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兩人不禁懷疑,難道老爺多年來一直沒有成親生子,是因為他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 刑河背著手用散步般的速度朝龔云離開的方向走去,表情非常悠閑。 另一名護衛(wèi)忍了忍,決定還是說實話,“老爺,阿奇認為龔將軍不像會屈居他人之下的男人?!?/br> “你們不覺得,這樣才更有挑戰(zhàn)的意義嗎?”刑河興趣頗濃,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龔云看對眼,他以前并不相信一見鐘情,可是他卻在快要四十歲的時候看上了一個男人,說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 “老爺,別忘了,龔將軍的武力值在您之上?!?/br> 老爺是會一點武功,但是絕對不可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常奮戰(zhàn)沙場的龔將軍的對手。 刑河笑著搖搖頭,卻不再解釋。 武力值高又如何,當一個人陷入愛情里,腦子就會變成一片漿糊,失去思考和判斷能力,再高的武力也就沒有用處了。 這種事情說了他們也不懂。 與此同時,傅無天和安子然乘坐的船已經(jīng)駛入龍江,在浩蕩的江水作用下,七艘船極快的駛向他們的目的地。 安子然坐在船頭,前方是浩瀚奔騰的江水,水流翻滾,聲波浩大,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立刻會被淹沒,絕無生還的可能。 傅無天來到他身后,擁著他道:“王妃在想什么?” 奔騰咆哮的江水將他的聲音覆蓋。 安子然卻聽到了,身體往后傾,靠在他懷里,“王爺猜猜?” “在想龔云的事情?”傅無天發(fā)出一聲輕笑。 安子然挑眉,“王爺知道?” 傅無天下巴抵著他的肩膀,慵懶的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刑河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 “那你還把龔云留下,難不成想用龔云把刑河綁住不成?”安子然隨口一猜。 傅無天笑道:“有何不可?” 安子然仰起頭,嗤笑道:“賣手下是嗎?” 傅無天低頭一吻,深情道:“王妃屬于非賣品?!?/br> 片刻后,一只拳頭揍上傅無天的下巴……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小孩 兩天在這個落后的時空并不算太久,從建府到寧水海域,速度已經(jīng)是飛一般得快。 再次體會到龍江江水的兇猛,安子然已經(jīng)很適應了,不過邵飛卻吐了一路。 習慣馬上的顛簸,不一定能習慣海上的搖晃。 邵飛也是坐船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暈船,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吐了兩天,他都快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管夙扶他下船的時候,他的 還在抖個不停。 “叫你不要一起過來你偏不信。” 邵飛哭喪著臉,“我哪知道龍江的水這么猛。” 他和管夙之前坐船到建府可沒這么晃,龍江的水相對平穩(wěn)一些,暈船的癥狀也就沒那么嚴重,而且他以為習慣了就會好了,沒想到這次會這么嚴重,快吐死他了,幸好只有兩天。 “笨蛋?!惫苜頍o奈的搖搖頭。 邵飛反駁道:“可你還不是喜歡這個笨蛋?!?/br> 管夙頓時哭笑不得,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臉皮也越來越厚了,以前說這話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現(xiàn)在都能面不改色了。 當?shù)毓俑呀?jīng)知道他們的到來,不過接待他們的是寧水海域的水軍總長章立言,總長便是總指揮官,不過他的能力并不出色,這次容國水軍突然發(fā)難,他也被嚇得手忙腳亂,得知珺王會過來,他才松一口氣。 “戰(zhàn)況怎么樣?” 一入府,傅無天便詢問起寧水海域的現(xiàn)狀。 章立言愣了一下,“回王爺,如今情況不太樂觀,容國的水軍時不時偷襲大亞,因為他們的船比我們的好,所以……已經(jīng)有幾次敗在他們手里了?!?/br> 說到最后一句話,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總長,卻沒能指揮贏一次,相當丟臉。 傅無天沉著臉,“因為他們的船好,所以你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章立言聽出珺王生氣了,冷汗頓時流下來,他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打過水戰(zhàn),寧水海域的海盜又比較少,多年下來,這里的水軍早就磨去當年的鋒利,如今就是一把鈍刀,誰能指望一把鈍刀砍人? 章府大堂氣壓極低,就連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直到一個婦人突然走進來打破這里的沉默。 “老爺,阿大說今天府上來客人了,怎么不見半個人影?” 婦人沒有注意到里面的人,表情特別漫不經(jīng)心,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不太對,抬頭望進去,終于看到傅無天他們,頓時愣住了。 章立言冷下臉,“知道有客人來還這么沒規(guī)矩,還不快下去!” 看到老爺生氣,婦人心里雖然不高興,卻也不敢當著客人的面撒潑,因為她發(fā)現(xiàn)老爺竟然沒有坐在主位上,兩個主位都被兩個年齡不大的男人坐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下了,快要走出大堂的時候,她又回頭偷看了他們一眼。 婦人并不是章立言的正妻,而是去年才迎娶的妾室,長得貌美如花,喜歡出去逛街,是章立言所有妻妾中最會花錢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又懂得討好他,恐怕早就失寵了。 章府烏煙瘴氣,傅無天幾人并沒有住下,章立言也不敢讓他們住在自己的府里,早幾天收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他們物色了一座府邸,比章府大一些,距離海域也比較近。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們便出發(fā)前往寧水海域。 寧水海域很大,附近有多個港口,不過大多是淺灘,因此更適合捕魚,很多漁民也時常會出海捕魚。 自從打仗后,漁民就被禁止出海捕魚了,失去賴以生存的本事,大部分漁民都有抗議,他們靠捕魚才能維持一家子的生活,如今不讓他們捕魚,要不了多久就會生活不下去。 有些漁民找官府抗議過,但是官府根本不管,說禁止出海捕魚是水軍總長下的命令,讓他們?nèi)フ艺铝⒀浴?/br> 章立言因為容國的水軍忙得焦頭爛額,又怎么可能管這些小事,所以抗議的漁民基本都被趕了回去。 民不與官斗自古就是真理。 不過沒有飯吃還是會活不下去,一些漁民也就不在乎自己的命了,于是他們集體跑到章府門前抗議。 章立言一惱火就派人用武力把他們趕走,不少漁民被打傷,這件事一度鬧得很大,后來章立言用武力鎮(zhèn)壓才平息下來,但是并不會改變漁民對章立言的憤怒。 這天一早,章立言剛帶傅無天他們到一個港口,迎面飛過來一顆石子,剛好擊中賠笑的章立言的腦袋。 “是誰?” 章立言看到地上滾落一顆石子,氣得臉都青了。 不遠處的罪魁禍首看到這一幕便轉身逃跑,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瘦瘦弱弱的。 正想要叫人把他抓起來,章立言突然想到自己是陪珺王出來的,如果讓這些漁民把事情捅到珺王面前,他可能會吃不不了兜著走,幾欲脫口而出的話立刻換成一句哈哈笑。 “現(xiàn)在的小孩真是調(diào)皮?!?/br> 可是他忘了,小孩可不是大人,見章立言沒有像往常一樣讓人抓他們,膽子又大起來,又從地上撿了石子朝他扔過來,一顆兩顆……毫無防備的他又被砸中了。 “姓章的是壞蛋!是大壞蛋!” 小孩一邊扔一邊喊。 章立言真恨不得把小孩的嘴巴堵住,連忙示意手下過去,可是沒等他的手下點頭,耳邊便響起珺王的聲音。 “邵飛,把他帶過來?!?/br> “是,王爺?!?/br> 小孩見有人過來,終于不罵人了,扔掉手中的石子轉身就跑,可是他哪里跑得過邵飛,沒幾步就被邵飛揪住提了過來,小孩哇哇大叫,不停的罵他們,看起來反倒不像害怕一樣。 “你們這些壞蛋一定都是一伙的,放開我!” 章立言冷汗直流,他比小孩更害怕被揭穿那些事,連忙插話道:“王爺,這些刁民不如就交給小人處置吧,不用勞您大駕?!?/br> “不需要,接下來你不用跟著了?!?/br> 傅無天說完就走,其他人連忙跟上,包括被邵飛提著的小孩。 章立言被這突然轉變的劇情嚇得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阻止的話,直到他們走遠了,他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不敢再耽擱,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回府。 現(xiàn)在這情形,他要擔心的反而不是水戰(zhàn)失利,而是這些漁民,要是早知道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之前就不那么對待那群漁民,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補救。 另一邊,傅無天卻沒有立刻去水軍總部。 如果不能把漁港的問題解決了,打起仗來肯定會有問題。 他們雖然初來乍到,但是眼力確實有的,住在漁港附近的通常都是漁民,因為打仗封鎖漁港,漁民的生活肯定會出現(xiàn)問題,但是章立言顯然沒有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小孩的話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王爺,看來寧水海域出現(xiàn)的問題并不少?!卑沧尤恢挥X得貪官污吏,尸位素餐的官員真是走到哪都能看到,章立言顯然不可能是個好官,他雖然是水軍的總長,但是官職卻比當?shù)氐墓俑€要高。 “那就先解決這些問題,管夙,你帶邵飛先去水軍總部看看,暫時不要暴露身份。”傅無天說道。 “是,王爺?!?/br> 邵飛放下小孩就和管夙走了。 小孩聽到他們的對話,已經(jīng)不像剛剛那樣吵鬧,他聽到了王爺,聽到這些人似乎要對付章立言,可是他們剛剛還和章立言走在一起。 安子然看了他一眼,說道:“回家去吧?!?/br> 小孩眼睛一亮,“你們是不是來幫我們對付章立言的?” 竟然用到對付…… 安子然覺得他的眼睛和子鳴有點像,“你很討厭章立言?” 小孩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如果你們能幫我打倒章立言,我就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我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長大后當一名出色的水軍?!卑沧尤徽f。 “真的嗎?那一言為定哦?!毙『g喜的點點頭,然后就跑了。 “王妃,你哄小孩的本事也越來越大了?!备禑o天笑道。 安子然繼續(xù)笑而不語。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交戰(zhàn) 漁港的事情很輕松。 章立言在寧水這邊耀武揚威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以前因為天高皇帝遠,崇明帝又不重視這邊的情況,所以根本沒人治他。 現(xiàn)在爆發(fā)戰(zhàn)爭,寧水海域成為主戰(zhàn)場,君子城那邊勢必要派人過來,章立言雖然掃清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是問題還是太大,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想到珺王會親自過來。 珺王雖然被奉為大亞戰(zhàn)神,但那時陸地的戰(zhàn)爭,水戰(zhàn)和陸戰(zhàn)可不同,陸戰(zhàn)那一套在水戰(zhàn)上是不可能完全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