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當(dāng)然這些不滿之情在風(fēng)若曦琴聲響起之后便化成了全神貫注,方才那水龍吟讓眾人如同身處長江大河之間,而今番這春江花月夜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意境,其中有春色無邊,百鳥起鳴,夜空中明月高掛,繁星點點,下方寬闊的江面靜靜奔流,鼻中花香,耳畔鳥語,聞之聽之無不心神俱醉,倘若能在如斯美景之中對酒當(dāng)歌夫復(fù)何求,琴聲之間,卻有不少鳥雀聞聲前來停在窗欞之上,似也在靜立傾聽。 隨后那琴聲如同江水一般遠遠而去,漸漸至微不可聞,然而那種空靈幽靜的意境卻是縈繞眾人心間久久不去,像是心神都被此曲洗滌了一番,胸懷之間極是舒暢,等到如夢初醒,彩聲將那鳥雀驚嚇的四散而飛之時卻見臺上玉人美目之旁隱見淚痕,美態(tài)不可方物。 “好,姑娘這曲春江花月夜便是極高境界了,揮灑之間極見自然之道,當(dāng)日在下初得族兄此曲,全心彈奏之后為曲中美景所感,亦是欣喜垂淚,來風(fēng)姑娘也是深得其中三味了,如此琴音的確少見,也不枉在下以此譜相贈?!币婏L(fēng)若曦接過曲譜觀瞧不過小半個時辰,可揮彈之間已能揮灑自如,心中更是欣賞她的天賦,當(dāng)下高聲贊道。 “劉公子過譽了,小女子還要多謝贈曲之德,公子琴技之高小女子自愧不如,尚請公子日后有暇不吝來萬花樓賜教,若曦必在憐星閣中倒履相迎!”風(fēng)若曦取出方絹擦拭眼角的淚痕,又對樓上的蔡琰說道,這一番直言相邀讓眾人更是羨慕,不過方才此曲的確太過動聽,想必風(fēng)姑娘見這劉公子不過是因同好罷了,并不關(guān)乎男女之情。 “能得風(fēng)姑娘相邀,乃在下之幸,自當(dāng)相從,想必若能與姑娘對坐彈琴論道,必是人生樂事,只是這贈曲之德姑娘謝我族兄便可。”蔡琰心道我是不會再來此處了,不過若是出言拒絕卻與風(fēng)若曦臉面有損,當(dāng)下朗聲出言道,而那贈曲之德她卻是讓給了丈夫,此時在她心中對風(fēng)若曦已是印象頗好,自己姐妹歲數(shù)漸大,也該為丈夫挑選些年青的侍女,眼前此女倒也未必不可。 “劉公子來前只需命下人通傳一聲便可,若曦靜候大駕光臨,至于那相謝之情便請公子代為致意令兄,想必劉大將軍眼中豈能有若曦這般女子?各位,今日做這兩曲,小女子興致已盡,此時卻有些乏了,意欲回房小憩,失禮了?!憋L(fēng)若曦出言之后又是一聲輕嘆似乎顯得意興闌珊,給眾人微微一福之后竟是飄然去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足之癥 9 今日琴思館聽琴之會,眾人先是得聞水龍吟,后又是春江花月夜,加之風(fēng)若曦姑娘的風(fēng)姿更是令人沉醉,此時雖是意猶未盡可見佳人口稱乏累,又怎生忍心相留,原本之前聽琴會不過就是三四曲,而今這兩曲絕妙足以相抵了,當(dāng)下很多臺下之人都是起身相送。 “好啦,這人也過了,曲也聽完了,咱們也該打道回府了?!币婏L(fēng)若曦離去,劉毅將竹簾重新放好對這二女說道。 “呵呵,那邊走吧,反正風(fēng)姑娘也有邀約之語,日后有的是時間相見,今日得見此人倒的確是個人物?!闭珏德勓云鹕硇Φ?。 如此一行便就下樓在侍女的引導(dǎo)下自另一條小路出院,剛到院門迎面卻來了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人上前行禮,樣子在這門口等了有些時間了,此人四十余歲年紀(jì),儀表不俗,舉止之間亦極為有度。 “在下萬花樓金九,見過二位劉公子,今日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失禮,聞聽劉公子方才在琴思館中一番妙論,就連若曦亦是嘆服,可見二位皆乃大才也,今特奉上薄禮不成敬意!此物乃我萬花樓金牌,日后二位公子只需憑此便可隨時來見若曦,一應(yīng)花費也有在下承擔(dān),此乃在下一片誠心,往二位勿要拒絕?!蹦侵心耆耸┒Y之后便命人送上一方托盤來,盤中放著兩個雞蛋大小的金牌,上書萬花二字,其正反兩面都雕刻有飛禽走獸,做工極為精美。 “金東主這萬花樓匠心獨運,極有巧妙之處,我與兄長今日也算頗開眼界,相謝東主尚且不及,豈能再受此厚贈?莫非東主有何事要言,不若開門見山我兄弟也可求個心安?!辈嚏珏刀私允潜€禮,甄宓一笑言道,這樣的場面原是她來應(yīng)付最為合適不過,眾人也不出言,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金九如此不知所為何事? “呵呵,劉公子話語行事果然爽快干練,金某佩服,我各位都乃正人君子,倒也不怕?lián)嵪喔?,若曦她天生聰慧,才貌雙全,卻是有不足之癥,終日郁郁,難得一知音之人,如今難得與劉公子志趣相投,在下自當(dāng)為她著想,絕無他意?!苯鹁畔仁且恍?,可提到風(fēng)若曦面上卻頗見愁容,上去這番表情倒絕非作偽。 “哦,不足之癥,這京城之中回春館的華佗先生藝術(shù)如神,金東主何不前往求之?”蔡琰聞言響起風(fēng)若曦那段天生的嬌弱之態(tài),不由信了幾分,說話前特地了王欣然一眼,卻只見她一副思索之狀,只道與自己一般回想前情,因此頗為懇切的出言道。 “哎~~我豈能不知華先生之名,也曾帶若曦前往相,卻不料先生言及她的這不足之癥正是來自心脈之中的一段郁結(jié),此癥無藥可治,唯有知己相投之人方有可能將之劃開,否則恐怕若曦活不到雙十之?dāng)?shù)!”金九聞言一聲長嘆,顯得意興闌珊,顯然風(fēng)若曦在他心中的地位頗高,卻絕非是搖錢樹這般簡單,否則他也不會相贈金牌了。 “卻不知若曦姑娘今年芳齡幾何?”蔡琰聞言心中更驚,當(dāng)年戲志才那等病情群醫(yī)束手華佗先生都可妙手回春,而管亥斷臂之后也是他以神術(shù)續(xù)上,如今竟然連他也這般說,豈不是等于無救?若真如此,便是天妒紅顏了,本來她還想問王欣然,可她卻一直做沉思之狀。 “哎,上個月剛過了十九歲生日,原本在下不該與諸位提起此事,只望劉公子日后有暇可以前來多與若曦談?wù)撉僦兄溃溆啾闵烙忻?,各位慢走,在下告辭了。”金九說完吩咐下人好生將眾人送出,自己則搖搖頭邁步而去,他的背影卻是顯得頗為蕭索。 一行想起那風(fēng)若曦天生紅顏,卻是如此薄命不由也是有些凄楚,皆未出言便隨侍女出了一處小門,此時他們所乘的馬車已經(jīng)被萬花樓的侍者趕了過來,一行便要上車回府而王欣然此時卻言還有事情要往東城一趟,給了蔡琰兩瓶藥丸,其中一瓶內(nèi)服一顆為回聲之用,另一瓶則將之化于水中便可洗去臉上的易容,眾人雖覺有異可這弟妹行事向來特立獨行倒也不以為怪,各自上車告辭而去。 “夫君,沒想到這風(fēng)姑娘也是可憐,如此年紀(jì)輕輕便要…哎~卻是叫人憐惜?!狈讲挪嚏婏L(fēng)若曦琴技頗生知己之感,又見她話語得體,想那外人之言亦未必足信,又聞金九此言方才感嘆道,這回程之中卻是劉六駕車,王欣然已走,夫妻三人亦能一處敘話。 “夫人說的是,想不到連華佗先生都束手無策,倒是當(dāng)真可憐?!眲⒁惴讲诺呐d趣全在金九身上,可卻未見什么異常之處,如今聽蔡琰提起風(fēng)若曦,想到如此佳人卻只剩一年不到的壽命,便也點頭言道。 “jiejie,夫君,我總覺得此事透著怪異,多少達官貴人那金九不以金牌相贈,卻給我們兩個要名無名,要財無財之輩,當(dāng)真是為了知己相投之事嗎?”甄宓卻是心有疑慮,便也直言說出。 “我那金九應(yīng)該不是隱瞞,此事找華佗先生一問便知,想必她在萬花樓中也是想尋那知己之人罷了?!辈嚏f完卻是一愣,眼光隨即在了丈夫身上,恰好甄宓似乎與她一個想法,也向劉毅。 “二位公子如此我作甚?風(fēng)姑娘的知己乃是琰兒,你們?nèi)羰蔷毸蘸笥邢驹僬业苊孟嘀叭ネ闶牵粽婺苤魏昧怂彩悄銈兊墓Φ?,為夫之承諾今日已經(jīng)完成,你們也少要捎帶上我?!眲⒁阋姞蠲Σ坏难缘?,人家姑娘一句話你們還當(dāng)真了,劉某與那風(fēng)姑娘素不相識,反正她那知音之人定與我無干。 “我和jiejie又沒說什么你倒說了這一大通,還讓我們前去望?難道是做賊心虛?你在外面我們都不會著你,還不任你自由?”甄宓聞言立刻出言道,聽得劉毅心里這個委屈啊,干脆閉嘴不言,有時候在女人面前說任何話都是沒有道理的,了他的樣子蔡琰與甄宓也不由掩口一笑,夫君又怎會是那風(fēng)姑娘的之音人了? 萬花樓西側(cè)琴思館之北有著一處單獨的院落,相比外間的繁華,此處卻是顯得極為樸素,卻別有一種幽雅之氣,正是風(fēng)若曦風(fēng)姑娘的住處憐星閣,外間樹木茂密,花草繁盛,能得她首肯進入此處的無不是當(dāng)今名流,可待客也只在客堂之中用茶聽琴談詩論畫,她的閨房是絕不會讓外人進的,不過今日房中除了風(fēng)若曦之外卻是多了一個一身黑色夜行衣之人,那面目卻不就是方才與蔡琰等人告辭的王欣然。 “王jiejie,小紅與你當(dāng)有六年未曾相見了,只聞大將軍之義弟甘寧甘興霸娶了一位江湖奇女子為妻,想不到竟然就是jiejie你,今日那出言指導(dǎo)小妹琴技的應(yīng)當(dāng)便是蔡大家,而另一個劉家公子不是甄小姐就是糜小姐,對了,當(dāng)是甄家小姐,王jiejie的易容之術(shù)還是一般精妙,甚至已經(jīng)青出于藍,你給劉將軍的打扮應(yīng)是新的手法,小妹我一開始都沒有出來了?!憋L(fēng)若曦捧了一杯香茶遞與王欣然言道,倘若劉毅等人在此的話聽了她這番話一定會大驚失色,想不到眾人的身份竟然早就被這風(fēng)若曦識破了,他們一行卻還蒙在鼓里。 “六年未見,想不到當(dāng)真是女大十八變,倘若不是你那段不足之癥我還真未認出是你,便是如此也是將信將疑,直到金九的那番話我心中才能肯定,想必他那番言語也是你的授意吧?”王欣然接過茶來喝了一口又再問道,只是語氣頗為寒冷并未古人相見之喜。 “呵呵,jiejie果然不愧藥王前輩的得意弟子,這天下原也無何藥物可以難得到j(luò)iejie的,我就知道讓金東主送上金牌并說了那番話后jiejie必定會來見我,因此早就在屋里等著了?!憋L(fēng)若曦依舊是巧笑嫣然,對王欣然頗為不善的語氣卻無半點在意之色。 “我今日已經(jīng)來了,卻不知你來此處卻是為何?我有言在先,興霸乃我夫君,劉毅便是欣然大哥,倘若有人要對他們不利,先得好生掂量掂量!”王欣然玉容依舊平靜,淡淡的言道,可那語氣之中的決絕之意卻是十分明顯,似乎對這風(fēng)若曦也是頗有忌憚。 “哎~~jiejie對我還是有著戒心,其實meimei早就為他辦完了三件事,現(xiàn)在已是自由之身,且不說有jiejie大駕在此,便以劉將軍兄弟自身的本領(lǐng)連遼東劍神王越都奈何不得重傷幾乎生死,小妹又有什么本領(lǐng)可對他們不利?現(xiàn)今小妹所為全為保全自己性命,jiejie你也知道,金東主所言可都是確有其事,呵呵,當(dāng)日他帶我去見那華先生也是一片好心,可華先生縱有神醫(yī)之名卻也未必就勝過jiejie的師尊,果然二人言語都是一般,小妹除了那條路之外別無他法?!憋L(fēng)若曦微微一嘆又再言道,那神情之中略帶悲意,很是懇切。 王欣然聞言并不答話,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住了風(fēng)若曦,而風(fēng)若曦也是坦然與她目光對視,并無絲毫的躲閃,半晌之后王欣然方才收回了眼光,輕聲言道:“也就是你諸般挑剔,方才拖到如今,先讓我?!闭f完右手搭上風(fēng)若曦的脈門,語氣也轉(zhuǎn)的柔和起來。 “jiejie還是心疼meimei的,不過你要是還不相信,meimei寧愿喝下那清心丹!jiejie也不用了,如今你與我那甘家姐夫琴瑟和鳴,豈能知道m(xù)eimei的心意,不是我諸般挑剔,橫豎還有一年時日,你可知道那劉郎生對我還有救命之恩?”見王欣然如此,風(fēng)若曦展顏一笑,這一下竟是憂愁盡去,容顏更為耀眼,其后之言亦是讓人吃驚。 第五百章 救命之恩 20 甄宓為了當(dāng)日市集的見聞對萬花樓風(fēng)若曦借夫君之名很是很是不滿,并與蔡琰一同商議要前往此處一見那女子是否名副其實,又恰逢王欣然在旁施展易容妙手,好歹哄得劉毅一道前往,并遇上了風(fēng)若曦的聽琴之會,間中蔡琰的琴技讓風(fēng)若曦極為贊賞,并許為知己,此后眾人方從金九口中得知她竟身患華佗先生都無法醫(yī)治的不足之癥,而一行離開萬花樓之后王欣然卻又折回來到了風(fēng)若曦的閨房之中,原來二人之間竟是故識且風(fēng)若曦也出了今日所來之人就是劉毅夫婦。 “救命之恩?我與你也算相識數(shù)載,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王欣然聞聽風(fēng)若曦將劉毅稱作救命恩人不禁有些疑惑,她二人相識之時劉毅已經(jīng)身在洛陽為西園校尉了,二人素不相識又是相隔極遠,這劉毅又怎生能夠救的她的性命?可聽風(fēng)若曦的語氣又不似作偽。 “jiejie,你既然與甘興霸結(jié)為夫妻,想必當(dāng)年之事他應(yīng)該跟你有所提及吧,劉郎生之出身并不是天下人盡知的上黨,而是在虞山山林之中,當(dāng)年他也并不姓劉,而就叫做朗生?!憋L(fēng)若曦緩緩言道。 “此事meimei你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你說的救命之恩是在那時?”王欣然聽了此言面上微微變色,當(dāng)年張揚為劉毅舉孝廉之時是隱去了劉毅這段經(jīng)歷的,劉宇又曾對家中之人下過封口令,誰要說出便逐出家門,因此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極少,她也是在甘寧的口中聽說過,他們?nèi)值墚?dāng)年結(jié)義之時劉毅便自稱虞山朗生的,而此時風(fēng)若曦也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那救命之恩之言多半是不假了。 “呵呵,jiejie知道m(xù)eimei喜愛琴技,劉郎生的妻子蔡大家素來為我相敬,甄大小姐亦是此中高手,不過他的妻妾之中另一人與jiejie一般也是我的舊識,只是恐怕她現(xiàn)在見了我也認不出了?!憋L(fēng)若曦微微一笑,這話卻是越說越奇了,便連劉毅的妻妾也是他的故識。 “既然你知道大哥的原名,想必你那舊識定是當(dāng)今司州刺史張虎之妹,大哥長子劉桓生母玉兒夫人吧,她便是當(dāng)日在虞山就與大哥相識的,算得上是患難夫妻了?!蓖跣廊慌c劉毅一眾妻妾的關(guān)系都極為融洽,再依著風(fēng)若曦的話語微微一猜便很容易的想到了玉兒。 “jiejie果然冰雪聰明,若曦的故人正是張家jiejie,當(dāng)年那些并州官兵為了戰(zhàn)功竟然拿尋常村民的首級冒領(lǐng),我和娘所住的那個小山村被他們殺了將近一半的村民,張家jiejie的祖父也是死在他們手中,若不是劉將軍及時趕到,張jiejie與全村百姓都是難以幸免,后來他與張jiejie便去了上黨,又怕官軍不見了一隊會卷土重來,因此才讓村民們各自逃命,我們母女也是在那之后才遇上…他的,那時meimei還不到三歲,很多事情都是聽母親說的,而且當(dāng)時劉將軍也不是如今這番模樣,居然是一身的長毛,本來meimei也難將他與當(dāng)日之人認在一處,這一年多番打探才知道其中的詳細?!憋L(fēng)若曦一番娓娓道來,聽得王欣然都悚然動容,想不到大哥居然還有這般的經(jīng)歷,倒是從未聽過。 “這么多年了,meimei你還不肯認他嗎?”王欣然乃是甘寧之妻,劉毅便是她的大哥,心中又感念他對他們夫妻的情義,因此并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卻見風(fēng)若曦提起那個他神情怨恨,這才言道。 “jiejie也不必再提他了,母親便是間接死在他的手中,那些年他的生育之恩我也已經(jīng)全部還清,從此之后兩不相欠?!憋L(fēng)若曦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此時卻是一片仇恨之色,讓人見之心寒。 “哎~~meimei你也是苦命人,如今我倒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想報那救命之恩亦可借此治愈那不足之癥,以大哥的體質(zhì)倒是適當(dāng),難怪你傳出那種言辭了?!蓖跣廊晃⑽⒁粐@,面上亦有了然之態(tài)。 “jiejie也這般?meimei與娘的性命是劉將軍所救,心中只有報恩之念,你也知道我這身子非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一個不好就是性命之危,若叫我隨便找一個男子單為保命我也寧死不愿,況且還會因此害人性命,也當(dāng)我有點運氣,能得jiejie與令師指點幾年,我是準(zhǔn)了之后才、才會出此下策的?!甭犅勍跣廊恢?,風(fēng)若曦面上立顯喜色,可說起病情一張玉面卻有些微微發(fā)紅,得王欣然都眼中一亮。 “呵呵,你學(xué)的倒也不差,得很準(zhǔn),大哥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當(dāng)日我那千日醉都麻他不倒,其時我便想起了meimei的病情,只是…當(dāng)年你我情同姐妹,如今也是一般,不過事關(guān)大哥與甘郎,我可不能…還望meimei不要見怪,之后我可將此事直接向大哥大嫂明言,大嫂本就對你印象頗好,以她的心性加上我與夫君相求想必定可成就此事。”此時王欣然方才露出進屋之后的第一個笑容,可說道后來卻是有些猶豫不決,不過考慮之后卻繼續(xù)堅定的言道,不再有半點遲疑。 “jiejie放心,就算你不提meimei也會要你這樣做得,我現(xiàn)在世上只剩下你一個親人,倘若你我之間還有疑慮meimei此生還有何念,也幸虧是jiejie方有這個辦法,meimei自當(dāng)相從,隨時聽jiejie的,不過你說那相求之事卻是暫時不必,meimei希望也能像jiejie一般找到一個貼心之人,好歹還有一年時間,實在不行再求jiejie吧?!憋L(fēng)若曦聞言一片欣然之態(tài)出言說道,可隨即面上又帶出了一片自傲之色。 “呵呵,我倒忘了你也是個爭強好勝的,怪不得要讓大嫂前來相見,好吧,我就給你半年時間,之后若是不成便要由jiejie出面了,對了,那金九是不是他的人?”王欣然笑道,之后又問起了風(fēng)若曦。 “不是,金東主就是個極有眼光的商人,對若曦也是極好,便是在這萬花樓中拋頭露面也都是我的主意。我請蔡大家前來也多是為了同時琴中知己,可沒有那么多心機了?!憋L(fēng)若曦言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就現(xiàn)在吧?!蓖跣廊晃⑽㈩h首,后從腰間取出一小巧的玉瓶,倒出半顆龍眼大小晶瑩透綠的丹藥遞給風(fēng)若曦。 “這另外半顆jiejie你不是給我姐夫吃了吧?呵呵,若曦說錯話了,jiejie勿怪?!憋L(fēng)若曦說完見王欣然面有羞怒之狀立刻笑著道歉,并毫不猶豫的將那粒丹藥吃了下去… 再說劉毅一行此時也并未回府,而是來到了天香樓中,那日劉毅曾經(jīng)在此處設(shè)宴宴請鳳雛龐統(tǒng),對這里的酒菜印象極好。幾人能夠出來一趟的機會并不多,又是如此的裝扮,此時并不太晚,甄宓不愿這便回府,便向劉毅提起出去一逛,劉毅自然不會掃了她的興,加上方才在萬花樓中并未吃飽便帶著二人在市集上逛了一圈之后便來到了天香樓,此處經(jīng)常有人飲酒直至深夜,因此此時還是客人極多。 一行來到三樓要了一處雅間,三人便就坐下言談起來,劉六劉七二人則在門口守候,這倒不是劉毅有意為之,只是每一回他喊二人與他同桌他們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上下之分在二人心中可是極重的,哪怕平素與劉毅言談無忌,如今改了裝扮也并不例外,今日二位夫人在座,他們更是要退出房去守候,劉毅亦是無法。 不一會酒菜上來,三人便舉杯小酌,劉毅盡了幾杯微微發(fā)熱便將窗戶盡數(shù)打開,此時一陣清風(fēng)徐來,卻是吹得人神清氣爽,站在天香樓三層,可以見樓下一大片市集,此時雖是已過未時可街上卻還有不少人群,更有不少百姓圍坐一團高談闊論借以納涼。 “這些百姓之家圍坐納涼,一家其樂融融倒也熱鬧,我們也可學(xué)一學(xué)他們,明日晚間就在琰兒院中大家聚一聚?!贝盗艘粫和盹L(fēng)劉毅又步回桌旁坐下,微笑著說道。 “夫君既然有興妾身自不會不從,對了,上回夫君跟我說起你在山林之中與那黑熊之事,妾身當(dāng)時只聽得一半,很是有趣,如今甄meimei也在此,夫君不如就說給我們聽吧?!辈嚏绖⒁闶莻€喜歡熱鬧的性子,當(dāng)下點了點頭說道,又讓他說起山林之事,甄宓聞言也是很感興趣,每次丈夫說起這些都是興高采烈,她自要傾聽。 “呵呵,那大老黑有兩丈來高,估計要有七八百斤,可卻一點都不笨拙,抓起魚來身手靈活著了,他要站在水里,也不需什么工具,只要將那兩只手掌用力的拍打水面,就能將很多魚兒震得昏了過去,然后就一條條的扔到岸邊,他還挺會過日子的,不過往往扔了十條其中就有一半被為夫拿去烤來吃了?!眲⒁懵勓砸恍σ簿驼f了起來,當(dāng)年虞山之中的那只大老黑可沒少為他貢獻美食,說話間還不時模仿著那黑熊的樣子,聽得二女皆是滿面笑容,不時輕笑出身。 “人家都說狗鼻子靈,大老黑的鼻子也好使的緊,他還有一項絕活,就是掏那些蜂子們的窩,偷他們釀造的蜜汁,這些蜂子平常扎起人來可是極痛,為夫都很少惹它們,不過大老黑皮粗rou厚的確根本不怕,每次跟在他身后為夫都能大快朵頤了…”著二女專注傾聽的樣子,劉毅更是說的眉飛色舞,可忽然卻是神色一動,話音戛然而止。 第五百零一章 隔墻有耳 20 天香樓乃是北平城中最為昂貴的酒樓,雅間之間的隔音在那個年代也算極好的了,不過那是對常人而言,今世劉毅所擁有的這具狼王身軀卻不在其列,只要他愿意,全神貫注之下隔壁房間的動靜是逃不開他的耳朵的,因此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隔壁的雅間進了兩名客人,這二人還是他之前見過不久的,江東小霸王的使者諸葛瑾與魯肅。 方才可能是魯肅與自己一般站在窗前眺望,而酒菜上來時候諸葛瑾便叫了一聲子敬,而劉毅聽覺敏銳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很容易記住對方的聲音特征,況且這二人他剛剛見過,因此印象更是深刻,當(dāng)即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并把劉六叫了進來讓他去暗中去查隔壁的來客,自己則靠近了與對方相鄰的那堵墻壁側(cè)耳傾聽起來。 蔡琰與甄宓二女雖見他說得精彩之時戛然而止,可劉毅的神情卻告訴了他們事情必有原因,雖然偷聽別人說話并不是君子所為,可夫君既然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二女不但不打攪,還躡手躡腳的來到劉毅身邊與他一同聽起隔壁動靜來,希望能幫到丈夫。 見自己妻妾這個打扮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劉毅亦是莞爾,她們平日里可是極為端莊的,當(dāng)下也將二女的玉手握在了手中,三人緊緊相連,蔡琰與甄宓全身傾聽下先是一驚,隨后笑容浮現(xiàn),這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況且還能和夫君一處很是新奇。 二人先是說了一些北平城中的見聞,感慨此城的繁華,對于劉毅極其手下治政的能力很是佩服,在他們來,北平城的規(guī)劃與發(fā)展有很多地方都是值得江東借鑒的,還有許多獨創(chuàng)性的東西更是他們聞所未聞的;之后二人又說起了前夜萬花樓內(nèi)的事情,聽得劉毅都有些面紅耳熱,不過也能理解,這男人孤身在外對于這些誘惑的抵抗力是很薄弱的,而聆聽他人**也讓他心中有了一種不該的感覺,偷偷的打量了蔡琰與甄宓一眼,還好她們沒有自己一樣敏銳的聽覺,依舊是一副茫然之狀,好在片刻之后,二人終于進入了主題。 “子敬,此乃主公加急密信,那館驛之中恐怕布滿劉毅的眼線,我等不得不謹慎,但想必此處應(yīng)該便要周全的多了,你我二人也可商討一番?!敝T葛瑾的聲音有了一個明顯的壓低,聽到此處劉毅不禁暗中慶幸自己沒有因那種窺探他人**的感覺而放棄偷聽,可說諸葛瑾的這番行事乃是極其穩(wěn)妥還出人意料,天香樓中倒是二人商談的絕好所在,只是說的一方與聽得一方都沒有想到世上會有如此離奇的巧合,恐怕只能將之歸為老天的安排了,也可以說是劉毅的運氣。 “來主公與公瑾已經(jīng)考慮周詳了,幽州劉毅擊敗袁紹之后已成天下最大的實力,且以他與手下治政之能恐怕三年之后冀州便又是一個幽州,到時再無人可憑一人之力與之相抗!觀其人志向,當(dāng)也在席卷天下也。不過曹cao此人以肅觀之其雄才絕不在劉毅之下,強說區(qū)別可能就是運氣不如或者說這劉郎生對于天下大勢的走向有著一種敏銳的判斷,他的選擇往往極為準(zhǔn)確,我與公瑾都是佩服,主公要與曹孟德結(jié)盟雖不說是與虎謀皮卻也要萬分謹慎。”片刻之后魯肅應(yīng)該是過了孫策的密信之后言道,并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身為天下實力最為強勁的諸侯,劉毅本人早就成了其余諸侯的研究對象,魯肅與周瑜就是在他從起兵到如今十?dāng)?shù)年的發(fā)展之中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眼光是最關(guān)鍵的,無論是黃巾起義還是內(nèi)臣外戚之爭,從諸侯討董到奉迎天子,往往從這一些列大事之中得到巨大利益的總是劉毅,這已經(jīng)難以用敏銳的判斷來形容了,二人更不會覺得他是天命所歸,便只能在很大程度上將之歸為巧合與運氣,因為有的時候劉毅做出的判斷與決策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的根據(jù)可效果確實極佳。 最讓孫策痛心疾首的便是江東二張這兩個大才的流失,他的出手又比劉毅晚了一步,甚至差一點就讓他失去平生最大的臂助周公瑾!眾所周知的是劉毅從未到過江東,二張還好說一些畢竟有些名聲,可周瑜那時不過弱冠之年,根本沒有半點的名氣,但劉毅就是將他與二張一樣待了,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眼光是何等的精準(zhǔn)!這是很難用常理來理解的事實,將之歸為巧合運氣倒也是理所當(dāng)然了。 魯肅的話聽在劉毅耳中也是頗為震驚,因為他與周郎對自己的分析亦算得上精準(zhǔn),他的那些似不可能的眼光與判斷當(dāng)然不會來自別處,而是后世的認識,這是穿越給他帶來的最大優(yōu)勢,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周魯二人說的不差,穿越也可以將它做是一種運氣。 單論才干與籌謀,就算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劉毅也不覺得自己就能勝過漢末諸侯,可他手下各式各樣的人才群策群力卻可以完美的彌補這個缺陷,后世的所知讓他能在用某些人才時無比的放心,讓他們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也避免了很多的浪費。就拿此次冀州大戰(zhàn)來說,最為關(guān)鍵的轉(zhuǎn)折便是甘寧飛虎軍奇襲稽古的成功,這是帶有戰(zhàn)役決定性的一戰(zhàn),因此而改變了整個冀州大戰(zhàn)的局面!可要是沒有后世的知識,便是雄才大略如曹cao劉備也根本想都不會想到這一點,而若是少了劉毅對那些能工巧匠們的信重與支持,飛虎軍能夠跨海的艦船也不可能打造出來,正是這二者的結(jié)合才造成了劉毅如今的地位! “子敬說的不錯,論實力,如今曹孟德僅在劉毅之下,且其人狡詐多端,劉郎生向來有百戰(zhàn)百勝之名,可唯有兗州一戰(zhàn)曹cao卻能與之輸攻墨守,治世能臣亂世jian雄絕非虛言!但以當(dāng)今形勢而言,徐州劉備唯有南下爭奪江東方有出路,絕不會與我軍有合作的可能,而荊州劉表與主公又有殺父之仇,更不可能與之聯(lián)合,此時合則力強,分則力弱,曹孟德可說是我軍眼下唯一的選擇!劉備此人聲名雖不如劉毅之盛卻也決不能小視,當(dāng)年陶謙故去徐州內(nèi)憂外患他能在一年之內(nèi)大抵安定已是足見其能,此后又能與袁本初分庭抗禮戰(zhàn)于瑯琊不落下風(fēng),子敬不要忘了在那之前主公正是敗在他手下大將關(guān)羽手中,單憑我軍之力與其相抗江東之歸屬實未可知,如今揚州刺史劉繇又在他的手中,眼下形勢來劉玄德還要優(yōu)于我軍!”諸葛瑾一番分析可謂精妙,孫策不是想要與曹cao結(jié)盟,而是沒有選擇的余地,倘若將劉毅與曹cao換個位置,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劉毅,但眼下卻是太遠了。 “子瑜,我軍想借曹cao之力對付劉備,可那曹孟德豈是助人為樂之人,以我觀之他的下一步一定是荊州劉表,荊襄九郡天下爐鼎,向來又是極為富足,劉景升此人名望雖高也頗有守成之力可當(dāng)年尚且不敵袁術(shù),又如何能是曹cao對手,一旦被曹孟德得手,他便有了對抗劉毅的實力,因此他與我軍結(jié)盟想必也是重了江東子弟的舟船之力,不過主公信中未提此節(jié),想必公瑾當(dāng)?shù)贸霾攀?,荊州之地與曹cao自是重要,對我軍而言亦是要害所在,此處若為對方所占則長江天險他就與江東共有了?!濒斆C又再出言道,言語之中對荊州極為重。 “子敬眼光高遠,謹心中佩服,不過以先進之勢倘若我軍不能擊敗徐州劉備而盡得江東之地,何談后來之荊州,方才子敬曾言劉郎生眼光亦是極為精準(zhǔn),他絕不會不出江東之爭對于我方與劉備的重要,因此如何從中取利才是他至緊要考慮的,我二人與那孫乾糜竺皆與他相見,揚州刺史之名劉毅定不會輕易許給任何一方,若我是他,拖字訣是最好的辦法,反正劉玄德與主公大戰(zhàn)對他沒有任何的壞處,倘若劉備勢大,他說不定還會念在故人之情相助一臂,倘若我軍得勝他卻能乘虛而得徐州之地,像劉郎生這般的人物,尋常物事絕難動他之心,以我觀之,主公與曹cao能夠盡快的締結(jié)盟約對雙方都有好處,便任由劉毅拖著吧,只要我與兗州兩路大軍一同滅掉徐州劉備,北方地盤可盡數(shù)讓給曹cao,我軍只要江東之地,到時候曹孟德就要獨力面對劉朗生了,而有他牽制,子敬擔(dān)憂的荊州我等也可設(shè)法圖之?!敝T葛瑾接著又是一番侃侃而談,聽得隔壁劉毅心中暗暗佩服,此人見識卻是不凡,也真的猜中了自己的心理想加以利用,不過亦是暗道便如你們所愿劉某未必沒有應(yīng)變之法,況且他還早得了這個消息。 “子瑜兄這番謀劃可謂極之周全,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卻可在這繁華都市多多暢游一番了,這般所在江東可是不見的,今日又是美酒當(dāng)前,你我當(dāng)共謀一醉,請?!濒斆C此話說道最后,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甚至比平時還要高出幾分,想必故意說給隨從聞聽。 “呵呵,子敬既有此意,劉大將軍又是一片美意,你我二人怎能不從?來,素聞子敬酒量寬宏,來主公軍中之后還從未醉過,今日便讓謹舍命陪君子吧。”諸葛瑾的聲音聽起來亦是一般的響亮,之后二人所言又回到了北平見聞之上,高談闊論之下很是歡暢。 再聽了一陣,劉毅知道不會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了,當(dāng)下拉著蔡琰甄宓二人回到桌前坐下,便叫了劉六進來,他探聽的自然不會有差,隔壁雅間正是諸葛瑾與魯肅,二人夜間在驛館內(nèi)別無所事,便在劉七派給他們的隨從推薦下來了這天香樓共飲,劉毅微微出了一會兒神,便讓劉六明日一早便請戲志才賈詡及劉云三人來將軍府議事,冀州之戰(zhàn)結(jié)束后,身為天耳第二號人物的劉云便回了北平訓(xùn)練人手。 “夫君,方才宓兒聽了半晌也只是模模糊糊,你聽完就要找戲賈二位先生商議,難不成又要出戰(zhàn)?”甄宓待劉六走后輕聲問道,雖然她很少會過問劉毅的公事,可方才三人的舉動亦讓她好奇。 “出戰(zhàn)?為夫還未在家歇夠了,方才機緣巧合,聽到了有人意欲聯(lián)手對你夫君我不利,他們倒也很是厲害,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被我知曉了詳情,少不得劉某也得陪他們唱上一出好戲!”劉毅微微一愣,握緊了妻妾之手言道,其后面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蔡琰甄宓都十分熟悉,每次他要算計別人的時候都是這般。 第五百零二章 合縱連橫 20 劉毅在天香樓無意中聽到了諸葛瑾與魯肅二人之言,不由感慨自身的運氣的確不凡,如今卻是知己知彼,他若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倒是對不起今日的這番巧遇了,當(dāng)下與蔡琰甄宓二人略用了酒飯之后便即離開了天香樓。一行先是回到那院落之中,此時搖紅還在等候,見將軍夫人回來立刻上前相迎,三人各自用王欣然之法恢復(fù)了本來面目,兩張?zhí)煜苫税愕拿婵子殖霈F(xiàn)在了劉毅眼前,不由上前輕聲言道:“琰兒,宓兒,今夜之行,為夫意猶未盡,晚上一起陪我可好?” 二女聞言不由得玉面飛紅,可今日的新奇遭遇讓她們心中亦有興奮之意,尤其是方才在天香樓雅間之中三人偷聽隔壁對話,夫君忽然抓住她們玉手之時卻是一顆心兒跳得飛快,就像回到了初識之時一般,甄宓先是了蔡琰,見她含羞點頭便也價格螓首微點。 劉毅著妻妾美艷不可方物的樣子更是胸懷大暢,走上前去將兒女緊緊摟入懷中,似乎自己對佳人的愛憐從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有過消減,除了一片深情之外恐怕妻妾眾多也是原因之一,他陪伴其中一人的時間遠比不上后世的夫妻,加上戰(zhàn)事繁忙,還保持著新鮮的感覺。 此時恰逢搖紅打水進門,見了這一幕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反身后退,可劉毅的笑容又讓她不忍如此,一時間卻有些進退兩難,幸得劉毅放開了懷中二女,搖紅也很是自然的將清水送到他們面前。 待得三人從角門回到蔡琰院落后,劉毅自是盡享齊人之福,而今日的不同尋常也使得二女伺候起來更為興奮,讓他如在云端,卻越戰(zhàn)越勇,最后直將那兩具白羊般的嬌軀弄的癱軟如泥方才止息干戈,三人相擁而眠,說不盡的溫柔纏綿,又再低語一陣方才睡去。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戲志才、賈詡及劉云三人已經(jīng)到了劉毅的書房之中,此處向來是他們的議事之所,至于真正的用處卻很少用到了,劉毅在家便是讀書也喜紅袖添香,讓他一個人在此間枯坐卻是極為難受,久而久之大將軍的書房之內(nèi)什么都有,唯獨這書卻是乏善可陳。 “主公,此皆是屬下失察之過,尚請主公見責(zé)?!甭犃藙⒁戕D(zhuǎn)述昨晚諸葛瑾與魯肅之言,三人面上都有驚容,不過隨即戲志才與賈詡便轉(zhuǎn)成了欣然,而劉云卻是起身來到劉毅面前請罪,他身為天耳之首,如此重要的信息竟然不察,反倒要少爺告知,實是心中有愧。 “呵呵,這二人才智過人反應(yīng)機敏,又因是那江東使者你也不便跟的過緊,倒非你之過,不過他們眼中詳細你還要詳細打探清楚,將之一一報來,半月之內(nèi)劉某就要消息。”劉毅先是一笑致意復(fù)又正色言道,昨夜之事怪不得劉云可接下來就要天耳的表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