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意外招攬
書迷正在閱讀:長官誘妻成性、四喜臨朕、藥香書女、進擊的皇后、炮灰修真指南、四季(百合ABO)、金絲帳、軟肋(作者:扁平竹)、最強召喚師、在女團選秀當團寵[穿書]
根據(jù)各自相鄰位置,三方對于整個成平縣甚至是河間郡大半,進行了勢力分割,一個小小的安平,對于他們?nèi)魏我患襾碚f都并不滿足,這一次行動的一開始目標,便是整個河間,沒有了足夠強悍的地方勢力,外來勢力的吞并便是理所應當?shù)牧恕?/br> 除了留下了一個縣給予本地勢力,其中土地被董家和崔家占據(jù)大半,渤海王氏對于土地的渴望并不高,可他們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在各個商貿(mào)之處,他們都可以自由進行收購,貿(mào)易更是不能有任何阻攔,各種店鋪他們也要占據(jù)頗多的份額,顯然是想著以獲取利益為主。 畢竟,在占據(jù)了大片土地之后,雖然可以增加自己的戰(zhàn)略潛力,甚至人員和輾轉(zhuǎn)騰挪的余地也要更大,可在短時間內(nèi),卻也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來經(jīng)營,同樣會牽扯到一個家族的精力,彼此間的定位不同,便讓各自的選擇方向不同,對于這個要求,另外兩家也都同意了下來。 本來按照董正的想法,他在會談之中,堂而皇之的將沒有在場的王虎,也拉進了談判的內(nèi)容之中,并自然的以他的代言人的身份,來進行相應的談判,本以為對方可能并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費勁口舌的準備,卻不曾想另外兩家稍作思考之后,便直接同意了下來。 而且他們也很快便跳過了董正,不讓王虎加入到對于土地和城池的瓜分之中,而是將他的功勞,換成了各種戰(zhàn)斗裝備,由三方進行贖買,然后用這些財物,來作為王虎的份額,而且他們說的非常明白,這一次的行動,王虎立下的功勞實在是太大,可他終究不是一個獨立勢力,這樣的獎賞才是最適合他的,反正他要了土地也沒有用處。 而且為了不讓董正繼續(xù)糾纏,另外兩家的行動也極為直接,王氏定下了百余套鎧甲和四百余把精良兵器,更為難得的是,其中還有五十具弩機的份額,崔家更是直接,不僅送來了兵甲,草藥、騾馬、帳篷、大車,幾乎是將各種輜重用品,盡數(shù)準備了一份,而且格外表明,這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為了感謝王虎之前對崔興武的救命之恩。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董正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之前明明是他最為熱心,可到最后,還是在另外兩方的催促之下,才做出了送其一百匹駿馬的決定。在其他兩家出手的映襯之下,他也不能太過寒酸,可這些戰(zhàn)馬的價值,現(xiàn)在可不能單純用錢財來衡量,這可是真正有價無市的寶貝。他也只能暗自安慰自己,之后還能借重王虎的力量,也不算浪費了。 等到這個消息傳到王虎的耳中的時候,他竟是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實在是難以想象,竟然會有如此大的一份禮物,突然砸到自己的頭上。更為難得的是,這些東西都是他最為需要的,有了這批裝備之后,他下一步就可以進一步擴張自己的隊伍,按照他的想法,整個前鋒營的規(guī)模,應該要擴展到兩千五百人左右。 當然,現(xiàn)階段這樣的數(shù)量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卻也要先行準備了,更何況隊伍的重新整編,也需要這些,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說起來,王虎并不是那種單兵種使用到極致的戰(zhàn)斗思想,那樣太容易被敵人研究和針對,還是兵種之間的協(xié)同,才能夠應對各種不同的局面,作為獨立作戰(zhàn)的前鋒營來說,這一點尤為重要。 從縣城的清理工作完成的第二天起,崔家的各種輜重,便開始不斷的向著前鋒營中運來,很多還能看到有些許痕跡,顯然是從營中直接送過來的,看著那些琳瑯滿目的物資,即便是已經(jīng)有了些家底的前鋒營,也依然陷入到了興奮之中,甚至有些器物,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甚至都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卻也凸顯了崔家的誠意。 為此,王虎還專門去了崔家營地一次,剛剛清理出的縣城,已經(jīng)根據(jù)之前的協(xié)議轉(zhuǎn)交給了渤海王氏,所有崔家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城外的營地。當著崔興武的面,王虎深深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對于他的這份大禮,他除了感激便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對于王虎這樣的態(tài)度,崔興武已經(jīng)相當滿意,雖然這樣的額外支出,也曾經(jīng)在家族之中引發(fā)了一些意見,即便是他身處軍營,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可在他將自己所見所聞,詳細的和家主說明之后,自家兄長的表現(xiàn)也沒有讓他失望,將那些雜音悍然壓制了下去,堅定支持他的決定。 對于王虎的來訪,崔興武高興的將他留在了營中,并擺上了宴席,酒過三巡之后,借著彼此間越發(fā)親密的狀態(tài),他似醉似醒的笑道:“之前看到王兄的個人實力,實在是讓我欽佩至極,之前還曾聽我家兄長說起過,他當年也曾經(jīng)受過仙門高人的指點,只是自己資質(zhì)愚鈍,無法入門才最終作罷,可那些飛天遁地一般的手段,我一向是不敢相信的,卻不曾想有一日能夠親眼得見,就是不知,王兄出身哪個仙門?” 聽著對方說起自己兄長的經(jīng)歷,王虎便知道,對方定然對所謂仙門有一定的了解,一般的借口是難以打發(fā)的,既然已經(jīng)有了那些表現(xiàn),自己修行者的身份,肯定也已經(jīng)坐實了,他也不必要再多做隱藏,便看似隨意的笑道:“什么仙門,我的確是在一個宗門之中修煉過,而且還是首席武士,可后來發(fā)生了變故,才會下山闖蕩,無法靜心修行,實在是無顏去提宗門之名?!?/br> 崔興武心中默默記下,卻也不再追問,笑道:“這等成就,已經(jīng)是我等凡夫俗子一輩子也不可能達成的了,王兄就不要這般謙虛了。倒是我,之后幾天應該就會回去了,這一次我們交流雖然不多,可總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就此離去,實在是讓人感覺可惜啊,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來我安平坐坐。” 對于這樣的邀請,王虎頗為實在的說道:“若是有機會的話,定然會前去叨擾,只恐事務繁忙,難以抽出時間啊。” 對于這樣的情況,崔興武反而覺得他頗為真誠,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各種忙碌之事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想到回去之后,不僅要進行各種軍事訓練,還要和家中那些大佬進行各種勾心斗角,便有一種疲憊之感油然而生,感嘆道:“是啊,我們都是勞碌命啊。” 一次輕松的宴席之后,王虎在第二天便接到了王正希的信函,表示那些兵甲因為需要調(diào)動,所以需要從渤海運來,所以耗時頗多,但請他放心,定然不會少了分毫,同時也邀請他有時間前往渤海,到時候他們王家定然會掃榻相迎。 與此同時,王虎也接到了董正的命令,在兩天之后,他們也會踏上回程的道路,與此同時,王虎的駐扎地點也發(fā)生了改變,隨著和安平崔氏的關(guān)系轉(zhuǎn)暖,以及對黃天教叛賊的全殲,南方形勢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現(xiàn)在急需他們?nèi)ネ猩娇ぷ畋辈康膹V昌縣,那里和涿郡、上谷、代郡三郡之地交接,距離北方草原也已經(jīng)很近。 隨著各郡之中不斷混戰(zhàn),各種勢力此消彼長,擁有戰(zhàn)斗能力者,一旦依附的實力消亡,往往不會就此消散,而是流轉(zhuǎn)成寇,故而那里馬賊迅速興起,這些劫掠成性的家伙,更是時不時越過州郡界限,殺入到中山郡中,更不要說,這三郡之中,有兩郡都被異族人占據(jù),雖然都是些漢化異族,可這些人野性不改,總有劫掠的習慣,在解決了南方問題之后,北方形勢便越發(fā)嚴峻起來。 在經(jīng)過了一番提升之后,實力大增的前鋒營剛好將這份責任承擔起來。那里之前可是由董家昌帶領(lǐng)著家族中的精銳騎兵駐守的,聽說減員數(shù)量便不低,即便是此刻,那里也還有近千名兵丁,在四處古要塞處駐扎,防止這些馬賊和豪強趁虛而入。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王虎沒有絲毫推卻之意,對于戰(zhàn)斗,他還沒有絲毫畏懼,對于這些馬賊,他專門找了之前在孫家的兵丁了解過,那些北方馬賊的確是讓人頗為頭疼。 和中原山賊依山聚集成寨不同,這些馬賊居無定所,而且殺戮橫行,絲毫也不理會對本地的傷害會不會影響他們之后的活動,因為有馬的緣故,大不了便直接轉(zhuǎn)移到其他州郡,過上幾年再回來,自然便恢復好了,他們的習性和那些在草原上游蕩的牧民,并沒有太多差別。 可他們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他們的四處游走,讓想要打擊他們的官兵,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地方上也有他們銷贓和打探消息的人,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立刻遠遁,等到風聲過了才會重新回來。 一個馬賊隊伍,數(shù)量都不會很多,多的也不過七八十人,少的甚至只有十幾人,這樣才便于及時轉(zhuǎn)移,可這些馬賊的個人戰(zhàn)力卻都不俗,而且有聯(lián)合行動的傳統(tǒng),一旦有大買賣,往往可以聚攏起數(shù)百甚至上千的馬賊隊伍。 而且這些馬賊和地方勢力往往牽扯極深,甚至很多干脆就是族中子弟組成,往往上馬為賊,下馬為民,更是讓清查變得極為困難,更何況,這些人往往都會在各郡交界之處行動,跨境追擊更是大忌,往往會挑動不同勢力之間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很容易讓剿匪戰(zhàn)斗轉(zhuǎn)變成兩郡之間的沖突。 再加上各郡局勢頗為混亂,朝廷統(tǒng)治能力變得極為薄弱,對于邊遠地區(qū)的掌控更是已經(jīng)形同虛設(shè),自然便越發(fā)助長了這些馬賊的氣焰,更何況,這些人背后,往往還有著不同勢力的插手,甚至有些時候,還能夠發(fā)現(xiàn)其中有各股勢力喬裝改扮,直接假扮馬賊清除異己的事情,更是讓人極為頭疼。 隨著形勢的越發(fā)復雜,北部地區(qū)發(fā)生戰(zhàn)亂的可能在迅速提升,這一次,董正決定在一番休整之后,便發(fā)動一場對北方的戰(zhàn)斗,只是相較于黃天教叛賊的行動遲緩,北方各股勢力都有眾多馬匹,想要與其戰(zhàn)斗,還需要更多的準備才行。 所以在之前的堅守時期,前鋒營便作為最重要的戰(zhàn)力,被派到了這個地方,根據(jù)董正的要求,這一次他只需要半年時間,只要能夠堅持半年,董正的準備便能夠徹底完成,到時候,隨著新組建的騎兵隊伍的加入,以及北方形勢的逐漸明朗,到時候便能決定,該對誰發(fā)動攻擊。 在這個過程中,王虎最重要的職責便是,根據(jù)之前基本處于半廢棄狀態(tài)的四處古要塞為基礎(chǔ),在北方建立一個穩(wěn)固的防御陣線,做好隨時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攻擊的準備,當然,這樣艱巨的任務,單只靠前鋒營一支隊伍,是很難獨立完成的,所以這一次,董正也給了王虎權(quán)限,讓他可以指揮現(xiàn)在還留守在北方的那一千名步兵。 與此同時,他還可以自行組建簽軍,只是這些人的裝備和糧草,便只能由王虎自行負責,不能作為正規(guī)人員來對待,開了這樣一個口子,也算是讓王虎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擴大隊伍的機會,也算是讓他承擔這種艱難任務的一種補償吧。 在剛剛得到這個消息不久,隊伍骨干便被系數(shù)召集過來,了解了相關(guān)情況,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大勝的眾人,此刻還沉浸在那等傲然之中,雖然王虎簡要的說明了一下,北方所面臨的嚴峻形勢之后,卻還是有人沒有真正重視,反而有一種不屑。 對于這樣的態(tài)度,王虎不置可否,反倒是一旁的楊素從另一個角度,對這個軍令做了詮釋:“大人,你看,這是不是家主為了不讓我們在一處呆的時間過長,進而出現(xiàn)尾大不掉的情況,而提前做出的預防?!?/br> 對于下首四人正準備發(fā)表自己憤怒的言論時,王虎身上氣勢突然爆發(fā),之前從沒感受過的一種憤怒之意,對著眾人釋放出來,即便是這些人已經(jīng)見多了廝殺,可在這股氣勢的沖擊之下,還是感覺心神一顫,仿佛被某種天敵盯住,隨時可能發(fā)動攻擊的冰冷,之前的傲慢轉(zhuǎn)瞬便消失無蹤。 好在這股氣勢一放即收,并沒有讓他們出丑,可他們還是感覺口干舌燥,全身汗毛倒立,大顆汗珠從頭上不斷跌落,還不等他們說話,王虎已經(jīng)指著剛才要說話的那幾人,冷冷說道:“回去好好想想,你們到底錯在哪了,不要在這里和我浪費時間?!?/br> 面對王虎的正面直斥,這四人臉上露出慌亂神情,之前的戰(zhàn)斗讓隊伍之中彌漫起一股驕縱之氣的同時,也已經(jīng)將王虎的威信推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這些隊長面對王虎的訓斥,尤其還是當著其他同級的時候,雖然覺得極為難堪,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灰溜溜的離開了大帳。 看著帳中氣氛因為這樣的爆發(fā)一下陷入安靜,沈沖悄然站出來,對著楊素說道:“我倒覺得,這方面的考慮可能會有,可北方形勢的嚴峻程度,應該真的已經(jīng)到了一個相當嚴重的程度,這一次,我們?nèi)羰乔巴脑?,很可能要面對一個頗為復雜的局面,單純的武力,可能沒有辦法直接解決?!?/br> 對于沈沖的言辭,王虎臉上的冰冷才總算是緩和了一些,點頭道:“我也是這么判斷的,只是具體情況,我們在這里空想也不行,終究要到了那里之后,才根據(jù)情況作出決定了。” 站在一旁的李棟、金在林,此刻最是安靜,之前的那番表現(xiàn)他們其實也想如此的,只是被那四人搶了先而已,卻沒想到會迎來如此直接的訓斥,雖然沒有直接指著他們說,可之前的話卻好似也在說給自己聽,所以此刻他們便顯得極為沉穩(wěn),口觀鼻、鼻觀心,不敢隨意插話,再惹惱了老大可不是開玩笑的。 反而是宋立難得主動說道:“我倒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若是能夠想辦法將這些馬賊分化瓦解,近而俘虜一部分作為簽軍,我們的騎兵戰(zhàn)力應該還可以在提升一個層次,更何況,還有機會得到大量馬匹,若是正能夠給我們每個人都配一匹,即便是不擅長馬上作戰(zhàn),到時候增加機動力之后,再下馬戰(zhàn)斗也行啊。” 這也算是一個頗為大膽的想法了,可王虎卻點頭贊同,顯然也走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只是因為現(xiàn)實原因而沒有辦法達成。 在得到認可后,宋立也有了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笑道:“更何況,這些馬賊最擅長的,其實不過是快速奔襲,真正的戰(zhàn)力如何,還要親自動手試試才能知道,我倒覺得,這些不過是些小問題,反倒是那些背后支持的勢力,才是最為麻煩的?!?/br> 一旁的沈沖說道:“若是要承受三郡圍攻,我們可沒有這個能力,到時候應該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才不敢隨意招惹我們。” 楊素、沈沖再加上張琪,很快便熱火朝天的探討起來,一個人提出一個觀點,其他人很快便做出了同意或者不同意的判斷,并說出自己的理由,若是不能說服對方,雙方便會繼續(xù)爭辯,在這個過程中,對于北方形勢的應對,也慢慢成形。前鋒營的高層框架,也在這個過程中慢慢顯現(xiàn)。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消息,說是朝廷宣召天使竟然出現(xiàn)在大營外,董正讓王虎馬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