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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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于這個(gè)依煙,他瞧著,厭煩至極。 卻礙于鳳傾城,不語。 鳳傾城走在前面,祁宏申走在一側(cè),依煙跟在身后,鳳傾城也不說去哪里,只是慢慢的走著。 便走到曾經(jīng)見到太上皇的宮殿前,鳳傾城忽地扭頭看向祁宏申,“祁宏申,弒父的感覺如何?” 祁宏申聞言,不語。 該死之人,父又如何? 殺了便是殺了。 “想來,應(yīng)該是罪惡的吧,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過,像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鳳傾城說完,繼續(xù)往前走。 祁宏申閉上眼眸,睜開。 天下無不是父母,但,也要看人。 那種父親,自私自利,對(duì)誰都只有利用,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不愛。 哪怕是對(duì)鳳傾城,他也是利用多一些。 看著鳳傾城的背影,祁宏申大聲問,“鳳傾城,你說,我到底哪里錯(cuò)了,你這般恨我,這般怨我,恨不得我死,為什么你就不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發(fā)現(xiàn)我的好,愛我一點(diǎn)!” 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都好的。 他為了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 為了她,他爭(zhēng)奪皇位,為了她,他手握屠刀,但凡傷她之人,他皆斬殺。 為什么,她要那么的狠心,對(duì)他,她絲毫的愛,絲毫的憐憫之心都沒有。 鳳傾城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祁宏申,“你那里都錯(cuò)了,從一開始就錯(cuò)的徹底,錯(cuò)的離譜,像你這種人,不配得到愛!” 說完,轉(zhuǎn)身,往前走。 她也不可能愛他。 “你這個(gè)狠心的女人,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祁宏申站在原地大呼。 鳳傾城卻毫不回頭。 她狠心? 比起祁宏申來,她連他一半狠心都沒有。 依煙瞧著,咬牙上前,“皇上……” 她本來想說,她不愛你,依煙愛你。 祁宏申卻袖子一甩,“滾,否則,朕殺了你!”拂袖而去。 依煙嚇住,愣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依煙卻不知道,她還能去哪里? 回到鳳棲殿,鳳傾城翻墻倒柜,四處尋找。 卻找不到。 氣的鳳傾城推翻了桌子,梳妝臺(tái),一切能翻的,全部翻了,能砸的,全砸了。 祁宏申站在大殿門口,看著一屋子的殘痕,呵呵淡笑,“你回來找什么?” 鳳傾城看向祁宏申,“是被你收起來了吧?” “什么?”祁宏申問。 心知肚明。 的確被他收起來了。 他也猜到,若是她還活著,她一定會(huì)回來取,若是她死了,也是一個(gè)念想。 “我的鬼谷神鞭,軟劍,祁宏申,那些東西,對(duì)你毫無用處,還給我!” 祁宏申笑,“如果我不呢?” 鳳傾城聞言,咬牙,一步一步走向祁宏申,“祁宏申,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傷我最深的人卻是你!” “你禁錮我的自由,對(duì)我施法,讓我忘記過去,忘記情愛,忘記親人,甚至忘記了要怎么活!”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可知道,那冰冷的河水到底有多冷,你可知道,一死一生的滋味有多難受!” 鳳傾城搖頭,“祁宏申,你不懂愛,也不懂什么叫愛!” “你的膚淺又刻?。 ?/br> 祁宏申被鳳傾城一句一句,傷的體無完膚,傷的支離破碎,“你胡說!” 他沒她所說的那么不堪。 沒有。 “是,有的事情我錯(cuò)了,我悔改過,我懊悔自責(zé)過,可是,傾城,如今,你好了,你恢復(fù)記憶了,不是嗎?” 鳳傾城冷笑。 瞧瞧,瞧瞧,多么的不要臉。 難道她恢復(fù)記憶了,就應(yīng)該原諒他了嗎? 癡人做夢(mèng)。 鳳傾城推開祁宏申,朝外走去。 祁宏申大喊,“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關(guān)你事!”鳳傾城說完,脫下祁宏申的披風(fēng),丟給祁宏申。 “我嫌臟!” 祁宏申抱住披風(fēng),說不清楚,那種絕望,那種心痛,那種失落從何而來,只覺得,整個(gè)世界都已經(jīng)拋棄他了。 看著鳳傾城的背影,“鳳傾城,你以為,這齊皇宮是什么地方,真能由著你,來去自由嗎?” 鳳傾城聞言,呵呵直笑,“祁宏申,你又想故技重施了嗎?” 故技重施? 祁宏申微微搖頭。 一次,他就后悔死了。 那里還敢有第二次。 鳳傾城不在理會(huì)祁宏申,直接去祁宏申的寢殿,誰都不敢攔,侍衛(wèi)見著鳳傾城,立即退開。 那一張臉,便是最好的通行證。 祁宏申寢殿,崔公公一見鳳傾城,大喜,“鳳姑娘回來了!” 鳳傾城看著崔公公,“崔公公,皇上要我來拿我的東西,你可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了?” “回鳳姑娘,那些東西,都是皇上自己放的,奴才不知道!” 鳳傾城看著崔公公,見他不像是在說謊。 跨步,準(zhǔn)備走進(jìn)去。 卻在那瞬間,鳳傾城幡然醒悟。 那些東西,都是死的,要來何用,祁宏申該死,早殺,遲殺,一樣,何必急于一時(shí)。 而她要做的,是快速回到家人身邊去。 天大地大,只有家,才是最后的歸宿。 想到這里,鳳傾城快速轉(zhuǎn)身,卻撞進(jìn)祁宏申懷中。 “唔……” 祁宏申看著鳳傾城,“痛嗎?” 鳳傾城退后幾步,扭開頭,不語。 “傾城,別走了,留下來吧,齊國(guó),并不比浩瀚差,我對(duì)你的愛,并不比君羽玥少,留下來吧,我愛你,會(huì)比君羽玥更愛你,別走了好嗎?” 鳳傾城看向祁宏申,忽地開口,“那祁宏申,你去死,可以嗎?” “真那么希望我死嗎?”祁宏申問。 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遞給鳳傾城,“傾城,真恨不得我死,那就用這把匕首,刺入我的心口!” 一邊說,祁宏申一邊拉起鳳傾城的手,把匕首放在鳳傾城手中,伸手握住匕身,血流一地。 “皇上……”崔公公大驚。 祁宏申不語,雙眸灼灼看著鳳傾城,握住她的手,把匕尖對(duì)準(zhǔn)自己的心口。 “傾城,刺下去,用力刺下去,便可以刺死我,然后,不管你去哪里,再?zèng)]有人可以阻止你!” 鳳傾城錯(cuò)愕看著祁宏申。 又看向自己的手上,那些血。 再看向祁宏申的決絕,心一狠,用力一推。 匕首沒入祁宏申心口。 祁宏申呵呵一笑,握住鳳傾城的手,“傾城,不夠用力,這樣子,是刺不死我的,要這樣子!” 祁宏申握住鳳傾城的手,用力,匕首全部沒入。 “皇上……”崔公公大驚失色。 尖銳的叫著,傳御醫(yī)。 祁宏申卻忽地開口,“去,把朕那個(gè)錦盒拿來……” 崔公公著急壞了,卻轉(zhuǎn)身進(jìn)了祁宏申寢殿,抱著一個(gè)錦盒走出來。 鳳傾城看著祁宏申,慢慢的松手。 手心手背,全是血。 驚愕的看著祁宏申,眸子內(nèi),全是震驚,錯(cuò)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