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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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茅草屋。 房門緊閉,藏輕痕用力一腳,踹開房門。 屋子里,傳來了驚慌聲,“誰?” 藏輕痕聞言,瞬間明白,他中計了。 回頭,卻見君羽玥懷抱長劍,站在不遠(yuǎn)處,譏笑的看著他。 臉慢慢慘白,“蓮兒,快跑……” 舉劍刺向君羽玥,君羽玥飛身閃開,快速躍進(jìn)小院,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女子。 藏輕痕的妻子,蓮兒。 陰冷蝕骨,手中長劍架在蓮兒脖子上。 藏輕痕絕望了。跪在地上,“君羽玥,冤有頭債有主,你放過她吧!” “好,你們跟我去鴻路鄉(xiāng)郡,讓她縱身一跳,至于,你是要跳下去救她,還是讓她去死,都與我無關(guān),從此以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當(dāng)然,我也歡迎你,隨時來浩瀚找我報仇!” 一路去鴻路鄉(xiāng)郡。 君羽玥騎馬,藏輕痕和蓮兒走路。 蓮兒懷著身子,每走一步,都極其困難,尤其是在大冷天,鞋子濕透,饑腸轆轆的情況下。 君羽玥很少吃東西,餓了,渴了喝酒。 胡茬密布,再不復(fù)當(dāng)初謫仙容顏。 兩鬢斑白,黑袍上,依舊沾血。他身上唯一干凈的東西,便是那把寶劍。 他用來殺人的寶劍。 前方,五大軍擋路。 “君羽玥,浩瀚攝政王,膽大妄為,來我滄溟,濫殺無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君羽玥騎在大馬之上,呵呵冷笑。 “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 滄皇滄瑾瑜,還是君嘉譽(yù)。 不管是誰,今日,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那領(lǐng)頭之人揚(yáng)手,“射箭!” 而,藏輕痕和蓮兒的性命,根本不在他們的顧忌之中。 君羽玥飛身而上,運(yùn)氣,吸納萬箭,反推回去,箭以雷霆之勢,刺穿那些將士身體,蹭蹭蹭定在身后的人的身上。 “雕蟲小技,敢丟人現(xiàn)眼!”君羽玥冷哼一聲,舉劍而殺。 “輕痕,我們快逃吧!”蓮兒拉著藏輕痕,慌亂低語。 藏輕痕瞧著,用力睜開繩索,拉著蓮兒快速逃走。 君羽玥回眸,瞧著逃跑的藏輕痕和蓮兒,陰冷一笑,敢逃跑…… 哼。 舉劍廝殺。 五萬大軍,無一人生還。 君羽玥一身滴血,飛身上馬,去追藏輕痕和蓮兒。 不過,君羽玥也不直接追上去,而是像貓捉老鼠一般,卻讓藏輕痕和蓮兒嚇得魂飛魄散。 三天之后,藏輕痕看著睡熟的蓮兒。 下了決定,親手掐死了蓮兒,然后逃跑。 君羽玥看著蓮兒冰冷的尸體,“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傾城,若是你對我少愛一分,若是不執(zhí)念。 我們便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勞燕分飛的下場。 藏輕痕殺了蓮兒,逃跑起來,的確輕松多了,但,君羽玥依舊在身后窮追不舍。 “別過來!” 但,藏輕痕豈是君羽玥對手。 君羽玥這一次,依舊沒有殺藏輕痕,只是用鐵鏈鎖住了他,把他帶到了鴻路鄉(xiāng)郡,站在曾經(jīng)鳳傾城跳河的地方。 “藏輕痕,今日,你從這跳下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一路的逃命,奔波,家破人亡,藏輕痕早不復(fù)當(dāng)初翩翩公子,俊逸兒郎。 渾身比起君羽玥來,還要狼狽。 “不,不,不……” 藏輕痕搖頭,這河水冰冷刺骨,河水湍急,深不見底,跳下去,必死無疑。 “來不及了,藏輕痕!”君羽玥說完,一腳把藏輕痕給踢下入河中。 看著他在河水里掙扎,然后沉沒,被河水沖下。 君羽玥膝蓋一軟,跪在河邊。 “傾城,傾城……”淚如雨下。 兩鬢已白。 在河邊跪了一天一夜,君羽玥想,或許,他應(yīng)該就這樣跪死下去。 變成望妻石,永遠(yuǎn)守望鳳傾城。 御清遠(yuǎn)帶著墨涵,茉舞,唯一,慢慢走來。 三娃看著君羽玥,完全不認(rèn)識。 他們眼眶紅腫,聲音嘶啞,卻還是一步一步走向君羽玥,從身后抱住君羽玥,“我們已經(jīng)沒有娘了,不能再沒有爹爹!” 君羽玥聞言,回頭,抱住三個孩子,“對不起……” 看著年紀(jì)輕輕,兩鬢斑白,胡須滿臉,憔悴不堪的君羽玥,三娃怎么也說不出口指責(zé)的話。 很多事情,猜中了開頭,猜不中結(jié)尾。 三娃搖頭,茉舞抱住君羽玥,“爹爹,我們回家吧,回京城去,以后,我們一起努力愛爹爹,把娘那份一起愛!” 他們已經(jīng)沒有娘了,再不能沒有爹啊。 “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們娘親,我罪該萬死,你們不要原諒我,你們要憎恨我,憎恨我一輩子,讓我良心受到譴責(zé),日夜不安,睡不能眠,食不能咽……” “爹爹,我們回家吧!”鳳唯一說著,抱緊君羽玥。 君羽玥看著和鳳傾城十分肖像的鳳唯一,點頭。 回京。 只是,一回京,君羽玥便病了。 咳嗽,藥不下咽。 每一日,都只是拖著一口氣,日日關(guān)在書房里,看著鳳傾城畫像,時而癲狂一笑,時而淚流滿面。 卻對每一副畫像,視如珍寶。 喃喃自語,訴說愛意。 守著他一個人的天荒地老,矢志不渝。 齊國…… 皇宮。 祁宏申在看到手中畫紙時,震驚,欣喜,無以復(fù)加。 “出宮!” 當(dāng)鋪掌柜萬萬想不到,來贖這玉墜子的人是皇帝,齊國皇帝,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fā)抖。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知錯,草民知錯!” 祁宏申看著當(dāng)鋪掌柜,從袖子內(nèi)抽出一副畫卷,“你看看,這畫中人,可是來當(dāng)玉墜子的人!” 掌柜抬頭,仔細(xì)瞧了瞧,“像,但是,那個姑娘,比較消瘦,說話有氣無力,似乎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有些氣虛!” 祁宏申大喜。 是她,是她。 是鳳傾城。 她還活著。 蒼天保佑,大地保佑,她居然還活著。 “她可曾說過些什么?” “她說,只要草民把這玉墜子畫圖,貼在門口,便會有人來贖,還,還……” 祁宏申站起身,細(xì)細(xì)摩挲手中玉墜,閉上眼眸,睜開,呵呵而笑,“這玉墜,朕贖了!” 不問價錢,不問贖金。 多少銀子,在他眼中,又怎么比得上鳳傾城還活著。 身邊太監(jiān)崔公公立即上前,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掌柜,“你走大運(yùn)了!” “謝皇上,謝皇上!” 大街,馬車之上。 祁宏申笑了起來,“傳令下去,暗中尋訪!” “是!” 齊國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