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太守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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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行為,劉太守臉色一沉,冷喝道:“怎么,你還要在這里和本官來一場火并不成?真當這滿城之人都是瞎子嗎?” 看到這一幕,白慕云也不再站在他的身后,悠然來到王虎身前,笑道:“劉太守,之前你咄咄逼人也就罷了,你為官,我為民,本就不好爭吵,可今日你這般做,是不是太過露骨了?難道就不怕朝廷的調(diào)查嗎?” 看著劉太守傲然抬頭,絲毫也沒有畏懼的模樣,白慕云搖搖頭,說道:“我知道太守大人心狠手辣,之前的兩次調(diào)查隊,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回程的路上,可大人就這么相信,所謂的陽樂劉家,只是依靠那八百名兵丁和長樂山道人,便能夠保得全家安寧?” 劉太守本就不大的眼睛一下瞇了起來,緊緊盯著白慕云喝道:“終于露出了你的本來面目了嗎?像你這等殺人越貨的惡棍,早就應(yīng)該被徹底剿滅,然后滿門抄斬了,竟然還讓你如此囂張了二十年,簡直就是養(yǎng)虎為患?!闭f完這番狠話,他才冷笑道:“更何況,你覆滅在即了,還在這里胡亂威脅,真以為你的手下就是鐵板一塊嗎?” 本想著說出這話,對方定然會神情大變,進而進退失據(jù),到時候自己便可以輕松應(yīng)對了,卻不曾想對方表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平靜,笑道:“你說的是陳平和耿樂他們嗎?”隨著他目光的轉(zhuǎn)移,在座位的最下方,距離劉太守最近的位置,為首的兩人已經(jīng)臉色大變。 看到這一幕,白慕云搖頭道:“看來劉太守很是了解啊,那拓跋燾若是沒有足夠的支撐,肯定不會隨便行動,只是沒想到,我做人竟然這么失敗,不管是牧場還是馬隊,都有人對我如此不滿,這一次他們帶隊前來,恐怕也是有看形勢的意思吧,若是我沒有平定叛亂,這個時候恐怕已經(jīng)是混戰(zhàn)一片了吧?!?/br> 看著耿樂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反而是陳平頗為光棍,直接走出了那個圈子,轉(zhuǎn)頭道:“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再這般裝模作樣也沒意思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了,還是跟在太守身邊才有機會活下去的機會?!?/br> 聽到這話,跟在他身旁的六人,雖然有些人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猶豫神情,可到最后,還是紛紛來到了劉太守身后,對于太守滿意的目光,陳平弓著身子滿臉諂媚的笑容,讓人感覺頗為不齒,他自己卻并沒有這等自覺,之前既然做出了那等事,這個時候自然要拼命想辦法活命,至于其他,都可以暫時拋開。 面對白慕云失望的神情,劉太守頗有些自得的說道:“你以為提前將拓跋燾擊殺,平息了這次的變亂之后,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告訴你,就在我進城之前,陳平已經(jīng)留下了命令,讓馬隊開始對另一隊的攻擊,想來這個時候,猝不及防的隊伍,恐怕已經(jīng)散亂不堪了吧?!?/br> 聽到這話,白慕云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親自培養(yǎng)的馬隊,要在今晚血流成河,濃郁的悲哀神情籠罩全身,好在最靠前的那些人,即便是面對這樣的變化,也依然表現(xiàn)的頗為忠勇,擋在白慕云面前,尤其是為首的大漢已經(jīng)叫道:“家主,不用擔心,就算是形勢再怎么艱難,我們也會拼死護送你出城去的,大不了到時候東山再起,再讓這些人付出代價就是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叫喊起來,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才讓白慕云臉色舒緩了許多,那名大漢對著還在猶豫的六人叫道:“吳六一,難道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是誰起的了,這等時候還在那里猶豫什么?當年那個橫行無忌的沙漠蒼狼,今日竟然要做出叛主求榮的事情來嗎?” 面對眾人的注視,一名年近五十的強健漢子,臉上明顯露出了掙扎的神情,神情不斷變換間,他突然跪在地上,對著白慕云磕頭道:“家主,不是我不愿與您共生死,實在是我家中還有老母和三個未成年的孩童,若是我這時死了,我的家人無人照料,到時候恐怕便要遭逢不幸了,還望家主原諒我的決定……” 看到這一幕,劉太守已經(jīng)大笑起來:“還說是什么仁義無雙的馬王,一支馬隊,兩處牧場都已經(jīng)離你而去,到了現(xiàn)在,等到你的馬隊火并之后,你還能有什么依仗?”想到快意處,他已經(jīng)忍不住大笑起來。 攔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大漢,白慕云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六一,我們相識也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我還只是個毛頭小伙,你那時也沒有出頭,沒想到這么多年,我還要讓你如此選擇,這是我的不對,只是我希望你能夠站在一旁,不要插手這一次的事情,這也算是我的一個請求了,你覺得如何?” 劉太守大笑道:“到了這等時候,你還在這般垂死掙扎?簡直可笑,吳六一,過來,只要你做出正確的決定,之后我定然會給你一個足夠的職位,肯定要比現(xiàn)在過得風光。” 面對這樣的抉擇,吳六一臉上神情變化,始終難以做出決定,跟在他身后的那幾人,顯得頗為平靜,始終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后,顯然唯他馬首是瞻,對于自己的麾下,他擁有足夠的掌控能力。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會大大的得罪人,可他還是對著白慕云點頭道:“好。” 雖然只是一個字,可在他口中,卻仿佛有千斤重一般,面對白慕云欣慰的笑容,他的內(nèi)心卻在不斷痛苦,自己可以說是跟隨對方最久的老資格,也是最為信任的老將,即便是家主,平時面對自己時,也是種保持著一份足夠的尊敬,從來也沒有將其真正當過下屬,當年在馬隊為首領(lǐng),之后體力下降之后,便在牧場中做主事,各項待遇也是最好的一波人,可到了這等關(guān)鍵時刻,自己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對于白慕云的結(jié)局,他同樣沒有絲毫看好,他可是明白,這一輪的變亂之中,到底有多少勢力悄然插手其中,即便是馬王再怎么力挽狂瀾,在這樣的局面之下,也一定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正是基于這樣的判斷,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即便它是如此的讓人痛苦。 沒有理會劉太守那仿佛吃人的目光,他毅然決然的來到了一旁,不再摻和到這個過程之中,他身后之人也同樣態(tài)度堅決,其中一人甚至還是另外一個牧場的主事。 聽著隱約從城外傳來的廝殺聲,作為另一支馬隊的首領(lǐng),毛不平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緊張和痛心,沒想到變亂竟然會在被鎮(zhèn)壓之后再次發(fā)生,而且還是由太守親自發(fā)動的,他自然也想到了這背后的可怕,可對于白慕云,他擁有足夠的忠心,即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著前方那些披甲兵士,他的心中便有些無奈,之前來參加宴會的時候,為了避嫌便沒有攜帶兵器,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真正的戰(zhàn)斗過程中,有沒有披甲執(zhí)銳,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即便是自己自負勇力,面對這樣的敵人,也依然有些難以應(yīng)對。 就在他評估著眼前的局勢,準備為下一步的戰(zhàn)斗做準備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在他肩膀上一推,讓他不自主的往前踉蹌了幾步,剛剛穩(wěn)下動作,轉(zhuǎn)頭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王虎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上,一個得力部下手中正握著一把匕首,若是他此刻還站在原地,那把匕首恐怕已經(jīng)落在他的后心上了。 還不等他憤怒大喊,王虎已經(jīng)握住那人的手腕,一個反轉(zhuǎn),便將匕首刺進了那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道甚至讓匕首從后背透出,隨著匕首在胸口的旋轉(zhuǎn),心口鮮血一下噴涌了出來,那跟隨自己數(shù)年的老部下,就這么倒地死亡,連句話都沒有留下。 緊跟著,劉太守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后響起:“廢物,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死了最好。”這一下?lián)糁辛嗣黄降膬?nèi)心,轉(zhuǎn)過頭來正準備痛罵,始終跟在劉太守身后的一名矮小男子,已經(jīng)突然快步上前,腰間短刀驟然出鞘,向著他的懷里撲了過來。 這樣的突然攻擊,并沒有讓毛不平慌亂,反而讓他迅速平復(fù)下了之前的情緒,做好了空手戰(zhàn)斗的準備,可還不等他接招,一個身影已經(jīng)一下?lián)踉诹怂纳砬?,手臂一下格擋在對方的攻擊前方,面對這樣的應(yīng)對,那名矮小刺客冷笑,短刀卻已經(jīng)由砍變刺,狠狠的戳在對方的手臂之上,向著直接通過手臂,將刀刃刺進對方的心口。 可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讓他如意算盤落了空,王虎手臂下,竟然還藏著一件護臂,那把短刀根本就沒有刺入,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短刀被格擋開之后,王虎的力拳已經(jīng)順勢砸向了對方,若是被這一擊砸實,就算是大石也絕難抵擋。 這名殺手的應(yīng)對也很奇特,雙手一下搭在王虎的手臂之上,稍作支撐,竟然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不僅躲開了攻擊,下一刻,三把泛著藍光的匕首,已經(jīng)向著王虎飛了過來,在空中的他,更是身形扭動間,強行變化了方向,再次對著王虎撲了過來。 這等江湖手段,若是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哪里有這樣的空間和余地,讓他們?nèi)绱溯氜D(zhuǎn)騰挪,可在這樣的戰(zhàn)斗過程中,這樣的招數(shù)便顯得華麗而有殺傷了,只是他所面對的,是一個標準戰(zhàn)陣出身的武將,自然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手段來應(yīng)對,只是極為簡單的,隨著腳步踏前一步,另一個拳頭驟然擊出。 看似簡單的一擊,卻是王虎不調(diào)動罡氣帶來的最大威力,甚至連空中都響起了破空之聲,前方的三把匕首,更是在這樣的力道之下,迅速擺動起來,擦著他的身子落在一旁,根本沒有起到絲毫效果,眼看著這樣的強悍,那名刺客也是神色微變,再不敢貿(mào)然攻擊,而是收起了短刀,做好了全力應(yīng)對的準備。 就在那一拳來臨之時,他正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王虎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卻沒想到對方一個旋轉(zhuǎn),已經(jīng)脫離了衣物,正準備先拉開距離,再做攻擊的時候,一只大手已經(jīng)一下抓住了他的腳踝,一把將其提了起來。 極為靈活的刺客正準備反轉(zhuǎn)身子做出反擊的時候,王虎手腕一抖,一股力道驟然發(fā)作,迅速傳遍刺客全身,剛剛凝聚起的力道便徹底煙消云散,雖然很快,氣力便開始恢復(fù),可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就在這時,王虎已經(jīng)將他狠狠向著地上一摔,啪的一聲,這名刺客已經(jīng)只剩個人形。 整個的過程其實相當迅速,不過就是兩次過招,便已經(jīng)分出生死,可其中的變化和技巧,還是讓身后的毛不平心中驚嘆,他這個習慣馬上戰(zhàn)斗的家伙,到了此刻才承認,自己若是貿(mào)然面對這樣靈活的對手,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適應(yīng),可真要是被對方淬毒的兵器傷到,恐怕便沒有任何機會了。 還不等他感慨,王虎已經(jīng)一個退后,躲過了另一名刺客的攻擊,下一刻,腿部發(fā)力,只能看到一個虛影在空中劃過,下一刻,那名同樣矮小的刺客便已經(jīng)飛了出去,在空中的時候,他的口中便已經(jīng)開始狂噴鮮血,其中甚至還能夠看到其中有內(nèi)臟碎塊,隨著鮮血噴出,眼看著已經(jīng)不活了。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真正見識到王虎的強悍,對于他之前那些匪夷所思的戰(zhàn)績,也有了一絲相信。面對同伴的死亡,不管是劉太守還是他身后剩余的四人,都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就好像死在他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伴,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才會有這等平淡的表示。 一陣甲胄撞擊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下一刻,緊閉的大門已經(jīng)被直接撞開,為首的四人迅速跳進院中,手中弩機小心對著周圍,下一刻,一支隊伍迅速涌了進來,并將那幾十名身披甲胄的兵士,還有劉太守他們一起圍在了中間,與此同時,周圍的房頂之上,也開始出現(xiàn)手持弩機的兵士,擺出了射擊的準備。 作為王虎的騎兵營,雖然沒了馬匹,可在平地之上的表現(xiàn),依然極為出色,前方兵馬手持圓盾馬刀,身后之人手持弩機,雖然相較于步兵的步弩,他們手中的弩機威力明顯小了一些,可在這樣的距離之下,不管這些黑甲兵士的鎧甲如何,都不可能擋住弩箭的透射。 這樣的威脅,也一下子讓剛才還占盡上風的劉太守慌亂起來,隔著兵士的圍堵喝道:“白慕云,你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還敢對我如此,就算是給你一百個膽子,你動我一下試試?!?/br> 本以為自己的威懾會有效果,卻不曾想,站在旁邊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獨孤壽突然開口道:“拓跋燾余孽竟然意欲行刺太守,實在是太過可惡?!?/br> 云明熙更是笑道:“王將軍竭力平亂,卻不曾想到最后,還是讓對方得手,實在是遺憾啊?!?/br> 劉太守雙眉立起,厲喝道:“你們這是謀害朝廷命官,更何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那。陳平,趕緊去召集你的馬隊,若是立下大功,我定然不會虧待于你,還有耿樂,你也去?!北稽c名的兩人也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可他們剛想行動,在他們周圍的騎兵營兵士,便將自己手中的弩機抬了起來,做好了發(fā)射的準備,他們怎么敢隨便行動。 眼看著劉太守已經(jīng)慌了手腳,獨孤壽和云明熙根本就不為所動,冷眼看著這一切,就在這時,一隊五騎突然從門外趕來,轉(zhuǎn)眼間便來到院中,隨手將兩個袋子扔了進來,袋口并沒有密封,隨著落地,十數(shù)個人耳便從其中散落出來。 一名騎手說道:“騎兵營奉命追殺蠻族輕騎,成功擊殺三百二十五人,其左耳盡在于此?!?/br> 看著地上的耳朵,上面能夠看到一個明顯的耳洞,很多還帶著碩大的耳環(huán),這是北方蠻子的一個習慣,一般中原人絕沒有這樣的特征,正是因為這樣,久而久之左耳才變成了軍功的象征,倉促之間,根本沒有辦法造假,想到入城之時,這些騎兵的行動,原來是去追殺那些草原騎兵了。 還不等眾人將整個消息消化,另一隊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毛不平從其中還看到了兩名自己的屬下,為首一人叫道:“家主,在騎兵營的幫助下,我們已經(jīng)成功將叛亂的馬隊鎮(zhèn)壓,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數(shù)繳械,關(guān)在營中了,還請家主放心?!?/br> 這話一出,陳平驚叫一聲,耿樂更是已經(jīng)臉色蒼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至有人直接哭出聲來,就連劉太守,也有些徹底慌了,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完全失敗了,眼看著事情已經(jīng)到了不妙的地步,一名坦胸露乳的胖大和尚,突然將劉太守擋在了身后,無奈搖頭道:“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不過,只要把在場之人全都殺了,應(yīng)該便可以完成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