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這些個家主,就是愛腦補(bǔ),想太多。 趁著幾人猶猶豫豫的時候,羅家主一手拿著玉米,一手接過趙柯然遞來的玉米桿。 他們不想吃,他吃! 他羅豐說什么也要留個好印象,讓縣令大人把玉米的承包種植權(quán)給他。 眾見羅豐這一舉動,立刻什么都不想了。尤其是也想種玉米的那幾個,一人一個,瞬間就把趙柯然時候的玉米桿分了個干凈。 羅豐接過后,閉上眼睛就如壯士赴死一般,一口咬了下去。 嘿! “真甜??!” 羅豐嚼的飛快,玉米桿的汁液被他盡數(shù)吞咽入腹。 “就是咽的時候不太好咽…” 羅豐最后的“咽”字剛落音,趙柯然就拿出個手帕,將殘渣吐在帕上。 他一臉無辜的盯著羅豐,“羅家主,這個是不咽的。” 羅豐呆滯當(dāng)場,動了動喉嚨,干巴巴的應(yīng)著。 “哦,這樣啊?!?/br> 在場眾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怕羅豐面子里子都沒了,只好硬憋著。 羅豐又咬了一口玉米桿,嚼吧嚼吧也吐在了手帕上,彷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這玉米桿當(dāng)真美味,玉米我老羅家種定了!” 羅豐對于自家種玉米這事勢在必得。 其他想種玉米的也不敢再在趙柯然面前和他爭,怕壞了印象。 只能不冷不熱的酸一句,“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諸位也不必如此爭的面紅耳赤,我何時說過一物只能一家包?”趙柯然背手看向忙碌的玉米地,說道:“誰想種什么,只管報上來就是,只是定了后五年內(nèi)是不能再改了。各位家主還是再三思慮一番,到底種什么,后日遣人來告訴我便是。” 既然沒有這個限制,之前的劍拔弩張瞬間消散了,各個哥兩好的笑著回趙柯然一定仔細(xì)考慮。 惠民超市又上了個新鮮玩意,名字叫甜桿。 只售賣幾日,售完即止。 一時間景陽街道上,總會有三兩人聚在一起嚼甜桿。 一時間街道各處隨地可見的甜桿渣,弄的趙柯然直接發(fā)了個公文,再有人吃甜桿隨地亂吐的,就罰其清掃整條街道。 此令一出,景陽各條街道上巡視的衙役都比平日多了不少。 他們眼睛時不時的就會盯上那些正在嚼甜桿的,只要膽敢有人吐到地上。他們就會上前把人架著,塞給對方打掃用具,盯著他掃完整條街才肯罷休。 抓了幾個以儆效尤后,街道瞬間干凈了不少。 但是也讓趙柯然意識到,全靠著聽書聽來的俠義道德和好人好事的獎?wù)?,并不能徹底約束百姓愛護(hù)衛(wèi)生。 說白了,公共衛(wèi)生還是得有專人負(fù)責(zé)。 趙柯然想到了“環(huán)衛(wèi)工”。 適合老者的工作本就沒有什么,在古代更是寥寥無幾。 若是做些撿撿垃圾的活,倒也不失一項生活來源。 于是,在繼“禁吐甜桿令”后趙柯然又發(fā)了一條關(guān)于招募人的。 書墨念完招募條件后,引得一片嘩然。 提問者層出不窮。 “大人,你們說這專門招老翁?那老翁能干什么?打掃的活計叫我來?。∥仪叭者€被抓去掃了一條街,那也算是有個經(jīng)驗了。掃起來決計不帶含糊的?!?/br> “這銀錢可還不少,又供吃供住的。就是早起些,這我也能做。我身強(qiáng)體壯的,干的肯定比老翁好啊!” “大人,你們考慮考慮我們啊!” “是啊大人,要老翁他們干不了什么活??!要我們吧!” 書墨一人喊不過眾口,他將銅鑼掛在胸前,拿起木錘就是一敲。 “當(dāng)!”的一聲響,人群慢慢安靜了下來。 書墨扯著嗓子喊道:“這要什么樣的,那是縣令大人說了算!你們在這瞎嚷嚷個什么勁?” 眾人緘口不語,這是縣令大人的意思,他們總不能找縣令去鬧。 “后面有的是給你們的工作崗位,何必苦追著老翁們的?”書墨指著一邊的桌子,說道:“有誰想替家中爹娘報名的,可來我這登記。 登記好后,我們衙門會派人上門面試。若是合格了,不日便可上工?!?/br> 話音剛落,本已安靜的人群再次沸騰,人擠人的誰都想早一個報名。 誰家沒個上年紀(jì)的爹娘,他們自己做不得,那也得給爹娘爭取上。 給衙門做活,還能進(jìn)勞動工會,做啥都有保障,這可不比做別的事強(qiáng)? 一上午的功夫,報名的人就記滿了幾大頁的紙。 書墨午時送去給趙柯然看的時候,他正好在看許郡送來的信。 既然許郡有這心思,那他能幫便幫了。 書墨放下手里的登記名冊,對趙柯然說:“少爺,這名冊我先給你放這了。沒什么事,小的先告退了。” 趙柯然抬頭看了看,喊住了要離開的書墨,“正好先別急著走,你讓如風(fēng)去一趟書院。將幾位先生請來,說我有事相商?!?/br>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玉米桿是mama說小時候會吃,甜甜的像甘蔗一樣。(有讀者小可愛說味道清甜,不及甘蔗的甜。 想來是母上大人久遠(yuǎn)記憶中的玉米桿地位很高,可媲美甘蔗。文章中修改了關(guān)于玉米桿的甜度。) “三節(jié)精華部分,含水含糖量”這里是百度查的資料。 第74章 火藥 如今趙柯然建立的學(xué)院在院讀書已近千人。 學(xué)院收的孩子不分性別。只要年齡合適, 都可來學(xué)院讀書。 又因有住宿的地方,每到休息日還有專門的馬車接送。許多村子里的人家有條件也會將孩子送來讀書。 有勞動工會人的村子,送孩子來讀書的要比別的多上許多。 不管男娃女娃, 這讀了書的和不讀書的還是不一樣。 村子里一家送了女孩, 那其他家也不甘示弱。 若是他家的女兒因著讀了書, 往后尋了好人家。他們吃了沒讀書的虧, 那多不劃算。 在這些“趨利避害”的情況下, 學(xué)院中女孩的數(shù)量倒是也不比男孩少多少這人一多,先生就不夠用了。本來入駐“一家茶樓”說書寫書的范州和馮安都被拉去做了授課先生。 也虧“一家茶樓”那邊培養(yǎng)了幾個說書人, 雖說不識字, 可講故事那卻是相當(dāng)?shù)挠懈腥玖Α?/br> 洪家主和許管家也帶領(lǐng)著其他與衙門有合作的中小世族們,都“貢獻(xiàn)”了家中的讀書人。 雖不及馮秀才四人的才學(xué),但也好歹都讀了書。教導(dǎo)一下孩童識字卻是不在話下。 以王家為首的幾家世族洪許兩家此番做法嗤之以鼻。 他們認(rèn)為讓平民百姓有資格讀書識字, 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在他們眼中, 知識是世族們才配擁有的。 王懷義只等著洪許兩家以及其他與兩家抱團(tuán)的小世族們, 作繭自縛,自食惡果。 … 整天忙著教書育人的馮秀才四人都被如風(fēng)給喊了來。 書院的一些決策,皆由這四人做主。如風(fēng)也不知哪個地位更高些, 便全給喊了去,都聽聽縣令大人說什么。 “見過大人?!?/br> 四人給趙柯然見了禮, 馮安便問道趙柯然難得找他們一次, 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們幫忙的。 趙柯然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了寫家書和讀家書的事情。 范州想了想后說:“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書院里識字的暫代?” 趙柯然點頭說道:“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如今識字的還是太少了?!?/br> 他又提道:“若你們有推薦人選,只要品行端正,識些字就好。都可以讓他們前來,錄取后一切按照勞動工會相關(guān)條例來, 算是衙門的正式工。” 馮秀才撓了撓頭,這事他可不敢給趙柯然點頭。 思來想去,還是和趙柯然說道:“有倒是有,之前一起進(jìn)學(xué)的,有不少半路讀不下去做買賣的。 有些買賣做的很有起色,也有些只能做做賬房先生,賺些錢財養(yǎng)活一家老小。 可問題是,景陽地處邊關(guān)。雖說現(xiàn)在日子好了起來,不比往年荒涼。 可青玉關(guān)那還在打仗也是不爭的事實?!?/br> 馮安指著另外三人說道:“就這三人,我還是費了不少唇舌,一開始來也沒打算長住,只是想來看看我,也當(dāng)游玩。 最后讓他們留下,還是大人你說可供繼續(xù)讀書。 可這也不是人人都像吳兄和李兄一般,志在仕途的。 說書寫書是賺錢沒錯,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要命錢,哪里比得上安穩(wěn)日子好啊。 至今為止,我這幾位兄弟還沒把家遷來,就是因著這里到底還是不安生。” 馮安說的,趙柯然其實都懂。 只要邊關(guān)戰(zhàn)事一日未停,就不會有人愿意前來安居。 縱觀大元千百年來的歷史,北丹與西厥兩族并不是通商或是通婚納貢就能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