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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待到祭禮一完,劉協(xié)請劉毅一同來到書房,身邊只留下內侍張云,書房周圍皆有禁軍與近衛(wèi)營士卒守護,天子落座之后出了一會兒神,片刻之后方才對劉毅言道:“皇叔,我欲擇一吉日重立皇后,貴妃,內廷中現(xiàn)已經有了人選,只是還要皇叔之意如何?!彼拕傉f完張云已經拿出一份絹帛交給劉毅,來是早有準備。

    “陛下,皇后乃母儀天下之人,掌管后宮法度,豈可輕言廢立?陛下若缺妃嬪臣當能分憂,卻為何要如此行事?”劉毅聞言頗為不解,當今皇后乃是司空伏完之女,品貌端莊,本來在另一個時空她受父親牽連為曹cao所鳩殺,可今世由于劉毅的前來卻沒有發(fā)生這件事情,要說董貴人天子廢之是怕他遷怒于董承而不喜,如今廢后卻是為何?

    當日劉毅收取司州之后為了救援劉備虎牢幽州二地同時出兵,董承卻被大將軍袁紹說動,意欲趁劉毅不在北平之時將其家人一并擒拿,再與冀州里應外合,誰知行事不密,早就被賈詡在眼中,于是乎便引起了一番腥風血雨,因此事被牽連斬首者近三千人,賈文和更是贏得了一個屠夫的外號!劉毅回京之后賈詡便曾與他言道此事恐天子心中亦是知曉,另與司空伏完也隱隱有些關聯(lián),只是查無實證罷了,而天子也是立即向皇叔說明此事只是董承一力為之,他根本不知絲毫,當時劉毅便言他信得過圣上,也沒有進一步追究的意思。

    便是如今那首惡董承仍被囚禁在北平大牢之中,開始賈詡等人都言將其斬之,后來還是皇甫老將軍在劉毅面前求情,言其畢竟有擎天保駕之功,商且留他一條性命。此人志大才疏朗生并未放在心上當時便答應了老將軍,事后也并未再提此事,而賈詡見主公不言,雖未將董承殺卻卻是將之一家圈禁,以免再生變亂,包括伏完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只是劉毅一直忙于戰(zhàn)事沒有顧及罷了。

    劉協(xié)如今已近二十,在對待這個天子的態(tài)度上劉毅與當時的曹cao還是有一定區(qū)別的,在他身上絕不會出現(xiàn)許田圍獵之事,天子的尊嚴他亦得很重,此時他大勢未成,還需韜光養(yǎng)晦,便在朝政上他也給了劉協(xié)一定的權力,因此在群臣眼中驃騎將軍至少現(xiàn)在還是一個忠于陛下的臣子,而他與天子的關系也絕不像曹cao那般你死我活,這當然也是他吸取了曹孟德的教訓,現(xiàn)今卻還不能授人以柄。

    與前世的曹cao相比,劉毅有一個亂世jian雄無法企及的優(yōu)勢,那便是他的宗族身份,在公他是輔政大臣,軍中之帥,在私他是靈帝的族弟,天子皇叔,對于劉毅劉協(xié)心中是有著很深的敬畏的,生活在董卓陰影下的那段日子更使他心中有著一份感激??梢舱侨绱耍艜鼮樵谝鈩⒁愕姆?,也讓他有了重新立后的想法,這也可說是他對劉毅態(tài)度的一種試探,同時表明自己的心跡。

    “上次朕已經與皇叔明言,幸得皇叔寬宏可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頗有不妥之處,皇叔為我大漢一片忠心,可逆賊竟在朕的眼皮下意欲作亂,虧得賈大人臨機決斷,否則思之讓人不寒而栗,似此等亂賊朕豈可再以其女為貴妃,便是疑有牽連也不得不慎?!边@番話倒是天子的心里話,當日董承若是成功,大將軍勢必坐大,未必便有自己好處,而到北平之后皇叔可謂關懷備至,又讓烏桓匈奴皆是臣服自己面前,高句麗更是滅國,沒有皇叔何來自己的揚眉吐氣?

    “陛下之心臣已深知,只是如今我大漢聲威在外,此事實不宜為,伏后雖未為陛下誕下龍子,可端莊賢淑亦是舉世共知,臣與陛下之前不會諱言,他人之言又豈能動我群臣之義,叔侄之情,當日臣答應過皇甫老將軍不取國舅性命自當守信,而董貴人也未有何惡跡,再加此事并未聲張,陛下不必如此?!眲⒁懵勓蕴谷谎缘?,當日賈詡處理此事時便是以王子服等人為罪首的,并未涉及董承,況且劉毅一向不愿意牽連眾人,當日之事是不得不為,今日卻無必要再度追究了,兩婦人處深宮之中又能成何大事?再說還有賈詡著更是無礙。

    “皇叔氣量,實非常人能及,既如此,朕從皇叔之意便是?!逼鋵崼I帝心中對于二女亦是十分喜愛,只是事關劉毅他不得不忍痛割愛,如今皇叔既有此言他也正是遂了心意,當下君臣二人在房中相談,卻是并無芥蒂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心生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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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今世劉毅的來到,大漢的年號中少了建安這個概念,漢興平五年,公元一九七年三月初八,故車騎將軍皇甫嵩的送殯之日!老將軍的墓地設在城外玉泉山,此處群山疊翠,景象宜人。劉毅入主北平之后便將歷次大戰(zhàn)中亡故的士卒尸骸葬于此地,并派有專人守打掃,每逢清明,他會親往祭奠,這里也會極為熱鬧。

    朱雋與皇甫嵩這兩位軍中老將自來北平之日就對劉毅的這個做法大加贊賞,雖說男兒征戰(zhàn)沙場馬革裹尸乃是尋常之事,可這些為大漢建立殊勛的戰(zhàn)士們死后也當擁有一塊清凈的容身之處,生前他們也表示過死后葬在此間的意愿,九泉之下能與一干手足重聚想來也是快事,去歲朱太傅死后便是落在此處,如今皇甫嵩亦要與好友比鄰。

    八匹駿馬拉拽的巨型馬車走在最當前,車上便是皇甫將軍的棺槨,皇甫華一副孝子打扮當先開路,車后是宗族中的一干人等,至于劉毅這些文武百官則是騎馬隨后,這也就是北平城的街道寬闊平坦,否則如此的車丈怕是難以通行,當時擴建北平城時劉毅就曾言道此處乃我大漢帝都,自當有天子威嚴之象,才能鎮(zhèn)住江山氣運!

    玉泉山在城外五里之處,送葬的車隊需出武定門借官道而至,此門附近多是一些民居所在,之前禁軍與近衛(wèi)營士卒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工作。今日送殯天子并未親至,這倒非是劉協(xié)不愿如此,只是以天子龍氣若是禮遇太過怕老將軍經受不住!對于這種說法劉毅自是嗤之以鼻,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人們的想法不是輕易就能改變的。

    皇甫嵩一生戎馬,征戰(zhàn)無數(shù),民間也多知這位將軍的大名,與朱雋一般,很多的北平民眾涌與街道兩側,有的是為了送這位功勛卓著的老將最后一程,而更多的只是熱鬧,那些朝廷大員們究竟生的如何摸樣亦讓他們心中好奇,這次可算得上是難得的機會。

    華夏自古以來便是禮儀之邦,這其中多是褒揚之意,可在劉毅來有時候繁文縟節(jié)未免也太多了一些,當日為祖父出殯之時就把他折騰的不輕,如何時辰上路,路上如何安排都有著詳細的規(guī)定,特別是對于豪門望族來說,婚喪這兩樣大事是代表著他們臉面的,絕對不能輕忽,當日劉毅只不過是扯線木偶,真正勞心勞力的確是蔡琰。

    今世劉毅在成軍之日便有過不得擾民的軍規(guī),如今也被正式的寫入了軍法之中,“軍中士卒強賣強買者杖責三十,扣俸一月,jian、yin盜殺者斬立決,軍官違規(guī)罪加一等…”這些詳細的軍法都在約束著士卒們的言行,劉毅治下的軍隊與百姓之間的關系融洽大漢少見便是建立在嚴明的軍紀之上,當然從軍者的權利也會得到極大的保障,這些當然都是他來自后世的經驗,用之于今卻也稱得上行之有效。

    正是因為如此,北平城中的百姓才不會像別的地方一樣對這些軍爺視之如虎,而是多了一份親切的意味,要知道漢末亂世人命猶如草芥,當日玉兒所處的那個小山村慘遭滅村之禍便是軍紀不嚴的士卒們?yōu)榱嗣邦I戰(zhàn)功而為,更不要提董卓當年在洛陽的暴掠,很多外地人來到幽州之后對這樣的景象都會有著一定的好奇,更有甚者為避戰(zhàn)禍舉家遷徙來此,這兩年更是越演越烈,使得陳群等人不得不制定新的舉措來控制北平城中的人口,過于繁華有時也是一種負擔。

    凡事是有利必有弊,軍民關系融洽自是好事一樁,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就未必如此了,像今天這樣立于路邊圍觀的百姓不知凡幾,距離隊伍最近者也不過一丈之遙,這在無形間給一些別有用心者提供了極為良好的機會!這可能也是劉毅當初所沒有想到的。

    出武定門之前要路過一條相對狹窄的街道,兩側更是有著不少的客棧,如今窗口也都擠滿了熱鬧的人群,不得不說這也是華夏的一種優(yōu)秀傳統(tǒng),古今莫不一是,這樣的場面可是難得一見的。

    “老兄,我是外鄉(xiāng)人,請問哪位是劉將軍???一直只是聽見他的名聲,還沒見過真人了。”路旁一個中年男子對著身邊的一個本地人問道,要說大漢近年聲威最盛者的確是非劉毅莫屬,除了蓋世的軍功之外,蔡琰、糜貞、甄宓這三位美女帶來的影響也不容小視。

    “呵呵,我們劉將軍你都不認識,北平百姓可都經常見他了,瞧,那邊坐騎黑色駿馬臂纏白布的就是劉將軍,外間傳說,將軍可是天神下凡,自從他來北平之后我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匈奴人、烏桓人厲害吧,見著劉將軍都得一口一個大哥的叫!不瞞你說,我還有幸和劉將軍說過話了?!北镜厝嗽敿毜慕獯鹬?,言語之中透露著一股自傲。

    “恩,果然是威風凜凜,難怪那些美女們都被他收在家中,也只有這樣的英雄才配得上絕世美人,老兄你別見怪,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會跟你說過話?”外鄉(xiāng)人了騎在烏云蓋雪之上的劉毅不由艷羨的說道,同時對這個本地人自夸與劉將軍說過話的言論確是心中不信,要知道在他們那里就連縣尉都是官威十足,難得一見的,他這么一說,邊上很多圍觀的人也來了興趣,都要那位本地人訴說一番。

    “你們可還別不信,劉將軍對百姓好的很了,那日他曾經路過我的小攤,問了一句,老板,這獸皮怎么賣,我當時都愣住了,沒想到居然能見到他,后來還是將軍身邊的護衛(wèi)提醒,當日將軍還在我手上買了一些新鮮鹿rou了。”本地人講訴起來更是得意洋洋。

    “呵呵,就這么個說話啊,那劉將軍在你手上買東西給錢嗎?”眾人一聽都不由莞爾,不過心中也是有些羨慕,外地人又再問道。

    “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將軍治軍嚴明,那些軍爺們從來都是循規(guī)蹈矩,當然以將軍對我們的恩德一些鹿rou卻算不得什么,反而是我的榮耀,可將軍卻說我不收錢他就不買,那我也沒辦法了,就是這樣我回去之后還被婆娘說了一頓忘恩負義,你來的日子還短,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這北平城和你們那些地方可不一樣。”本地人言道。

    “老弟你真是好運氣啊,不過你還別說,那些軍爺們對我們的確不同,走遍大漢就沒見過那么客氣的,還不收城門稅!哎,我要是身在北平就好羅!”外地人的感慨也引來了一片附和之聲。

    這只是發(fā)生在街角的一個小小場景,劉毅自然不會知道,可當他起著烏云蓋雪進入這條街道的時候心中卻是警兆陡生,渾身的毛發(fā)都炸了起來,心跳也在逐漸加速,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想想上次還是在山林中面對那條巨蟒的時候,這是他的身軀對于危險來臨之前的一種預示,再聯(lián)想到二弟之言,他的眼光立刻凝重起來。

    在這里,百姓距離車丈的距離更近,劉毅細心觀敲之下立刻發(fā)現(xiàn)了些許不妥,圍觀的人群中竟然有三四十人有著超乎常人的身手,以如今他的眼光絕對不會錯,而且這些人身上都散發(fā)著同樣的淡淡殺氣,不光是街道兩側,那些客棧樓層之上也有這樣的人群,劉毅心念一動便要不做聲色的告知一旁的管亥,而甘寧已經下馬快步跟了上來,這個舉動使得劉毅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不過也就在此時,送葬隊伍的前方發(fā)生了混亂,一片馬嘶之聲,俄頃之間變亂陡生!

    第三百四十三章 當街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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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的混亂是從隊伍前方傳來的,拉扯巨型馬車的駿馬忽然之間就有了不安于煩躁的表現(xiàn),四蹄蹬地使得車身搖晃不已,眾人大驚之下急忙上前護住棺槨可在此時幾條韁繩居中而斷,那些馬匹掙脫束縛奔馳起來,一時間人喊馬嘶,場面可說極度的嘈雜。

    與皇甫家送葬隊伍和圍觀百姓的驚慌不同,劉毅的近衛(wèi)營將士畢竟是身經百戰(zhàn)的士卒中所百里挑一的精銳,瞬間的驚訝之后他們立刻便反應過來,所有的人都開始結成圓陣像將軍靠攏,另有一隊士卒快步奔上手持大刀意欲斬殺奔馬,事急從權,此時的場面急需安定,且決不能用弓箭,否則馬兒吃痛一時不死將會更加瘋狂,如此局面下尚有鎮(zhèn)定如常的反應,近衛(wèi)營平時的訓練有素可見一斑。

    不過造成這陣混亂的賊人顯然也是經過精心準備的,也不知他們用的什么手法,街道上彌漫起了一陣濃厚的霧氣,不少士卒吸入之后都是手足酥軟,圍觀的百姓更受牽連,他們的出手完全不顧這些人的死活可近衛(wèi)營士卒們卻不免要受掣肘,隨著濃煙的彌漫,一排手弩所發(fā)出的弩箭向著場中的劉毅飛射而來,這一系列動作接踵而生,卻只在頃刻之間,為了必殺劉毅天戮這次可謂是精銳盡出機關算盡了。

    “大家屏住呼吸保護將軍?!惫芎ヒ宦暣蠛?,便揮舞長刀更以己身擋在劉毅身前,洪彪與李元霸也是一般心思,哪怕自己被周圍的弩箭穿心也要將將軍牢牢護住,而快步趕來的甘寧也被一條從天而降的巨大身形所阻擋,此人正是當日客棧之中參與密謀的涂三!凌空之時他便已經揮刀斬向興霸,甘寧舉刀相迎卻被他凌空而下帶起的沖力擊退數(shù)步,此時方才劉毅注意到的那些殺手也都手持利刃飛快的向著劉毅所在殺來,他們的樣子卻是一點沒有受到濃煙的影響。

    劉毅方才已經心生警兆,這陣箭雨來得雖急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今日他乃是送葬,自不會將血龍戟帶在身側,當即脫下身上披風凌空一舞,這件披風雖是柔軟之物可在劉毅力道灌輸之下已經成了一面軟盾,四周的弩箭紛紛被他當下,只有李元霸一時擋之不及腿上中了一箭,那傷口沒有絲毫的疼痛,可整條腿卻立刻麻木起來,甚至難以控制自己的身形,傷口之中血流如墨,顯然是淬了劇毒的,可就是如此他依舊舞動樸刀與四面撲上的殺手廝殺,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出手就是與敵皆亡,勇如近衛(wèi)營士卒一時也是難將其盡數(shù)擋下。

    那陣麻木逐漸向上,李元霸覺得自己的意識都在逐漸的模糊,手中的樸刀揮舞時已是虛弱無力,可在他的方向正有三個賊人沖殺而來,不能讓他們靠近將軍,李元霸用力一咬自己的舌頭,借著那陣劇痛稍稍清醒過來,便想合身撲上將對手一起帶倒,可他尚未來及行動便見一道身影迅捷無比的擋在自己身前,那些亡命之徒竟被他空手擊倒,其后那人飛快的扶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飛快的塞了一粒藥丸進入口中,那藥丸遇津而化,腿上的傷處立刻傳來一陣劇痛。

    這條身影自然便是劉毅,戰(zhàn)陣之上他血龍戟在手所向披靡,可在近戰(zhàn)之中他的雙拳與速度就是最佳的利器,見元霸受創(chuàng)他立刻就揉身而上,揮拳將三名刺客一一擊倒,而元霸口中的那粒丸藥正是王欣然交給甘寧帶給大哥的,當時甘寧為萬全計還曾勸劉毅將此解毒丹先送與華佗先生一驗,可此時千鈞一發(fā)劉毅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就是這短短的一刻李元霸的臉上都顯現(xiàn)了黑氣,足見箭上毒藥的霸道,更有不少近衛(wèi)營士卒已經中箭倒下,幸好他們亦是反應敏捷,樓上的那些刺客這來得及發(fā)出一只弩箭便被趕來的士卒纏住。

    此時他靜觀場內,甘寧被一個彪形大漢緊緊纏住,那人揮動一把板門巨刀,狀若瘋虎,以興霸如此武藝一時也動彈不得,不過在留劉毅來二弟卻是全無危險,反倒是管亥被一個老者加上三名殺手手持利劍殺得只有招架之功,兩臂之上已有明顯的血跡,可依舊死戰(zhàn)不退,此時不能再加猶豫,劉毅將李元霸放在地上,起身便要撲上,那個巨漢時間一長必不是二弟的對手,可子平不知退縮已是生死俄頃了!

    劉毅的身手何等敏捷,飛快的撲到管亥身側揮臂擋住砍向子平的一刀,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得凌空飛起,更帶倒了隨之撲上的兩名刺客,同時右拳揮舞,帶著猛烈的風聲擊向那位老者,這一下他全力出手,當真快如閃電,老者與管亥動手之中又哪里來得及閃避?這幫刺客也是十分兇悍,其中一極其魁梧之人當即擋在老者身側,化拳為掌向著劉毅的鐵拳迎來,試圖以此一解老者之厄。

    一聲慘叫之聲當街響起,那試圖接住劉毅鐵拳的大漢竟被這一拳打的雙臂齊齊折斷,而那只鐵拳卻勢尤未窮的直擊他的胸膛,肋骨斷折的同時大漢口中鮮血狂噴,巨大的身形被劉毅一拳擊得倒飛數(shù)尺狠狠的撞在那位老者的身上,管亥酣戰(zhàn)之中壓力大減,也是迅即揮刀斬殺了聯(lián)手與他對敵的兩名殺手,對那老者他并未再做追殺,而是立刻來到劉毅身前護衛(wèi),往日只知將軍在戰(zhàn)陣之上的威風八面,今日方知劉毅步戰(zhàn)短打的實力,一拳揮出,便有如此威勢!

    見眼前這人的一拳之力打得己方人仰馬翻,這些刺客雖是亡命之徒卻也有片刻的震撼,就是這一小會的發(fā)愣,劉毅已經飛身撲上,雙拳揮舞之間便將三人斃在拳下,以他的力大無窮加上快捷無比的身法,如此鐵拳揮出誰人可擋?見不少近衛(wèi)營士卒因為吸入濃煙而被那些殺手刺倒,更有因中弩箭而身亡者,劉毅心中便是一陣憤怒,這些士卒跟隨他東征西討浴血沙場都未倒下,如今卻折在這一幫宵小之徒手中,他此時出手更不會有半點的容情。

    當下又有五名刺客沖上前來,他們之間似乎還掌握了一套聯(lián)手合擊之技,而管亥此時雖是有心殺敵卻被濃煙所襲已是骨酥筋軟,方才他是一直屏住呼吸在和那個老者搏殺,否則縱使那人劍術高明,他又怎會如此快的受傷?可現(xiàn)下一口氣憋不住略微吸入一口濃煙再加傷口流血不止更覺天旋地轉,眼前的殺手也都有了重影。

    當日在山林之中劉毅與甘寧趙云結為兄弟,興霸也曾指點過他們的水性尤其是閉氣之法,現(xiàn)下對于劉毅來說還并不顯得太過吃力,他左手扶住子平,腳步卻是絲毫不停,右拳揮舞之下將那五人擊得潰不成型,就是那精煉的長劍也被他鐵拳所斷,難以阻礙分毫。

    對方的陣容一散,劉毅絕不會錯過這個時機,將子平暫時放下雙拳連出便又擊倒四人,此時再回身扶住欲倒的管亥時機拿捏得更是分毫不差,不過就在他雙手扶住子平身軀的同時,卻忽然感受到一股凜冽之極的劍氣凌空襲來,比之方才那些刺客所展威力勝出百倍!

    第三百四十四章 忠心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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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背后響起的銳利風聲,劉毅已知來者必是甘寧口中那個遼東第一劍客王越,他一直將殺氣隱藏的近乎完美,只為等待眼下這么一個出手時機,此時劉毅剛剛擊倒幾名殺手回身扶住搖搖欲墜的管亥,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不過這個時機轉瞬即逝,亦只有頂尖一流的高手可以把握,一劍刺出便要血濺五步,絕羌劍氣果然驚人。

    他的感覺不會出錯,出手的那人一身白衣,竟然是混在了送葬的人群之中,跟著他們一起四散奔逃,一臉的驚慌之態(tài),可在有意無意之間也在留意著目標的一舉一動,此時的王越已經不是那個遼東第一件劍客,而是成了一個完美的刺客,因為作為劍客的他是不屑于在敵人背后出手的,不過也正是這樣的他才更為可怕!

    當年他亦是混入羌族之中隱忍多時方才一劍斬殺敵酋,絕羌劍當時便已威力驚人,如今經過十數(shù)年的淬煉他的劍法更是精益求精,眾人只見一道亮眼的白光閃起,瞬間就到了劉毅后心!這道速度與力量兼?zhèn)涞膭獗闶抢噬趥}促之間也是難于應對,換做平時他還能憑借變態(tài)的身體素質去閃躲,可現(xiàn)在雙手還扶著一個管亥,這在某種程度上也限制了他的移動,不得已之下只有當機立斷,左手迅捷的向后揮去,哪怕傷殘一臂也要硬擋絕羌劍氣,正是毒蛇噬手,壯士斷腕!

    就在他左手揮動之際,被自己雙手扶著的管亥忽然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強行扭轉,平日里劉毅經常參與近衛(wèi)營的演練,對子平的力量知之甚深,雖說頗為不凡可與自己比較卻是相去極遠,可如今他的這股力道怕是能和劉毅全盛之時相提并美,眼見主公命在旦夕,管亥也不知哪里來的力量將其倒轉,以自己的身軀迎上劍光,劉毅雖是背對王越,可他的雙眼一直是盯著前方的。

    沉重的悶哼聲之后半截斷臂帶著漫天血光噴灑而起,子平的左臂被絕羌劍氣齊肘而斷可其時他的臉上除了痛楚之色外更多的則是欣慰,因為這必殺的一劍被自己用肢體擋住,并沒有違背自己誓死守衛(wèi)將軍的諾言,就算自己一命換將軍一命,也是值了!

    “子平!王越匹夫,與我拿命來!”劉毅此時心中痛楚難以言表,一腔怒火沖天而起,用巧勁將管亥的身體推向疾奔而來的洪彪之后,迅速的撿起一把鋼刀便對著那條白衣身影猛砍過去,速度在一瞬之間便提到了極致,那把短柄鋼刀在他手中直有雷霆之威!

    必殺的一擊未能殺敵王越立時便想抽身而退,一擊不中遠遁千里亦是一個頂級刺客的風格,不過他終究低估了劉毅的攜憤而來的那種速度,還未及退步鋼刀便帶著泰山壓頂之勢向他面門劈來,只得側身以手中寶劍一帶,意欲以柔克剛,光聽那猛烈無比的風聲已知此刀中蘊含的霸道力量絕不可硬擋,否則定是劍折人亡之局!

    要想將某一件物事練到極致的境界,苦工固然不可少,可天賦也極為重要,正如徐剛之于鑄煉,趙云之于槍道,而王越劍法上的天賦亦是出類拔萃,放眼整個大漢能與他比肩者不過寥寥數(shù)人矣,似平平無奇的劍招在他手中使出卻往往擁有驚人的威力,劉毅這霸道無比的一刀被他寶劍一領竟似乎砍在了空處虛不受力,整個身體也向一旁側去,借力之巧妙難以言喻。交手雖只一招,可劉毅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大名絕非虛致,他軍中不是沒有劍法高手,二弟三弟均精于此道,上次于冀州之時還曾見過馬孟起的身手,不過很顯然他們的劍法固然精妙,不過比起眼前的這個遼東第一劍客還是差了一籌。

    不說劉毅心中所想,王越此時也是心頭一凜,他這招借力打力表面上平淡卻也不知下了多少苦工,多年的歷練使得他的心志無比堅定,既然被劉毅纏上難以脫身他就要盡力在對決中將其傷在劍下,對方之刀雖是威力極大可他自也能出其刀法并非極為純熟!可即便如此,那股極其霸道的巨力已經超過了他的預判,雖然還是盡力將其化解可身軀亦被這股巨力帶的退了兩步,后續(xù)的攻擊難以施展!而且對方對于身體的cao控極為驚人,在這種不可能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將身形強行停住,一道道刀光又開始向著自己襲擊而來!劉毅的刀法雖然談不上純熟,可完美的力道加上速度就是王越也不得不凝神應對。

    二人的兔起鶻落之間刀劍已經相交了無數(shù)次,縱使以王越劍法之高可在劉毅暴怒之下亦只能穩(wěn)守身前三尺之地,先消來敵銳氣再圖良謀,一時間刀光劍影交織一處,二人竟斗了個難解難分,一旁的殺手與近衛(wèi)營士卒雖是有心上前相助,可卻難以插手其中,一旦靠近二人身周五尺之地便會被不時溢出的刀風劍氣所傷!

    他二人一處交手難分勝敗,可場中的局勢在初期的混亂之后已經被近衛(wèi)營士卒們逐漸控制下來,甘寧方才眼見大哥遇險心中之急到了極處,心神微分之際竟差點被那涂三所傷,后見管子平以身護主亦是心中痛楚,不過終究緩過一口氣來,一力應對面前這個巨漢,涂三雖是悍勇可時間一長攻守之勢便立刻倒轉,加上從蔡琰身邊趕來的劉六并力相助,片刻之后已將涂三傷在鐵索之下!沒有任何短暫的停留,他立刻撲向場中二人交手之處,旁人受刀光劍氣所阻難以插手,可這其中絕對不包括甘寧,以眼前的形勢他可不會拘泥什么江湖規(guī)矩。

    場中的這些殺手實力亦算極為不俗,在與近衛(wèi)營士卒的短兵相接之中都能做到分庭抗禮,說到劍法,自王越而下就要數(shù)到那老者槐右,只是此時他被血紅了雙眼的洪彪李元霸二人圍攻,已是自顧不暇,二人平素與管亥交情極深,如今見他護主斷臂心中之痛不在劉毅之下,白衣人已經被主公擋住,這個老者就成了他們搏殺的目標!

    單只應付劉毅一人,王越便已是全力以赴,如果今日不是刺殺而是兩人平手過招他有信心在百招之后將劉毅傷在劍下,刀法畢竟不是朗生的所長,當然若是換了血龍戟在手又將是另一番場面。如今被這兄弟二人圍攻,甘寧的身手更不在劉毅之下,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敗局已定,場中形勢今日之事已是定不可為,若不盡早抽身怕還要斃命此間,當下不在猶豫,劍光陡然之間沖天而起,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經似乎形成了一道光幕,以其絕世劍法出救命絕招,便是劉毅甘寧二人聯(lián)手穩(wěn)勝于他也不得不暫避其鋒芒!

    瞬間只見場中三人身形交錯,那條白衣身影帶著絲絲血光迅捷而退,王越拼著受傷也找到了唯一的一處生機,論速度劉毅絕不會在他之下,可問題是場中此時猶是十分混亂,王越可以無所顧忌可他卻不行!甘寧見狀口中大喝一聲“著”手中小戟飛快的追上了那條白影,白影微微一震,但速度卻沒有絲毫減慢,極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此時的王越內外俱傷,脫身之前右肩受了劉毅一拳雖借沖力化解大半可肩頭鎖骨卻被拳勁而斷,奔逃之時又被興霸小戟擊中右側后心,換了旁人哪里還有逃走的機會,只是他久走江湖還是有著一套強壓傷勢壓榨精力的絕招,方能趁著混亂未歇走脫,不過如此的傷勢就算能逃過即將到來的追捕是否能夠盡數(shù)恢復猶未可知!

    此時一行奔逃的王越心中還有著一個疑問,那日禽滑庚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是有所依仗,可今日到了此時他為何還不出手?

    第三百四十五章 師出同門

    09

    刺殺剛開始出現(xiàn)在街道上的那陣濃煙便是出自禽滑庚之手,若非有此物相助,縱使這些殺手如何精悍也絕非近衛(wèi)營之敵手,那些濃煙雖無太大毒性卻能使人骨酥筋軟,至于殺手們都早就在禽滑庚手中拿到了解藥,是以不懼此物,否則就算王越使出拼命絕招恐怕也不能在劉毅甘寧二人聯(lián)手之下逃出生天!除了一手用毒的本事之外,禽滑庚的劍術也是極為高超,可為何此時已是事敗還未見他出手?

    王越沒有想錯,禽滑庚是一直留有后手的,只不過此人一向惜身,嘴上雖是慷慨激昂可心中卻很是不愿以身范險,他手中有一顆傳自師傅的毒霧彈,此物當年毒王走遍天下又是機緣巧合才制成一顆,威力極為巨大,同樣的濃煙升起不光取人性命甚至能腐蝕皮膚,若不是門主一再許以厚利又是要對付劉毅,禽滑庚才舍不得用到此物。

    說起那位老毒王亦是漢末的一位異人,除了毒道藥道無所精之外,跟蹤潛藏,易容劍術都有獨到之妙,禽滑庚受他真?zhèn)鳎匀灰彩且簧淼谋绢I,刺殺開始之時他正潛藏在一處民居的二樓密室之中,透過巴掌大的氣孔他便可見場中的全貌,這處所在亦是槐右為他精心準備的,當王越與劉毅交手難分難解,甘寧快步上前相助之時便是他出手最好的時機,不光可以完成門主交代的人物,更能將王越與甘寧一并除去,若真是讓他成功,毒王禽滑之大名必定響徹江湖。

    禽滑庚這些年來一直莫測高深,很少有人了解他真正的實力,且自從師傅去后他一向認為世間再無知曉自己底細之人。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背后忽然傳來一股殺氣,使得他的動作立刻凝在當場,然后便聞聽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師兄再上,小妹這廂有禮了,那毒霧彈乃是師傅賜予師兄保命之用,豈可用來傷人,且?guī)熜忠獋倪€是小妹的大伯與丈夫,豈能容你如此出手!”這個聲音聽在禽滑庚耳中很是陌生,不過若是甘寧在此必會喜悅,正是他的愛妻也是毒王的另一個弟子王欣然到了。

    這次的事情甘寧聽到了一些消息,王欣然自然也是知情者,否則也不會將解毒丹交予丈夫帶來,不過對于禽滑庚的本事他聽師傅提起過很多次,要是換了別人她定是不屑一顧,但此次針對的目標可是丈夫的大哥劉毅,此人對他們夫妻的確有如家人一般,他們的親事亦是他親自上門求親,甘寧與他更是結義兄弟,若劉毅有恙,她可以想象的到丈夫會是如何情狀!本來她此次想和甘寧一道前來又怕丈夫擔心,便悄悄尾隨在后進了北平城,打聽到皇甫將軍逝世的消息之后她也判斷出這是一個刺殺劉毅的絕好時機,更要緊的是丈夫也會隨在大哥的身側,這一下王欣然可是全力以赴了,動用手中所有的力量找出了槐右一幫人的隱約行蹤,禽滑庚不認識這個師妹,可王欣然卻認得出他,當然她也不宜先和劉毅提及此事,反正自己只要跟好了這個威脅最大的禽滑庚想來以他們兄弟的能力一切情況都能應對。

    “呵呵,想不到師傅還收了這么一個關門弟子,聽師妹的腳步本門的身法已經練到了極處,果然不凡啊,想不到你竟然會與那錦帆成為伉儷,為兄實是不知,不知今日之事師妹準備如何曲處?”王欣然口中雖是稱呼師兄,可禽滑庚所感受的壓力卻沒有半分減輕,從對方的腳步聲中他已經了解了對方的身份,自己的那幾個隨從都是身手高強久歷江湖之輩,竟被她如此無聲無息的放倒,其實力可見一斑,審時度勢之下他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為,當下急思脫身之法。說話的同時心念電轉,可身體卻保持著原樣一動未動!

    “師兄果然精明,你我份屬同門,師兄又是師門傳承之人,小妹豈敢為難,今日之事卻也容易,只要師兄立下誓言,今生不得再對小妹的丈夫與大伯不利,小妹就可恭送師兄出北平城!”王欣然微微一笑言道,自己這個師兄果如師傅所說一般,一旦事不可為就立求自保,這樣的人往往極為可拍,她并非朝中之人,加之與這禽滑庚還有師門之義,就算在死去的師傅面上她也不想過多為難自己的師兄!當然這要建立在他不再傷害自己的親人之上,否則王欣然也是不認人的。

    “好,自師傅亡故之后,這世上也便只剩師妹一個同門了,為兄又怎會傷害你的親人,但教我禽滑庚有一口氣在,必定不會做出有害劉毅甘寧兄弟之時,否則天人共誅之!不知師妹可否滿意?”禽滑庚行事亦是果斷之極,口中立刻立了誓言,現(xiàn)在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師妹的深淺,可此時若是與她為敵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方才的時機已經失去,王越受傷逃逸,劉毅甘寧聯(lián)手何人可傷?

    “小妹多謝師兄體察之情,如今場面依舊混亂,便讓欣然請師兄一聚品茗,明日自當禮送師兄!”王欣然輕聲言道,也放下了對禽滑庚的壓制,不過對于此人他還是心存忌憚,自是要親自將他送出北平自己方能安心,經過今日之事,想必日后劉毅定會更為謹慎,倒是便是這師兄再想下手恐怕也無機可乘,不到必要她亦不愿同門相殘。

    密室之中發(fā)生的這一切劉毅兄弟并不知情,更不知他們二人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否則讓禽滑庚順利發(fā)出毒霧彈,到時候結果如何就很是難測了!此時王越已遁,剩下的殺手雖是負隅頑抗卻有怎敵劉毅甘寧之威,不偏刻已是盡數(shù)授首,唯一剩下的活口便是涂三,他被甘寧以獨門手法制住,想要自盡亦是不能,而那槐右卻是慘死在洪彪李元霸二人的聯(lián)手之下,身首異處,可謂是全軍覆滅!

    此時城內的禁軍已經趕到,場面也得到了控制,方才一陣混亂之際許多百姓被誤傷,現(xiàn)在還不知有沒有出現(xiàn)死亡的情況,而老將軍的送葬隊伍中傷者也是不少,幸虧他們尚能一力維護馬車的平穩(wěn),致使棺槨并沒有受到傷害,否則恐怕劉毅多少要有點心存愧疚了。

    不過現(xiàn)在他甚至沒有心情去管王越的逃竄,不計血污的將子平背在身上,用白絹包住他的斷臂向著華佗的同仁館奔去,眼下這件事對他而言才是最為重要的,管亥的左臂已經做了簡單的包扎,他現(xiàn)在心中只有一個希望,那便是華佗先生通神的醫(yī)術可以將斷臂續(xù)上,這在后世如果醫(yī)治及時的話是可以做到的,雖然之后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運轉自如可畢竟多了很多方便,他絕不能坐視子平就如此傷殘。

    那日聽甘寧提起此事之后他雖是謹慎了許多可心中還是有那么一些自傲,這倒并非說他狂妄,只是這么多年對自己一直充滿著信心,可就是這么一點算不上疏漏的自傲,卻使得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若非管亥忠心護主,恐怕他劉郎生日后也難親上戰(zhàn)陣,說心中沒有悔意那是假的,爭霸天下絕不僅僅就是對決兩軍陣前的事情,今日刺殺的發(fā)生更讓他認清了這一點,永遠不要小任何欲圖對自己不利的敵人!

    第三百四十六章 同仁醫(y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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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毅奔行的速度可謂極快,就算是背著管亥這樣的一個大漢劉六、李鐵牛、洪彪等人還是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不過對于他背上的管亥而言卻覺得十分的平穩(wěn),甚至沒有因為震動而引起斷臂處的疼痛。方才洪彪已經給他做了緊急的處理并用白布扎緊了他的傷口,這些簡單的醫(yī)護技能都是劉毅軍士卒的必修課,對于他們在戰(zhàn)場上保命是有著極大好處的,而身為副統(tǒng)領,洪彪的手法就更為熟練。

    “主公,你放我下來,不就少條胳臂嗎,老管還是一條好漢?!毖垡妱⒁阌H自背著自己奔行,管亥的心頭也有一種欣慰,主公雖然一句話也沒有對他說,眼神和動作已經完全將他的心思展露無遺,此時言語雖是豪氣,可無力的語氣與蒼白的臉龐卻出賣了他,不過斷臂之后他尚能如此可算是極為不易了,那種疼痛實非常人可以忍受。

    “給老子閉嘴休息,我要讓你一條胳臂也不會少,以后老子還要靠你了。”奔行中的劉毅卻是狠聲惡氣的對著管亥罵道,他現(xiàn)在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幸虧王越終究是一名劍客,劍上不屑于涂抹毒藥,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能否保住管亥的性命,若是子平有失,他會更為愧疚。

    管亥被劉毅這么一喝不再說話了,不知為何他很是喜歡主公這樣與他對話,在他來這里面就透著親熱,至于自己的臂膀能否再續(xù),他還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有主公這句話對他而言已經足夠。歸順劉毅之后雖是連年征戰(zhàn)浴血沙場,可子平的日子卻格外的舒心,無論軍營內外他都得到了極大的尊重,可能除了沒有一個居家的女人之外他一切都很滿足,在每一個近衛(wèi)營士卒征召進來的時候,管統(tǒng)領都會說出他那句名言,“進了咱近衛(wèi)營,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漢,哪怕你們身上被人刺了一百個窟窿,也不能讓將軍少了一根毛!”此語雖是粗俗甚至對劉毅有些不敬,可私下里士卒們無不奉為經典。

    著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人背著另一個相同的斷臂之人闖入同仁館,坐堂的醫(yī)者和伙計都不由有些發(fā)愣,劉毅與管亥的樣子他們都認識,到底是什么人能讓將軍受傷,管統(tǒng)領斷臂?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不待劉毅說話已經有人進屋請出了華佗。

    “華先生,子平左臂為利劍所斷,詳情我一會兒在跟您細說,您快這還能不能接上?!眲⒁阋姷饺A佗說話之間都有些微微氣喘,倒不是因為力氣損耗,而是由于心急,路上他才想起當日華佗與自己的醫(yī)書之中似乎提到過斷肢重續(xù)之事,因此也更為緊張。

    “先把他放下,止血再說。”這樣的場面對于華佗可謂是司空見慣了,不過少見的卻是劉毅如此焦急的面容,身為一個醫(yī)者他此時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當下也顧不上與劉毅說話便讓他將管亥放在軟榻之上,伸手松開了緊緊纏住子平手臂泳衣止血的布條,與此同時也飛快的在子平臂上插了幾根銀針,以此阻止傷口的流血!這一幕得眾人都是心中佩服,華神醫(yī)就是華神醫(yī),不得不佩服。

    “將軍,速將管統(tǒng)領抬到里屋,我要先去清洗他的斷臂。”華佗交代完立刻拿起包與白布之內的管亥斷臂快速進屋,要想續(xù)上此臂,不可浪費任何一點時間,因此他也根本無暇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