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什么島?” 我說:“這個島的位置比較復(fù)雜,可以叫我的丫鬟帶你們?nèi)フ宜?。”我用眼神瞟了瞟站在那邊目中隱有怒意的莫柔。 趙會茹道:“好,把這個丫鬟帶出去?!?/br> 我看著兩個下人把莫柔帶出牢房外,剛松了口氣,趙會茹又回過頭來道:“奴才們,想嘗一嘗金枝玉葉的味道嗎,元筠小賤人細(xì)皮嫩rou,皮光rou滑,那*蝕骨的滋味定是讓人回味無窮的……” 我看到趙會茹邪惡的眼神,自知大事不妙,怒道:“趙會茹,你別亂來??!”她這樣還不如拿鞭子抽我一頓。 “元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蓄養(yǎng)面首,欲求不滿,這不正是你最喜歡的嗎?我今天讓你一次滿足個夠,你說好不好呢。” 她輕佻的聲音像魔音般撩撥著我的神經(jīng),這個歪曲是非曲直的女人,她明知道所謂的面首是怎么回事,還故意拿這個說事。早就知道落在她手上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這樣下去熬不過今天我就要被她折磨得心智殘缺了。 眼看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眼放狼光餓虎撲羊般向我而來,我后退到角落:“我警告你們啊,我有梅丨毒花丨柳,你們是不是想活得不耐煩了?!?/br> 幾人聽到我的話,臉色一綠,腳步遲疑了一下。 我再接再厲道:“你們也都聽說過元筠公主水性楊花吧,難看你們看不出我很虛弱嗎,難道你們看不出我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嗎?花丨柳太可怕,我這兩個月來消瘦了好多好多?!弊詈笠痪湓捠钦娴?,這兩個月來顛沛流離饑寒交迫的,確實憔悴消瘦了許多。 看到他們踟躕不前,看來我的話起到了一定的震懾效果。 啪地一聲,趙會茹在后面將鞭子抽打在一個莽漢身上怒道:“別聽這賤人瞎說,給我上!” 幾個狗腿面面相覷,誰都不愿先拔頭籌。趙會茹有點氣急敗壞,眼波一轉(zhuǎn),突然笑得yin邪:“你們在怕什么,有沒有什么梅毒花柳,扒光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br> 幾人一聽頓時又目露精光,欺身上來,“別這樣,”他們開始扒我的衣服,我尖叫著:“不要,檢查不出來的!” 此刻我還穿著兵卒的衣服,護(hù)心鏡被砸落在地,我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死死抵抗著,頭發(fā)完全零落下來披到臉上,我聽到身上粗質(zhì)的棉帛被撕裂的聲音,蠻力的粗掌揉捏在光滑的肩頭,我拼命將雙腿絞攏在一起,嘶聲呼喊著。 我的目光透過凌亂的發(fā)絲,看到沉重的木門突然開啟一道縫隙,入目的是一襲玄色的衣襟下擺,順著錦衣視線往上,是何予恪如雕塑般冷寂淡漠的臉。 “趙千金?!焙斡桡”溆殖錆M戾氣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何大人!”趙會茹看到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似乎欺壓良家婦女的人跟她毫無關(guān)系,“你怎么過來啦?” “我對你的建議再三斟酌,心下有了計較,想迫不及待地想來告訴你答案呢?!焙斡桡≌f這話的時候眼神冰冷的猶如利劍的寒光,右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腰間的劍柄。 我一看這趨勢不對啊,何予恪此時身上釋放的煞氣令趙會茹都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不行,他若是殺了趙會茹,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我坐起身,一邊抹去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一邊大聲道,“何大人過來是想看我過得有多慘吧,讓何大人失望了。本宮還一切安好?!?/br> 何予恪沒有看我,伸向劍柄的手緊緊拽成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還真夠頑強(qiáng)的?!?/br> 我把何予恪身上那莫名的火氣引到自己身上,趙會茹見狀松了口氣道:“何大人,你考慮的結(jié)果如何?” 何予恪憋著一口氣,我和趙會茹都專注地看著他,我在心中默念千萬不要逞一時之快啊。他終于將那口氣舒了出來,他微側(cè)著頭,面對著趙會茹,眼睛的余光卻是瞟向我的腳邊,輕輕道:“就按你說的?!?/br> 趙會茹聞言笑出聲來:“何大人果然高瞻遠(yuǎn)矚深謀遠(yuǎn)慮能認(rèn)清現(xiàn)狀,不愧是會茹看重的人?!?/br> “還有?!焙斡桡∮珠_口指著我道,“這個女人真的有病,路上我讓郎中看過了,是花柳?!?/br> 幾個壓制住我的人一聽何予恪的話立馬放開了我,像碰到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哈哈哈哈,那么說這個小賤人是受到了天譴了呢。”趙會茹看向何予恪,又面露困惑道,“何大人,你好像不是很討厭她?竟然還帶她看郎中?” 何予恪冷笑了一聲,有點好笑地回看趙會茹:“如果有一個人每天在你耳邊喊痛喊癢的,你也會覺得很麻煩的?!?/br> 說完輕蔑地瞟了我一眼,又道:“所以我是好心提醒趙千金用不著再碰她,我怕你臟了自己的手?!?/br> 這下我有點開始佩服何予恪了,一旦自由發(fā)揮,瞎話也是信手拈來嘛。 趙會茹聞言喜上眉梢:“沒想到何大人還是關(guān)心會茹的。” “何予??!”我厲聲喊他,“我曾經(jīng)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落得今時今日卻全是拜你所賜,你敢不敢過來讓我好好記住你的臉,我做鬼都不要放過你?!?/br> 何予恪聞言,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一步一步向我走近,看向我的目光由冰冷變得溫柔然后越來越熱,熱得我整顆心都開始變得暖洋洋的。 看到他蹲在我的身邊的一霎那,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抓過他的手臂咬了下去,同時把寫了字的布條悄悄塞進(jìn)他的手心,他的睫毛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我猛地推開他:“現(xiàn)在你滾吧,去投入趙會茹的懷抱吧,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br> 何予恪起身,又皺了一下眉,目光繾綣流連在我身上,慢慢地移到地面上,直到變得冰冷,下一瞬便毅然回頭。 趙會茹指了指他的胳膊道:“元筠真是個毒婦。何大人,你沒事吧?” 何予恪搖了搖頭,“不該理會她的,我們走。” “何大人真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了,要是我,鐵定要賞她幾個耳刮子,看她還嘴賤不嘴賤。”說完掄起皮鞭猛地甩了過來。 何予恪在她身后,眼中似要噴出怒火來,我對他搖了搖頭,生生地挨了兩下。 何予恪正欲開口說些什么,門外忽然有人來通報:“少主,南坪王有事商議?!?/br> 趙會茹聞言立馬停手,使了個眼色,和所有人一起退了出去。不得不說她還是能干的,身為女子為家族復(fù)國大計在外奔走周旋,還是頗有些手段的。 屋內(nèi)瞬間安靜如初,屋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聽到南坪王也在府上,剛才被揉捏拉扯的疼痛和皮鞭甩過的疼痛完全被興奮所替代了。 晚上有人來送飯,伙食可想而知的簡陋,這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早就讓我對飯食挑剔不起來了,乖乖地扒拉了幾口。 透過狹小的天窗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這一天就算這么熬過去了。只過了兩天平靜日子,趙會茹終于又找上門來了。 這次她只一個人來,心情似乎不錯。 我看到她道:“趙千金不是在辦大事嗎?怎么還有空來搭理我?” 她得意一笑:“我們馬上就要北上了,我在想怎么處置你。”她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邊走邊說道,“本來想看著你被病痛慢慢折磨至死,現(xiàn)在看來是等不到了,不如就由我送你一程吧?!?/br> 我說:“好,既然我就要死了,你就讓我死個明白吧。”