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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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潛龍?!彼芍遥跋麓卧俳绣e名字,我不理你?!?/br> “正好,反正郁廷均也不讓我理你?!蔽艺f著自己爬著坐了起來,感覺沒有什么不適,用軟紗包緊了身體。準(zhǔn)備站起來四處走走看看郁廷均住的地方,誰知剛一站起身,就覺得頭暈心慌得厲害,連忙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的血幾乎流得沒有了。走不了?!彼鼪]有好氣說道:“如果想干什么,可以找我給你跑腿。安全你不用擔(dān)心,郁廷均封鎖了這里,沒有人能進(jìn)得來?!?/br> 我沒有應(yīng)聲,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著。 可是哪里睡得著,擔(dān)心著郁廷均,想他想得心里發(fā)疼。 “潛龍!”我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頭看著它,親切地叫了一聲,它鼓著眼睛看著我,眼神有些防備。 “郁廷均平時有沒有喜歡把玩的東西,你幫我拿過來。比如拂塵啊,劍啊什么的,如果沒有。經(jīng)書也行,只要平時愛拿在手里的就行?!?/br> 它想了想,“有倒是有,可是他不讓我碰。碰了后果很嚴(yán)重的?!?/br> 我哦了一聲,“太珍貴的東西,是不能碰?!?/br> “看不出來有什么珍貴?!彼沃X袋不屑地說道。 我怔了怔,“是么,那拿過來看看,我們不弄壞,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就好了。” 它斜著我:“如果被他知道了,你要全盤地?fù)?dān)下來,不能讓我給你背黑鍋?!?/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 它轉(zhuǎn)身飛快地往內(nèi)洞里爬了過去。 一會兒就用前爪捏著一張紙跑了過來。 我看著它不知道說什么好。我想要的不過是一件郁廷均經(jīng)常放在身邊的東西。拿張紙過來做什么。 等我接過紙一看,瞬間呆了。 那是一張畫。 我太熟悉了,是我親手在電腦里用畫圖軟件畫了一個上午,完成的。畫的郁廷均的臉。雖然沒有畫得他真人完美,但是也好看得一塌糊涂。還在旁邊配了一行字?!拔液孟肴诨谀愕捻永铩?/br> 他當(dāng)時竟然那么隨手一掠,就將這張畫從電腦里拿了出來,還是一張真正的紙張! 我看著畫里他那淡淡的眸光,心里柔軟到了極致。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卻只看了兩眼就已經(jīng)刻骨銘心他的樣子! 或者,只在那天走夜路的晚上,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已經(jīng)深深地烙在我的心房。 “我好想融化在你的眸子里……”我的一腔少女初動的綿綿春思,全都縮成了這幾個字。 “郁廷均……”我低低地叫著他的名字,心里悵然難受。突然覺得這種想寄情于物的想法太幼稚了,根本無法減輕我想他的心思。 “這里還一個,你手里那個是不久以前他不知從哪里拿來,天天拿在手里的。這個是這后面他天天捧在手里看的?!?/br> 壁虎的聲音再響起來,我轉(zhuǎn)頭,看到的是我的。 我愣了愣,伸手接過,郁廷均竟然天天玩,那個畫面真不敢想。 “我反正警告你了,你小心點(diǎn)看啊,反正有天我偷瞄了一眼,連那個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他扔出去了?!?/br> 我一邊開機(jī)不邊不解地問,“那個人?哪個人?” “就是這東西里面的那個人啊,這里面啥也沒有,就一張畫,目測是個女人,郁廷均每天看得入迷,愛不釋手。”它晃著腦袋,躲在我的身后的方向,像是要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而我心里猛地一顫,畫?女人? 當(dāng)畫面漸漸在定格在我的那張hellokitty的吊帶睡衣賣萌照時,我的心一時間柔軟如沙,郁廷均,他每天在看的,是我這張照片嗎? 當(dāng)我在想他的時候,原來他也在想我嗎? 咬著唇,我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淚水,那是從心里滿溢出來的幸福。雖然我一身傷痛,虛弱不堪地躺在這樣一個山洞里,可是那種被幸福砸中的感覺,讓我竟然有些戰(zhàn)栗起來,我好害怕,這種幸福太過巨大我會握不住,我好害怕郁廷均這個男人的心意,渺小平凡的我,承受不起…… 時間在我對郁廷均牽腸掛肚的思念里,過去了三天。 郁廷均還是沒有回來。 而我就靜靜地躺在這個山洞里,這個山洞跟世界隔絕了一樣的安靜。 “潛龍。”我終于再次忍不住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鎮(zhèn)魂山洞啊。”以醫(yī)撲弟。 “是在鎮(zhèn)魂山上嗎?” “嗯,半山腰?!?/br> 我突然想起來,那一次他帶著我從山頂走下來,說他住在山腰上的一個小湖對面。 “郁廷均在這里住了多少年了?” “一百年。他一百年前陽山斗法之后,就被罰關(guān)在這里了?!?/br> 陽山斗法,這個詞我已經(jīng)聽了很多次了,劉連彬說,郁廷均就是在這次斗法中死去的,死后十八天才下葬,下葬的時候像活著一樣面不變色。那個青衣道士李正清說,陽山斗法之后,郁廷均與他的師姐兩敗俱傷,他被罰禁閉一百二十年,看來說的是都對。 “他是一百年前死后,就埋在這里了對吧?”我再次裹著軟紗緩緩地爬下榻,“我想去看看他的一百年前的身體?!?/br> 雖然可能,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上次郁廷均曾經(jīng)邀我來看,可是我卻不敢看他的尸體?,F(xiàn)在我卻想看了。 “一百多年前的身體?”壁虎瞪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就是尸體?!?/br> “尸體?!”壁虎眼睛瞪得更鼓。 我一怒,“媽蛋,好了,我知道可能連尸體都沒有了,看看骨頭去,行了吧!” 壁虎卻突然張開大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我更氣了,想一腳踩扁它,如果我還有力氣。 “你難道一直以為郁廷均死了?”它笑得脖子那一塊大皮囊一鼓一鼓的,“那你當(dāng)現(xiàn)在他是什么?鬼?還是魂?” 我怔了怔,我卻一直當(dāng)他是人,但他就是鬼不是么。 它笑夠了,用那一雙圓眼睛看著我,“奶奶的,怪不得郁廷均會對你有所不同,你確實(shí)與眾不同?!?/br> 我不解地看著它。 它接著哈哈一笑,“因?yàn)槟氵B人和鬼都會不清楚!” 我握了握拳頭,狠狠地瞪著它。 “郁廷均一百年前,就已經(jīng)以九世道童之身,修得道德圓滿。如果不是因?yàn)槎贩ū唤盗俗?,他已?jīng)升仙了。現(xiàn)在你看到的這個郁廷均,是半人半仙之身?!?/br> 壁虎最后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爬到石壁上一動不動地裝死了。 郁廷均不是鬼? 那他身上為什么一直涼涼的? 怪不得他有時候臉上會爬上一絲紅暈! 我怔怔地想了半天,心里突然被一種狂喜給填滿,恨不得在洞里面狂奔轉(zhuǎn)圈。我心里的狂喜似乎連那只裝死的壁虎都感知到了,它突然開口:“你是不是驚喜得快發(fā)狂了?” “你怎么知道?” “是個鬼你都喜歡,不是鬼了你能不狂喜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對啊,剛要再說話,誰知樂極生悲,我竟然一個轉(zhuǎn)身從榻上摔了下來,啪嗒的響聲,驚得那只壁虎一縱跳到了我面前:“奶奶的,你沒有受傷吧?” 我摸了摸胸口,并無不適,倒是屁股疼得厲害,我揉了揉屁股,發(fā)現(xiàn)因?yàn)檫@一摔跤,裹在肩膀下軟紗滑落到胸前了,露了半截小溝。我心里一慌,一邊扯紗一邊看了看壁虎。如果讓郁廷均知道我被壁虎看了胸,又要責(zé)怪我不守婦道了。 而壁虎明顯地沒有注意到之方面來,它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奶奶的,郁廷均自己還不回來,還壓制我不能轉(zhuǎn)身,現(xiàn)在你只能自己爬起來了!” 我自己撐地試了幾下,卻未能成功,它只好跳到檀木榻上,三只腳吸住榻臂,伸出一只腳來抓我的手。 我看到它那只彭起來五個球的爪子,rou皮一陣發(fā)麻,連忙偏身躲過。 它急得罵道:“奶奶的,你再不起來,地上的涼氣能將你身上那一絲陽氣給吸干了!”說著啪的一聲,就將它的爪子吸在了我裸露的肩膀上。 我心里一陣惡寒,尖叫一聲,卻感覺到它小小的爪子力氣倒大得嚇人,我整個人都被它給扯動了。 “你找死么?” 突然一陣狂風(fēng)襲過,接著一聲慘叫響起。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的告白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那壁虎被四腳朝天地給甩在了石壁上,背部已經(jīng)鉗進(jìn)了石壁層,四只爪子和頭露在外面,正在不停地翻白眼。 而我卻被一雙手擁進(jìn)了一個微涼熟悉的懷抱。 抬頭就看到一對自己日思夜想的眉眼。 我顫著聲音低低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垂眸看著我輕柔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抱著我往內(nèi)室走去。 “去哪?” 我在這里呆了這么幾天一直不知道往內(nèi)走是去什么地方。 “去洗個澡。”以歡雜血。 他低沉的嗓音未落。那只壁虎已經(jīng)在石壁上破口大罵了起來:“奶奶的,郁廷均,你能不能再無恥點(diǎn)?至于嗎?碰一下就去洗澡!如果不是我天天給她端茶送水的,她這幾天渴都渴死了!你能不能有點(diǎn)良心??!” “所以你才活著,沒有斷胳膊斷腿的?!?/br> 郁廷均說完看都沒有看它一眼,抱著我轉(zhuǎn)過兩道石壁,我聽到了嘩嘩的泉水聲。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座冒著泉水泡泡的清潭。 正在猜那水是熱的冷的,身上一濕,我已經(jīng)被他抱著躍進(jìn)了水潭里。 水是涼的,而且水潭似乎很深。不會水的我打了個冷噤驚呼一聲,直覺是去抱他的脖子,可是又發(fā)現(xiàn)那層軟紗浸了水,緊緊地貼在身上,頓時就變成了透明的,跟沒有一樣。心里大為羞澀,又忙去護(hù)胸,一時手忙腳亂,尷尬又狼狽。 他低笑一聲,猛地低頭就攫住了我的唇。 我身體猛地僵住,心里一陣電流襲過。 他又飛快地抵開的我的牙關(guān),然后我感覺嘴里一熱,一顆guntang的小圓球從他的舌尖上傳了過來,燙得我的舌頭幾乎要起泡。我剛剛唔了一聲,想驚叫,卻被他封住唇,捏著我的下巴一抬。那顆guntang的小圓球就滑進(jìn)了我的喉嚨。 “感覺難受的話,就抱著我。”他在我的唇上淺淺地吻了一下,說道。 那種guntang的燒灼感從我的喉嚨里一路向下,一直燒到了我的小腹處。然后再向著周身擴(kuò)散,最后四肢百骸都開始灼得發(fā)痛。 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這是什么東西?回陽丹嗎?” “嗯。忍一忍,三個時辰就好了?!彼盟拇笫址鲋业难?,柔聲安慰道。 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