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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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殺我?” “是的呢?!?/br> 謝聞衍彎腰低低笑了起來,“好大的口氣啊。” 謝聞衍的氣色看著還有些虛,時翹摸了摸他的手,也是冰冰涼涼的。 她暗道不好,難不成真讓慕容榭給說中,大師兄遭雷劈了? 時翹小聲在他耳邊說話,“大師兄,我們跑吧?命比面子重要啊?!?/br> “你怕了?” “有點。” “不怕。” “我擔(dān)心你啊師兄,你是不是受傷來的?”時翹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急切起來。 謝聞衍抿緊唇瓣,不曾作聲。 異樣的沉默被當(dāng)成了默認(rèn)。 慕容榭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運氣真是不錯,他彎眸一笑,“給我上。” 他自己不動手,專門讓手下人往前送死。 在謝聞衍踏入院子之時,慕容榭就聞到了他身上的血味,深色衣裳遮得住傷口血漬,但彌散在空氣中的味道是掩藏不了的。 慕容榭笑了笑,“即便你真的有九條命,今晚我也要給你殺干凈了?!?/br> 謝聞衍嘖了聲,譏諷道:“昨天客客氣氣讓人登門拜訪送帖子,留我在沉水鎮(zhèn)多待幾天,翻臉你就下黑手不認(rèn)人,當(dāng)真好本事?!?/br> 慕容榭承認(rèn)的也很干脆,“不將你留下,我怎么有機會要你的命呢?!?/br> 看著面色蒼白的謝聞衍,慕容榭只覺得他還在強裝鎮(zhèn)定。 說完這句,慕容榭眼神隨即一冷,出聲下令,“給我殺了他。” 謝聞衍赤手空拳應(yīng)付他們,掌心匯聚的真氣已成了混沌黑色,陰沉森冷,一掌打出,無人能近他的身。 時翹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 他們都被謝聞衍給演了。 就這掌風(fēng)的殺傷力,哪里是一個受傷的人能使出來的! 再說了。 好像這幾個月。 謝聞衍都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僅僅是看上去命不久矣。 十幾個大能高手節(jié)節(jié)退敗,加起來都打不過謝聞衍一個人。 一個個被打趴在地上,直吐心頭血,爬都沒力氣爬起來。 謝聞衍將在場的活人都?xì)⒌牟畈欢啵瑪y著滿身的血腥氣將時翹帶離慕容家。 他起了殺性后很難收手,方才殺了那么多人,自己卻是毫發(fā)無傷。 江湖里消息傳得飛快。 前腳他們才會客棧收拾行李,慕容家?guī)缀醣煌赖膫餮砸呀?jīng)是滿天飛。 旁人看謝聞衍的眼色里都多了幾分敬畏和恐懼。 好端端的一個端莊名士怎么就殺戮成性了。 不過。 這也很好的震懾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動手算計謝聞衍想吞了他金丹的人,從此之后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家里人夠不夠他殺的。 出鎮(zhèn)時,守城的將士也無人敢攔他們。 一路上都是烏云密布的天氣,潮濕悶熱。 煞氣濃重的謝聞衍,連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竟是暢通無阻抵達(dá)了他的老巢。 時翹對他棲身的地方自然不陌生,怎么說也住過好幾輩子,雖好些年無人踏足過,但里面的陳設(shè)看著依舊嶄新。 謝聞衍養(yǎng)的那只窮奇比他們兩個還要先回到這個地方,懶洋洋趴在洞xue門口,瞇著眼睛舔自己的掌心。 謝聞衍不在的這些年,山頭里的妖怪們肆無忌憚橫行霸道。 他一回來,這些做著飛升美夢的妖怪們很識相的躲了起來。 “這只心機狐貍怎么又帶女人回來了?” “不是,他怎么還沒死?” “所以這次他要回來待多久,我們是不是又要夾著尾巴做人了?!?/br> “他身邊的小姑娘好香喔,聞著就rou質(zhì)鮮嫩,一定很好吃?!?/br> “你不要命啦,想吃謝聞衍的女人?!?/br> “我就是說說嘛?!?/br> 妖怪們變成原型躲在草叢里看個熱鬧。 時翹說:“大師兄,你的衣裳上都是血,不然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br> 謝聞衍理所當(dāng)然的使喚她,“你幫我脫?!?/br> “......” 時翹小聲嗶嗶:“那你別洗了。” 謝聞衍一個冷眼掃過來,她便收了聲,乖乖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腰上,偏男人今日系的腰帶極為復(fù)雜難解,拽了兩下也沒能拽動,“大師兄,你還是自己來吧。” 謝聞衍覺著近來小師妹似乎豐腴不少,胸口漸鼓,臉頰都豐潤了些許,瞧著像個香軟多汁的水蜜桃,咬上一口滋味定當(dāng)不錯。 于是他又想起來,他同小師妹也有好長一段時日未曾親熱過。 男人咽了咽喉嚨,“你用點力不就得了?!?/br> 時翹聞言用力的拽了下他的腰帶,依然沒有解開,她有些惱火,“我都說了我解不開。” “氣死我了我不解了?!?/br> 謝聞衍好笑地說:“怎么跟個小辣椒似的?!?/br> 他抬手,輕松就將腰帶給抽了出來,隨意丟在一旁。 衣領(lǐng)微開,姿態(tài)慵懶魅惑。 謝聞衍脫了衣衫便往冷潭里去,泡完了澡,才換了套干凈潔白的衣裳,睡覺時要硬要摟著她。 時翹依稀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感覺自己被一塊冷冷的冰石給包圍了起來,她的后背緊密貼著男人的胸口,“大師兄,你的天劫真的要到了嗎?” 她是被雷劈過的。 疼的要死。 像是一把刀直直的從她的腦門中間劈了下去,把她整個人都劈成了兩半。 好在痛苦的時間不算長,痛叫一聲就死了。 “嗯,應(yīng)該快了吧?!?/br> 隨著境界的提升,天劫自然而然也要找上門來。 “你這樣的,要劈多少下???” “不知道?!?/br> “沒有躲開的法子嗎” “怎么,你要替我擋?” “我想擋也擋不住呀。” 熬過了天劫,便能順利飛升。 但像謝聞衍這樣罪孽深重的,不被劈死就不錯了。 時翹還有話要說,謝聞衍堵住了她的嘴,動作粗魯,咬著她的耳朵含糊道:“有什么事留著明天說?!?/br> 第二天,時翹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了謝聞衍在自己耳朵留下的說話聲,“我出去一趟,你不要亂走。” 時翹又困又累,聽清后又迷迷糊糊的接著睡覺了。 等她醒來,接近正午。 山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淮風(fēng)是不是一路尾隨他們跟到的這里,他開口竟也沒說什么要時翹跟他離開的話。 淮風(fēng)看著時翹,說:“我不逼你走,等你看清了謝聞衍到底愛的是誰,你自己就會離開的?!?/br> 第47章 給我滾 淮風(fēng)一路找過來大概也不容易,神色蒼白憔悴。 無論何時,他看起來都是一副清冷疏離的模樣,面容清瘦,神情寡淡,一襲白衫,下擺不經(jīng)意間染著塵埃。 時翹對淮風(fēng)的恐懼和反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除了的。 尤其是淮風(fēng)開口說出的話又是那么的晦氣。 理所當(dāng)然的、信誓旦旦的語氣,讓她聽了覺得很不舒服。 時翹說:“那也是我的事。” 淮風(fēng)咽了咽喉嚨里的血,“我不會害你?!?/br> 這五個字他說的有那么些許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