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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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王爺?!绷窒θ粼诿靼资聭B(tài)之后,靜靜的倚在榻上,聽夜宮離費著工夫勸慰她。 “權(quán)衡利弊我自然明白,可是那畢竟是我的母族。”然而林夕若聽到后面,卻沒辦法再繼續(xù)保持沉默,“你要我裝作和丞相府毫無關(guān)系,這怎么可能!” “可是娘娘若是插手又能如何?”夜宮離只輕輕一句話便讓林夕若意識到她的能力是多么渺小,再沒了言語。 “娘娘該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币箤m離想了想還是說出來,雖然在這個時候?qū)τ诹窒θ魜碚f有了孩子只是更讓她心煩,可是這種事情瞞也瞞不了多久,更何況孩子對于林夕若而言,也是一張保命符。 ※※※ “皇上,秀妃娘娘已經(jīng)遣人請皇上過去好些次了?!?/br> 太陽落山之后,黑夜就彌漫開來,蘇忠主看自己主子這一天都黑著臉的模樣,再次感嘆這年頭飯碗可不是好端的。 “今晚朕不去秀妃那兒了?!币箤m昊這一天都是煩心的很,即使繁忙的政務(wù)也沒有辦法讓他揮去腦海中那個永遠和他對著干的女子的身影。 “擺駕寧玉宮!” 說到底犟到最后,還是夜宮昊先服輸了。蘇忠主悶聲跟在夜宮昊身后,作為夜宮昊身邊的老人,不用想都能琢磨出夜宮昊如此反常是為了什么事情,不過這儷妃……他嘆了口氣,可真是皇上的一個大劫難??!只是他心里……為什么總有一絲不安呢? 然而到了寧玉宮,方才證實了蘇忠主這種預(yù)感還是很靈的,聽著主子的怒吼,他不由躲到了一邊,他一向是個識趣的人,主子和儷妃的事他還是不要攪和的好。 “離親王怎么在寧玉宮中?”夜宮昊進來看到的便是夜宮離拉著林夕若手的“和諧畫面”,如今看著林夕若的淡定依舊,心里忍不住醋意翻滾。 “皇兄——”夜宮離起身,似是要解釋,卻被林夕若拉住。 “臣妾見過皇上?!绷窒θ粝仁切辛硕Y,言語微有挑釁,“便是皇上看到的那樣,如何?” “你!”夜宮昊氣極,雖然知道她心里有氣,是故意氣自己,可還是緊緊捏住了她的手腕,而林夕若手腕生疼,卻愣是一聲不吭,傲氣的看著他。 “皇兄,皇嫂她已經(jīng)——”夜宮離似是想要將林夕若懷孕的事情說出來,卻被林夕若狠狠一瞪。 夜宮昊和林夕若幾乎是同時怒道,“沒你的事!” “臣弟告退?!币箤m離沉默了半晌,也許是意識到夜宮昊和林夕若這樣的導(dǎo)火線是什么,知道自己在這兒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能越添越亂,便識趣的離開了。 “松手,你弄疼我了?!绷窒θ羿镣矗劢敲榈揭贿叺腻\盒,心中一驚,卻用另一只手不動聲色的將枕邊的錦盒往里推了推。 夜宮昊瞅著她被自己弄紅的手腕,不由得心軟,可是視線卻鎖在了被林夕若推到里去的那個東西上。 “那是什么?”夜宮昊瞧著林夕若神色緊張,愈發(fā)覺得有貓膩,而她也愈發(fā)緊張起來,硬是沒讓他奪過去。 “拿過來。”夜宮昊神色冷峻,見她還是不肯放手,右手微動,那錦盒便落在他手里。 而林夕若卻只能甘著急,錯手之下居然將錦盒打翻。 “咚——咚——”便只聽得清脆兩聲,一枚龍形玉佩和鳳形后璽便滾落出來。 瞧著夜宮昊青黑的臉色,林夕若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第九十八章:帝王薄情 夜宮昊彎下身子,撿起了那枚鳳璽,視線卻落在那枚玉佩上。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余光里打量著林夕若,卻發(fā)現(xiàn)她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終是忍不住將鳳璽砸出宮殿,“朕愿意去相信你,可你給朕的就是這些嗎!” 她不語,其實真正的情況是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水玉的鳳璽是花葉熙給她的,也許在這個時候真的會造成很大誤會,難道能把別人的東西給扔了嗎? “那是父皇的兵符。”夜宮昊在提起老皇上的時候,目光復(fù)雜。 “那是先皇給我的。”林夕若這時卻緊張起來,伸手去奪,她不怕夜宮昊誤會自己,反正早就誤會了不是嗎?可是她不想讓夜宮昊在這個時候?qū)σ箤m離動手。 “先皇給你?”夜宮昊玩笑的將玉佩反轉(zhuǎn),玉佩背面是一個“離”字,他陰冷的目光落到林夕若身上,“你還想騙朕到什么時候!” 他忽然大笑,那是一個帝王流露出最絕望的脆弱,“就算如此,父皇你屬意的還是夜宮離,就因為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可為什么又會有兒臣,為什么在將皇位傳給兒臣之后又將兵符給了夜宮離?!” “不是你想的那樣?!辈恢獮楹瘟窒θ艉鋈缓茈y過,抓住他的手想要解釋些什么,比如說先皇還是愛他的,比如說…… 可是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就被夜宮昊甩出了好遠。 林夕若嗔痛一聲,唇角有溫?zé)岬囊后w,更讓她心慌的是腹部的疼痛,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了那人的慌忙,可是隨后冰冷的言語才令她明白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再次令她墜入地獄。 “儷妃不守婦道,著日起打入冷宮!”夜宮昊眉眼冷峻,沒有再看林夕若一眼,大步出了寧玉宮。 “娘娘——”蘇忠主卻并沒有跟著夜宮昊離去,他清楚的知道皇上這個時候不需要人跟著,他望著林夕若的眼里有一絲憐憫,卻不得不完成主子的吩咐,輕聲道,“還請娘娘移駕——” “滾開!”祈巫一向性急,要不是剛剛碧云拉著她,她早就要進來了,匆匆到林夕若面前,卻見到主子眼眸里的絕望。 “蘇公公?!北淘魄敢獾男辛硕Y,也是慌忙的到了林夕若身邊。 “別為難別人了?!绷窒θ舻穆曇魳O其飄渺,她累極了,累的很想睡。 “我們走吧!還請公公帶路?!绷窒θ纛h首,沒有多余力氣,看樣子是不想帶任何東西,她煩心的很,只想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籌劃籌劃未來。 “碧云姑娘,還是幫儷妃娘娘收拾些東西吧!到了冷宮,難免要打點人的?!碧K忠主看林夕若面如死灰,不由得嘆氣,儷妃雖說跟皇上吵架,可分明也不是不在乎皇上的,只是……主子之間的事誰能夠猜得透呢? “多謝公公提醒?!北淘坡犜挼倪M去,再出來時已經(jīng)收拾了好幾個包裹,她看著林夕若卻還有幾分遲疑道,“那……那小皇子呢?” 許是碧云和祈巫還有蘇忠主看錯了,林夕若眼里居然閃過嘲弄的笑,道,“皇子?本就不是本宮親生的,更何況本宮這種養(yǎng)母只會給他蒙羞,莫非是忘了,皇子尚在哺乳期的時候,母親被打入冷宮便是要再記到別人名下嗎?” “是?!北淘撇桓叶嗾f話,她看著林夕若身下滲出的血跡,知道娘娘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看著熟睡的夜晟軒似乎是沒受到什么影響時,輕輕地嘆了氣,這樣的一個皇子,才出生便要幾番“換母”。 蘇忠主引著林夕若到了冷宮之后,也沒逗留,行了一禮之后,又匆匆回了自家主子那里。 林夕若看著還算整潔的屋子,忽然笑了,眸子里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平靜,“原是帝王家最薄情?!?/br> “娘娘?!北淘浦乐髯有睦镫y過,又看著她失神的樣子,擔(dān)心的詢問道,“要奴婢去叫太醫(yī)嗎?” “太醫(yī)?”林夕若勾起唇角,那樣陌生的她令碧云和祈巫都有些害怕,“怕是都巴不得本公死,把醫(yī)箱拿來吧!” “是?!弊孕×窒θ艟蛯W(xué)醫(yī)感興趣,雖說大官人家以醫(yī)商為恥,可宰相和夫人縱容著女兒,私下請了人來教她,也沒有想到在以后的宮廷生活中,這居然也成了一種保命方式。 ※※※ “皇上,夜深了?!?/br> “滾!”夜宮昊分明感覺到來人,愈發(fā)煩躁,這個蘇忠主怎么這么不識趣,不是已經(jīng)叫他下去了嗎? “皇上,夜深了。” 可是好像來人一定要“尋死”一般,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夜宮昊終于不耐煩的抬頭,在看到來人的臉之后,眉頭深深皺起,有著出于本能的厭惡。 “皇上這般討厭臣妾嗎?”今晚的錢如沒有施妝,做足了姿態(tài)。 “你來做什么?”夜宮昊似乎也沒有多大驚訝,好像是已經(jīng)忘了錢如被他禁足的事情。 “臣妾這些時日已經(jīng)認識了錯誤,當(dāng)初臣妾妒心太重,如今已經(jīng)不敢奢求什么,只求皇上身邊能有臣妾一席之地?!卞X如見夜宮昊沒有動作,愈發(fā)放肆的倚在他身上,聲音嬌俏,“皇上既然已經(jīng)將儷妃打入冷宮,那晟兒還是交給臣妾吧!” “你調(diào)查朕?”陰冷的神情再次出現(xiàn)在夜宮昊的臉上,只是對待林夕若的時候,眼底深處尚有一絲不忍,而這時是徹徹底底的冷。 “臣妾不敢?!卞X如自詡已經(jīng)摸透了夜宮昊的心思,然而卻沒有意識到帝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猜度他心思。 “事情怎么做朕自有安排?!币箤m昊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動她,只是一想到林夕若的事情,他就沒辦法再對她和顏悅色。 孩子……他眸色微暗,轉(zhuǎn)瞬卻是狠厲,怪只能怪他來的不是時候。 “皇上忙心政事,卻也要關(guān)心身體。”錢如把食盒提上來,端出一碗羹湯,細細的吹著,遞到他口邊。 見著夜宮昊似是不悅,錢如收回了手,慢條細理的抿下勺中羹湯,再次勻了一勺,撒嬌一般的道,“皇上。” 夜宮昊終是冷著臉將羹湯喝完,味道不錯,可是他卻沒心思品嘗,倒像是完成差事一般。 錢如卻沒有離開,看著夜宮昊眸子里泛了溫情,輕輕地湊近了他的薄唇…… 頓時整個屋子里的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而夜宮昊卻下意識的推開了錢如,本能的不愿意她靠近,見著她失落的神情,勉強柔聲安慰道,“如兒,畢竟這是御書房,你先去吧!朕晚些時候回國去看你的?!?/br> “是。”錢如整理好有些散亂的衣服,心里卻已經(jīng)忍不住得意起來,畢竟這才是初期,昊這樣對她已經(jīng)不錯了,她不著急,日后還有的是機會。 第九十九章:噬心蠱 所謂人言可畏,這話是一點也不假的,第二日林夕若被打入冷宮的消息便傳遍了宮中,而與此同時錢如不僅被解了禁足,更是恢復(fù)了貴妃的位分,本來皇上也是要將皇子夜晟軒交給錢如撫養(yǎng),奈何太后百般阻撓,最后竟是秀妃領(lǐng)養(yǎng)了皇子。 “皇上。”夏日已至,錢如也穿得清涼,搖著繡扇娉娉婷婷的走過來,奇怪的卻是自打解禁以后,錢如裝扮卻不同以往的華麗,而是樸素極了。 “小如……”夜宮昊的笑意直達眼底,放下了手中令他頭疼不已的政務(wù),將美人摟進懷中。 “皇上該cao勞自己身子?!卞X如話語軟軟的,轉(zhuǎn)瞬卻變成了委屈,“晟兒怎么說也是臣妾十月懷胎所生,如今托付給秀妃meimei,臣妾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br> “昨日太后干擾,朕也不好說什么?!币箤m昊望著那與他記憶里相似卻總有些怪異的面容,心里有點異樣,卻又很快壓下,說出的雖是狠毒的話語,對著錢如卻是百般溫柔,“等林家滿門抄斬,朕定將咱們的晟兒交付于你手中。” “謝皇上?!卞X如剝了手中的葡萄,遞與他口,她雖已欣喜至極,可這些日子已經(jīng)明白君王心難測,只是靠著夜羽仙才有這一時的榮華,她權(quán)度著話語,盡量使自己的話句句圓滑,“皇上,儷妃她不守婦道,這樣的人留著也是敗壞皇上的名譽,不如……遣了她出宮可好?” “小如還是心善,這樣的賤人,便由著她在冷宮自生自滅!”夜宮昊在提起林夕若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沒有昔日的深戀,只有突來的厭惡。 “是朕糊涂,竟將她再次帶入宮中,禍亂朝綱,不想她竟做出這樣的事情!”夜宮昊忽然頭疼的厲害,微微瞇起了眼,原來愛到深處,竟是極致的恨意。 “你對皇上做了什么?”蘇忠主一直低著頭侍奉在身后,見皇上如此反常,自是不由得起了疑心。 前些日皇上縱使心狠,卻還是念著儷妃,而晚上卻莫名留了如妃過夜,且不提御書房是什么地方,煙霞宮早有守衛(wèi)守著,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妃娘娘究竟是如何闖出來的? 沒等他琢磨透,那天早上如妃從御書房出來后,皇上便下了將如妃解禁的命令。 宮中那些爭斗,蘇忠主作為一個老人并非看不透,只是若是誰將注意打到了皇上身上,那么他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許! “下去!”夜宮昊聽著別人對自己愛妃不禮的話語卻震怒,喝令他離開。 “蘇公公只是太過擔(dān)心皇上,皇上怕是太cao勞政務(wù)。”如妃好似不以為然的笑笑,忽然就走到了熏爐旁。 她巧笑,深深吸了一口道:“這香是好的,有助皇上休息,還煩請?zhí)K公公叫人點上?!?/br> “老奴告退?!碧K忠主從心底便不喜歡這女子,無論從前還是以后,就算是會和皇上吵架的儷妃也好過這口心不一的如妃。 而錢如只是慢慢按著夜宮昊頭上的xue道,隨著熏香在御書房內(nèi)冉冉升起,夜宮昊也漸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娘娘現(xiàn)在恩寵,會不會忘了小仙呢?”笑聲從空中傳來,錢如抬頭,卻霎那間慘白了臉色。 “你怎么來了?”錢如有些擔(dān)憂的望了望夜宮昊,注意到夜羽仙身上纏繞著的黑色霧氣,皺了眉,“你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br> “無妨?!币褂鹣捎行┹p蔑,然而望著夜宮昊卻沒有再前進半步,顯然錢如是沒有發(fā)現(xiàn)的,只道他的心法已經(jīng)如此強大,已經(jīng)不懼司空的神力。 “以后別讓他再見林夕若,總會生出麻煩?!币褂鹣赏箤m昊的視線有些瘋狂,那種渴望權(quán)利的瘋狂,“哼,沒有多久,我就會取代他,取代云徽,成為三界之主!” “我知道了?!卞X如現(xiàn)在面對夜羽仙是聽話的很,她很清楚如今這一切來之不易的幸福,都是仰仗著他的,更何況他如今連司空都不怕,自己又能怎樣對抗他呢? 只是他那么小心眼,真的會放過曾經(jīng)惡言相向的自己嗎?她忽然又想起了夜宮昊,夜宮昊是司空的轉(zhuǎn)世,曾經(jīng)作為神君的他,一定不會置天地于不顧,那么到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她不是不愛他,錢如望著夜宮昊的視線忽然變得復(fù)雜和糾結(jié)…… “你該攛掇他,盡快對夢若下手?!币褂鹣捎行┎粷M于她的失神,略微嘲笑,“娘娘如今已經(jīng)承了這么大恩寵,卻遲遲不動手,是不是想毀約?” 夜羽仙后兩個字說得很輕,似是提醒,似是威脅,錢如一下子驚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