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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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dāng)鋪得到八十兩銀子,鳳傾城立即帶著木大木妞大吃了一頓,祭祭餓了半月的五臟廟,才花十兩銀子,買了一個二手馬車,幾套厚實棉衣,棉被,鳳傾城歪在馬車內(nèi),抿嘴冷笑。 祁宏申…… 藏輕痕…… 你們且等著,這一次,不把你們整得生不如死,我鳳傾城,誓不為人……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文/一一不是二 【107】羽玥威武——毀滅藏家 在往前走幾步,便可看見河水入海流。 這一刻,君羽玥只覺得,腳下如灌鉛,這些日子走來,寒風(fēng)吹,雪水淋,他連一次以上都沒換,一次鞋子也不曾換,不吃一餐,但,他感覺不到一點點的饑餓。 身上衣裳濕透,他感覺不到一絲冰冷。 再冷,又怎么冷的過心口,在毀天滅地的絕望。 膝蓋一軟,君羽玥跪在泥濘上,仰天悲呼,“傾城……” 淚,潸然而下。 曾經(jīng)多苦,多難,他都咬牙,淡漠看世間百態(tài),看人世滄桑,只有這一刻,君羽玥覺得,再美的風(fēng)景,在他眼中,心中,慢慢枯萎,死寂。 “傾城……” 君羽玥哭的淚流滿面,鼻涕流下,低頭,身子一軟,整個人栽在泥濘里。 吃了一嘴的泥漿。 “傾城,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什么后果,一切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只求你好好的,好好活在我身邊,不,就算不是活在我身邊,只要你好好的,某年某月某日,我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你一眼,亦心滿意足,可……” 真真接受不了這種陰陽兩隔。 腦海里,還有那么多,那么多鳳傾城的巧笑倩兮,各種各樣神態(tài)。 可如今,他再也觸摸不到,那個鮮活的人兒。 “傾城啊,你說,你要我怎么做,是跳入這大江大河中,陪你一起葬身大海,還是茍且偷生活著,念你一生一世!” 君羽玥怒指蒼天,怨蒼天太狠心。 就這么硬生生拆散了他和鳳傾城。 祁宏申騎馬而來,一身明黃龍袍,看著泥濘里,一身黑袍,渾身布滿泥漿的君羽玥,緊抿嘴唇。 這一刻,祁宏申心若刀絞,氣息翻滾,“唔……”血沿著嘴角溢出。 若是以前,若是別的人,祁宏申這一刻一定的譏笑的,可這一刻,看著絕望的君羽玥,祁宏申連一絲一毫的譏笑都沒了。 他——愛慘了傾城。 自己何嘗不是。 他痛徹心扉,自己何嘗不是。 他生不如死,自己何嘗不是。 他悔不當(dāng)初,自己何嘗不是。 錯了,錯了。 那日被嫉妒蒙蔽了心,卻忘記了,如今的她記憶全無,忘卻前塵往事,更忘記了她擁有的武功。 連自保都不行。 “君羽玥……” 祁宏申開口。 君羽玥聞聲回頭,眸子內(nèi),灰敗,凄涼,絕望,冷酷,慢慢站起身。 “祁宏申,你真真罪該萬死……” “死一千次,一萬次,不足填補我心中之恨!”君羽玥每說一個字,走一步。 一步一步靠近祁宏申。 看著騎在大馬上的他,嗷叫一聲,撲上去,把祁宏申從大馬上撲摔倒在地,掄起拳頭,一拳一拳打在祁宏申臉上,身上,毫無章法,“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她如今還好好活著,如今她死了,她死了,祁宏申,你滿意了嗎?” 一拳,一拳,沒用內(nèi)力,卻用盡了君羽玥全身的力氣。 恨意滔天。 祁宏申也不反抗,由著君羽玥打。 若是此時此刻,君羽玥打死了他,他便能見到傾城了。 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君羽玥手背上全是血,一拳出,離祁宏申鼻梁一分處,君羽玥停下。 揪住祁宏申衣襟,不停搖晃他,“你還我傾城,你還我傾城……” 淚流滿面,哭的像個孩子。 祁宏申也想象君羽玥這般哭,卻發(fā)現(xiàn)眼眶干澀,連淚水都流不出來。 “君羽玥……” 祁宏申看著君羽玥,“當(dāng)日,是藏輕痕收買了那些地痞流氓,把傾城逼到河邊的……” 傾城那個性子啊。 饒是失憶,依舊絕傲,寧死不為瓦全。 他禁錮了她,何嘗不是愛著,寵著,呵護(hù),敬著。 可,從今以后…… 世間,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子,笑的比百花齊放還燦爛,比六月烈陽還溫暖。 再也不會有一個女子,敢打他,罵他,撓他,戲弄,設(shè)計他。 祁宏申推開君羽玥,站起身,一身明黃色龍袍,泥漿密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上馬離去。 君羽玥聞言愣在原地。 藏輕痕…… 滄溟臧家。 我君羽玥,定要整個臧家為傾城陪葬。 策馬揚鞭,一襲黑袍,一把長劍,君羽玥只身一人去了滄溟。 他,要血洗滄溟臧家,要碎尸萬段藏輕痕,為鳳傾城報仇。 “駕……” 君羽玥抽打馬兒,總覺得,這千里馬跑得不夠快。 他只恨不得,這一刻,便殺到滄溟藏家。 滄溟藏家。 藏輕痕立在書房前,看著雪飄飄落下,伸手接住,閉上眼眸。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女子,一開始的求救,到后來的絕望,搖頭,寧死不屈。 縱身一躍。 跳入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讓他措手不及,連救她都來不及。 睜開眼眸,藏輕痕深深吸了口氣。 他只是想將她帶回藏家,認(rèn)祖歸宗,并不想逼死她。 “輕痕……” 藏輕痕聞言,轉(zhuǎn)身,“祖父!” “你是怎么了?”藏老爺子問,握著拐杖走進(jìn)書房。 蒼老的容顏,皺紋密布。 藏輕痕看著藏老爺子,膝蓋一軟,跪在藏老爺子面前,“祖父,輕痕……” “到底發(fā)生何事了,從你回到藏家,便不曾走出這書房一步……” 藏輕痕滿面苦澀,“祖父,我找到姑姑的女兒了!” 藏老爺子聞言,身子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幾步,眸子內(nèi),盡是不可置信的欣喜,“真,真,真的嗎?你真的找到小傾城了” “是真的!”藏輕痕說著,緊抿嘴唇。 這個家,若說,還有一個人對鳳傾城牽腸掛肚,那便是藏老爺子。 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啊。 “那孩子,過的可好?”藏老爺子問。 忍不住紅了老眼。 他當(dāng)年對不起靈兒,如今…… 若是可以,他會好好彌補靈兒的孩子。 “祖父……”藏輕痕愧疚難當(dāng),匍匐在地。 “怎么了?”藏老爺子瞧著,面色遽變,“你,她……” “是輕痕害了她!” 藏老爺子聞言,握起拐杖,就要打在藏輕痕身上,顫抖著手,總歸還是沒有落下去。 這個最讓他驕傲的孫子,他終歸還是舍不得打的。 “罷了,罷了,這么多年,一面也不曾見著,始終沒有感情,就當(dāng)你從未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