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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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散發(fā)離別氣息的夜晚,汪真真在一道道冷漠的目光下,捧著那個畫本蹲下痛哭。 她苦笑了一下,好像就是那個晚上,那些嘲笑聲,那些丑陋的腳印,把她和朱仲謙之間的三年友情悄悄抹去了。 “哎,汪真真,你醒醒吧,你還想畢畢業(yè)了繼續(xù)跟朱仲謙做朋友?憑你也配?!你這種窮人就該跟那種貧民窟出來的男生做朋友,這樣才合適嘛?!?/br> “翠西,我就說嘛,她以為讀了貴族學(xué)校就能進(jìn)入我們富人圈了,剛才你聽到?jīng)]?朱仲謙都說不要跟她一輩子做朋友呢,哎,旺旺,這種寒酸的禮物你怎么送的出手???” “趕緊收拾收拾滾吧,窮酸氣真是熏死人了……” 一貫粗線條的汪真真難得又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眼淚就止也止不住了,越哭越傷心,哭了好一會才止住哭聲。 因?yàn)樗I了。 傷心的時候,留在她身邊的永遠(yuǎn)只有食物。 汪真真半夜憤怒煮面。 一邊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吃面吃得稀里嘩啦,突然想起什么,她抱著面碗打開了房間書柜最下面的抽屜。 一本臟兮兮的畫本可憐巴巴地躺在那里,好幾個地方破損了,被膠帶紙仔細(xì)地沾回來了。 但黏的再用心,它也已經(jīng)不是原來完好的模樣了,就好像岌岌可危的友情一樣。 汪真真委屈地看了一眼,然后決絕地把抽屜關(guān)上了。 不想了,人生就是這么殘酷的,她早就接受了。 吃完了熱乎乎的面條,身體好像也注入了力量,汪真真睡意全無,開始投入畫《那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謙床上的那些事》。 漫畫里,森田研一把把逃跑未遂被抓回來的朱仲謙扔到床上,邊解皮帶邊冷酷地說:“你要是敢再偷偷逃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朱仲謙寧死不屈,漂亮的褐色眼眸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打吧!打死我算了!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一天為了朋友的賭債去求你,搞得現(xiàn)在生不日死,你打死我吧,重一點(diǎn),求你給我個痛快……” 森田研一暴戾的眼睛危險(xiǎn)地瞇了起來,整個人散發(fā)著嗜血的氣息,他是黑暗里的帝王,是殺神也是死神,是所有人生命的主宰,沒有人可以不經(jīng)他的允許就輕易去死。 特別是床上的這個男人,他是他的骨血,他的命運(yùn),他死了,那么他森田研一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義。 任何人都可以去死,唯獨(dú)他不能! 他二話不說,欺身上前堵住了朱仲謙那被咬出了血,卻極度□□的嘴唇,用他暴烈的方式懲罰他的不聽話。 然后森田研一家的床又搖了一夜。 汪真真這一畫又是到了半夜兩點(diǎn),雖然靈感爆棚,但到底體力不支,往床旁邊一歪,又昏睡過去了。她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睡得正迷糊呢,家里的門鈴不知疲倦地響了,卷毛狂奔過來朝她狂吠,咬著她的睡衣催她起床去開門。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來,聽著那不依不饒一直在響的門鈴,腦子有點(diǎn)發(fā)懵。 大中午的,這誰呢? 難道是? 汪真真突然被自己的猜測給驚醒了,馬上搖了搖頭,極力否定了心中的那個猜測,昨晚鬧得那么僵,大總裁又不缺朋友,才不會在乎他這個*絲同桌呢! 嗯,應(yīng)該是她老娘上門來說周日相親的事,順便來考察她有沒定期收拾房間餓死卷毛。 她嘆了口氣,揉著一頭亂發(fā)慢吞吞挪著去開門,卷毛吐著舌頭跟在她旁邊。 “誰?。俊?/br> 她半瞇著眼睛蓬頭垢面打開門,一開門見到門外站著的人,幾乎是反射性地去關(guān)門。 可惜一只古銅色的手蠻橫地插了進(jìn)來,阻止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 汪真真見關(guān)門不成,只好堵在門口不讓他進(jìn)來,像只剛睡醒的母獅發(fā)飆道:“你干嘛?手放開!我家不歡迎你!” 朱仲謙也是冷冰冰的表情:“我來拿西裝。” 可能覺得這個理由不夠有說服力,他又補(bǔ)了一句:“很貴的?!?/br> 汪真真瞪了他一下,心里咒罵了聲“小氣鬼”,都崩了也不給她留個絕交禮物,雖然她也用不上,但是賣到二手商店,說不定也能賣幾個錢啊! “我去拿,你別進(jìn)來?!彼首骼淠?,轉(zhuǎn)身就要去拿昨晚隨手?jǐn)R在沙發(fā)上被她又揉又摔又踩好多次的黑西裝。 昨晚還筆挺的西裝已經(jīng)皺巴巴,可見過了一晚上受了不少虐待,汪真真有些心虛,就怕朱仲謙要她賠件新的,拿起轉(zhuǎn)過身,就見不速之客已經(jīng)跟進(jìn)自家門似的熟稔進(jìn)門穿拖鞋,穿好以后還挑剔地張望了一圈說:“還真是個狗窩,你是有多久沒收拾了?” 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昨晚兩人壓根就沒有鬧翻過。 汪真真頓時給他的厚臉皮跪了。 昨天嫌她吃的多穿的少,今天又開始嫌她的房子臟,待會是不是還要嫌她的狗兒子胖成成狗? 她還沒張嘴呢,就見朱仲謙挑剔地看著繞著他打轉(zhuǎn)的卷毛,一臉嫌棄地說,“這狗怎么又胖了?” 汪真真噗一聲,吐了半桶血。 ……………………………………………………………………………………………………………… 小劇場: 活動課,汪真真鬼鬼祟祟地拍了正在打羽毛球的朱仲謙一下,朝他擠了個眼色。 朱仲謙把牌子給了其他小伙伴,兩個人默契地朝花園走去。 汪真真:豬頭,我知道喻寒跟蹤的那個女生是誰了? 朱仲謙:有完沒完?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 他轉(zhuǎn)身就走。 汪真真快步追上他:豬頭,是大事!我知道了一個大秘密?。?/br> 朱仲謙:什么秘密? 汪真真:這個秘密我就跟你一個人說。 朱仲謙:能少兩句廢話不? 汪真真:我說了你一定會驚到的。我問了3班的人了,那個女生是喻寒同桌,叫陸易絲,是個轉(zhuǎn)學(xué)生,剛從國外回來的。然后聽說還是個混血兒呢,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tǒng)。關(guān)鍵是?。?!她沒有mama,她有兩個爸爸! 朱仲謙沉思狀:沒mama,有兩個爸爸……那她從哪出來的? 汪真真也沉思狀:不知道啊…… 朱仲謙:你怎么知道的? 汪真真:哦,這事還真只有我知道。我表姐昨天不是給我送雨傘嗎,然后我們在校門口碰到她教授了,她教授女兒就是那個陸易絲,我姐說她有兩個爸爸……反正我不太明白……哦,豬頭我跟你說啊,那個陸易絲爸爸可帥了!!比喻寒還帥?。?!艾瑪我當(dāng)時就看傻了…… 朱仲謙刮了她腦門一下:醒醒吧,見到大叔都花癡!還有這事是別人*,咱倆知道就行了,別嘴大亂說。 汪真真:哦。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個個都不給我休息,弱受關(guān)哥只好苦逼繼續(xù)碼字更新了………… 小劇場小小介紹了一下喻寒真命天女的身份,嗯,那又是個“花心校草和冷酷女”的同桌愛情故事了……不知道你們感興趣沒? 好基友建國哥哥也就是你們的“紅棗”大大的文,最近勤快日更中,比我更狗血哦?。。〈蠹铱齑涟?/br> 第32章 繼續(xù)單身公寓 “狗窩怎么了?我有請你進(jìn)來嗎?”就像昨晚他對她做的那樣,她沒好氣地把西裝扔到了他身上,“拿了趕緊走,我家不歡迎你?!?/br> “我會走的?!敝熘僦t果然拿了西裝就朝門口走,汪真真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什么西裝這么貴重,要他大老板屈尊降貴地親自過來拿,難不成……是田儂曦送的? 出人意料地是,朱仲謙到了門口又停下了,彎腰拎起了一個挺大的盒子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冷著臉說:“吃完再走。” 汪真真定晴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拿了東西進(jìn)來的。 這又是唱的哪出? 她心里滿是狐疑,眼見朱仲謙雀占鳩巢,從那個不小的食盒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烤鰻壽司卷、天婦羅、秋刀魚、鱈魚、泡菜魷魚大阪燒,日式蛋包飯,還有一個壽司拼盤,一一擺到她家的小茶幾上,瞬間茶幾上就被食物擺滿了。 然后又打開了另一個袋子,一股rou香隨著他打開的動作裊裊飄散了出來,鉆進(jìn)了汪真真的狗鼻子里。 汪真真一個激靈,全身每個細(xì)胞都在拼命叫囂著一個名字。 老趙家土豆牛rou飯!?。?/br> 昨晚塞了一肚子蔬菜今天又沒吃早飯的汪真真,空轆轆的肚子可恥地叫了兩下。 朱仲謙自然也聽到了,把所有的食物全擺好,抬起頭笑得一臉誘惑:“早飯吃了嗎?不來點(diǎn)?” “你要吃飯,上外面去,別在我家?!蓖粽嬲娉鸷薜匕杨^扭向了一邊,表情比江姐還堅(jiān)貞不屈。 昨天還慷慨激昂地提出絕交呢,他還說了那么傷人的話,她要表現(xiàn)出窮人的風(fēng)骨來,絕不向敵人的食物投降! 她挺胸深呼吸,結(jié)果牛rou香味馬上鉆進(jìn)鼻子,她的肚子又“咕”一聲,不爭氣地唱起了空城計(jì)。 “嗯,好香,老趙家的牛rou飯?zhí)珦屖至?,剛才排了半個小時才搶到最后一碗?!敝熘僦t似乎已經(jīng)開始捧著碗很享受地吃起來了,一邊吃一邊贊美,完全無視了杵在一旁餓著肚子的汪真真。 汪真真繼續(xù)扭過頭倔強(qiáng)地不看向他。 朱仲謙還在邊吃邊自言自語,“學(xué)校邊上下周就要拆遷了,老趙年紀(jì)大準(zhǔn)備退休了,以后老趙家牛rou飯就要成為歷史了。” 他吃得津津有味,牛rou飯的香味足以勾引一個忠義之時走上叛變之路。 “唉,今天一定要多吃點(diǎn),以后真是有錢都吃不到了?!?/br> 他剛說完,只見眼前一花,一個影子猛地扭過身朝他飛撲過來,喪心病狂地?fù)屵^他手里吃了一半的牛rou飯,披頭散發(fā)地大叫著:“我的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邊叫著邊跌坐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背著他,將就用著他剛才吃過的筷子,開始低頭猛扒那碗香噴噴的牛rou飯。 猛扒飯活似餓鬼出籠的汪真真令朱仲謙哭笑不得,他被搶了食物也不生氣,見汪真真突然停下了,猜到是噎著了,馬上倒了一碗味增湯殷勤地遞了過去。 汪真真一連吞了好幾塊牛rou下去,噎得正翻白眼呢,就見一碗湯被遞到了上來,朱仲謙對她說:“吃慢點(diǎn),沒人跟你搶?!?/br> 死胖子,防的就是你! 汪真真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接過湯,咕嚕咕嚕一口喝掉,喝完指了指門:“你走,吃的留下!” “都說了,吃完我會走的?!敝熘僦t完全不把她的逐客令放在眼里,悠然地夾起一快鰻魚壽司嘗了嘗,“嗯,不愧是日本廚師的手藝,壽司也很地道?!?/br> 背著他狂扒飯的女鬼一聽,把吃了一半的飯放回到他手上,開始風(fēng)卷殘?jiān)频爻运麕淼娜帐搅侠恚熘僦t的筷子伸到哪,她的筷子就跟到哪,打掉他的筷子,把他的目標(biāo)食物夾走,腮幫子被她塞得鼓鼓的,就這樣了,她還拼命地往嘴里填東西,朱仲謙看了直咋舌,真怕她把那張菱形小嘴撐破了。 這一頓汪真真吃得簡直喪心病狂。 這也難怪她,之前是減肥不讓吃,后來拉肚子不能吃,原來的肚腩都因?yàn)檫B日來的清湯寡水而小了一大圈,現(xiàn)在猛然間她的面前擺了那么多好吃的東西,她能抵制得住誘惑才怪! 不得不說,豬頭這個資本家真是太可惡了。 簡直是有備而來,害她做不了烈女…… 汪真真用秋風(fēng)掃落葉的速度掃蕩完了桌上的美味食物,到后來吃的太飽了實(shí)在吃不動了,剩下的東西就大方地讓朱仲謙吃了,兩個人的吃相一個兇殘,一個優(yōu)雅,頓時形成了鮮明對比。 吃完了,汪真真就癱倒在沙發(fā)上,吧唧吧唧嘴,滿足地摸了摸吃得滾圓的肚子,。 每次吃完美食,總是她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