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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主公不可,張虎足智多謀,戲志才計謀百出,此二人之用兵豈能以常理度之?劉毅此次中主公之計危如累卵,他又怎生不來相救,三萬大軍更兼甘興霸熊虎之將,不可不防!”許攸出言道,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著和田豐搶功,雖然二人不和,可田豐一旦涉及公事仍能與他一心,如此一比,立見高下!如果今天劉毅身在此間,定會對許攸感激不盡,田元皓目光如炬,的確令人佩服。

    “這…立刻派出偵騎,四面打探,尤其是甘寧的幽州軍,想劉毅久戰(zhàn)力疲,等消息到后再追不遲。”袁紹出言道。

    “主公,劉毅雖是疲軍,可其望歸之心急切,如若今日不追,便是坐失良機,請主公三思?!碧镓S又道,劉毅四面出擊,最大的目的便是亂人耳目,好趁勢回轉(zhuǎn),他豈能讓主公坐失良機?

    “田元皓你乃何意,軍情不明怎能擅動?就算主公追上劉毅,以其戰(zhàn)力必有一番苦戰(zhàn),若此時甘興霸三萬大軍殺至又該如何?幽州得失能比得上劉毅性命?更兼劉朗生此人一向狡詐,你怎知他沒有設(shè)伏,主公為大局計穩(wěn)妥之計,原是正理,何故爭論?”許攸又道。

    “主公,放虎歸山,其害無窮,若是讓劉毅回轉(zhuǎn)幽州到時我冀州亡無日矣!”田豐的情緒此時也激動起來。

    “大膽,我軍尚有顏良文丑二位將軍領(lǐng)兵攔截,劉朗生又怎能輕易回轉(zhuǎn)?你出言亂我軍心,必是別有用心!”此時郭圖也與許攸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二人都是深嫉田豐之才。

    “顏良文丑乃是一勇之夫,非大將之才,豈能與劉毅相敵?主公…”

    “住口,我軍中上將,怎能容你如此詆毀,此事已定,元皓不用多言。”袁紹顯然被田豐的剛烈激起了火氣。

    “主公…”田豐還要在言,袁紹已經(jīng)拂袖而去,剛想追上,卻被人拉住袍袖,轉(zhuǎn)眼一正是沮授向著他微微搖頭。

    “既是已經(jīng)下手,就該一力貫之,此番種種,不過劉毅虛兵之計,難道沮兄不知,萬不可錯失良機?!碧镓S激動依舊。

    “主公心意已決,元皓又何苦徒費心力,豈不為小人所算?”沮授的聲音很小,他雖是韓馥降將卻與田豐極為相投,故才出言。

    “沮兄好意田某深知,奈何事關(guān)興亡,田某怎能惜身,便拼卻性命不要,也不能讓主公錯失良機?!碧镓S掙脫沮授的拉扯,奮然而去,沮授只能搖頭苦笑,田元皓雖是智謀之士奈何性情太剛,若是主公性情寬宏還好,可是……

    果然田豐到了袁紹帳前便被士卒攔下,只得于帳外大聲言道,最后袁紹不耐,讓士卒將其拿下,暫且關(guān)押,不過念在往日之功,并未有其他責(zé)罰,田豐仰天長嘆,大呼我等將亡之語。

    田豐之言不假,劉毅行四面開花之法就是要造成袁紹的遲疑,除此之外,還有趙云的傷勢;他雖然還未得消息,但心中肯定張戲二人必會出兵接應(yīng),這是多年以來形成的默契!當(dāng)然最壞的情況他也要估計到,因此張牛角不顧自身傷勢,飛馬來到張燕軍中。

    孫觀等人圍攻劉毅之時,張燕就在不遠(yuǎn),今番雖折損萬余士卒讓他心痛,可也在慶幸沒有親自出手,劉毅軍善戰(zhàn)之威,今日是徹底見識到了,既然已經(jīng)無功,又何苦為他人做嫁衣裳?便在他守軍而退之時,卻是有人來報,黃巾故人張牛角到訪。

    “牛角怎生如此,好久不見聞聽你已經(jīng)投奔劉毅,今日你我為敵,來我?guī)ぶ兴鶠楹喂??”將其引入大帳,卻見張牛角渾身是傷,卻不知此人如此急于趕來到底為何?

    “當(dāng)年我與張帥同在天公將軍手下為將,張某深知張帥之能,今日來此只問大帥一句,果欲與我家主公為敵?”張牛角雖是遍體鱗傷可語氣依然雄渾有力!

    “呵呵,我起兵伏擊劉將軍,不為敵還能為友乎?”張燕答道,但是他的語氣并不是十分堅定,誰想有似劉毅一般的敵人?

    “主公知道張帥此舉乃是受袁紹挑撥,其必也許大帥以厚利,可此人之言,大帥怎生敢信?豈不見冀州韓馥?大帥既然受人蒙蔽,我家主公有言,為敵為友只在張帥一念之間?!睆埮=钦裾裼性~。

    “數(shù)年不見,牛角你口才了得,便請告之劉將軍所言,如何為敵?如何為友?”張燕心意一動,出口問道。

    “主公有言,我劉毅縱橫天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日之事,來日當(dāng)有所報;可張帥若能與我做一筆生意,不但今日之事可以揭過,還會有張帥的好處。”

    “怎講?”張燕聞聽張牛角轉(zhuǎn)述劉毅之言也來了興趣。

    “袁紹賊子罔恩背義,意欲擊殺我家主公,現(xiàn)在的確形勢危急,若張帥能在袁紹起兵之時加以襲擾則主公必視張帥為友,以往種種,一概不論,而且一旦主公安返幽州,便立即給張帥送所需之糧,我家將軍不比袁紹小人,言出必踐;便是孫觀等泰山五寇一旦歸降主公立刻贈之于金銀,并許之向天子告為泰山令!此事張帥一問便知,牛角尚請張帥三思!”張牛角這段話說得并不流暢,想來是硬背所致。

    張燕可以感覺的道張牛角話中的誠意,蓋因其直承形勢危急,當(dāng)年韓馥待袁紹不可謂之不厚,可結(jié)局如何?劉朗生雖是對敵下手從不留情可的確一諾千金,觀他與異族交往便可見一斑;如此來,高下立辨,袁紹此人雖然許自己糧草官位可卻不見實際,幽州在劉毅治理之下糧草富足,再加上孫觀之事,張燕心中已有定奪。

    “哈哈哈哈,劉將軍果然英雄蓋世,張燕佩服,這筆生意我做了,牛角即管回復(fù)將軍,我黑山之眾會依計而行,對于將軍之信譽,張某自然心得過!馬上便會派人觀袁軍之動向,你我久未相見,還當(dāng)共敘往日之情,來人,備酒。”張燕做出了選擇。

    “張帥好意,在下心領(lǐng),只是軍情如火,當(dāng)即刻回稟主公,還望張帥萬勿反復(fù),你我自有暢飲之時?!睆埮=茄缘馈?/br>
    “牛角放心,張某斷不會為此舉,還有一言尚請轉(zhuǎn)告將軍,這次冒犯將軍虎威,張某心中慚愧,自今日起絕不與將軍為敵!”張燕斬釘截鐵的說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強敵攔路

    5

    劉毅雖是四面出兵,但全是虛招,并不能給袁紹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派出張牛角去接觸張燕也不敢肯定便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他也是連夜領(lǐng)軍奔幽州而去,不敢多做停留,此時時間重逾生命,能搶得一時便是一時,這也就是他手下幽州士卒十足平日里cao練精良,否則力戰(zhàn)之后再加長途行軍,還有許多糧草輜重,恐怕立刻就要崩潰。

    當(dāng)然劉毅也不是全然不惜士卒之力,速度還是控制在一定的強度之內(nèi),否則一旦中途遇襲必難以相抵,此時當(dāng)日在眼中如珍似寶的錢糧之物現(xiàn)在都不是太順眼了,因為這些減緩了他的行程,直到幾日后張牛角快馬趕上,詳細(xì)說了張燕之事,劉毅心中才安穩(wěn)許多。

    “牛角,這次辛苦你了,下去好生歇息一會,馬上還要趕路。”張牛角來回奔波,身上本來包扎好的傷處又滲出了血絲。

    “張某能隨主公,乃平生之幸,就算便死,也自欣然,主公乃我軍中之望,才要好生歇息?!睆埮=鞘怯懈卸l(fā),他手下士卒傷者極多,可劉毅并未丟下一個,哪怕延緩行程也在所不惜,同時每逢扎營,都會細(xì)加查問,關(guān)心備至,此番戰(zhàn)情危急,勞心勞力之下就是一向氣勢如山的劉毅也略見憔悴,張牛角心中感激,方有此語。

    “哈哈哈,我劉郎生銅澆鐵鑄,牛角不必掛心,下去歇息吧?!眲⒁愫浪男β曧懫穑闹苁孔渎劼牰际蔷褚徽?。

    這里劉毅領(lǐng)軍拼力趕進(jìn),那邊周倉與戲志才也是率領(lǐng)援軍日夜兼程,這次周倉將青龍、朱雀二營一萬士卒全部帶出,論起士卒精銳,老四營才是劉毅真正的軍中王牌;比起龍驤虎衛(wèi)二營都略勝一籌,至于甘寧的三萬大軍?那只是戲志才虛張聲勢,從各地民軍之中挑選,幽州簡單的預(yù)備役制度在此刻見到了好處,雖是戰(zhàn)力較差,可用來鼓舞聲勢,惑敵之心還是足可一用。

    當(dāng)然攻占安縣是實打?qū)嵉那帻垹I出手,袁紹與劉毅之前一向交好,二者在邊境都沒有太多的精銳,加上此次大軍征伐張燕,周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安縣,當(dāng)然下一步的行動要主公動靜。

    軍中各地傳訊雖有飛鴿傳書,迅捷無比,可信鴿不能隨軍而動,因此還要靠人力打探,敵情我情不明,絕不可輕動。而此時在戲志才帳中探馬不斷,劉毅袁紹的動向不停報來,帳中除了周倉戲志才之外還另有一個青衫文士,正是郭嘉,那日交戰(zhàn)之前,劉毅怕他有失,便派天耳精銳強行將其送出,當(dāng)然奉孝不免極小的吃了點苦頭。

    “好,按主公之行軍,明日便可至清河,袁紹軍只有顏良文丑統(tǒng)領(lǐng)的近三萬人馬,只要我軍接應(yīng)得當(dāng),必可接出主公。”綜合了各處消息細(xì)致分析一番之后戲志才面上方才有了笑容。

    “倉該如何行之,尚請軍師下令。”周倉長身而起,聞聽主公之事,他心中也是焦慮不已,今見軍師如此說,立刻請命。

    “伯明,你率青龍營明日三更造飯,五更啟程,奔往清河,奉孝會與你同行,如何行事到時自然聽郭軍師之言,奉孝、奉孝!”戲志才吩咐之后見郭嘉似乎魂游天外,出聲喊道。

    “志才勿喊,我在思主公派張牛角去與張燕交涉,頗有妙處,好計,好計!”郭嘉緩緩說道,對戲志才的打攪似有不滿。

    “呵呵,確是妙計,如今袁紹受黑山軍襲擾之力,恐怕難以趕上主公了,主公也是,怎就不舍那寫輜重?觀奉孝有不愉之色,難道還在抱怨主公?”戲志才微微一笑,忙到現(xiàn)在方始有了心情。

    “志才之言差矣,主公一片苦心,嘉豈能不知?只恨未能與他學(xué)上兩手,太過文弱,否則當(dāng)不會在此!這招借力打力設(shè)計精妙,如我在軍中,不知可否想到!說道輜重志才你別說風(fēng)涼話,你是沒見,要是見之你也不舍?!惫蝿傞_始還一臉正色,最后卻有調(diào)侃之意。

    “奉孝之言有理,主公待下,向來如此,志才這條性命也是主公相救,不過奉孝你強身健體即可,向主公請教還是免了吧,我怕你受不了!好了,明日接應(yīng)一事事關(guān)重大,奉孝當(dāng)要細(xì)加思量才是。”戲志才感慨之后正色道。

    “志才放心,事關(guān)主公安危,嘉當(dāng)策萬全?!?/br>
    袁紹當(dāng)日呵斥田豐,但夜間難以入眠,想到田豐放虎歸山之語也有所警醒,當(dāng)即命人放出田豐并立刻召集眾將拔寨而起,往追劉毅,豈知他大軍剛動,張燕的襲擾便到,為向劉毅示好,此次黑山全力以赴,但卻不與袁軍正面為敵,只求延緩大軍行程,這也是張牛角傳遞的劉毅之意,正是因為如此,才為劉毅爭取到了關(guān)鍵的一天時間。

    劉毅清晨便令全軍出發(fā),清河已然在望,過了清河便是安縣,到時就是龍歸大海,張合徐晃劉毅讓他們率軍保護(hù)傷員及輜重,以防敵襲,自己則是親為前鋒,為大軍開路。

    果不其然,快至清河之時一隊人馬擋在面前,這可不是黃巾的烏合之眾了,一便是精兵,為首二將威風(fēng)凜凜,豈不正是當(dāng)年在幽州地界與劉毅趙云有過一戰(zhàn)的河北雙雄顏良文丑。

    二將見劉毅大軍前來,并未立即廝殺,而是雙雙躍馬上前,劉毅見狀也叮囑管亥一聲不得輕動,自己一拍烏云蓋雪,手持血龍戟便迎了上去,前番他與袁紹同在西園為官,與河北二將多有接觸,都是勇武過人之輩,雙方相處很是融洽,想不到今日見面卻要為敵了,這便是亂世的鐵律,沒有永恒的敵人與朋友!

    “見過劉將軍,當(dāng)年洛陽一會,我兄弟在將軍手上獲益匪淺,先容文某謝過,聯(lián)軍討董之時我與士平在渤海聯(lián)軍,未能見將軍與那呂奉先在虎牢關(guān)下的驚世一戰(zhàn),實乃生平恨事,日前又聞趙將軍之勇名,令人神往,將軍兄弟果是非常人物,奈何…”二將上前拱手為禮,由文丑出言說道,最后卻是一聲長嘆,二人皆乃勇武豪壯之輩,對袁紹此次的以眾凌寡頗有微詞,奈何主上之命卻是不能不尊。

    “哈哈哈哈,有公橫這一嘆,劉某心意已足,不需多言,二位盡管上前廝殺便是,我這血龍戟久未遇見值得出手之人了。”劉毅豪邁的仰天一陣大笑,右手將血龍戟打橫身側(cè),朗聲言道,不管歷史上對顏良文丑評價如何,按照自己與他們的相處卻不愧為鐵骨錚錚的好漢,文丑這一嘆也說明了很多,自己又何必讓這些忠義之將為難。

    此時劉毅雖只單人獨騎,身上散發(fā)出的戰(zhàn)意卻是有如千軍萬馬,得顏文二將眼中一亮,跟著便戰(zhàn)意狂涌起來,如此對手,豈是易尋?況且從劉毅的話中就不難聽出此人確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好漢,值得自己兄弟敬佩,即使上命難違,他們就要用手中的兵器來表達(dá)雙方之間那種曾經(jīng)的故交之情。

    “將軍風(fēng)骨,世所罕見,如今思之,恨不當(dāng)日!將軍請!”文丑亦慷慨激昂的說道,只是最后一句方才壓低了聲音,說完他與顏良一并拉開架勢,這倒絕非以多欺少,乃是對于劉毅的敬意!

    “洛陽一別,便讓劉某士平公橫又有多少進(jìn)益!”劉毅微微一笑,臉上神情瞬間變得古井不波,血龍戟帶著猛烈的風(fēng)聲向二人襲去,顏良文丑聯(lián)手出戰(zhàn),他也不敢托大,當(dāng)占先機!二將亦是刀槍并舉,力道雄渾,三人立時便殺在一處!

    第一百八十三章 苦斗雙雄

    5

    劉毅雖然自負(fù),但絕不自大,他知道顏良文丑之勇并不在關(guān)張典韋之下,單戰(zhàn)自己或可苦戰(zhàn)而勝,可二人聯(lián)手時間一長自己斷非其敵!不過亦有兩個原因支持他如此去做,一是拖延時間等候戲志才援軍的信號,二是他覺得自己近來苦練隱隱有再進(jìn)一步的感覺,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程度,小小的跨進(jìn)一步都是很難,但在生死之戰(zhàn)中就有望提升。他自投軍以來,除了與呂布的一戰(zhàn)以及關(guān)張聯(lián)手還從未有人能在沙場上帶給他生死之間的感覺,相信顏良文丑聯(lián)手應(yīng)該可以做到。

    當(dāng)然劉毅也不是沒有底線的,冒險也是源于對自己的信心,以關(guān)張二人的威勢,自己都能力戰(zhàn)三十余合而不敗,想來顏良文丑聯(lián)手之威也應(yīng)該不能超越關(guān)張吧,至不濟(jì)全身而退還可做到,畢竟對陣沙場,馬力亦是關(guān)鍵,說起神駿,自己胯下的烏云蓋雪除了呂奉先的赤兔胭脂獸之外可謂全無敵手。

    剛一交上手,劉毅就感到了沉重的壓力,河北雙雄果然名不虛傳,顏良的刀法精湛走的是剛猛路數(shù),與張飛類似,可也不乏精巧細(xì)密之處;而文丑的槍法卻是極為奇詭,往往有意想不到之招,尤其是二人配合很是默契,單論此點還要在關(guān)張之上!觀其武藝比之洛陽之時確是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想是自己的出現(xiàn)所致。

    二人的武藝精熟,騎術(shù)精湛,就是與自己單獨較量,恐怕也是差之毫厘,不斗到百合開外分不出勝負(fù),此時他對關(guān)羽斬顏良誅文丑之舉充滿了懷疑,因為就是自己全力以赴也無法在五十合之內(nèi)取任意一人性命,除非愿意付出重傷的代價,而關(guān)羽就算乃神威之將,難道還能勝過自己?能勝已是極為不易,更別說是速勝了,想來羅大大為了將二爺塑造成千古名將,實在是煞費苦心了。

    好在劉毅上來選擇的戰(zhàn)術(shù)無疑是成功的,毫不惜力的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勢,精妙的戟法加上雄渾的力道就是顏良文丑也不得不暫采守勢,能在二人聯(lián)手之下壓住他們?nèi)睾蟿⒁阋沧阋宰园亮恕?/br>
    三十合一過,顏良文丑已經(jīng)逐漸扳平了局勢,劉毅贊賞他二人武藝高強,二人心中卻是更為吃驚,自虎牢一戰(zhàn)之后,劉毅東征西討,百戰(zhàn)不殆,天下許為第一猛將,雖是在洛陽時就沒少與他切磋,可自己兄弟固然是有進(jìn)益但劉毅的精進(jìn)顯然還在他們之上!一上來那桿血龍吞天戟就是氣勢凌人,一般來說,剛猛與細(xì)巧是對立的,可在劉毅手中這兩個對立的元素都被組合在了一起,大戟揮舞之間既是沉重如山卻又不失靈巧飄逸,這種感覺十分獨特,二人知道他們和劉毅已經(jīng)差了境界,若是單戰(zhàn),雖也能支撐,可時間一長必敗無疑。

    佩服歸佩服,這可是陣上交鋒而非武學(xué)切磋,二將手下都是絲毫不軟,一開始被劉毅攻勢壓制之時有些精妙招數(shù)還難以使出,可如今形勢一轉(zhuǎn),各種奇招巧著便層出不窮,刀槍配合之間更為凌厲,似乎交織成了一道光硬生生的將劉毅的血龍戟閃出的萬點寒光強行鎮(zhèn)壓下去,且光的范圍還在越縮越?。?/br>
    此時形勢已經(jīng)開始倒轉(zhuǎn),顏文二人搶到了上風(fēng)之勢,他二人聯(lián)手,不需太過在意防守,而一旦攻勢展開,那便是勢若雷霆,袁軍士卒一時采聲雷動,而與之對應(yīng)的便是劉毅軍的一陣噓聲,士卒們眼光雖然不高,明顯的攻守之勢還能的出來,現(xiàn)在就是將軍被人家壓著打,他娘的有本事單挑,以多欺少算什么本領(lǐng)?

    “顏良文丑,河北二將好大的名頭,如今一見不過卑鄙小人,你主袁紹軍中盡是此等人物,前有高覽鞠義,現(xiàn)在又有你們兩個混蛋,什么他娘的河北大漢?我都是河北女汗!”管亥的大喝之聲此時卻是響徹全場,他并不知道二將與主公之間的交往,見劉毅已經(jīng)落在下風(fēng),且一再叮囑自己不得上前相助,否則二人一旦動用大軍,混戰(zhàn)起來折損必重!主公的軍令管亥可不敢不尊,不過見到劉毅遭遇險招之后卻是靈機一動,當(dāng)即便破口大罵起來,別說這招還真挺管用,袁軍士卒的喝彩之聲硬是被他壓了下去,劉毅軍卻是聲勢一壯。

    不光袁軍士卒,顏文二人聞言也是臉上一紅,以劉毅如今的威勢,聯(lián)手合擊倒不是太過丟人的事情,可二人對于主公此次之舉還是頗有微詞的,剛才劉毅言語安了他們之心,對戰(zhàn)之中又是無法細(xì)想,此時聽聞管亥罵聲之后卻是不禁手下一慢,這一慢不要緊,劉毅的血龍戟攻勢立刻暴漲,二將這才警醒,此乃戰(zhàn)事,以成敗論英雄,當(dāng)下再出全力,不管管亥污言穢語,可劉毅也贏得了喘息之機。

    “誰說粗人不管用?回去就給子平記上一功,以后以他為首組織一個專門的罵戰(zhàn)團(tuán),估計還沒交戰(zhàn)先罵倒他一片!”待二將再度搶到攻勢,劉毅的血龍戟又是一變,卻是純?nèi)∈貏?,任你風(fēng)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再過三十回合顏文二人雖是占盡上風(fēng)可還是取之不下。

    “奉孝,你小子不是記仇了吧,再不來老子就要丟臉了?!鼻扒昂蠛髣⒁闩c二將大戰(zhàn)近一百回合,雖有管亥的相助,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感覺到如山的壓力,還遭遇了好幾次險情,這樣下去可就要打馬而逃了,這可是千軍萬馬之前,面子來是丟定了!不過此戰(zhàn)劉毅不是沒有收獲,在二將沉重的壓力之下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進(jìn)步。

    力盡之前劉毅一聲長嘯,全力逼開二將,正待退時卻見敵軍后方一道火箭沖天而起,頓時面露喜色,大斧前指:“殺!”

    身后士卒早就憋了半天,此時都如猛虎下山一般沖殺上來,劉毅廝殺的這段時間張合徐晃后軍趕了上來,顏良文丑二人見狀也不含糊,身后士卒奮然迎上;兩軍瞬間就絞殺一處,場面難分高下,這邊徐晃上來就找到了顏良,管亥也迎上了文丑,只有張合太史慈慢了一步,只得把氣出在一干副將身上。

    “子義雋乂速回,整理輜重準(zhǔn)備沖殺?!眲⒁愦舐暫暗?,此時他破天荒的立于陣外觀戰(zhàn),這一場下來消耗極巨,加上這幾日的勞心勞力他恨不得立刻躺下才好,現(xiàn)在徐晃把顏良壓在下風(fēng),管亥也和文丑平分秋色,場面平衡之時正是保護(hù)輜重沖殺的時機。

    “雋乂兄保護(hù)主公,我引親衛(wèi)營沖陣。”劉毅的情況太史慈一便知,交待之后便縱馬而去,張合又沒搶過太史慈,便來到劉毅身邊護(hù)衛(wèi),心中還在想著以后在主公手下下手一定要快,拋開劉毅不說,有這幾個小子在身邊,動作慢一點連湯都別想喝。

    親衛(wèi)營護(hù)衛(wèi)輜重并未上前,聞聽統(tǒng)領(lǐng)一聲令下也是飛快沖上,此時袁紹后軍也亂了起來,周倉的青龍營已經(jīng)趕到。

    “好,雋乂,我們也上?!毙菹⒘艘粫?,劉毅恢復(fù)了一點體力,立刻縱馬殺上,張合緊跟身邊,寸步不離。

    顏良文丑見形勢不妙,領(lǐng)軍便退,他們不知來敵多少,加上久戰(zhàn)力疲,實在難以為繼,而劉毅軍意在回軍,也并不追擊。

    經(jīng)過幾番苦戰(zhàn)加上劉毅軍安排得當(dāng),終于使他們轉(zhuǎn)危為安,糧草輜重也沒并有太大的損失,與郭嘉合兵之后,劉毅立刻趕赴安縣,略作休整便急速進(jìn)入幽州境內(nèi),留下徐晃周倉率青龍營鎮(zhèn)守義縣之后,馬不停蹄的奔往北平,那里還有一場大戰(zhàn)等著劉毅。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兵不厭詐

    6

    一番勾心斗角,各展機謀之后,劉毅終于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幽州,稍作整頓之后他立刻命周倉引青龍營鎮(zhèn)守邊界,以防袁紹追兵,還通令邊界各縣所有民軍嚴(yán)查外地來人,暫時對幽冀邊界進(jìn)行戒嚴(yán),為期一個月,他要在最大程度上掐斷袁紹與公孫度之間的聯(lián)系,讓其以為自己還在冀州戰(zhàn)場,以收出其不意之效,爭能一戰(zhàn)功成。

    其實對于收拾公孫度,劉毅有著自己的想法,那便是聯(lián)合烏桓,借異族之力除之,以他現(xiàn)在和呼延碩等人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沒有問題,可關(guān)鍵在于現(xiàn)在的劉毅不敢這么做,他是后世之人,眼中的烏桓不過就是我華夏的一個民族,可在其他人眼里就不一樣了,如果他真如此而為,恐怕與漢jian也沒什么兩樣,手下必定離心,這個后果是他無法承受的,所以他也只能將之當(dāng)成一個美好的想法。

    稍作安頓之后劉毅不會忘記立刻給張燕送糧,雖然耗費頗多可與他的名聲相比顯然后者重要的多,亂世之中這也是極大的依仗!押糧前往黑山的還是張牛角,醫(yī)官已經(jīng)詳細(xì)診斷過,他只是外傷較多,上去嚇人,其實并無大礙,上次就是他成功說服張燕出兵襲擾袁紹,以助劉毅安返幽州,如今前去也是要完成自己的承諾。

    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安全不成問題,可劉毅還是帶著郭嘉戲志才等人不辭辛勞的飛馬趕到北平,早到一天便可早得一天先機,到了府中,劉毅更不顧鞍馬勞頓,立刻召集眾人議破公孫度之策。

    “子才,路上我與奉孝志才商議多次,覺得此計極為可行,不知子才可曾安排妥當(dāng)?”君臣二人久未相見,卻只是淡然一笑,劉毅立刻入了正題;路上他自然時時不忘幽州戰(zhàn)事,公孫度雖然是來攻擊,幽州軍也示敵以弱,不過此人謹(jǐn)慎之極,不肯冒進(jìn),如此一來想要殲滅其主力就變得困難,見主公愁眉不展,郭嘉獻(xiàn)了一計。

    袁紹與公孫度之間肯定互通消息,冀州戰(zhàn)場的形勢他會隨時通知公孫度,可他們之間并沒有傳訊之鴿,只能靠人,郭嘉便言令一膽大心細(xì)之人喬裝袁紹軍使者告之公孫度,劉毅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重重圍困于清河,不日可擒,可幽州聞訊立刻調(diào)集人馬前來解圍…

    二人一聽齊呼妙計,劉毅言道既然如此就要讓張虎作出適當(dāng)?shù)娜笋R調(diào)動以配合這條信息擾敵之心。戲志才也提出必須嚴(yán)密封鎖幽冀邊界以及公孫度所占外圍,不可讓劉毅安返的消息泄露,三人一番商議之后一個成型的誘敵深入的計劃就已完成,來北平之前便以飛鴿傳書通知了張虎,路上還不停思考此計的破綻何在盡量加以完善。

    “主公放心,虎已經(jīng)做了安排,二將軍與嚴(yán)將軍處都有人馬調(diào)動,當(dāng)然我軍仍是一副誘敵的態(tài)勢,與之前沒有改變;奉孝此計的確精妙,只要封鎖消息得當(dāng),必定可成,使者一事宜早不宜遲,人選虎已在“天耳”之中挑選,眼前來“紅槍”最為合適,不過此行危險很大,一旦我軍封鎖消息不嚴(yán),“紅槍”便是必死之局!”張虎正色答道。

    “叫紅槍前來!”思考了片刻,劉毅還是覺得要當(dāng)面說清。

    “見過主公,三位軍師!”不一會兒紅槍已經(jīng)進(jìn)了帥帳之中。

    “送信一事…”劉毅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難以開口,他一向愛護(hù)士卒,天耳的前十二人更是做兄弟,雖說想要爭奪天下必須無情,可劉毅天生的性格還是讓他有些左右為難。

    “主公放心,張大人和老大已經(jīng)詳細(xì)給屬下說了其中利害,天耳其他兄弟也在嚴(yán)查袁紹使者一事,紅槍現(xiàn)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待主公下令,能為、能為少爺效死也是幸事!”見劉毅的表情,紅槍知道主公不舍自己,心中不無感動,以前的稱呼也脫口而出。

    “好,我也不多說,只要一點,你給老子活著回來!”紅槍本來便是劉家家將,劉毅未投軍前一直如此稱呼。

    “主公勿憂,未見主公大業(yè),紅槍怎敢就死?!奔t槍笑道。

    “子才,。這書信,筆跡,以及印章諸事?”劉毅向單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