大家癡癡傻笑了一下,下一秒,嘴對嘴親在了一起。 現(xiàn)場炸開了鍋,尖叫聲連連,就連其他年長的賓客也被年輕人的活力感染,哈哈大笑,有幾個帶孩子的家長一邊捧腹大笑,一邊捂住了小孩子好奇的眼睛。 汪真真眼睛都看直了,心想這兩個會不會酒后露真情,這么多年洶涌的基情終于壓抑不住,要當場出柜了? 她腦洞正開得挺大呢,只覺腦門一痛,捂著腦袋轉(zhuǎn)頭一看,朱仲謙正沉著臉看著她:“腦子里那些限制級給我剎住,他們只是喝多了!” 前面鬧鬧哄哄的,他們這桌大多數(shù)八卦精都跑前頭去起哄了,汪真真膽子大了起來,拿眼斜他:“我說你管的太多了吧?彎腰不行,吃rou不行,還不許我yy,我不要跟你做小伙伴了!” “小伙伴?”身旁的男人一聲冷哼,“你這輩子都休想了?!?/br> 汪真真氣呼呼拿眼瞪他。 朱仲謙又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一臉恨鐵不成鋼:“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幼稚不長進?!?/br> “嗚……人家剛做的發(fā)型……”汪真真皺著一張娃娃臉臉嗚咽,心想剛才猜測的沒錯,豬頭之前那么奇怪地看著她,其實就是想拍死她。 她揉著腦袋正自怨自艾著,手機響了,定晴一看,高芷然打來的。 汪真真頓時牙癢癢,接了電話就罵:“死女人你又放我鴿子!你看看現(xiàn)在這都幾點了?” 電話那頭的環(huán)境有些吵雜,鬧哄哄的,好像有人在吵架,大嗓門高芷然竟然難得壓低了聲音,“你吃完了沒?吃完趕緊過來把我弄出去……我在派出所呢?!?/br> “?。磕阏f你在哪兒?”汪真真以為自己聽錯。 “你啊個屁啊,趕緊過來!晚上工廠工人打架,我們都被警察抓進來了。趕緊來?。∵€有別跟別人說,不然我砍死你!” “你要砍死誰?”電話那頭有個威嚴的男聲突然□□來問話,嚇了汪真真一大跳。 高芷然頓時語氣放軟:“警察叔叔我錯了,我這跟我朋友開玩笑呢,您千萬別當真,我連只螞蟻都沒膽子踩的……” 汪真真幾乎都能想象出她此時點頭哈腰的樣子,又想到女漢子因為打架斗毆被抓進去,跟一排民工蹲在一起,手放在頭上不敢四處亂看,這一腦補可不得了,直接“噗”一聲笑噴出來。 一旁的朱仲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高芷然聽到汪真真在笑,氣急敗壞道:“汪真真你還笑!還笑!你還有空笑!你想老娘在這里過夜是不是?還不趕緊的,讓我家老頭知道我進局子了我就完蛋了!” “行了行了,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嗎?嘴巴最緊了。趕緊告訴我哪個派出所,我馬上過來英雄救美!” 急匆匆掛了電話,汪真真瞄了眼旁邊正高聲喧嘩的那桌男男女女,男同學個個紅光滿面地推搡勸酒,女同學湊熱鬧圍觀,一個個醉得雙目迷離腳步發(fā)飄。 她放下心來,悄聲對朱仲謙說:“豬頭,我有急事要走,晚上的聚會我不去了,你幫我說聲啊。” 她提起包就想溜,下一秒,手被抓住了。 朱仲謙一臉不高興:“坐回來,先說說是什么急事?” 汪真真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我答應了要保密的……” 朱仲謙拽著她的狗爪不放,想了想:“最近宏科樓下新開了一家韓國菜,廚子是韓國人……” 汪真真眼睛眨了眨,節(jié)cao只堅持了三秒,馬上就毫不猶豫地扔掉了:“豬頭,高芷然打架被抓進派出所了,要我趕緊過去把她弄出來呢?!?/br> “十萬火急,我走了!”她站起來又要走,又被生生拽回來了。 “你干嘛呢?高芷然那家伙還等著我撈她呢!” 朱仲謙口氣兇巴巴的,“還問我干嘛?當然跟你一起去了,你覺得你這個白癡應付得了這種事嗎?” “不就保個人嗎?”汪真真幾次三番被罵白癡,梗著脖子挺不服氣。 “你進過派出所?” 汪真真迷茫地搖搖頭。 “萬一要保釋金呢?你身上有錢?” 汪真真又迷茫地搖搖頭。 朱仲謙“一副我就知道”的鄙視表情,賞了她兩個字。 “白癡?!?/br> 兩個人趁亂溜了出去,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青澀的高中時代,白天他們坐在一起,放學后兩個人就背著書包出沒于校內(nèi)校外各種地方,膩在一起的時間比跟爸媽還長,他準確掌握她每月大姨媽的時間,她呢,他去上廁所都能準確分辨出是上大號還是小號。 多年后重逢,汪真真總覺得朱仲謙面目陌生了,從里到外他都像變了個人,性格變得更加陰沉古怪,也不像過去那么好說話凡事都順著她。 但在這一刻,當他自然無比地牽著她的手穿過喧鬧人群,她恍然覺得一切都沒變。 他還是那個她熟悉到骨子里的豬頭。 汪真真落寞地想,那三年多開心多令人難忘啊,要是他們倆能一起手拉手玩一輩子就好了。 人為什么要長大呢? 汪真真很想問朱仲謙:男人長大會覺得蛋疼嗎?她雖然沒有蛋,可是她心里的蛋,真的好疼好疼?。?/br> 朱仲謙晚上喝了點酒,自然不能開車,兩個人打車到了市郊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