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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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睕]多會兒工夫,橙笑穎放下手上的丹筆,看看她頭上那招搖的釵子,伸手拔了下來。 “你做什么?。俊绷窒θ艉敛豢蜌獾纳焓謱⑩O子奪了回來,她現(xiàn)在因?yàn)槌刃Ψf是落雪的meimei,剛剛易容時(shí)候使的壞她也忍了,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動了那個(gè)自己最寶貴的釵子,那可是姑母親自給她戴上的,既然她敵意這么分明,那她也絕不會忍讓的! “你手上是什么?”橙笑穎也懶得與她爭辯,而有一道紅光閃過,她心一緊,一把拽住了林夕若的手。 林夕若掙扎不過,索性攤開了手心,“有什么好看的!” “舞弦琴心?你對jiejie做了什么?” “jiejie?我看你們才不是孿生姐妹!落雪那么溫柔,怎會有你這個(gè)潑辣的meimei?”林夕若看那張與花落雪無異的面龐,愈發(fā)覺得別扭,她和落雪的差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是落雪給我的,我才沒有你那么……” “怎么可能!這可是巫族的鎮(zhèn)族之寶,若不是你耍了詭計(jì),怎么可能得到?”橙笑穎不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說著手心冒便冒出了一團(tuán)紫色的火焰。 “阿若!”見那火焰越靠越近,遠(yuǎn)來的花葉熙雖意識到她要做什么的時(shí)候,卻不能立刻到林夕若身邊擋下那致命的一招。 林夕若緊張的看著她,臉上卻還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熾熱的火焰散發(fā)出灼人的光芒,這時(shí),一陣更加耀眼的光芒散發(fā)出來,而來源卻是她的手心。 妖艷的曼珠沙華越開越大,柔美的花瓣漸漸舒展開來,從林夕若手心慢慢浮起,落在地上,瞬間長大,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 紅光散落在花的四周,圍繞著花心越轉(zhuǎn)越快,竟浮出了人形。大約是五六歲女孩的模樣,一雙彎彎的狐貍眼,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你是誰?”林夕若驚訝的看著那張與自己幼時(shí)無異的容顏,出聲道。 “靈犀?”花葉熙也是露出了驚喜之色,“你是靈犀?” 曾永嘉和橙笑穎摸不著頭腦,都是不知所以,繼續(xù)看著,發(fā)著呆。 “你這壞女人,想要干什么?!”女孩一臉警惕的瞧著橙笑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林夕若卻笑的開懷,“jiejie,我就是你??!我會永遠(yuǎn)守護(hù)著你的,你別怕?!?/br> “你是我?”林夕若念著這跟繞口令一樣的句子,皺起了眉,“你為什么會在我的手心上?” “jiejie,我們遺失了好久,分別了好久,小若不會離開了?!迸⑸碜?jì)尚?,卻穿著拖地的紅色長裙,魅惑的容顏上有清純的雙眸,“小若要休息了,我就在你的身體里。” 女孩說完這句話,又惡狠狠地瞪了橙笑穎一眼:“你要是再敢欺負(fù)jiejie,小若必讓你生不如死!” “喂!”林夕若還想問個(gè)究竟,地上的花瓣飛卷起來,纏住小若的身體,紅光乍現(xiàn),鉆進(jìn)了她的手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橙笑穎看著她手心仍然妖冶的曼珠沙華,若不是那滿地的花瓣,真好像是一場夢一般,“舞弦琴心怎么會與你結(jié)契?” “舞弦琴心?”林夕若沒好氣的收回手,“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鬼東西?” “笑穎,你過了。”花葉熙冷冷開口:“到底怎么一回事?真當(dāng)朕是空氣嗎?” “笑穎不敢。主子自小在水玉長大,自然有所不知。很多年前,巫族只是一個(gè)小部落,因?yàn)槠婢壍玫搅藗髡f中的上古三大神器之一——舞弦琴心,然而這神物是有靈性的,當(dāng)然不肯與凡人結(jié)契,但后來不知怎么的,圣祖與之達(dá)成了條件,于是舞弦琴心每屆選擇純凈的少女作為巫女,并融于一體,手心便會有這樣一個(gè)印記?!?/br> “這一屆的巫女不是落雪嗎?”花葉熙雖然不了解這其中的淵源,但對巫女之事,還是有所聽聞,開口道。 “是,正是jiejie,按理說jiejie還在,除非jiejie自愿交出舞弦琴心……再者說,林姑娘并非巫族之人,而這舞弦琴心卻還認(rèn)了主?!?/br> “屬下知道,也許有一個(gè)人能夠?yàn)榛噬辖饣??!币恢蹦蛔髀暤脑兰慰创蠹乙荒樇m結(jié)之相,出聲道。 第四十二章:相忘江湖 “你說的可是曾老將軍?” “曾老將軍?”他不是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嗎?后面這句話林夕若當(dāng)然沒敢說出去,看橙笑穎一臉得意,不想告訴她的樣子,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和巫族又不知道扯了什么關(guān)系,這個(gè)什么圣物我看也蠻好使的,那我就收下了。” 說著,還招搖地?fù)]了揮手,手心里那朵妖冶的曼珠沙華格外引人注目。 橙笑穎憤怒地看著她,花葉熙這時(shí)卻是開口幫著林夕若道:“阿若不是外人,你且說吧!正好朕也感興趣的很?!?/br> “嗯。”橙笑穎本是不樂意,可又不甘心舞弦琴心落到林夕若手里,又加之花葉熙開口,便全盤托出:“曾老將軍其實(shí)也是巫族之人,因?yàn)樯弦淮脑蟼魅酥簧嗽戏蛉诉@么個(gè)女兒,為了有人傳宗接代,便為曾老夫人設(shè)擂臺,招夫婿。當(dāng)時(shí)巫族每屆的祭司都要出外歷練,曾老將軍便在那個(gè)時(shí)候遇見了曾老夫人,剛剛好成就了一段佳緣?!?/br> “我爹和我娘?”曾永嘉雖沒想著會是這樣的淵源,卻也沒有很大的疑惑,幼時(shí)的那段經(jīng)歷他早已知道父親的身份非同尋常,只低聲道:“原來,原來是這個(gè)緣故……” “從前怎不聽你提起?”花葉熙睫毛微垂,看不出表情,好像毫無喜怒哀樂一般:“朕聞巫族族規(guī)極其嚴(yán)格,族中之人皆不得與外人成親?!?/br> 他想起了母妃,心里的一潭水便好像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母妃違反族規(guī),與族人決裂,可還是沒能夠換來一片真心。 “笑穎絕沒有想瞞皇上的意思。曾老將軍不想曾少將軍涉入這渾水,這才千般囑咐不要說出去,可如今出了這事,恐怕是巫族要再生大變故了,笑穎自是不敢再隱瞞,再者說曾少將軍體內(nèi)的血脈已經(jīng)不純,喪失了大量巫族靈力,與正常人是無異了?!?/br> “巫族之人的確不能與外族之人通婚,否則會受到重罰,宜妃娘娘受到了水玉老國主的庇護(hù),所以無妨,而曾老將軍和曾老夫人卻是飽受威脅,幾處藏匿,對外界只說是環(huán)游去了,后來巫族滅族,曾老將軍因?yàn)樵谒駠由谀菆龃蠼匐y,不過曾老將軍也因?yàn)闇缱逯抟徊〔黄?,哪是因?yàn)橐粓鲂⌒?zhàn)役!”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還要跟你們?nèi)ニ駠拍芘宄虑??”林夕若撇撇嘴,也有些佩服自己,這么多詭異的事,居然還能這么從容,不過老天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我要歇息去了,不管你們了!”林夕若打了個(gè)哈欠,往三樓(上房)走去。 然而林夕若不知道的卻是在她走后,一支潔白的白翎箭“嗖”地一聲穿透窗戶,深深地扎進(jìn)了柱子里。 “走?恐怕是沒那么容易了?”花葉熙搖搖頭,拔下剛剛飛進(jìn)包廂柱子上的一支白翎箭,順手解下上面的密信,笑了半晌:“這個(gè)夜宮昊可真是不簡單啊!” “主子,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橙笑穎湊上前去看,然而花葉熙掌心一團(tuán)火焰冒出,那紙條瞬間化成了灰燼。 “沒什么,我們恐怕一時(shí)半會兒不能回水玉國了?!被ㄈ~熙轉(zhuǎn)了幾下手腕,“那就去山莊吧!” “是?!背刃Ψf答應(yīng)的話音還沒落,花葉熙一個(gè)移步,卻已經(jīng)到了她的跟前,纖長的手指掐住她雪白的脖頸,話語中透露著危險(xiǎn):“你的一舉一動都別妄想會瞞過朕,姽婳,你是越來越?jīng)]有分寸了?!?/br> “陛下,笑穎絕無此意!”橙笑穎看著面前這個(gè)笑得無害的男子,心里陣痛:“笑穎一時(shí)莽撞,卻也只是為了巫族和水玉著想啊!” “圣上——”曾永嘉抱拳道:“姽婳護(hù)法一直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對陛下不利之事的,并且為了一個(gè)異國的皇后,不值得?。 ?/br> “閉嘴!”花葉熙松開了手,眸子流轉(zhuǎn),一瞬之間又回到了位子上:“她就是朕,你們?nèi)羰菍λ痪?,便是對朕不敬!倘若你們損了她一根頭發(fā),朕必讓你們生死不能!” “是?!背刃Ψf忍著疼痛,從地上站起來:“笑穎知道了。” 曾永嘉一旁看著,想要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那就好!”花葉熙兩個(gè)瓷瓶從袖中飛出,準(zhǔn)確無誤地落到了橙笑穎和曾永嘉的手上,“這個(gè)月的解藥。” 說完,也走出了房門。 “哈哈哈——”橙笑穎忽然愴然地坐在地上,悲戚地笑了起來,“皇上,我到底算什么?” “姽婳——”曾永嘉伸出手扶起她:“他畢竟是主上,你以后還是不要再逆了他的意了,那個(gè)林姑娘好像在主上心里很重要,還是避避她,不要招惹她吧!” “那我算什么?”橙笑穎執(zhí)拗的扭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淚珠,“算了,主上曾經(jīng)教過我,殺手不能動情,如今我自作自受,又能怨誰呢?” 曾永嘉看著她這般一跌一撞的走出了房門,藏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 ※※※ “咚咚咚——”林夕若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趕忙將那只鳳釵藏到了袖子里。 “進(jìn)來吧!”林夕若看著花葉熙走到他面前,那蒼白的面容不知怎么的令她感到心疼,有些話自然而然的就脫口而出:“你面色不好,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夕若這是在心疼我嗎?”花葉熙微咳了幾聲道:“剛才讓你受驚了,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了,今日之事不會再有第二次的。” 說著,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花葉熙肯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測,對,她一定是阿瑤,他的阿瑤。 “啊,你說今天的事???不礙事的,我都忘了,反正得了這么個(gè)寶物,不還是我占了便宜嗎?”林夕若笑得開懷,轉(zhuǎn)而又擔(dān)心地的說:“你沒把她怎么樣吧?真的不關(guān)她的事的,我想她只是緊張落雪罷了,meimei擔(dān)心jiejie,不是很正常嗎?” 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diǎn),她又不是沒看出來橙笑穎對花葉熙的感情,如今這時(shí)候,她實(shí)在是不想再添一個(gè)敵人了。 “你好好休息?!被ㄈ~熙囑咐了一句,悄悄地把門關(guān)上,走了出去。 “誒——”送走了花葉熙,林夕若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重新從袖子里取出那只鳳釵,或許是觸景生情,忍不住想起了那日他與她大婚的情景,戲謔的容顏,也不知是什么時(shí)候就慢慢沉淪。 兀的想起一句話: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想必是喜歡上他了,心口傳來強(qiáng)烈的疼痛提醒著她愛的存在。日子怕是不多了,就算有他陪在身邊又怎樣?也不過是徒添留戀和不舍罷了。 后宮如林,又豈能允許她一枝獨(dú)秀?她是自私的,與其奢望他始終如一,卻還不趁早轉(zhuǎn)身離去,也不至于輸?shù)锰珣K。 林夕若想了半晌,將釵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大概,她與他再也不見好了,不如乘這些剩下的時(shí)光,好好游歷一番,也算不枉此生了。 夜,慢慢侵襲開來。然而林夕若不知,琉璃皇宮中早已因?yàn)樗碾x去亂成了一鍋粥。 第四十三章:東窗事發(fā) “趕緊把熏香倒了?!比珏碇A服,走到宮人身旁喝道。 “是?!睂m女小心翼翼的掀開熏香爐子,捧了出去。 如妃看著宮殿里重新升起一抹新的熏香,這才滿意地離去。 伴著熏香的燃盡,一股香味飄蕩在宮殿里,似有似無,卻仍然遮蓋不了一室的荼蘼之氣。 這,是哪兒?夜宮昊睜開眸子,卻覺得頭痛欲裂,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也是一片迷茫,自從登上帝王寶座之后,是很久也沒這樣過的無所適從了。 “來人??!”夜宮昊揉了揉頭上的xue位,剛想叫人,抬頭卻見如妃端著早膳進(jìn)了門。 “你怎么在這兒?” “皇上是不記得了嗎?”如妃嬌媚地笑笑:“早膳快涼了,皇上還是早些用吧!” “你耍了什么手段朕不知道,可你以為朕是三歲的孩子嗎?”夜宮昊兀地打翻膳食,guntang的粥灑出來,菜肴濺了一地,“你若安分些,朕會好好待你,可你卻動了這些歪心思,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皇上——”如妃沒想到他反應(yīng)怎么大,嚇得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指甲卻是深深地嵌進(jìn)了rou里,滴出血來也渾然不覺,“皇上,臣妾一心愛慕皇上,怎么會動什么歪心思,難道喜歡皇上也是錯(cuò)了嗎?”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對若兒起了心思,你動的詭計(jì),當(dāng)真以為朕不知道?故意引若兒去看那般的場景,這般狠毒的心腸,朕當(dāng)真是不能再縱容你了!”夜宮昊雖然想不起來這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可還是記得之前的事,便猜了個(gè)七八分。 若兒,又是若兒!如妃氣得咬牙切齒,可看上去只有一個(gè)癡戀女子的可憐,“皇上,難道你的眼里就沒有我嗎?那你為什么又要給我那樣的諾言啊!” 夜宮昊并沒有回答,只是俶爾想起了母妃,母妃終生癡愛父皇,可父皇卻連正眼也沒有好好看過他們,他怨恨,卻不懂父皇既納母妃,又為何將他們丟在深宮不聞不問。 于是便沒了言語,心中一動,若兒,對了,他還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急急出了殿門,也只留下那一句徹底令如妃絕望的話語:“若是若兒有什么事,便由不得朕了!” ※※※ “奴婢參見皇上——”門口的碧云見是夜宮昊,屈膝行了禮,“皇上有什么事嗎?”想到自家主子至今還沒回來,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攔住夜宮昊。 “你家主子可在嗎?” “皇上,主子她正在休息,她說,她現(xiàn)在不想見人。”碧云看夜宮昊這么著急的神色,又想到小姐的不正常,猜是他們兩鬧了別扭,便隨意扯了個(gè)謊。 “朕就知道若兒一定是生氣了?!币箤m昊喃喃自語著,更加心急,“那朕就更要見她了?!闭f著,便往里邊去。 “欸,皇上——”碧云見這個(gè)樣子,趕緊跑到夜宮昊前頭,跪了下來道:“皇上,碧云奉命行事,莫要讓碧云為難??!娘娘她會怪罪的。” “無妨——”夜宮昊只道她是怕林夕若責(zé)怪,抬腿便往里面去:“只說朕見她,你攔不住便好,還不引朕前去,莫非是有什么瞞著嗎?” “碧云不敢,奴婢這就帶皇上去?!北淘票揪托奶?,聽夜宮昊這么說,額頭上冒出了滴滴汗珠,見事已至此,只好領(lǐng)著夜宮昊進(jìn)去,暗中也只能祈禱佛祖保佑了。 “誰???!”慢慢走進(jìn)內(nèi)殿,一道慵懶的女聲響起,儼然是林夕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