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有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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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少年聲嘶力竭,雙眼血紅的可怕模樣,眾人的目光一下來到了王夫人和王芳身上,并從他兩人的身旁退開,讓他們顯得格外顯眼,兩人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第一時間,便成為劉興平針對的對象,王芳慌亂之下,趕緊叫道:“這可不是我們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啊,可不能胡亂誣賴人啊?!?/br> 看到少年被王虎一把按住,王夫人松了口氣的同時,趕緊解釋道:“將軍,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興平這孩子平時對我便有些誤解,可我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還請將軍明察,還我一個公道啊?!?/br> 對于兩人的辯解,王虎沒有絲毫興趣,他緊緊盯著少年,將他的手一點點從馬刀刀柄上拿開,然后才扶著他的肩膀喝道:“我知道你傷心難過,可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堅強,想想吧,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說不定什么時候,你也會和你母親一樣的下場,你甘心嗎?” 少年緊緊的咬住牙,重重的喘著粗氣,聽到這話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不……!” 王虎對他鼓勵的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么多人都在看著你,不管你是想殺人,還是想找出兇手,都要拿出一個讓大家信服的理由,否則,即便是讓你做成了,你母親的大仇也不算真正得報,知道嗎?”看著少年咬著牙,卻還是點了點頭,他贊許道:“好,告訴我,你為什么懷疑這兩個人?” 看著兩人略顯惶恐的模樣,少年大叫道:“之前這兩人就老是欺負我娘,之前我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他們兩個正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一看到我表情也很不自然,肯定是在背后想這等毒計,不然怎會這樣?!?/br> 面對王虎審視的目光,王夫人和王芳都是緊張起來,趕緊想要解釋,可王虎卻已經(jīng)厲喝道:“閉嘴,這里哪有你們說話的余地?!?/br> 轉(zhuǎn)頭對著少年時,卻又盡量和緩的說道:“你的這個理由可沒有辦法服眾,”看到他準備再次發(fā)作,他在其肩膀上用力捏了捏,讓其稍顯平靜之后,才問道:“沒關系,我們可以找一些辦法,你告訴我,你母親之前吃過什么特殊的東西了嗎?” 少年眨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母親這兩天擔驚受怕,一直胃口不好,每次都只是吃飯的時候隨便吃兩口,平時也不會吃什么東西?!?/br> 王虎試著引導他的思維,說道:“營中的食物都是統(tǒng)一制作的,而且在吃之前很難確定會給誰,現(xiàn)在只有你母親中毒,肯定不是這些食物,她有沒有吃過只有她自己才吃的東西?比如說rou干?湯藥?水果?” 說到前兩樣的時候,少年都只是茫然搖頭,可聽到水果的時候,他突然叫道:“有水果,有,就在剛才,母親好像吃了幾口桃。” 王虎神情一動,追問道:“那盤桃在哪兒?” “就在馬車上!”隨著少年手指一伸,站在一旁的沈沖已經(jīng)直接跳上了馬車,正看到那盤水果,王虎接了過來,抬頭問道:“這是誰拿過來的?” 少年左右看了看,突然指著一名侍女叫道:“就是她拿來的?!?/br> 王虎直接走了上去,這名侍女的神情非?;艁y,讓王虎一下懷疑起來,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高聲喝道:“抬起頭來!” 侍女全身都在微微顫抖,卻還是小心的抬起頭來,可剛看到王虎緊盯著他的目光,嚇得她趕緊低下了頭,目光更是絲毫不敢落在他手中的那盤水果之上,面對這樣的表現(xiàn),王虎冷冷的伸出盤子來,喝道:“吃!” 看著突然伸過來的水果盤子,侍女竟是一下軟到在了地上,壓抑了多時的情緒這個時候突然爆發(fā),一下哭了出來,跪在地上不敢站起來。 面對這樣的表現(xiàn),王虎已經(jīng)確定了七八成,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用自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大喝道:“說,是誰指示你這么干的,否則,就給我把這盤水果全都吃了。” 侍女收到這般驚嚇之后,竟是一下懵了,再也哭不出來,叫道:“將軍饒命啊,不是我想干的,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啊,全都是王嬤嬤讓我干的,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啊?!?/br> 這話一出,一個本就低著頭勉力維持著平靜的中年婦人,此刻再也堅持不住,在其他人的注視之下,趕緊跑出來跪在了地上,大叫道:“你這小浪蹄子,這等事情你也敢隨便攀咬。”說罷便轉(zhuǎn)頭對王虎叫道:“將軍啊,你不要聽這人肆意胡說,她平時就看我不順眼,這等時候竟然把罪過推到我身上,簡直就是混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身怎敢去做啊,定然是這人心生歹念,才會做出這等事情?!?/br> 侍女本來還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可聽到王嬤嬤竟然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她也一下豁出去了,指著她叫道:“王嬤嬤,之前不是你說的,讓我將這盤水果送給婦人,還說這是王夫人的命令,不然我怎敢這么做,你現(xiàn)在倒是推得干凈,可當時的時候,還有好幾個人都在場?!?/br> 聽到竟然將自己也牽扯了出來,王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嬤嬤,趕緊跑出來叫道:“將軍啊,我絕對沒做過這件事啊,我和劉夫人情同姐妹,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 就在現(xiàn)場開始混亂,各種人聲都在喧嘩的時候,王虎突然開始抽出自己的馬刀,刀身和刀鞘之間,開始響起滿是殺機的響聲,一下壓住了全場的聲音,看著將馬刀抽出的王虎,三人再不敢多話,趕緊閉上了嘴巴,眼前這位可是真的敢殺人的。 看著終于恢復平靜的現(xiàn)場,王虎將馬刀插在自己面前,冷喝道:“誰要是再敢亂說話,別怪我手中的刀不認人?!?/br> 說完這話,他才對著侍女問道:“去,把你剛才說的,看到那一幕的幾個人,都給我指出來?!?/br> 在兩名兵士的看管下,侍女雖然也是瑟瑟發(fā)抖,卻還是上前,從人群中指出了三人,這三人還不想出來,可在兇猛兵士的注視之下,也只能無奈的走了出來,只是看他們的模樣,顯然誰都不想得罪。 王虎卻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還不等三人想好該如何回答,王虎已經(jīng)一把將侍女拉了過來,一腳便將她踢倒,長刀在手,將它搭在侍女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在回答我的問題之前,好好想一想,若是有任何撒謊的內(nèi)容,一旦被我查實,便只有一種結果:處死。” 說完這話,他已經(jīng)轉(zhuǎn)頭對那名侍女說道:“陰謀加害自家主人,事后更是不肯交代實情,這樣的奴仆簡直就是罪不可赦,我現(xiàn)在便判你死罪!”還不等她求饒,已經(jīng)手起刀落,將她的腦袋砍了下來。 如此毫無征兆的殺人場面,再加上那顆滾落的腦袋和噴濺的鮮血,讓三人都是全身一震,看向王虎的眼神之中,已經(jīng)滿是驚恐慌亂,就算是劉興平,也在這樣的血腥之下平復了很多。 眼看著那具年輕的尸體,即便是剛才知道,正是這名侍女將自己的母親毒死的時候,還有著極大的怨氣,恨不得當場便將她干掉,才能滿足自己心中越發(fā)升騰的憤怒,可此刻再看到這一幕,竟有一種心軟的感覺。 這畢竟是一條性命,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性命,就因為行差就錯,便要用自己的性命來贖罪,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嚴重了些?作為一個年輕人,他的內(nèi)心還沒有鍛煉成那等如鋼似鐵,對于自己剛才的暴怒,也有了一些反思,同時也放下心來,看來王虎的確能夠幫他解決這個事情,讓殺害他母親的仇人伏法。 對于這些,王虎并不知道,也不關心,只是將帶血的馬刀提了起來,對著三人冷冷的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們現(xiàn)在沒有罪過,只要如實說,便沒有你們的罪責,可若是替人隱瞞包庇,便是謀殺犯的同謀,若是被查出來,也只有一個下場,你們知道了嗎?” 這兩男一女的目光都盯在那不斷滴血的馬刀之上,那名女子的身子更是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起來,實際上另外兩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作為在大家族中伺候人的下人,自然也是知道家族之中,會有些陰暗的內(nèi)容,往往會有些侍女和男仆突然消失,這便是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內(nèi)容,被悄然處理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詢問深刻。 可那個過程只是一種心照不宣,卻從沒有經(jīng)歷過這等血淋淋的現(xiàn)場,尤其是不遠處,剛剛結束的戰(zhàn)場之上,還在不斷的飄蕩著一股可怕的味道,那些站在周圍的兵士身上,更是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些血污,再加上眼前的尸體,更是讓他們明白,王虎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王虎指著那名女子說道:“你,站出來?!?/br> 那名女子全身一顫,卻還是緩步走出了幾步,用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看著王虎。 面對這樣的目光,王虎卻沒有絲毫退縮,目光清冷的喝道:“現(xiàn)在,我問你,之前這名侍女曾經(jīng)說過,你見過她從王嬤嬤手中,接過了那個水果盤子,而你也看到了,我想讓你告訴我,你當時可否看到這個場景?若是沒有,你看到了什么?” 看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血刀,女子剛開始還準備一概不承認,可聽著王虎的逼問和銳利的眼神,尤其是之前的景象,也早就已經(jīng)將她的意志摧垮,根本就不敢有絲毫撒謊,生恐一句話便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張了幾次嘴之后,她才帶著哭腔的說道:“我沒聽見他們的說話,不過我看到王嬤嬤將一個盤子遞給了小翠,就是剛才那個盤子,上面的東西也差不多。” 看著一下坐在地上,臉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的王嬤嬤,王虎沒有理會一旁王夫人的焦躁不安,繼續(xù)將另外兩人叫了出來,聽到女子已經(jīng)交代了,這兩人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紛紛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一人表示看到了王嬤嬤的行為,一人表示自己沒有看到他們對接,不過之前曾經(jīng)看過王嬤嬤端著盤子,之后侍女小翠也端著相同的盤子走進了馬車。 他絲毫沒有理會,王夫人和王嬤嬤之間的神情交流,徑直走到了已經(jīng)有些失魂落魄的王嬤嬤面前,冷冷的說道:“好了,既然有人看到這一幕了,你就不要繼續(xù)掩飾了,交代吧,我不想對你用刑?!?/br> 就在王夫人緊張的目光之中,王嬤嬤突然挺直了身子,大叫道:“都是我干的,我就是想要把她給弄死,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都承認?!?/br> 看著王夫人滿意的模樣,站在一旁的劉興平一下急了,若是所有的罪過都被這人給背了,那自己母親的死可就再難查出一個真相了,他正準備沖上去,卻被沈沖一把按住,沖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之后,他轉(zhuǎn)頭怒視著沈沖,卻只換來一個輕輕的搖頭。 面對王嬤嬤神情堅定的表態(tài),王虎突然將刀放在了她的眼前,并用刀脊在她臉上敲了兩下,才將她的話嚇回去,他并沒有因為目標未完成而焦急,而是繼續(xù)問道:“你說是你干的,你倒是和我說,你干這件事,對你有什么好處?” 王嬤嬤一愣之后,便高聲叫道:“我就是看不過她,憑什么相似的出身,她就能夠飛黃騰達,而我們就不行,我不服,我看不過去,必須要弄死他我才甘心?!?/br> 王虎一笑,搖頭道:“你這條可實在說不過去,若只是單純的嫉妒,你根本就不用做這些事情,這樣的理由實在是說服不了我,不過沒關系,我還想問問你,既然是你動的手,你所用的毒是什么名字,你是從哪里買來的,你用了多少劑量,剩余的毒藥你又藏在了什么地方?” 王嬤嬤一愣,卻無法輕易開口了,這些內(nèi)容都是下毒的細節(jié),可若不是深入加入到這個過程中,根本就說不清楚,這些內(nèi)容對于王嬤嬤來說,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王夫人在一旁頗為著急,可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實在沒什么辦法傳遞消息。 看著她猶豫的模樣,王虎冷冷的拿起刀來,喝道:“不要和我說,你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既然你想替人頂缸,沒有問題,可你必須要把這些事情都給我說明白了,不要讓我挑出一點毛病,若是你說不出來,就給我實話實說,你可要知道,殺人不光只有這種,我可以一根根的將你的手指砍下來,若是你不過癮的話,我還可以把你的四肢全都砍下來,然后將你裝在甕里,再一點點的折磨你,那就太麻煩了,你說不說?” 王嬤嬤的額頭上,隨著王虎所說的話,還是不斷的流出汗珠,很快頭上便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卻還是僅僅咬著嘴唇,不愿輕易松口,面對這樣的情況,王虎也不和她啰嗦,很快便有兩名強壯的兵士走了上去,將她一腳踢倒在地,一人按住她,一人將她的手拉了出來,然后將小指伸了出來,在這個過程中,她雖然也在奮力掙扎,可根本就不是兩人的對手。 王虎抽出腰間的短刀,從她的手指縫中一點點伸了進去,然后向著一旁落下,銳利的刀刃很快便將她的手指劃破,卻絲毫不能阻止王虎的行動,她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淌出,然后從下巴滴落,整個頭發(fā)都已經(jīng)濕透,感受著疼痛不斷的加深,她終于堅持不住了。 始終提起的一口氣一下松了下來,王嬤嬤高叫道:“我說,我全都說,”看到王虎并沒有停止的意思,她一咬牙繼續(xù)說了下去,事情一旦開始之后,便沒了什么堅持:“都是王夫人讓我這么做的,她說這樣一來,便可以控制住劉興平,到時候她就可以得到極大的全力和好處,到時候也絕對不會忘了我的,我這才做了這事?!?/br> 看著王虎的動作沒有繼續(xù),她終于松了口氣,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小指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頗深的口子,鮮血正從其中不斷流出,甚至隱隱能夠看到其中的白骨,顯然王虎的威脅并不只是口頭上那么簡單,她再不敢堅持,繼續(xù)說道:“毒藥是夫人給我的,是一個白色的瓷瓶,上面用藍色的布條封住口,然后藏在了馬車上的一處暗格之中,具體是什么毒藥,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將這些水果上都沾了些,沒想到效果這么好?!?/br> 之前還故作鎮(zhèn)靜的王夫人終于支撐不住,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卻沒有站好,一下坐在了地上,緊跟著她便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別讓他跑了?!睅酌勘呀?jīng)將準備逃跑的王芳撲倒在地,她這時還有心思心中冷笑:“自己這個傻哥哥啊,這樣一跑,不就坐實了自己的嫌疑了嗎?本來還有活命的機會,這些好了,徹底葬送了?!?/br> 等到那個瓷瓶從馬車中被找出以后,整個事情便沒了懸念了,看著被兩名兵士押起來的王夫人,王虎已經(jīng)轉(zhuǎn)頭對劉興平點頭道:“看,找出來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闭f完便已經(jīng)將那把馬刀交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