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叮?!眳s是另外一只箭半途攔截,二箭相碰,齊齊落地。呂布見狀大吃一驚,何人有如此箭法?他并不發(fā)問,寶雕弓再展連珠八箭循環(huán)而出,的城頭上下都是目眩神搖。 “叮叮?!背穷^上亦是射來八只箭矢,將他射出之箭一一攔截,竟是分毫不差,此等射術(shù),絕對稱得上為神乎其技! “誰敢阻我之箭?”呂布驚疑之下往城樓上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久聞呂將軍神箭天下聞名,今日見之,果然不凡,東萊太史慈領(lǐng)教了?!背穷^上一將手持寶弓,紅袍銀甲,英俊非凡,正是子義,他豈能容呂布傷了劉毅。這還是太史慈第一次展示如此神射,得劉毅都是暗暗心驚,將軍善射之名,果然不虛,卻不知那老將黃忠又是如何,劉毅此時的思緒已經(jīng)飄出了戰(zhàn)場。 “太史慈?呂某記下了,劉毅,你休要得意!”呂布說完就要收兵,剛才一陣廝殺,虎衛(wèi)營固然損失慘重,可他又豈能不付出代價,此時天色已晚,士卒又是疲勞,他想休整一下再做計較。 “主公不可收兵,當(dāng)要立刻攻城。”陳宮急忙上前言道。 “可這天色已晚,士卒又是疲累,此時攻城豈不…”呂布道。 “我軍疲勞,劉毅又能好到那里去,他能趕在我軍之前搶占阜平,必是長途奔襲,況且還剛剛與張寧大戰(zhàn),阜平在他手中,我軍退路被斷,一旦趙云等將率軍趕上,我軍豈不休矣?”陳宮道。 “公臺所言極是,兄弟們,不破眼前阜平城,我等俱無活路,給我擂鼓攻城?!眳尾歼@才反映過來,細(xì)細(xì)一想,現(xiàn)在正如陳宮所言,形勢危如累卵,而只有攻克眼前的阜平才有生路。 如同劉毅一樣,呂布在軍中也是威望無兩,士卒們見他發(fā)令,又知情況緊急,便鼓勇而上,勢要將阜平攻破。 著敵軍潮水一般涌來,劉毅心中暗嘆,本來見呂布要退兵,可得陳宮言語立刻改變主意,此人不愧智者之名。 “兄弟們,這兩年就聽見什么陷陣營、西涼鐵騎的名聲,今天老子就要讓他們知道,我軍才是真正精銳!”劉毅大聲發(fā)喊,士卒們聞之無不精神大振,各自占據(jù)位置,穩(wěn)守城池。 轉(zhuǎn)眼間雙方已經(jīng)開始交戰(zhàn),這阜平不是什么大城,城墻低矮,就是護(hù)城河也已經(jīng)干涸,呂布軍很快就冒著箭雨沖到近前,劉毅來的倉促,就是那些滾木礌石等守城之物也片刻用盡,半個時辰之后已經(jīng)有呂布軍士卒爬上城頭,雙方展開短兵相接。 這樣一來,沒有了城頭上箭雨的威脅,陳宮一聲令下,高順的陷陣營便直撲城門而去,盛名之下,果然無虛,付出一定代價之后,阜平那本就不厚實的城門已經(jīng)是搖搖欲墜。 “主公,讓我與華將軍登上城樓,樊將軍可支援高將軍,上下夾擊,必可將阜平打破?!敝矍暗膽?zhàn)情,張遼請令道。 “好,便依文遠(yuǎn),你等先去,某也將親上戰(zhàn)陣。”呂布道。 “子義,城門扛不住了,你立刻帶一千親衛(wèi)營將士堵住城門,子平,你相助子義,什么,什么時候了,老子都要赤膊上陣了?!眲⒁阏f完太史慈管亥不敢怠慢,立刻下城安排。 高順的陷陣營乃士多年苦練,自隨呂布以來就是戰(zhàn)無不勝,天下都知其勇悍,城門破后,他當(dāng)先殺入,此時太史慈的親衛(wèi)營也迎了上來,這一來正是以強(qiáng)對強(qiáng),兩支勁旅就在城門處展開慘烈的廝殺;陷陣營名不虛傳,戰(zhàn)力堅強(qiáng)、訓(xùn)練有素,可親衛(wèi)營乃是劉毅親兵,自是勇悍無比,雙方各不退讓,不到盞茶功夫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 兵對兵,將對將,太史慈自然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高順,天河槍揮灑自如,不離高順周身要害!剛才高順就見識過太史慈的神箭,如今對上自然小心翼翼,純論武藝,高順雖也不凡可還是在太史慈之下,可這是混戰(zhàn),又是步戰(zhàn),子義的優(yōu)勢并沒有那沒明顯,高順雖處下風(fēng)可依舊抵擋的??!他本來心中暗喜,擋住了這個箭頭自己麾下士卒定可破城,只是片刻之后他就變成了心驚,就算自己纏住了太史慈,對方士卒的勇悍也絲毫不在陷陣營之下,尤其其中一員黃袍戰(zhàn)將,更是勇不可當(dāng),要不是樊稠及時殺到擋住那人恐怕自己還要被趕出去,現(xiàn)在自己人數(shù)占優(yōu),高順立刻招呼兩員副將同戰(zhàn)太史慈,如此一來,平衡之勢逐漸被打破,陣線也再向城中移動。 城下正在血戰(zhàn),城頭上也絲毫不差,雙方士卒都毫不畏死,不斷有人從城頭上跌下,一開始劉毅軍還處在上風(fēng),可隨著張遼華雄二人的加入形勢就開始倒轉(zhuǎn),二將殺上之后如同虎入羊群,劉毅士卒雖是精銳,可張遼華雄都是當(dāng)世虎將,一時連連敗退。 華雄一刀劈翻一個小校,繼續(xù)向前沖殺,忽然聞得一聲大喝,一把血紅大戟從天而降,他舉刀相架,卻被那股巨力劈得連退七步方才拿住身形,這城中由此本領(lǐng)者只有一人而已。 “華子威,給我拿命來!”劉毅的大戟毫不停頓,帶著開山裂石之力刺向華雄,見到主公親自上陣,士卒們又來了精神。 華雄雖是虎將,可那里擋得住此時全力出手的劉毅?被殺的連連后退,劉毅立定心思,哪怕自己收點傷也要將這華雄斬殺,可是他致命的一戟卻被人架住,張遼及時趕了過來,與華雄雙戰(zhàn)劉毅! 雖是二人聯(lián)手,可劉毅絲毫不懼,血龍戟展開勢若瘋虎,以一敵二仍然殺的二將處在下風(fēng),城頭上的形勢也因他的加入倒轉(zhuǎn)過來。 “公臺,某去了?!眳尾紝⒋蠹t戰(zhàn)袍擲在地上,帶領(lǐng)親兵就向城頭殺去,劉毅親自出手,他豈能坐視,今夜定要將其斬之! 第兩百一十八章 無雙殞命 22 城頭上酣戰(zhàn)之間劉毅余光見到呂布親自殺上就知要壞,力戰(zhàn)華雄張遼二人已是極為不易,若是等到呂布加入戰(zhàn)團(tuán)恐怕就連自己也走不掉了,當(dāng)下大戟全力橫掃將二將逼開,自己帶著士卒向下退去。 呂布軍見狀自是士氣大振,張遼華雄立刻追殺,劉毅到得城下奮力一戟刺傷了樊稠,之后便與太史慈合兵一處便開始展開巷戰(zhàn),且戰(zhàn)且退;呂布軍人數(shù)雖然占優(yōu),可在巷戰(zhàn)之中卻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來,一時之間還是膠著,現(xiàn)在的情況是劉毅太史慈二人聯(lián)手迎戰(zhàn)呂布、張遼華雄三人,幽州武將經(jīng)常一處練武,因此配合起來很是熟練,二人雖是落在下風(fēng)可一時之間還未露敗像! 這一戰(zhàn)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兩個時辰,雙方的士卒都快到了極限,只是憑著堅強(qiáng)的意志在支撐,這樣一比較,人數(shù)上占優(yōu)的呂布軍顯然占據(jù)了上風(fēng),幾乎滿城都在廝殺,也堆滿了雙方將士的尸體,眼劉毅與太史慈就快退到城門口了,如果再讓出這里,呂布軍就可突圍而出,便在此時張牛角帶著朱雀營的士卒及時趕到了。 呂布軍到來之前,劉毅就見到了遠(yuǎn)處塵煙,阜平城城郭不堅,自己手下五千士卒恐難擋敵軍攻勢,因此立刻派人飛馬前去通傳張牛角,令他引兵來此,牛角得報之后也是拼命趕路,這時就可出士卒之間的區(qū)別,大戰(zhàn)加上來回奔波,原來的黃巾士卒已經(jīng)難以支撐,可朱雀營將士雖也疲憊不堪,可總算在關(guān)鍵時刻趕到。 不光是張牛角,陳宮想要發(fā)動后軍入城相助時卻發(fā)現(xiàn)身后也來了一隊人馬,正是張合的三千虎衛(wèi)營,剛才一戰(zhàn),虎衛(wèi)營足足倒下了四千余士卒,將士們是靠著仇恨才拼命趕上,不過張合終是大將之才,見城中火起就知其故,他并不上前,只于突破之上監(jiān)視敵軍。 手下本就是殘軍,呂布的后軍又是西涼鐵騎,只是因為城內(nèi)巷戰(zhàn)發(fā)揮不出,若是正面交手只怕自己半個時辰都撐不下去,可他如此一來卻令陳宮暫時不敢妄動,遠(yuǎn)遠(yuǎn)的他那里知道來得只是張合的士卒,只能讓西涼鐵騎列陣戒備。 得到青龍營的加入,劉毅軍稍稍扳回了局勢,尤其是張牛角加入之后,大大減輕了劉毅和太史慈的壓力,尖峰戰(zhàn)力這塊也不落下風(fēng)。呂布知道已經(jīng)到了生死關(guān)頭,方天畫戟之上全是拼命的招數(shù),不一會功夫六人身上已經(jīng)全部帶傷,士卒見主將如此也都拼盡全力。 一方拼死突破,一方死命攔截,雙方又都是精銳,這場仗打到最后已經(jīng)是意志方面的較量,就誰能堅持到最后一刻,劉毅暗暗稱幸這是步戰(zhàn),否則一旦有了西涼鐵騎的加入自己必敗無疑。 “兄弟們,援軍馬上就到,給老子撐住!”劉毅一聲大喝,也不再與太史慈配合,血龍戟只往呂布身上招呼,太史慈知其意,運槍如風(fēng)也將華雄隔離出來,原來的三對三又變成了各自為戰(zhàn)。 這也算是二人自虎牢關(guān)戰(zhàn)后的首次對決,可現(xiàn)在二人可沒有當(dāng)日的英武之氣,都是汗透重甲,渾身血跡,可猶是奮力拼殺,周圍的士卒有很多只是被尸體絆倒就再也站不起來,大家都到了極限。 “當(dāng)。”方天畫戟與血龍吞天戟狠狠的撞在一塊,二人都是跌跌撞撞的后退幾步靠著兵刃的支撐方能穩(wěn)住身形,雙方一時都無力再上,互相對視卻都是氣喘吁吁!也在盡力的恢復(fù)著體力。 過得片刻,忽聞城外也傳來了震天的喊殺之聲,顯然西涼鐵騎是在和來敵交手,很明顯,趙云鐵騎營到了,呂布的一顆心此時沉到了谷底,放眼四周,劉毅軍在這種刺激之下越戰(zhàn)越勇,自己的手下的士卒卻是節(jié)節(jié)敗退,此時,精銳如陷陣營也難再做精神,而這大門近在眼前,自己卻無法沖出,因為一個手握血龍戟之人擋住了去路,呂布忽然感到一陣絕望,這是他征戰(zhàn)多年從未有過的感覺。 “溫侯,你已經(jīng)沒希望了,難道你就著這么多年一直追隨你的弟兄去死?恢復(fù)了一點的劉毅說道,他的嗓音也有點嘶啞。 “你準(zhǔn)備如何對我?”呂布出言問道,卻是面無表情。 “今日過后,劉某與溫侯便只有一人可以活在世間,不過我可以放過你手下弟兄,他們也是大漢強(qiáng)軍!”劉毅絲毫不加掩飾,其實劉毅一直不相信書上對呂布的描寫,無雙天下的武將怎會乞降?就算他愿意,劉毅也絕不會用他,此人必須死。 “哈哈哈哈,我呂奉先縱橫半生,對手難尋,今日死在你手上倒也不算辱沒我名,全都住手!”呂布仰天大笑,又高聲喊道,他一出言,劉毅也立刻下令全軍停手。 “文遠(yuǎn),你速速前往城外讓公臺住手,弟兄們不要再無謂赴死了?!眳尾嫉恼Z氣帶著一種窮途末路的悲涼,張遼猶豫片刻,似要出言,可還是去了,劉毅也讓太史慈跟上。 “弟兄們,放下手中兵刃,夠了,我呂奉先…敗了!” “將軍我們尚能一戰(zhàn),尚能一戰(zhàn)!”士卒們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 “放下兵刃,這是我呂布最后的軍令!”呂布聲音忽然冷寒無比。 “叮叮?!敝車黄髀涞氐穆曇?。 “劉毅,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方天畫戟被主人插入地下,呂布背負(fù)雙手而就擒。 “不用綁了,溫侯放心,我劉毅何曾食言?”劉毅淡淡的說道,此時的呂布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縱橫天下的氣勢,反倒是一種英雄遲暮的凄涼…… 這一場廝殺下來,劉毅軍雖是最后關(guān)頭將呂布勸降,可損失確實觸目驚心,可說自劉毅起兵以來,就以此次為最;虎衛(wèi)營傷亡七千,親衛(wèi)營兩千、朱雀營兩千,就是呂云的鐵騎營最后加入傷亡也有千五之?dāng)?shù),由此也可見呂布軍的戰(zhàn)力。 對這個損傷,劉毅很是心疼,擊破張寧九萬大軍都沒這個損失,戰(zhàn)后他把此戰(zhàn)首功給了張合與虎衛(wèi)營士卒,諸將皆服,若非儁乂拼死攔截恐怕劉毅也不能憑借五千士卒守住阜平,趙云徐晃等率軍進(jìn)入阜平打掃戰(zhàn)場時,不少親衛(wèi)營與青龍營的將士都軟癱在地上,有的還被當(dāng)作尸體,他們實在太疲憊了! “朗生,呂某最后求你一事,望能允可!”縣衙之中,呂布此時的語氣蕭瑟,對劉毅出言道。 “奉先請說,但教毅力所能及。”劉毅道。 “我之家眷尚在晉陽城中,想來此次我已戰(zhàn)死,劉豹也不會如何,他就算有匈奴撐腰,也不是你的對手,只希望朗生可以善待吾之家人,紅兒已經(jīng)有了身孕?!闭f到這里,這天下無雙的虎將眼中也飽含深情,露出了常人難見的一面。 “奉先放心,若有所出,劉某視之如子!”劉毅斷然道。 “好,如此心事已了,走吧!”呂布長身而起,一時間那種絕頂武將的氣質(zhì)又回到了身上,生為英雄,死時亦為。 “奉先走好!”著呂布決然的背影,劉毅言道,同為武人,雖是不得不殺,可劉毅心中也有點戚戚之意;公孫瓚、公孫度,再加上武勇蓋世的呂奉先,下一個又會是誰? 第兩百一十九章 忠義之言 阜平一戰(zhàn),劉毅軍各部緊密配合,一番血戰(zhàn)之后終于逼得呂布請降,交待了后事之后,天下無雙的虎將呂奉先便被劉毅斬首!本該在白門樓就死的他,今世由于劉毅的到來卻在阜平殞命! “公臺智謀高遠(yuǎn),毅深敬之,如今可愿助我?”呂布走后,劉毅出了一回神,旋即命人將陳宮帶上。 “哈哈哈,劉將軍不愧善戰(zhàn)之名,郭嘉賈詡也是深謀遠(yuǎn)慮,此次并州一戰(zhàn),陳某敗得心服口服!劉將軍,你可知道我當(dāng)日為何棄曹孟德而投呂奉先?陳宮一身青衫,語氣出奇的輕松。 “劉某愿聞其詳?!眲⒁阒皇窃跁线^,卻是難知究竟。 “孟德此人,疑心極重,當(dāng)日斬殺呂伯奢一家時便有寧我負(fù)人,毋人負(fù)我之言,可此人也是雄才大略,其言雖為陳某不恥,可不失為爭雄天下之良方,可嘆我雖是知之,卻還是不能為,故才投奔呂布,劉將軍,你與孟德何其像也!”陳宮說完坦然的著劉毅。 “來先生心意已決,劉某也不強(qiáng)人所難了!”劉毅知道陳宮有此言那是肯定不會投效自己的了,在他來,眼前的陳宮是一個徹底的理想主義者,他有著自己的邏輯與想法,并會為之而舍身,既然如此不為我所用,就為我所殺,倒不如全其忠名。 “呵呵,與將軍一談,倒是快事,陳某拜別?!标悓m微笑施禮,他不需要去交待什么,劉毅這樣的英雄不會虧待自己家人。 嘆了口氣,劉毅又命將張遼、高順、華雄、樊稠四將押上,對這四人,他不希望再出一個陳宮,尤其是張遼與高順。 “敢問將軍,溫侯現(xiàn)在如何。”未待劉毅說話,張遼首先問道。 “文遠(yuǎn)英雄,怎會有此問?想來此時也該上路了?!眲⒁愦鸬?。 聞聽劉毅此言,四人表情各異,這也是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張遼高順臉上有悲色,華樊二人卻是了然的表情。 “四位都有將才,劉某惜之,如今可愿降?”劉毅出言問道。 四將聞言互相對視,只有高順絲毫不動神色,華雄與樊稠思考片刻之后,雙雙來到劉毅面前單膝跪下:“愿降將軍!”二人并無愧色,作為武將,他們已經(jīng)盡到了本分,廝殺至最后一刻,便是請降也是呂布之命,他們也算對得起主公。 “好!先帶二位將軍下去療傷,稍加安歇之后劉某再與二位詳談。”劉毅起身下坐將二人扶起,命左右?guī)С鲠t(yī)治。 “文遠(yuǎn)與敬方為何不降,溫侯死時尚有遺命。”劉毅問道。 “忠臣不事二主!”“人各有志?!倍⒎謩e出言,一臉決然之色。 “呵呵,忠?志?我倒想問問二位,你們這忠從何來,又有何志可言,真是可笑之至。”劉毅此時卻是滿臉的不屑。 “劉毅,你可以殺我等,卻不可折辱我等。”高順憤然道。 “折辱,老子什么時候折辱你們了,你二人身為漢臣,其主就是當(dāng)今天子,今劉豹忤逆,勾結(jié)匈奴,天子命我討之,呂布卻相助與他,豈不同為叛逆?你二人不分青紅皂白,助紂為虐,我劉毅麾下萬余忠勇將士未能討伐異族亂黨,卻死在你們手上,敢問汝等,忠義之心何在?還他媽的給我談什么忠和志!似此等小人,劉某不屑,便是折辱難道不該?”劉毅越說越是激動。 此時二人臉上方有羞慚之色,他二人本不是心中沒有忠義,只是呂布待之恩厚,大丈夫有死相報而已,現(xiàn)在被劉毅這一罵,自己所謂的忠和志還真是站不住腳,可一時之間又是難以出言。 “溫侯既然如此選擇,理應(yīng)承受后果,這一點他亦深知,呂奉先勇絕當(dāng)世,劉某也深敬之,現(xiàn)其家眷還在晉陽城中,便是為朋友之義,也不該撒手;大丈夫處亂世當(dāng)立不世功名,何來輕言生死,如今天下不安,劉某不才就要掃清寰宇;我重二位之才,也望二位自重才是?!眲⒁阗┵┒?,語氣溫和卻又堅定。 “吾等愿降!”二將對視一眼,也是雙雙跪下。 “好,二位不愧深明大義之人?!眲⒁阈闹幸魂嚧笙?,剛才他也沒有辦法了,只得以忠義動其心,如今可是如釋重負(fù),張文遠(yuǎn)世之良將,高敬方練兵如神,再加樊稠華雄二人,他豈能不喜。 “主公,我二人尚有一事相求。”劉毅下坐相扶,二人卻是不起。 “盡管說來,劉某必不推辭?!眲⒁阈廊坏?。 “但求主公能讓我等為呂將軍扶靈!”二將說完竟是磕下頭去。 “此乃二位忠貞之心,劉某相敬?!眲偛艅⒁阋呀?jīng)有所猜測。 “多謝主公,日后當(dāng)為主公效命?!倍R聲道。 讓二人出去療傷,劉毅此時方覺一陣疲勞襲上身來,這幾日連續(xù)奔波,剛剛又血戰(zhàn)半夜,他恨不得能立刻倒下睡上一覺,可是作為三軍統(tǒng)帥,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夠,又讓人將趙云、徐晃、張燕、嚴(yán)綱四將請來,張合太史慈太過勞累,便不加驚動。 “恭喜大哥又得良將,如今呂布授首,并州指日可定,大哥久戰(zhàn)勞苦,還要好生歇息才是。”趙云很少見到劉毅如此疲憊之態(tài),因此一進(jìn)門就立刻出言道。 “晉陽未下,匈奴在側(cè),并州戰(zhàn)事尚未了結(jié),眾將萬不可有輕松之意,否則必受其害!”劉毅出言道。 “主公放心,吾等皆聽主公之命。”幾人同時出言。 “阜平一戰(zhàn),虎衛(wèi)營、親衛(wèi)營、青龍營皆傷亡慘重,士卒疲勞,急需休整,可晉陽未下,我軍還不可輕忽,你等各部如何?” “弟之鐵騎營與公明的龍驤營都還完備,士卒戰(zhàn)意高漲,可隨時出兵!”趙云出言道,徐晃也是附和,他二人坐守湄城,只是剛剛與西涼鐵騎斗了一陣,最為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