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大。大哥可有什么吩咐?”甘寧終于忍不住了,都是大男人你就是我大哥也別這樣盯著,沒聽說他有那方面的毛病啊。 “呵呵,沒什么吩咐,久未見你,頗為想念,恩!我這邊去請?zhí)熳又家猓钚?,隨我同往?!眲⒁闱辶饲迳ぷ樱瞎稳ヌ熳幽抢餅轳R騰請旨去了,他自己也要親書一封。 “對了軍師,剛剛忘記和大哥說了,上次送回來的俘虜當(dāng)中也有一些造船能手,明日我便去尋訪。這一年甘某在遼東可憋慘了,盡對付小魚小蝦了,軍師你這次可得給我派個好差事,我那還兩箱遼東特產(chǎn)…”甘寧此時才回過神來,對著戲志才親熱的說道。 請旨一事極為順利,今天軍事安排妥當(dāng),秋收也告一段落,劉毅哼著小調(diào)回到了府上,卻把劉七聽的一頭霧水,少爺這歌怎么我從未聽過?到得府中,卻發(fā)現(xiàn)幾位妻妾都在內(nèi)堂,人人面有喜色。 “恭喜夫君,仙兒meimei今日去華先生那兒,說是有喜了?!辈嚏娝M來,上前一福,歡喜的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來?!眲⒁愦笙仓毕录辈絹淼椒较蓛荷砼裕屑?xì)打量,竟還把頭貼在仙兒腹上,堂內(nèi)自是一陣嬌笑。 “夫君,這才一個多月,你能出什么?”仙兒羞道,不過劉毅的動作也讓她覺得滿心歡喜。 “一個多月?前面的幾個月是最不安全的,可得小心,翠縷一個伺候你肯定不夠,上次阿豹不是給我送來那么多匈奴美女,挑幾個機靈的好好侍候你?!眲⒁愫苡悬c如臨大敵的樣子。 “夫君你這是為了仙兒meimei還是為了自己方便?”糜貞笑著說道,但向劉毅的目光卻是有一些哀怨,仙兒已經(jīng)有了身孕,如今就剩自己了,雖說姐妹之間感情很好,還是有點心有不足。 “你們把我劉毅當(dāng)什么人了,我怎會如此?!敝娖捩桓绷巳坏纳袂?,劉毅很是無語,難道自己在她們眼中就這么好色? “夫君莫氣,貞meimei不是那個意思,夫君最近忙于國事,可是冷落了meimei,當(dāng)要好好補償才是?!辈嚏Φ?,糜貞的心思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又何嘗不想,只是她是大婦,就該有些當(dāng)家人的氣度。 “jiejie說的是,夫君要多體貼貞jiejie才是?!狈较蓛阂残χf道,現(xiàn)在她不便與劉毅同房,當(dāng)然依著公主的意思,玉兒本就無心爭寵,又早早有了劉桓,也附和著蔡琰說話,秦玉瑤與柳如煙二女則是剛剛進門,也不愿得罪這個jiejie。 “誰要他…”糜貞紅著臉跑出了內(nèi)堂,走過劉毅身邊時狠狠的擰了他腰間軟rou,可拒絕的話卻總是說不出口,五女見狀都是輕笑不已,一會便催著劉毅快往糜貞房中。 對此劉毅自然不會拒絕妻妾的一番好意,再對方仙兒鄭重囑咐一番之后便尋幽探勝而去,他今日已經(jīng)與眾人定下下步方略,定司隸,下虎牢,而后坐中原云動,可曹cao袁紹會如他所愿嗎? 兗州、陳留城征西將軍府,曹cao與一干謀士也在謀劃方略。 “青州一戰(zhàn),雖讓袁本初占得地利,可我軍收降黃巾士卒財帛卻在其之上,如非此次大旱,我定不會就此罷手!幽州劉毅破劉豹,滅呂布之后實力大增,更是勵精圖治,如今座跨兩州之地,兵精糧足,此次天災(zāi)又賺得天大名聲,絕是曹某心腹大患,不知各位有何計策可圖之?”曹cao與堂中正坐,面有憂色的問道。 “劉豹,螻蟻爾,呂奉先有勇無謀,劉毅又是以順討逆,二人之?dāng)∧耸亲⒍ㄖ?;今劉毅跨有幽并,諸戎降服,民望極高,又挾天子以令諸侯,此時不宜與之正面為敵;青州大部為袁紹所占,主公不便與其相爭,以彧觀之,我軍當(dāng)可謀豫州袁術(shù)之地,以為基本!”荀彧出言道,這迎奉天子之策本是出自他手,未料卻被劉毅搶占先機。 “文若之言有理,可我若兵發(fā)豫州,袁本初豈能坐視?他手下亦有雄兵十?dāng)?shù)萬,若是趁虛而入,該當(dāng)如何?”曹cao問道。 “呵呵,主公之所慮者,劉毅也,袁本初之冀州與其接壤,恐更會將其視為頭號大敵,他若真敢趁主公不備,也要顧慮幽州為在后黃雀;如今形勢,只要主公與袁紹面和,劉朗生便不敢輕舉妄動,此事袁本初斷不會不知,且近觀其意,實在徐州劉備,主公無需憂慮過甚。如能擊敗袁術(shù)取豫州之地,便可再奪荊襄,此兩地皆立業(yè)之本,劉毅想要南下,袁紹便首當(dāng)其沖,此二人先于主公就會有一場惡戰(zhàn),是以主公當(dāng)聽文若之言,首取袁術(shù)!”程昱笑道。 “主公,劉毅雖是一時勢大,可也非沒有掣肘,朝中百官,當(dāng)今天子真的那么易與?久后必會生亂,且并州貧瘠,縱使張虎國士之才也不可朝夕改之,且劉毅安定并州也有極大損耗,我料他半年之內(nèi),絕對無力南向,此時正是主公的時機,只要能取下豫州之地,便有了與其抗衡的資本,到時還可與袁本初聯(lián)手抗敵!主公應(yīng)該速作決斷才是?!避髫@然對荀彧程昱的謀劃極為贊同。 “袁術(shù)雖有雄兵十萬,可一敗與袁紹,后又與劉表交戰(zhàn),其人麾下兵雖精卻無統(tǒng)兵之將,主公伐之,正其時也!”荀彧又道。 “哈哈哈,既然諸位皆如此說,曹某豈能坐失戰(zhàn)機,此次當(dāng)親率大軍,征伐袁公路,只是這兗州之地,還需文若坐鎮(zhèn)方能心安?!辈躢ao心中其實早就有了計較,有袁紹牽制劉毅,自己當(dāng)然要盡快擴張實力,又見眾謀士意見一致,便欣然道。 “主公勿慮,但有萬余精兵,彧必可為主公穩(wěn)守兗州。”荀彧言道,袁紹意在徐州,劉毅相隔甚遠,兗州當(dāng)無太多隱憂。 “好,有文若此言,吾心定矣,不過絕不能容朗生如此順暢,近聞他納了秦柳二位小姐為妾,這賀禮曹某可不能不送?!辈躢ao大笑言道,轉(zhuǎn)身面北而立,雙目精光爆射。 第兩百三十七章 飛翼神箭 27 幽州薊縣縣城,府衙邊最寬敞的道路上搭起了一個木欄,里面男男女女有近百人,這些人都是甘寧自高句麗帶回的的,分散到各個城市賣作奴仆,本來劉毅對于這種做法還有點不忍,可別人都是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匀徊荒苓`背時代的想法。 內(nèi)中有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上去孔武有力,只是一雙大眼睛中透露出的卻是空洞與絕望,被賣成奴仆便是生殺大權(quán)都掌握在主家手里,雖然大漢律例對家仆也有保護,可他們畢竟是異族之人,背井離鄉(xiāng)還要失去自由,對誰來說都是一件慘事。 這個青年名叫李奉株,家里幾代都是造船出身,他們家造出的船只寬大結(jié)實,非常受兩族漁民的歡迎;在家族中,李奉株是一個優(yōu)秀的船工,似乎天生就有著這方面的才能,由他設(shè)計出的船只往往速度更快,也更輕便,他也因此被大王招進了皇宮。 他家所處的位置與大漢接壤,生意上有很多來往,漢人的大度謙和讓他印象極好,可忽然有一天,一位姓甘的漢人大將卻領(lǐng)兵前來攻打;李奉株身在皇宮倒是大概知道一些,高句麗本就是大漢的屬國,可這屆國王卻趁大漢內(nèi)亂,不顧大臣的阻止,不但停了進貢,居然還有擴張的野心,誰知他依仗的軍隊在漢人大軍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那位甘將軍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打到了都城。 對于平民,漢人軍隊還表現(xiàn)出了嚴(yán)明的軍紀(jì),可皇宮中的人和支持高句麗王的貴族卻全部被帶回了幽州,李奉株便是其中之一;對于漢人他并沒有多少仇恨,以前做生意時他們是那么的溫和有禮,可他也親眼見平日在皇宮里耀武揚威的武士在漢人士兵面前就像孩子一樣,那些士兵讓他感到無比的害怕,也非常后悔被招進皇宮。 自己的家族并沒有受到漢人的打擊,可他因為身在皇宮卻被抓來了幽州,想想自己過去的日子,再想到日后的前程,他幾乎就要絕望,現(xiàn)在只希望能找到一家善待下人的主家就足夠了。 “大個子,出來,把上衣脫掉,轉(zhuǎn)一圈?!币粋€獄卒把他喊了出來,李奉株機械的執(zhí)行著他的命令,自小鍛煉出的強壯體格使他在這一批人中顯得十分醒目,上他的人也很多。 “瞧這身子骨,買回家肯定能干活,八百錢可是便宜了?!豹z卒不失時機的做著宣傳,這些奴仆賣出去的錢府衙可以落到一部分,與他們自己的利益相關(guān),因此平常倒沒有怎么虐待。 “八百錢?我要了,這小子下地干活應(yīng)該不錯?!迸赃呌腥苏f道。 “張老爺,好眼力啊,那邊還有不少女仆,您可以再挑選一下,都挺俊俏的,原來可是那高句麗王的侍女?!豹z卒的笑容有些阿諛,這個姓張的是城中有名的富戶,家里良田極多。 “哼,你當(dāng)我不知道,好的都去了官妓了,這些剩下的還不被你們…”張老爺了片刻之后沒好氣的對獄卒道。 “哎呀,張老爺,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我們劉大人有軍令的,抓回來的女子我們可不敢動,否則要殺頭的?!豹z卒急忙說道。 “哦,既然是劉大人說過的,那就放心了…” 二人說話間忽然遠處來了一隊騎士,平日里劉將軍的軍隊對百姓都是極好,大家也并沒有驚慌,只是閃開一條道路。 “甘將軍,您怎么有空到這兒來?上次小兒隨軍建功還多虧您提攜,今日到此還要賞臉啊?!睘槭啄俏或T士正是平東將軍甘寧,這張老爺?shù)膬鹤颖阍谒窒滦ЯΓ灰娛撬⒖绦Σ[瞇的迎了上去,打破高句麗之后,甘寧的大名也在民間傳揚,眾人聽說是他也都議論紛紛,這才是我大漢的虎將,劉將軍手下都是好漢。 “哈哈哈,張老不用客氣,子安他自己爭氣,馬上就要提軍候了,我這次來是有急事找一個人,下次定當(dāng)拜訪!這幫人里可有一個叫李奉株的?”甘寧笑著和張老爺打過了招呼,又對獄卒說道,一開始他只以為大哥想造海船是突發(fā)奇想,可后經(jīng)他解釋才知道建立水軍的重要性,自己雖然精擅此道但只是在江河之間,海上之風(fēng)浪遠非江河可比,多尋訪一些船工肯定是沒有錯的,當(dāng)時打入皇宮之時他便記得那里有一個造船司,此時正好可以推薦給大哥。 “將軍,這個大個子就叫李奉株,不過剛才張老爺…”這個獄卒哪里見過甘寧這樣的大人物,小心的上前笑道。 “這小子,呵呵,張老爺眼光不錯啊,不過甘某今日來就是找他,您這。就轉(zhuǎn)賣給我們吧。”甘寧轉(zhuǎn)頭笑道,劉毅軍與民秋毫無妨,因此他也是商量的口氣,價錢還要照付。 “將軍這怎么說的,您要的人自然要帶走,錢不錢的算得什么。”張老爺豪氣的說道,一個奴仆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甘寧的語氣讓他在眾人面前大有臉面,自是滿臉堆笑的道。 “這可不行,大哥的軍法可是不認(rèn)人的?!备蕦幮χ尯竺娴娜巳〕隽隋X,這點是劉毅一再交代的,幽州軍戰(zhàn)無不勝,待遇又好,人人都以加入為榮,這軍法自然不敢違抗,張老爺兒子在軍中,也聽他說起過劉毅的鐵面無情,因此也不再堅持。 “小子,你有福氣了,跟我走,會騎馬嗎?”甘寧對正在發(fā)愣的李奉株說道,這個小子在眼里還有那么一點靈氣。 “將、將軍、我跟你去哪兒?”李奉株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哈哈哈,好地方,驃騎將軍府!”甘寧笑道。 云夢山是進入西涼的必經(jīng)之路,這幾日大雪封山,行人近乎絕跡,可今日山道上卻行來了一小隊人馬,那輛小車造型頗為獨特,一馬拉扯在這雪地上倒不是十分吃力,車上坐著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穿著皮裘,帶著虎皮帽子,長相清奇,雙目有神。 車前走著兩個體格雄壯的青年,一人面白如玉,俊朗不凡,一人膚色古銅,儀表堂堂,二人俱是行動有度,腳步沉穩(wěn),雖是衣衫單薄卻絲毫不懼寒冷的天氣;那古銅膚色的青年之后還跟著一個紅袍少女,形容可愛,身材輕盈,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和身前青年說著什么。 待行到山路轉(zhuǎn)角,忽聞一聲虎嘯,二人面容一整,只見一只猛虎追著一個白衣少女而來,那少女在積雪厚實的山道上仍是健步如飛,白衣青年見狀急忙上前,少女也靈巧的躲在了他的身后。此時白衣青年面對猛虎傲然挺立,渾身的氣勢竟令猛虎一時不敢上前。 “子龍接槍!”古銅色皮膚的男子飛快的從車上取出長槍擲給白衣青年,他幾乎頭也不回便接槍在手,擲槍的男子也飛快的張弓搭箭,奇怪的是每人臉上都沒有驚慌失措的神色,似乎面前的猛虎根本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紅袍少女的臉上更見興奮之色。 那只猛虎見狀狂呼一聲,撲了上來,帶起猛烈的風(fēng)聲,其勢驚人,可那白衣青年只是微微一笑,還未見他如何動作,長槍已經(jīng)如同匹練一般直襲猛虎的咽喉。此時又是一道白光從后而來,帶著尖銳的呼聲與長槍一同沒入了猛虎的頭部,那猛虎慘叫一聲,卻是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向白衣青年推進一步! 虎頭堅硬,可那只長箭竟是直貫而入,可見射箭者的力道,白衣青年與古銅皮膚男子眼中具有驚訝之色,那支箭兀自顫抖不停,白衣青年眼尖,見箭尾上刻著“飛翼”二字! 第兩百三十八章 勢若奔雷 騎在馬上李奉株就像做夢一般,即使是身在監(jiān)牢之中,漢人驃騎大將軍劉毅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滅了自己祖國高句麗的甘寧將軍還是他的結(jié)義兄弟,平時聽那些獄卒提起都是說的如同天神一般;也正是因為劉大將軍的軍令,他們這些人在牢中才沒有收到虐待,宮女們也沒有被人侮辱,在李奉株心中這個劉將軍倒不是個壞人。 本來已經(jīng)絕望的他現(xiàn)在確實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不知道劉將軍怎么會知道自己這個小人物,他找自己去又是為了什么?一路上他都在轉(zhuǎn)著這個念頭,直到來到北平城的驃騎將軍府。進了府門來到內(nèi)堂便見一魁梧的玄衣青年居中而坐,見甘寧等人與他見禮也知道了這個青年人就是劉毅,只是沒想到大將軍竟然如此年青。 “小人李奉株,見過將軍。”常年與漢人通商,李奉株的漢語十分熟練,甘寧了他一眼之后他立刻上前跪倒在將軍面前。 “起來吧,小子挺結(jié)實的,經(jīng)常出海嗎?”年輕人溫和的問道。 “回將軍,小人世代以造船為業(yè),有時為了測試船只的牢固與速度倒是多有海上往來?!崩罘钪昙泵卮鸬馈?/br> “原來如此,本將軍聽說你造的船最能抗擊風(fēng)浪,今日找你前來正是為此,你先給我畫個最新的大船樣式。”劉毅話剛說完,旁邊早有人為李奉株抬來案幾,筆墨齊備,幾上展開一方絹帛。 見將軍的目光似乎有考較意思,李奉株深吸一口氣,也不多言,便低首認(rèn)真的畫了起來,他本就天資聰慧,聽見劉毅說話也知道將軍是中了自己這個長處,不管他是為了什么,這總是自己翻身的機會,畫在絹帛上的也是自己造過的最滿意的一條船只。這一番揮毫足足用了一盞茶時間,劉毅倒是很有耐心的觀察著他,李奉株用筆的樣子和神情他就知道此人一定有真才實學(xué),一旦進入他擅長的領(lǐng)域剛才的謹(jǐn)小慎微就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畫好之后,李奉株小心的將墨跡吹干,遞給旁邊的侍從之后就束手而立,不在言語,心中卻是忐忑,也不知將軍是否滿意。 這造船之術(shù)劉毅自然是門外漢,讓李奉株作畫只不過是考量他一番,誰知拿過絹帛一竟是大吃一驚,這圖紙的詳盡程度幾乎可以與自己后世過的相比,基本的物理學(xué)知識劉毅還是有的,圖上這條船只長有十七丈,最寬處也有六丈,載人的話近百人肯定沒有問題!這個年代的造船術(shù)就這樣了?這哥們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 李奉株等了半天,只見大將軍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神情打量著自己,心中更是驚慌,雖說對自己的圖紙充滿信心,可也不知道這個掌握自己生殺大權(quán)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哈哈哈,好,果然有些才學(xué),李奉株,我且問你,可愿為本將軍效力?”劉毅收回了令李奉株忐忑不安的目光,笑問道。 “能為將軍效力,小人求之不得?!崩罘钪曷勓源笙?,急忙上前又跪了下去,能做將軍府的人那比自己在皇宮里還要強。 “起來吧,今日起你就是我驃騎將軍府從事,先下去沐浴更衣,會有人為你安排住處,到晚間本將軍再與你詳談?!眲⒁阈χ鴵]揮手,便立刻有下人上前攙扶李奉株。 “多謝將軍,小人一定竭盡所能?!崩罘钪曷勓圆活櫴虖牡臄v扶又磕了幾個頭方才站起,隨著仆人去了。 “大哥,我就說這小子管用?!眲偛潘嫷膱D紙甘寧也在眼中,他可是cao舟的大行家,一言就能出其中的不凡。 “何止管用,若是運用得當(dāng),足低叁萬大軍!”劉毅笑道。 “小弟我中的人肯定不會差,跟著就不用我cao心了,哎,想來郭軍師與子龍他們也該到西涼了吧,就盼著他們早日歸來,我這手都快癢得不行了。”甘寧笑道,大將沒有仗打的確很是煩悶。 “按時間推算應(yīng)該到了,那里苦寒,民風(fēng)彪悍,也不知奉孝那身子骨能否扛得???”劉毅語中不無擔(dān)心之意。 “主公勿憂,奉孝雖是自幼體弱,可隨主公以來一直被逼著修養(yǎng)身體,又有華神醫(yī)指點養(yǎng)生之道,現(xiàn)在可是健壯的很,再說有三將軍與子義二位隨行,何人能傷的了他?”戲志才聞言笑道,原來一個多月以前郭嘉就已經(jīng)動身前往西涼,行連接馬騰之計,劉毅不放心他的安全,派出了趙云太史慈這樣的豪華保鏢陣容,趙云身為劉毅的義弟,由他前去更能表達對馬騰的敬意,這段時間呼延小朵已經(jīng)和子義如膠似漆,豈能讓他獨自遠離,求著劉毅讓他同行。 “話是如此,可總是有些忐忑,奉孝之才雖高,卻與小節(jié)上不甚在意,身體虛弱也有一半因為放蕩不羈所致,以后志才還要與我一起對他嚴(yán)加督導(dǎo)才是?!眲⒁阏f道。 “哈哈哈,奉孝對主公可是又敬又怕,主公之言正合我意,只是奉孝知曉必是愁眉苦臉?!睉蛑静糯笮Φ?。 “阿,欠!”坐在車上的郭嘉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自己穿的這么多,車上又暖,卻是不知為何如此,此時對面已經(jīng)走來了一個青袍少年,生的面如美玉,唇紅齒白,偏生猿臂蜂腰,極為壯碩,手上握著一把獵弓,山道之上能有如此人物的他眼前一亮。 “大哥,你可真會挑時間,要不是這位。公子,我被虎傷了你怎么向爹爹交代。”此時那被虎所追的少女卻是嗔怪的說道。 “你還說,要不是你跑的那么快用得著這樣驚險嗎?放心,就算他不出手我也有把握老虎傷不到你!”那少年似乎對趙云卻是頗有敵意,語氣之間很不客氣,說話間他的很多隨從也趕了上來。 “大哥你怎么這樣說話,明明是人家出手相救?!壁w云豐神俊朗,剛才擋在她身前時心中就有異樣的感覺,見自己大哥對人家如此不客氣,少女不禁心中有氣,大聲說道。 “這虎是我所殺,還請奉還?!蹦巧倌旮静患永聿?,此時那猛虎還被趙云挑在槍尖之上,他直接便是討要。 “瞎說,明明這虎是趙三哥所殺,你要不要臉,這是趙三哥的獵物,你還想搶不成?”趙云身負(fù)護衛(wèi)職責(zé),這少年雖是無禮可他也不愿生事,加之也頗為佩服他的箭法,本要奉還,可呼延小朵不下去了,按草原上的規(guī)矩那里有搶別人獵物的道理。 “哦,既然如此,那便按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剛才你刺虎槍法非凡,正要討教一番,如若你勝,這虎自然歸你,要是我勝,就乖乖的給我交出來,取我槍來!”那少年說完話旁邊立刻有人送上長槍,這把槍通體烏黑,不知是何材料打造,只是寒光閃閃,必不是凡物。 “大哥你怎么能這樣欺負(fù)人,不許你出手!”那少女竟然立刻擋在了趙云的面前,自己大哥的武藝當(dāng)然深知,放眼西涼也無人能敵,這個白衣公子雖然槍法高明,恐怕也不是敵手。 “多謝姑娘美意,令兄既要切磋一下也是無妨?!壁w云有點好笑,此人一再相逼,他心中也有點怒氣,切磋槍法對手就算不凡可常山趙子龍怕過誰來,最多讓他知難而退再把虎與他便是,只是沒料到這個小姑娘卻是立刻為自己出頭,訓(xùn)斥起她的大哥來。 “你以為你大哥很厲害嗎?我他就勝不了趙三哥和我子義哥哥。”趙云一說話,那少女倒是不好再攔,只是神色中還是有點擔(dān)心,呼延小朵了心中不服,趙云與太史慈之勇她是親眼所見,小女孩天性也想個熱鬧,便出言道。 “好,我此槍名為天狼奔雷,乃是寒鐵所制,小心了?!蹦巧倌暌妋eimei讓開,趙云已將虎尸放在一邊,朗聲交代之后一槍便取趙云胸口,快如閃電,力道雄渾,竟然隱隱有風(fēng)雷之聲! 第兩百三十九章 將門虎子 2 作為用槍的宗師級人物,從剛才這少年的站立行走趙云就可出此人功力不凡,見他出槍更是心中暗贊,這一槍迅捷之中不失沉穩(wěn),氣度凝練,沒有十幾年的苦工絕不會有如此威勢。 蟠龍銀槍走出一條絕對的直線迎上了天狼奔雷,叮的一聲輕響竟是直接找到了對方的槍尖所在,的太史慈一邊都是心中佩服,這少年出槍如電,要找到槍尖所在要多么精準(zhǔn)的眼力和手力,不光是他,少年一槍被趙云如此破去之后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不過代之而起的就是一種碰到強敵的興奮,略一停頓便揮槍再上。 這一次他是全力以赴,天狼奔雷展開狂暴無比,就似九天驚雷,不死不休,狂暴和穩(wěn)定這兩種特質(zhì)被他完美的揉合進了槍法之中,太史慈一邊觀察一邊暗暗與自己比較,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己若是對上這個少年最多也就是個平手之局,可自己正當(dāng)盛年,而面前這個少年不過十**歲,槍法力道都有再進一步的空間,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沒想到這苦寒之地也有如此高手,卻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